最近不景氣,加上政治因素,所以大陸遊客到台灣旅遊,數量銳減,年初、阿明剛剛貸款買了一台巴士,以往大陸團客來台,旅行社向阿明所屬的車行包車,至少、阿明一個月內,要跑十個旅行團,開心的賺進大把的觀光財,老舊巴士已不敷使用,向銀行借了一千萬元,買了一台朋馳的豪華巴士,特別加裝許多娛樂設施,嶄新的巴士剛出廠,一個月頂多接到一至二團的大陸團客,不敷成本,血本無歸,還款日在即,阿明有如熱鍋上的螞蟻。
某一天,我接到阿明的電話:懶蛋,你有錢嗎?我一聽到借錢,反射性的回答:幹!你又去賭囉?阿明委屈的說道:沒啦,你也知道阿,剛和銀行貸款買車,誰知道那小英和阿共仔對立,阿陸仔都沒來台灣觀光啦。我語重心長地說道:阿明,你以為我有多好賺嗎?每天晚上都載小姐去接客,一個小姐一天了不起被八組客人幹,也不過幾萬元。這陣子掃黃抓得緊,茶攤根本沒有啥客人,要不你跟肉棒借錢啦。阿明落寞的在電話那頭說道:喔…
大概半小時,電話響起,我親切說道:大哥,需要怎樣的妹妹陪你?全套只要三千元喔!口爆還要加一千喔,如果不戴套要加五百喔。電話那頭是肉棒打來的:幹!懶蛋,我肉棒啦!我用手撐住下巴,沒好氣的說道:肉棒,我最近生意很差…電話那頭的肉棒打斷我的話:哇災啦!阿明再不幫,可能要跑路了。肉棒約我和阿明,在熱炒店聚一聚,今晚就叫馬伕載小姐去接客,我只好去熱炒店赴約。
我剛到熱炒店,肉棒安慰著阿明,桌上早已擺滿了台啤,一盤熱炒瓜子,一盤炒羊肉,外加一盤炒螺肉,肉棒叼著菸,勾著我肩膀:懶蛋來這裡坐啦!正所謂宴無好宴,八成談錢的事情,我臉色一陣鐵青,窯子所賺的錢,都要上繳,我手頭上的現金,所剩無幾。肉棒拿出一張精美文宣,上頭寫著桃色巴士,文宣裡、美女如雲,穿著比基尼,身材姣好,標語是:保證讓你欲仙欲死!我正狐疑之際,肉棒塞了一杯台啤給我:幹!乎乾!阿明一臉尷尬,似乎難言之隱:肉棒,我看還是算了吧!
肉棒似乎喝開了:幹!懶蛋,你出人,阿明出車,搞一團。我還是搞不清肉棒的意思:出啥人,幹架嗎?肉棒忽然大笑:哈哈…幹砲啦!據肉棒的想法是搞一團觀光團,掛羊頭賣狗肉,上頭載著小姐,直接在車上和客人性交,玩遊戲,唱卡拉OK,一個客人收三萬,一台車招滿四十五個人,我和阿明七三拆帳。
我對這想法充滿著狐疑,其一、等於我要出四十五個小姐,我手上的小姐,台越泰加起來,也不過才十個人。其二、上哪去找客人?再來客人都很挑的。其三、一趟團加起來賺一百三十五萬,我可拿九十四萬五,等於三個月的收入,有可能那麼好賺嗎?肉棒的想法,十分粗糙。但是肉棒似乎看出我的心思:幹!不相信偶,我負責找客人,一個客人我抽五千如何?我心想不吃虧,四十五個小姐,倒也不是湊不出來,這可能要向上級報告。肉棒目光飄過阿明:怎樣?懶蛋都答應幫忙了!而阿明點一點頭,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當時我並不看好,肉棒招的團是否能成行?我只好去廟口跟老大報告,熱炒店不遠處,就是關聖帝君廟,而老大的社團就在旁邊,一群打赤膊的兄弟,刺著全身的繡花,橫眉豎眼,在社團附近聚集,其實是保護老大的安全,見我朝社團過去,一名兄弟將我攬住:懶蛋,要幹嘛阿?我怯弱地說道:我要找寶哥談一下事情!一個矮小的肥佬,從社團走了出來,笑盈盈說道:懶蛋,找我幹嘛?我仔細一看,原來是寶哥:寶哥,我一趟買賣,要四十五個小姐。寶哥走近我,他的臉對著我的臉,貼得很近,害我有一點緊張:哈哈,居然懶蛋有一趟買賣,要四十五個小姐,有一點意思!我將肉棒提議的事情,向寶哥報告,順便說明最近茶攤(窯子)生意很差。
寶哥向旁邊別了一個眼神,一個壯碩男子與他竊竊私語,說完以後,寶哥睜了一睜:什麼時候出團阿?我連忙說道:七天以後…寶哥搭著我肩膀:沒問題,北中南調給你五十個小姐,事成後,八二分帳,沒想到這件事情在道上傳得沸沸揚揚。首先最優質的小姐,就屬天龍國(台北)的林森北路、六條通,加上中南部各式酒店、按摩店、脫衣陪酒店、伴玩女郎等,搞得風風火火的。
出團在即,有些緊張,我趕緊給肉棒打個電話:肉棒阿,招滿了嗎?肉棒信心滿滿:幹!我肉棒是誰?都到這步田地,肉棒還有心思開玩笑:幹!快說啦…肉棒大笑:哈哈…有求必硬!
感覺一隻烏鴉從我頭頂掠過:顆顆…真難笑!肉棒忽然一本正經地說道:幹!阿妹找到了沒阿?這幾天爆滿耶。我心裡的大石頭才放下來:寶哥已經從北中南調了五十個小姐了。但是要我們去挑人。肉棒在電話那頭:哇賽!可以試貨嗎?我忽然調高聲調:試你媽啦!茶攤規矩,小姐不能隨便碰,按照幫規,斷腳筋的!肉棒打圓場地說道:幹!開玩笑的啦,去哪裡挑人。我跟肉棒和阿明約在市區商業大樓裡的中國人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