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ra打開了門,看到醫生和護士正竊竊私語的討論著文件,看到她走進來有點不自在的露出了笑容,Sara知道他們在討論什麼,90年代的金門,女人未婚懷孕仍然是禁忌,更何況她又是學校老師,這事早就傳遍了人口不多的大小金門
『我一定得離開這個地方』Sara心想,可是Sara並無其它專長,會來到金門其實是因為公費生分發的結果。所有教育界都知道,會分發來金門的都是全國公費生成績倒數第1、2名,要離開金門又要保有工作,只有結婚一途。可是那晚在Party中,因為喝多了酒,根本不知道和她發生關係的是誰。『不是有個叫Hosea的男生一開始就以結婚為前提在追求你嗎? 你乾脆答應嫁給她? 這樣醜事也不會外露,你也不必因為拿掉孩子而傷害身體』當Sara告訴她母親她懷孕時,她母親非但沒有責怪她,還給她這樣的建議不知道該感謝母親還是要生氣她,從小Sara的母親就是這樣教她,她看著自私的母親在父親生病時拋棄父親,看著母親這一生幾乎沒有要好的朋友,即便是和親人也處得不好,她曾暗自告訴自己絕對不要像母親那樣,可是她似乎脫離不了女兒似母的魔咒。Sara想了一下Hosea,他是一個正直的人,卻不是Sara的菜。從小母親的目標就是把她嫁入豪門,除了花錢矯正牙齒,還去做了當時連聽都很少聽到的整型手術,大學時代有學妹誇她:沒看過這麼漂亮的臉蛋
她的確因著這個臉蛋成為校園的風雲人物,可是接近她的人都是窮學生,不然就是校外的已婚人士,她一個男朋友換過一個,就是沒有真正的單身貴族追她,最後朋友私下給她取了個混號:香爐。這個臉蛋到目前為止非但沒有給她帶來幸福,還讓她在Party中莫名奇妙的懷了孕。Hosea只是個上班族,沒多少錢的,『總好過我在這裏每天被人指指點點吧』,Sara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