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非常非常想叹息,事实上,我已经叹了一整天气了
卖菜的大婶劝我少叹气,不然会变丑变老,我诚恳的告诉她,我是天生丽质,怎麽叹都会貌美如花,永远的十八岁
这倒不是我自吹自擂,百年前我曾无意间救了一直九尾白狐,他为了答谢,教了我驻颜之术,我可是天天都不懈怠修行此道呢
大婶可能是菜吃多了,面色菜得很,我意思意思的顺便安慰了她,天命不可逆,婶婆子你虽然老,但是老的别有姿色,鱼尾纹都和别人不一样,开岔的纹路还挺像一把葱呢
她气得捡了一堆烂菜,还多扔了一颗烂蕃茄给我,我笑嘻嘻的捧着菜篮,满载而归
自从许仙开始鬼鬼祟祟的偷看我之後,心中那个美好的仙人形象登时崩塌,一股难以压抑的厌恶之情涌上心头,如果他能言行坦荡,而不是像如今这样畏首畏尾,我也许不会这麽恼怒吧
他毁我春梦,怯懦胆小,没有半分男子气概,最可恶的是,我生平第一次被男人上,不仅没享受还被迷晕了过去,许仙阿许仙,你等着瞧吧
所以这些烂菜自然是留给许仙吃
我在街上晃荡,边走边盘算着整治他的大计,一不留神,撞上了一堵结实的胸膛,鼻子被撞得发疼
我边揉着发红的鼻,边倒退了几步,定睛一看,是个俊俏的和尚,约莫二十来岁
他双手合十,向我致歉,道
「阿弥陀佛,施主可有恙
这人看起怎麽这麽眼熟
他在抬眼与我对视的同时,眼睛里迸出了讶异丶喜悦的情绪
我眉目含笑,大胆的迎上他的视线
原来当年那个羞涩的小和尚已经长大了,他身上似乎又多了一些坚毅的气息,骨子里却隐隐透着儒雅的温润
「你
「你
我们两人同时出声,稍微一愣,彼此随即莞尔
「相隔九年,与施主再次相逢,此真乃有缘了。」他对我做了一个揖,彬彬有礼
我语态自然,有意拉近距离地说道,「既然这麽有缘,久别喊我施主了,我叫郝青青,你可以唤我“青青
我冲着他俏皮地眨眨眼
他指楞神了一秒,就回过神来,一板一眼的回应,看来要嘛是我魅力大减,要嘛是这小子在女色方面有所心经,但无论哪一个,都不是好事
「贫僧法海,在此先向郝姑娘致歉,冒犯姑娘贵体了
我大喜,郝姑娘,好姑娘,法海可真肉麻呀
也许是我笑得太张扬,他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青青姑娘
亲亲姑娘
我更得意了,笑道:「亲亲好和尚,你喊我甚麽事
他十分窘迫,脸上窜了几许红晕,恩,脸红是好事,害羞的样子真可爱呢
「姑娘莫要打趣贫僧了
「我打趣你甚麽了
「你...你说你...出家人怎能如此狎称女子闺名
我柳眉倒插,佯怒道:「你难道是鄙夷我父母赐名,不屑称之
不待他说话,我气势汹汹的接着说
「父母之命怎肯肆意更改,又怎麽能受旁人污辱?你唤我一声好姑娘,亲亲姑娘又怎麽了,只要心思纯净透彻,就不怕一声称呼,怕只怕,是你自己起了邪念吧
法海面有愧色,说:「郝姑娘说的有理,是贫僧之过,对不住了
我憋笑,让自己看起来脸色渐渐缓和,满脸的端重
「只要你有心改过就好,好了,我还有要事在身,有缘下次再见面吧
我留下一个宽容的微笑,潇洒地转身,毫不留情,任凭他痴痴望着我婀娜多姿的身影离去,那目光灼热,不用法术都能感受到的不舍
法海伫立在空巷良久,良久
直到身影再也看不见为止,他抬手放在自己胸口,一下丶两下丶三下胸腔的心跳如此失控,脑海里,女子的笑颜盘旋,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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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非常非常想嘆息,事實上,我已經嘆了一整天氣了
賣菜的大嬸勸我少嘆氣,不然會變醜變老,我誠懇的告訴她,我是天生麗質,怎麼嘆都會貌美如花,永遠的十八歲
這倒不是我自吹自擂,百年前我曾無意間救了一直九尾白狐,他為了答謝,教了我駐顏之術,我可是天天都不懈怠修行此道呢
大嬸可能是菜吃多了,面色菜得很,我意思意思的順便安慰了她,天命不可逆,嬸婆子你雖然老,但是老的別有姿色,魚尾紋都和別人不一樣,開岔的紋路還挺像一把蔥呢
她氣得撿了一堆爛菜,還多扔了一顆爛蕃茄給我,我笑嘻嘻的捧著菜籃,滿載而歸
自從許仙開始鬼鬼祟祟的偷看我之後,心中那個美好的仙人形象登時崩塌,一股難以壓抑的厭惡之情湧上心頭,如果他能言行坦蕩,而不是像如今這樣畏首畏尾,我也許不會這麼惱怒吧
他毀我春夢,怯懦膽小,沒有半分男子氣概,最可惡的是,我生平第一次被男人上,不僅沒享受還被迷暈了過去,許仙阿許仙,你等著瞧吧
所以這些爛菜自然是留給許仙吃
我在街上晃蕩,邊走邊盤算著整治他的大計,一不留神,撞上了一堵結實的胸膛,鼻子被撞得發疼
我邊揉著發紅的鼻,邊倒退了幾步,定睛一看,是個俊俏的和尚,約莫二十來歲
他雙手合十,向我致歉,道
「阿彌陀佛,施主可有恙
這人看起怎麼這麼眼熟
他在抬眼與我對視的同時,眼睛裡迸出了訝異、喜悅的情緒
我眉目含笑,大膽的迎上他的視線
原來當年那個羞澀的小和尚已經長大了,他身上似乎又多了一些堅毅的氣息,骨子裡卻隱隱透著儒雅的溫潤
「你
「你
我們兩人同時出聲,稍微一愣,彼此隨即莞爾
「相隔九年,與施主再次相逢,此真乃有緣了。」他對我做了一個揖,彬彬有禮
我語態自然,有意拉近距離地說道,「既然這麼有緣,久別喊我施主了,我叫郝青青,你可以喚我“青青
我衝著他俏皮地眨眨眼
他指楞神了一秒,就回過神來,一板一眼的回應,看來要嘛是我魅力大減,要嘛是這小子在女色方面有所心經,但無論哪一個,都不是好事
「貧僧法海,在此先向郝姑娘致歉,冒犯姑娘貴體了
我大喜,郝姑娘,好姑娘,法海可真肉麻呀
也許是我笑得太張揚,他很快就意識到了不對勁
「青青姑娘
親親姑娘
我更得意了,笑道:「親親好和尚,你喊我甚麼事
他十分窘迫,臉上竄了幾許紅暈,恩,臉紅是好事,害羞的樣子真可愛呢
「姑娘莫要打趣貧僧了
「我打趣你甚麼了
「你...你說你...出家人怎能如此狎稱女子閨名
我柳眉倒插,佯怒道:「你難道是鄙夷我父母賜名,不屑稱之
不待他說話,我氣勢洶洶的接著說
「父母之命怎肯肆意更改,又怎麼能受旁人污辱?你喚我一聲好姑娘,親親姑娘又怎麼了,只要心思純淨透徹,就不怕一聲稱呼,怕只怕,是你自己起了邪念吧
法海面有愧色,說:「郝姑娘說的有理,是貧僧之過,對不住了
我憋笑,讓自己看起來臉色漸漸緩和,滿臉的端重
「只要你有心改過就好,好了,我還有要事在身,有緣下次再見面吧
我留下一個寬容的微笑,瀟灑地轉身,毫不留情,任憑他癡癡望著我婀娜多姿的身影離去,那目光灼熱,不用法術都能感受到的不捨
法海佇立在空巷良久,良久
直到身影再也看不見為止,他抬手放在自己胸口,一下、兩下、三下胸腔的心跳如此失控,腦海裡,女子的笑顏盤旋,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