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洄今年21歲,面臨大學畢業卻已被保研的她是社會上最閑的一類人之一,是以無事就在外面閒逛,美其名曰考察風土文化。一日溜達到當地久負盛名的風靈路,見到一家頗與此地格格不入的店鋪便饒有興趣地走了進去。
風靈路是C市一條主要的商業街,據說建於明清時期,歷經多年保留到現在,卻因人流擁擠而聞名在外,無論是摩天大樓、還是路邊小販,都能與這條街奇異的融在一起。
眼前這家店也是如此,它足夠引人注目,卻也不是格格不入。素洄盯著漆花的木門上那塊鎏金的牌匾“聽風堂”盯了許久,見到那門似是虛掩著,好奇心大作便走了進去。
堂內擺設低調而奢華,茶几椅子櫃檯都是一水兒的上好紫檀木,一個男子正撐著下巴站在櫃檯後面打瞌睡,絲毫未被素洄的走近而驚擾,放心的就像這裡並沒有什麼值得他看守的東西。
事實上也確實沒有,除了他手下這本書稿。
素洄正想敲桌子,那人的眼睛卻慢慢睜開了。
“客官來到小店是想求什麼?”
素洄聽著這問話不僅抖了一個機靈,這店真是好入戲。
“沒什麼想求的,只是好奇這家店是做什麼的,為什麼叫聽風堂?”
男人毫不在意的展展長袖,把掩在下面的書稿拿出來。
“這店在這裡開了三十五年都沒有人來,看來今日門開了,姑娘也算是有緣人。”
素洄默默在心裡翻了一個白眼,風靈路的房租可不便宜,三十五年沒有生意還沒賠光也算是可以了。
“聽風沒什麼特別的含義,聽空穴來風罷了,小店的任務就是收集一些所謂空穴來風的傳言,再考證它們是否真實。”那男人懶懶抬了一下眼,看她似是不理解,“說白了,就是撰寫野史罷了。”
“野史?”素洄來興趣了,“就是一些坊間的傳說嗎?”
“也不儘然,”男人慵懶的回答,他顯然很珍惜和這位三十五年來第一位客人聊天的機會,“這店傳到我這兒,我的收集主線是香豔野史。”他懶懶看了眼素洄,“天機不可洩露,客官感興趣的話,可以翻翻看我這文稿,不過它只認有緣人。”
“有緣人?”素洄好奇地湊近腦袋,卻不經意忽略了男人前面所提到的致命的關鍵字。看到那書稿最近的一章上書著幾個大字——“聽風秘聞”。
素洄似是看入了迷,但慢慢的,那幾個字好像開始扭曲,似水流般將她的靈識捲入一個漩渦,男人接住她軟倒的軀殼,“終於來了,可讓我好等
素洄自無邊黑暗中醒來,像做了一個虛幻無極的夢,然而睜開眼,她並不認為自己是真正醒來了——四肢酸軟無力,腦袋更是痛得仿佛炸裂。她記得那時自己被那漩渦拉扯著,穿越過無窮的黑暗,看到一點光亮便昏厥過去,除此再無別的記憶。
她的手向一邊亂摸,試圖找到可以攀扶的物事來借力起身,卻不防摸到了一截溫潤的手臂,緊接著一把溫潤的好嗓子就在她頭上響起:
“太醫說你今日醒,果然是醒了。”
素洄睜大眼,直愣愣地看著眼前這個人:他的眉似遠山悠遠動人,雙目中溫潤似含著一泓秋水,著實是公子世無雙。剛剛又提到太醫,看來自己的確是穿越了。
素洄一想到之前發生的事,頭又開始炸裂似的疼,腦中似乎一下子擁入很多不屬於此處的碎片,好比破碎的隕石殘骸入侵別的行星。
“怎地愣愣地看著朕,難不成是上次落馬把腦袋摔壞了?”
面前男人見她難受地緊,不禁伸手探向她的額頭,素洄在聽到他自稱“朕”的那一秒身子抖了一下,卻未能躲開那堅定而又溫熱的手掌——奇怪的是她未曾產生絲毫抵觸情緒,好似這手掌天生令她心安。
“皇上,妾……”她正猶豫著不知怎麼說,就見男人忽的面色一變,那白玉般的手指溫和而不失強勢地捏起她的下巴,讓她不得不正對他的眼睛:
“真的把腦子摔壞了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修后重发,准备认真写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