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門再次打開，大表哥一絲不掛地走了進來
越來越近，近得幾乎要碰到我了，腰際正對著我的眼睛，我抬頭看向他，緊張地吞了口口水，下嚥的氣味，仍殘留著方才的餘溫
他伸出右腳，試圖扳開我的兩膝，我夾得更緊了。他把手搭上我的肩膀，微微使力地壓了一下，然後揉摩著我的脖子。這讓我感到非常放鬆，也許是水氣作祟，身子感到飄飄然
他再次伸出右腳，輕鬆地把我的雙腿扳開，然後跪坐在我前面，與我平視
「小德，你打了小報告？」大表哥微笑說著，語氣非常柔和，沒有任何責備
我乖乖地點頭，不敢說謊
「很好，現在我要懲罰你。」大表哥說著，笑容越漸上揚
「懲罰？」我疑惑發問
「沒錯，我要懲罰你。」大表哥又說了一次
說完後，大表哥起身，他的興奮正對著我，粉嫩顏色外，裹著水晶般的光亮。大表哥搓揉著我的頭髮，輕輕地把我往下按壓
他的硬挺面對著我，徐徐抽搐。我無意識地緩緩靠近，鼻尖碰上了一陣滑嫩的觸感，左右摩擦。然後把頭微微上抬，沿著鼻子，經過人中，來到了兩唇之間。我尷尬地停頓，遲疑一會，發抖著張開嘴巴。闔上眼睛，不敢有任何動作
突然間，大表哥往前一挺，我的口腔瞬間被填滿。一陣銷魂從腳底麻上頭皮
我主動將手環上他的臀部，擁抱的姿勢，前後來回。大表哥把主導權交給我，為了不刮傷他，我抿起嘴唇，裹住尖銳的牙齒。舌頭包覆著他的硬挺，上下舔舐。他雙手自然垂擺，慢慢地拿回主導權，前後抽插，攻城掠地。我能感受到大表哥的興奮，盈盈顫抖的身體，彷彿宣示著此刻的勝利
接著，他將我抱進浴池裡，水溫與我的肌膚相融，大表哥紅燙的體溫與我結合。他把手伸進池底，雙腿舒張，任他挑弄著我的芳蕾。大拇指輕柔地按摩著，先以食指試入，在我合許後，將食指與中指並，摸索深尋。我捏著大腿，享受著疼痛中的狂喜
大表哥與我對上眼，我向他點頭，他明白我的意思，手指退開我的身體。他的雙手環上腰間，我以跪姿緩緩挪動臀部，他姍姍逗留徘徊。轉瞬間，一勁挺身，直搗黃龍。我把脖子向後伸仰，顫抖喘息。大表哥悠悠來回我的呻吟間，前所未有舒悅感，冉冉入魂
最後在大表哥如花瓣般的親吻下，結束了這場煙幻之旅
「小德，我們要永遠在一起。」大表哥在我耳邊輕聲說道
我向他點點頭，享受著他的擁抱，彷若新生
這是我這輩子最開心的一刻，所有煩惱都忘了，害怕與悲傷也都不再重要了。這一刻，我們擁有彼此，我不再是孤單一個人
換上褲子，打開浴門，媽媽就站在門外。我藏住了害羞的情緒，如往常一樣，拭乾身體，換上睡衣
「小德，你還好嗎？你在裡面待了很久。」媽媽擔心地問道
牆隅的時針，已走過兩個刻度，我這才發現原來已經十點了
「很好阿。我先去睡了，時間不早，明天還要上課呢。」我故作鎮定地打發媽媽
「明天是假日。」媽媽說道
「是嗎？我忘了。」隨便敷衍幾句，便趕緊回房
那天之後，我跟大表哥無論做什麼都在一起。即便禁足時間早已過去，我們依舊窩在房間裡。也不特別做什麼，或說話聊天，或聽歌看書。各做各的事，各自享受著依偎的時光。除非吃飯時間到了，我才會短暫離開房間
媽媽對於我的作為有些微言，老是拿以前的我跟現在做比較，我並不覺得現在的生活不好，反倒認為充實很多。我不用再擔心那些瑣碎的事，也無須操煩如何度過上課、讀書以外的時間
「小德，你出來一下。」媽媽從客廳叫我
「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我向大表哥說道
應聲後，我便到了客廳。媽媽坐在沙發上，臉上的老花眼鏡，反映出她的年邁漸衰。我在她旁邊坐下，今天的媽媽看起來很不一樣，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想說，埋在心裡很久的事情
「小德，你還記得上次跟你提過的萊爾醫生？」她吞吞吐吐地說道
果然又是這件事，即便感到煩躁，我依舊耐住性子
「記得。」我簡單回答
「我想了很久。如果你有什麼話不方便告訴我，你能夠找他聊聊。」媽媽握住我的手，語重心長地說道
「聊什麼？一個精神科醫生能跟我聊些什麼？」我的語氣開始變得不耐煩
「也許關於你的學校生活，或是。」我沒等媽媽說完，就插嘴了
「或是什麼？妳覺得我有病嗎？」我甩開媽媽的手
「小德，我不是這個意思。」見我不開心，媽媽趕緊解釋
「不然妳是什麼意思？」我不好氣地說著
「前陣子爸爸才離開，然後學校又發生了那些事，而且最近你都一個人待在房間裡。所以我才在想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媽媽小心翼翼地說著
「一個人？還有大表哥啊！」我的聲音開始加大
「對，對。沒錯。還有大表哥。」媽媽安撫著我
「只是前陣子他才傷害你。」媽媽的聲音越來越小
「那是以前了，我們現在很好！」我大聲駁斥
「小德，聽媽媽的話。」媽媽說道
這時我已經忍無可忍了
「聽妳的話？媽，妳才是那個該去看醫生的人。有病的是妳。爸爸離開之後，妳一直在給自己找麻煩，無時無刻都把自己裝得很忙，這樣的生活一點也不充實。不要再讓自己活得這麼可悲。醒醒吧，爸已經死了。」一怒之下，我把這陣子的想法全部說了出來
說完後，我後悔了。這是爸爸離開之後，我第一次看到媽媽哭。她紅著眼眶，淚如雨下。雙手摀住嘴巴，失望地看著我。起身，一人獨自離開，回房
我也回到了房間，心情非常沉重。我怎麼能夠對她說這些話？我剛剛都做了什麼？我抱著大表哥大哭
「我兇她。」我嗚咽著，躲進大表哥的懷裡
「小德，你沒有錯。阿姨總有一天要面對事實的。你這是在幫她。」大表哥安慰著我
「真得嗎？」我疑惑地問道
「當然。遇上這種事情，任誰都難以承受。」大表哥又將我抱得更緊了
「那我該怎麼辦？」我問道
「什麼都不要做，讓阿姨一個人靜靜。」他回答
我在大表哥的懷裡躺了一個下午，直到晚飯時間才重回廚房
媽媽已經恢復了，而且準備了一整桌子的豐富菜餚，但桌上的餐具只放了兩副
「媽，對不起。我剛剛不該這麼說妳的。」我向她道歉
繞過她走到櫥櫃，尋找爸爸的那副餐具
「媽，妳有看到爸的餐具嗎？」我問道
餐具就像空氣一樣消失了，它們不在原位
「小德，你說得對，我該是時候放下祂了。都是我沒出息，才連累了你。」媽媽一邊說著一邊收拾著廚房
「媽，爸的餐具在哪裡？」我又問了一次
「我把它們丟了，只要看不到，就不會想念。」媽媽泰然說道
「那大表哥怎麼辦？」我又問道
「小德，你看這是什麼！」媽媽避開話題，把一只信封遞到了我的手上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我不耐煩地看著她
「我在另外準備。」媽媽向我微笑說道
「你先把信封打開。」不知道為什麼，媽媽非常在意這只信
我仔細端看。這是！這是考試通知！我通過第一階段了
「小德，恭喜你！」我和媽媽互相擁抱
這麼一來，我就有機會出國留學了！我就能離開那個不堪的學校了！我能重新開始屬於自己的人生，再也沒人會欺負我，對我指指點點，說三道四
拿到信的當下，第一個念頭就是跟大表哥分享。我抓著信，興奮地衝進房間
「大表哥！成績出來了，我通過第一階段！」我打開門後，對著房間大喊
大表哥背對著我，難道他沒聽到嗎？於是我衝了過去，一把將他抱住
「大表哥，我通過第一階段了。」我開心地說道
他默默地轉向我，神情非常凝重。我記得這個表情，當初收到艾美麗的信，他就是這個反應。但這次不一樣，這一封信跟艾美麗的信是完全不一樣的
「你要離開我嗎？」大表哥語氣沉悶地說道
我瞬間明白他在想什麼了，下意識起身，退後幾步。但是我沒離開房間，我相信他不會傷害我，我們的關係已經不一樣了。他愛我，我也愛他。事情就是這麼簡單
「這是我夢寐以求的學校，你應該要替我感到開心呀！」我裝作興奮地說道
他從抽屜抓起了拆信刀，手伸向我
「把信給我。」他慢慢向我靠近
「不行！」我緊張地回答
不管怎麼樣都不行，這是我夢寐以求的學校。為了它，我努力了這麼久，怎麼可以說放棄就放棄
「小德，不要讓我說第二次。」大表哥威脅著我
「我不要！」我又退了一步
大表哥向我撲來，我把信封藏到身後
我們扭打起來，他用力地將我的手抝彎。突然，一陣劇烈的疼痛從腹部傳來
信封從我手上滑落，我跌跪在地。傷口痛得我叫不出來。我集中精神，把所有力氣凝聚在手上，緊握刀柄，使力一拔。鮮血湧濺，在地板漫開成一遍黑紅色。視線漸漸昏暗，意識模糊前，隱約聽到媽媽的尖叫聲，然後昏了過去
醒來之後，我已經被送到醫院，四周都是白色，我並不排斥白色，白色對我而言不過是所有可見光的總合體，多元複雜是它的的本質，並不如一般人說的那般純潔與單調。相反的，我更認為它是一個矛盾的顏色，因此它很適合人類，大部分人都喜歡白色，正如同他們難以猜測的性格
一個穿著藍色單寧外套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雖然我喜歡藍色，但這件衣服搭上他的感覺，看上去真是糟透了。他看起來也不像是醫生，醫生不會把自己弄得髒兮兮的
「小德，好久不見。」他對我說話
「我們認識嗎？」我疑惑問道
「也是，都過這麼久了。我現在應該跟以前差很多吧，況且你也長大了。還記得嗎？我們小時候見過，那時你只有三歲，我是你最愛的大表哥啊！」中年男子抓了抓頭說道
大表哥？他在說什麼？他才不是我的大表哥！我四處張望，病房裡只有我們兩個。這傢伙到底是誰？一定是媽媽派他來的，媽媽一直都不喜歡大表哥，甚至將他當成空氣對待
中年男子向我靠近，我害怕地躲進棉被裡
「小德，別怕。我只是想把這張照片給你。」他在遠處用手遞給我
我接過了那張泛黃的老舊相片，仔細查看，為之一震。那是小時候的我，和大表哥
這時媽媽和醫生從門口走了進來，她與那個中年男子擁抱
「馬蒂斯，謝謝你大老遠趕來，辛苦你了。」媽媽握著他的手，啜聲說道
醫生走到了我的病床旁，拉了張椅子坐下
「小德，傷口還疼嗎？」醫生問道
我向他搖頭，現在的我根本無心顧及傷口
「我是萊爾醫生，你可能不認識我，但這陣子我從你媽媽口中聽了不少你的故事。在我遇見的病人裡，你的狀況不算罕見。因為父親的離開，造成你巨大的痛苦，所以在潛意識中，你找到了跟父親相似的英雄人物，將他擬人化，成為生活的精神支柱。你選擇了三歲時」醫生循序說明著
他到底在說什麼？這是要告訴我這段時間的我所經歷的一切都是幻覺？不！怎麼可能？一定是媽媽聯合醫生騙我，他們全都是騙子，全是瘋子
我扯開手上的點滴，往窗簾的方向跑去，拉開窗，印入眼簾的，是一片橘紅色的夕陽光景。玻璃反射了所有人的倒影。倒影裡，馬蒂斯走來，從後面將我抱住，嘴角咧開，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
「噓～小德。」他的食指貼上了我的唇，緩緩說道：「大表哥，回來了
倒影裡，我想起了那雙慾熱而熟悉的眼神
橘紅色的光覆蓋了每一個人，夕陽下，我再次燃燒
＃若你喜歡大表哥
＃歡迎去看另一本書
＃以馬蒂斯的角度撰寫
＃都市傳說鬼怪系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