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天,太阳依旧挂着,但是威力已大不如从前。虽是在江南,但是天也渐渐凉了起来。云潇潇拢了拢衣领,迈快了脚步向前走去。
“都说华妃娘娘温顺有礼,我怎么就不觉得呢!上回初棠在侍候梳头时不慎扯落了一根头发,娘娘当面没说什么,晚上就有人来了,说是上了夹板贬到了洗衣房。”一旁的海英撇了撇嘴,“诶,潇潇,你在娘娘跟前当值了这么久,你怎么说?”
“我没什么好说的,只道是谨言慎行罢了。”云潇潇回道。海英不快地哼了声,退了两步和别的小丫头嚼起了舌根子。云潇潇也懒得理她,她急步走到殿前开了门,终于是回了家,可以歇歇了。
说是家,其实不过是一张小小的铺子了。淑华殿也就那么大,却分住了华妃娘娘和丽修容两个贵人,下头嬷嬷并上宫女也有十来人,有身份的大宫女两两单住一间,剩下的五个并着睡着大通铺,遇着值夜还得在门檐边打铺子,日子也是紧巴巴地过。
自十年前蛮族入侵,一路从山海关打到了紫禁城,打破了大西朝百年不衰的幻梦,打醒了和只会和后妃玩乐的皇帝和大臣。老皇帝携着抽大烟抽的病恹恹的太子一路地逃,勉强渡了黄河,与蛮族划江分治。本以为自此老皇帝也该醒悟了,哪知这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上了三天朝又开了选秀。后宫夜夜笙歌宫外却是浮尸遍野,也难怪当年蛮族入关百姓不但不避反而拍手称快。若不是皇帝昏庸无能治下民不聊生,百姓们又哪里会背弃本族而依附外族呢?
不过想了再多也没甚么用处,她云潇潇不过是一介弱女子,连自己的未来都不知在哪里,又如何管得了这天下的未来?
云潇潇叹了口气,拿起了一旁篮子里的针线。快到太后的生辰了,娘娘想给太后送个绣着九十九个“寿”字的绣图以表祝福。云潇潇的绣活在整个宫里都算得上出挑了,当年织造局还慕名来讨过人,是以被遣派了这个活计。潇潇一边绣着,一面听着一旁海英和海月闲聊,说着宫里又出了什么事。
“诶,你听说了吗?好像又要打仗了呢!”云潇潇手一抖,圆润白皙的指尖很快点出了一点殷红。她不做声,只是抬头看向说的痛快的海英。“那边的蛰伏了十年,终于又是起了争端,想要一鼓作气打过来呐!这两天陛下的心情都不好了,前天才听说又抬了个小宫女从房里出来呢。”“这么可怕的吗!”海月惊道。海英抿了抿嘴:“可不是,听说出来时浑身没一块好的,地上的血拖了一路,棉花堵了三盆也止不住。昨个破席子一卷,只道是落了井赔了四块银元,让家里人领走了。”这话实在太吓人,听得一众小姑娘们都心有戚戚起来。大家静了静,没过多久,海英又开了话头。
“我听初静姐姐说了,陛下好像是想派个公主求和呢。”这话一出,小丫头们又是一片嘘声。海英得意于自己制造的轰动效果,顿了顿才说,“那边的女人少,便是要送个公主过去。说是公主,不过是个任人玩弄的玩意儿罢了!听说蛮族皇族有着共妻的习俗,自己的老婆可以赏给自己的下属家人玩弄。”此言一出真是惊煞众人,海英自己也觉得有些惊世骇俗,脸红了红。正在整理被褥的荀英皱了皱眉,插了句话:“当年出逃,除却已经嫁人的旌阳公主和太平公主,剩下的只有三岁的宝丹公主和二八的嘉怡公主了。莫非
大家想起这位出了名的炮仗公主都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嘉怡公主年方二八,一手鞭子耍的是出神入化,性格骄纵乖张,宫人稍有不顺就是杖刑拔舌之苦。这样的公主若是去和亲,只怕和不过两月对面就真的要打过来了。忽然外面传来敲梆声,云潇潇放下了手中的活计,起身关了窗吹了油灯,“别琢磨了,也是轮不到你我,何必操着这份心?不若早早休息,明日还要当值呢。”一众丫头想想也是,皆是除了衣裳钻到了被窝里,不过多时便只剩呼吸声响。
云潇潇左右翻了翻,却觉得难以入眠。她见众人皆已入睡,便是悄悄地将手探进了衣裳里,扯开了里头的绑带才觉得松快了些。云潇潇想及此处不免又有些怅然,她天生身形娇小,唯有胸前这对乳儿反其道而行,不过初来葵水却是几月一个样,现在已经是鼓鼓囊囊一大团了。本朝女子以乳大为淫荡之兆。云潇潇不愿因此落下话柄,便是整日将一对乳儿用布缠绕,只求能将其压小点。只可惜乳儿实在太大,绑了也是鼓鼓囊囊一大团,平日走在路上都有不少侍卫宫人看她,她只好低着头走过,却是羞耻地连乳尖儿也挺了起来,被粗糙的麻布摩擦只觉得浑身过电了一般。云潇潇为此羞愧不已,却又日渐沉迷于这番感觉。现在她见无人注意,便是悄悄地抓住了自己的那对乳儿,只觉得入手饱满滑腻,自己小小的手掌深陷进去却根本握不满一半,揉弄时身上仿佛过电了一般,一阵酥麻酸胀的感觉自腿心涌出,她绞紧了一双长腿,小脸通红,忍不住又颠了颠那对硕大的乳儿,双腿间一阵凉意,就这样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