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已經決定一年後結婚,這半年可以給我繼續作夢嗎
來自凝心的訊息:『晴表姐,我被傑哥抓住了,稍後再聯絡你們
手機上的訊息,是個多小時前發出的
那時她正與宣俊浠纏綿中,完全察覺不到凝心的恐懼。現在她的心緒感到十分不安,她與遲傑認識但並不深交,他們只是久不時在與凌真的朋友聚會上碰過面
她很清楚他與凌真的交情,如果兩人的事被他知道,難保他不會告訴凌真
剛從浴室出來,看到聶晴慘白的面色,宣俊浠連忙走到她身後
「晴,怎麼了
轉過身,聶晴把手機遞給他看
望著手機屏幕的字句,宣俊浠立時皺起眉來
他知道聶晴在擔心什麼,她害怕兩人的秘密關係會被凌真知道;但其實此事凌真早已知悉,更向他下了警告要他一年內解決這事
聶晴對凌真與凝心之間的關係全不知情,他亦沒有將當日跟兩人的秘密會談內容告知
他答應過凝心保密就不會洩露半句,但如果再不讓她知道,這個女人一定會於心難忍
「有件事我想跟妳坦白
宣俊浠突如其來認真的模樣,把聶晴的心冷了一大半。「什麼事
沉默地組織對話前後,以防說出的話會嚇著她
「其實真與凝心是情人關係,已經持續了年半以上的時間……所以遲傑亦知道他們的事,對凝心應該不會怎樣,妳也不用太擔心
果然說話一出,震驚著聶晴的腦袋
年半時間前的畫面劃過她的腦海,她終於明白為何當年她要求凌真愛她的時候,他卻不行
原來當時兩人已經在一起了
突然她替凝心感到心痛,這段時間她到底是以什麼心情在幫她
她是以什麼方法留住凌真
「俊浠,真愛凝心嗎
搖了搖頭,宣俊浠回答了她的問話。他親耳聽到凌真說的話,整段話裡連半句對凝心的愛意都沒有
他怎麼會愛凝心
淚水控制不住地流下,她無法接受凌真在把凝心當情人看待的時候,但其實並不愛她。如果凝心是有那麼一點愛他的話,那她又情何以堪
看到她哭,宣俊浠手忙腳亂地伸手替她抹掉臉上的淚水。「傻瓜,怎麼哭了
「我替凝心心痛,真怎麼可以這樣對她!」那個從小就跟在凌真身後的女孩,聶晴無法想像,她是用了多大的勇氣去誇過那層關係來愛凌真
把一個從小照顧自己長大的親人,當成男人去愛
「別想太多了。」把聶晴擁進懷裡,宣俊浠安撫著道:「我們連自己的事也管不好,還有什麼資格去管其他人呢。真是否愛凝心仍是未知之數,我相信他的為人,他不會與一個沒有感情的人發生關係。如果他是那麼濫的人,我相信妳老早就是他的人了,所以……他對凝心應該是有感情的
「我也相信
但世事往往出人意表,就在他們在為凝心枕心的時候,一個小小變化漸漸影響著四人的將來
☆
下了車,凝心走到駕駛席的位置
「傑哥,謝謝你送我回來
從酒店離開,遲傑堅持送凝心回家;在車上他們沒有再交談半句,就似是給予她冷靜的時間
伸出溫暖的大手,牽著冰冷的小手:「記著,有什麼事發生都可以找我,傑哥答應什麼情況下都會撐妳
點點頭,凝心微笑著回應
然而站在他們身後的人,把整個過程全看在眼裡
先是程至碩,然後是宣俊浠,現在是遲傑,再來又是哪個男人
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眼神瞄過凝心背後的怒火之神,笑容顯得玩意:「好久不見了,真
被遲傑的話嚇得轉過頭去,凝心的表情看在凌真眼裡就是被人抓了姦一樣
一步一步走到兩人面前,視線由凝心的臉慢慢移到那隻被遲傑牽緊的小手上,然後再慢慢移到那要玩意甚濃的俊臉上
很明顯這傢伙是故意的
當凌真越接近自己,凝心的心就越沈重。她嘗試掙開遲傑的手,但他始終是個成年男人,自己又怎會有能力與之抗衡
「好久不見了,怎麼會與凝心在一起?」壓下憤怒的情緒,凌真貌似平靜地道
手仍舊牽著,絲毫沒有要放開的意思,凌真眼尾一直緊視著這一切
「今天與凝心妹妹約了見面,現在送她回家而已,真應該不會不許吧
這很明顯就是挑釁,凝心緊瞪著遲傑,以眼神警告著他別再胡言亂語
因為她已經預料到稍後自己會有什麼樣的事發生
以眼神回應著她,他自然會看著辦,讓她別擔心
然而只是短短的眼神交流,凌真已經怒火攻心;這兩個人真的完全不把他放在眼內是吧
「好了,我還要回公司,凝心妹妹,我晚點再打給妳。」說罷在凝心小手上親吻了一下,然後才駕車離開
遲傑的作為把兩人殺了個措手不及,緊握著被親的手,凝心逃難似的衝進大廈內
凌真緊跟在後,二人沈默不語地乘電梯回家
那股憤怒的氣場,把凝心的心灼傷;她知道自己避無可避,但也沒有思考要如何解釋
因為凝心知道無論她作何解釋,凌真都不會接納半句。在他的心裡,她是個連自尊都蕩然無存的女人,那他又怎會聽
☆
暴風雨前夕都是平靜的
回家後凌真什麼也沒說便走回睡房去,凝心看著這樣的他,眼淚終於再度流下
他現在連跟她吵都不會做了,徹徹底底把她當成陌生人一樣
為什麼
為什麼他們的關係會變成這樣
掛在牆上的合照明顯成了個諷刺,凝心伸手把相片從相架中拆下,二話不說把相片撕得粉碎
就讓一切完結吧
相架從鞋櫃上掉下,玻璃破碎的聲音震驚在房裡的人。立即從睡房衝出客廳,看到的就是凝心淚流滿面,滿地玻璃碎片的情景
「妳瘋了
衝到她面前,握住她拿著相片碎片的人;零碎的殘照刺激著凌真的眼球,為什麼要撕掉他們的合照
她真的有這麼厭惡他嗎
「妳到底想我怎樣?」他是心痛的,但同時亦不解她的做法。她愛不愛他,他真的完全沒有把握
凌真沒頭沒腦的問,凝心反而覺得這句話應該是她問才對
是他說喜歡她的,是他要維持這段有性無愛的關係的,是他對她的態度忽冷忽熱的,一切都是他
視線對上一張深愛的臉,既然決定放手,既然她是千夫所指的人,不如就讓大家好好過最後一夜吧
吻上凌真溫暖又熟悉的唇,凝心不顧腳下的碎片會否割傷她的腳跟,整個人投進凌真的懷裡與他熱吻起來
雖然被突如其來的吻嚇了一跳,但凌真很快已由被動轉為主動又侵略性;為免她受傷,他將她抱起讓她像樹熊一樣圈住自己,然後小心翼翼地走進熟悉的房間內
吻沒有一刻停止
本來凝心以為凌真的吻會粗暴且毫不憐惜,但此刻的他卻溫柔且沒有絲毫怒氣
這樣的吻會讓她不捨,會讓她越陷越深。然而身上的衣服已逐件逐件被退下,兩人赤裸相對,情慾已無法再克制
蓄勢待發的分身被凝心獨有的費洛蒙薰陶著,急切地尋求她的包容,凌真連忙移開上身伸手從床頭櫃尋找保險套
意識到他的行動,凝心突然伸出玉手握住了下身蠢蠢欲動的分身,二話不說將它套進身體裡
倒抽口氣,剎那間的溫熱包容刺激著分身,那觸感已不能再被理性控制
「不行,還沒戴……」想抽身而出,但臀部卻被凝心的玉腿緊緊夾住
她一絲也不放行,就是要他與她正面交峰
分身被溫熱所包容,凌真的理智已接近崩潰邊緣。無數的考量在他腦海閃過,但眼前這令他垂涎欲滴的女人,成功將那僅剩的理性變得蕩然無存
原始慾念爆發,魚水之歡竄進兩人的軀體,慾望、愛火熊熊燃燒起來
沒人知道結果將會如何,只道春宵一刻值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