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李烈摟著推入房內,純芩見男人關起房門,忙不迭地脫去外袍,露出白色的中衣。
心比黃蓮還苦,卻已經哭不出淚來。眼看那房門並未關得嚴實,心中暗罵,連門都不栓,簡直是色豬一隻。細手扶上那門把,正要鎖門,卻有一隻大腳伸進門縫之間,將門抵開。
進來的竟是那一早就進了宮去的李家大爺。他粗曠的五官,濃眉大眼,往純芩身上一掃,就嚇得她倒退三步,縮著脖子小聲問道:〝爺,您回來了?〞
〝嗯,讓妳床上躺著,妳怎麼落地走動呢?〞大爺看來不甚高興,而後見到站在芩娘身後的三少爺,顯露出了然的表情。〝老三,說好了白日讓娘子休息,咱不能殺雞取卵不是?〞
李烈嘆了口氣,方脫下的外衣重又穿回身上。純芩見狀,像是得了特赦令似地,小跑步衝回床上,躲進被褥裡,動也不動。
〝哥,那今晚上,得歸我。誰也不許同我搶!〞李烈氣呼呼說道。
純芩半張臉埋在枕頭裡,床帳外的話聽得一清二楚。當著她的面,就在安排今晚的床事?這些大老爺們,沒把她當做是活人看待?她氣憤地用力把臉甩進繡枕裡。
〝先請大夫來給芩娘把個脈,看看是否有孕。若是有了,咱誰都不能再碰她!〞李大爺沉靜地回道。
一聽這話,李烈臉上倏地憂心忡忡,人往圓凳上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大哥,芩娘進門也個把月了,咱們兄弟幾個,澆灌得也夠勤奮了。怎麼會,到現在一點消息也沒有!該不會,娶了隻不會下蛋的小幼雛?〞
〝嗯。貴妃娘娘那裡,等得心急了……這事如箭在弦,只可成功不可失敗。無論如何,先讓大夫來看看,而後,再做打算。〞李大爺把聲音壓得很低,顯然是不願芩娘聽見。
〝倘若還是沒有,那該如何是好?〞李烈偷瞄著窩在床上的女人,話語裡別有意味,〝休了芩娘,再娶一門小妾?〞
這主意,讓李家大公子一下皺緊眉頭,沉吟不語。想了半响才又悉悉窣窣地低聲交談。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聲音雖小,但是面色凝重,似是為了些事情在爭論不休。
純芩耳邊聽著那低頻率的話聲,漸漸覺得像是催眠曲一般,嗑睡蟲爬上眼臉,拉著她的眼皮往下掉。這重生後的第一天,好像是一世紀那樣長。
驚濤駭浪,風吹雨打。
到現在還能活著呼吸,應該算是奇跡啊!
朦朧的意識裡,她想著前世……雖然前夫對她不忠,但是保持傳統女人的美德,她一直潔身自好。就連同事間邀約聚餐一起去卡拉飆歌,想到包廂裡燈光黑暗,男女擠在一塊兒喝酒談笑的場景,她拼命地搖頭婉拒
沒料到,告別那夜夜獨抱孤枕的前世,她竟然在一日之內,遭到兩個男人撲倒,還有一個已經打好主意,今夜裡不放過她。既然如此,趁著能睡的時候,小睡片刻吧!會不會,一覺醒來,李家的少爺們都在門外列隊等候?
芩娘發現,她似乎是墮落了,竟然能夠,用嘻笑的態度,看待這件荒謬的事情。
眼皮愈來愈重,她是那迷夢的蝶,還是莊周?
夢裡迷情知多少,幾度風雨,暗神傷,只餘花落滿地春殘……
〝餵進去了沒有,是不是該搖醒她?〞一個磁性的嗓音在耳邊傳盪。
〝餵了……她也吞下了,萬無一失!〞
〝卻定這藥不傷身體?〞
〝放心!貴妃娘娘說了,這是宮廷秘方!皇上啊,王爺啊,都拿這藥給寵妃們用過,一方面是助興,再則呢,容易懷上龍胎。皇上都敢用,怕什麼?〞清冷的話音不急不徐,李恪仍是那山打不動,氣死人的悠閑模樣。雖是周身散發一股寒涼,掩不去他溫潤的俊色。
〝那……上半夜歸我,你下半夜再來。〞李烈打著如意算盤。
此時純芩已經清醒了大半,被那上半夜、下半夜的分配驚得張開眼睛,翻身要坐起,卻覺到全身都像有火在燒,是被褥蓋得太嚴實?還是屋裡的暖爐燃得太旺?熱得她想要扯開領口,脫去身上穿著的薄衫。
〝我是兄,你是弟。長幼有序,你沒聽說過嗎?〞說罷,李恪推著盼望了一整日的三弟走到門邊,一把要推他出去。
〝這不公平!昨夜是你先,今夜還是,怎麼也輪不到我。〞李烈不依。
下午去聽大夫說道芩娘尚未有孕,李烈半是失望,半是開心。那表示,夜裡可以摟著小女人巫山雲雨。反正大哥從來不會和弟弟們爭。沒想到,傍晚時分,李恪卻是回府了。
李恪總拿兄長的威權来霸著芩娘。李烈不服,衝動甩開他的手,回到床榻邊。一屁股坐下,攬著小女人入懷。
〝啊……做什麼?快放手!〞正在熱火中掙扎的純芩被這樣一抱,全身都燒燙起來。呼吸急促,小臉緋紅,媚色動人,李烈看得燥火也從腹部昇起。
李恪卻是面色微嗔,負手踱回內室,瞟起鳳長的細眼瞪著三弟,撇著唇角:〝三弟,二哥我再幾日要離城去處理公務,月底才回。所以,下半個月,你儘可以暢快風流,今夜就別和為兄搶,好不
〝不行……下半個月,老四、老五都會回府,到時候,搶的人更多!〞
純芩聽這兩兄弟論斤論兩買豬肉似地,討價還價。
想讓兩個男人都別吵了,吵得她頭暈!
仍然有些意識不清的腦袋,搞不懂自己是那裡不對。
她靠在的男人胸膛裡,心跳一直加快,快到她自己都聽見了砰咚、砰咚,好像是打鼓一般。怎麼會這樣?無意識地往男人身上摩娑,冰涼的觸感讓她稍覺得舒服一些,可很快就又覺得熱,她淺意識挪動著身子,想要減去身體的熱意。
小腹裡的熱流直竄腦門,腿心裡有千萬隻蟲蟻在爬,一路爬上她的心窩。心癢難耐,揮不走,抓不著。她扭曲著雙腿,腿腹的肌膚相貼,似是止住些許的癢意,但是四肢開始酸麻,空氣中滿滿都是燥氣,薰得她六神無主,小手不自主地拉扯領襟,露出一片白皙的雪膚。
〝爺,好熱……〞再受不住了!她將火燙的臉頰貼向李烈,〝好難受……救救芩娘
李烈那受得住那樣的誘惑,餓虎撲羊之勢就要壓倒她。卻被李恪擋住。妖孽般貌美的男人,慵懶抬手,抹去她額角滑落的一滴汗水。
〝寶貝……妳得先學會些規矩,爺才能滿足妳……〞擒著笑容,他故意遲遲不動。
規矩?什麼規矩?她就要熱火焚身,而那可惡的男人,卻在慢條斯理和她打啞謎?
一旁的李烈搶先將手掌順著她的大腿盤旋而上,拉入自己的懷抱裡。這讓李家的二少爺很不滿意,嘴裡發出低聲的嘟囔。〝三弟,就算是你要留下,也得讓為兄先上不是?〞
純芩真心是想一死了之,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可身體上熊熊燒著的的熱火,抵不過心理的抗拒。眼前兩個該死的混蛋男人,散發的濃烈雄性氣息,引她往欲望的深淵裡沉淪……
這一切,都看在李恪的眼裡,是他所預期要得到的效果。
挑起清冷的眉,李恪的手撫上她的胸口,指腹輕輕地走上高聳隆起的峰尖,隔著薄衫揉捏,唇角一抹惡意。〝爺的規矩很簡單,想讓爺疼妳?得說些好聽的!〞
〝爺……芩娘不會……〞她驚恐且痛苦地哭出聲,〝嗚……放過芩娘吧
〝哼!妳昨兒夜裡一聲不出,裝貞潔聖女?今兒,爺要是不把妳的規矩給養好,妳還真當自己是李府的少夫人,是金枝玉葉!〞李恪的手指遊走到她的臀瓣上,帶著淫慾意味的摩娑,勾刮著那嬌嫩的細縫。
〝啊……〞昨夜裡發生的事,怎能算在她的頭上呢?她不過是個可憐蟲,莫名奇妙穿越到了這滿是瘋子的府宅裡。
〝爺……芩娘不敢……啊啊……〞她的聲音顫抖。
柔弱兮兮的模樣,讓李烈看得心痛。
〝二哥,別折騰芩娘……咱就給她個痛快行不
〝不行!〞
李恪彎下腰,舔著她的耳垂。
優美的頸子,一把被芩娘摟住,她用身體不停磨蹭他的胸膛,吸取絲綢衫服上的一絲涼意。被迷藥催動了的慾火,在四肢裡流竄。芩娘循著生物的本能,依附著李恪求取解脫。
〝爺……爺……求你了……〞酥麻的快意,得到一點,就想要更多。她無助地扭動腰臀,緊緊黏附李恪的身軀,嘴裡發出難以壓抑的喘息。
〝小妖精,發起浪來挺誘人!〞李恪笑得更加邪惡。
芩娘的媚態挑弄得李烈一根鐵杵挺立,漲得發疼:〝哥,你是上還是不上?別占著茅坑不拉屎行不?〞
李恪其實和他的三弟一般,身下有個硬物突出衫袍。他的自制力向來眾兄弟中無人能及,心中能藏得狂風巨浪而面上不露半分神色。身子早就著了火,仍是要刁難芩娘到底。
他將芩娘平放床榻,除去褻褲,拍打著她光滑的臀肉:〝妖精……想要爺……就把腿張開了……求爺進去……〞純芩雖是情火熾燃,那樣低俗的舉動,那是一個二十年來循規蹈舉的淑女所能為?
〝爺……爺……〞她發出凄涼的哀鳴,去殼的蝸牛般,軟成一團的身子在床褥上蠕動,〝芩娘要死了……你們……殺了我吧!〞
〝殺了妳?有人會殺了用來下蛋的母雞嗎?〞李恪鐵了心要降服芩娘,〝上了床給爺裝聖女?爺倒要看看,妳能撐多久?〞
身體的煎熬加上內心的憤恨,芩娘心神俱裂,滿清十大酷刑也不過如此吧!到了此刻,她才知道自己骨子裡的倔強,就算是被下了藥,也不願屈服於那個陰涼狠厲的李恪。早有這樣的志氣該多好呢?一腳踢開那個無良的前夫,她也不會落到今日這般田地。恨到極至,她尖聲大叫,〝啊啊啊啊……〞撕心裂肺的哀鳴,把李氏兄弟二人都嚇一大跳。
李恪氣得挑眉,這女人真要和他犟?他不覺得自己過份。就想芩娘床笫之間乖巧一些,放浪討好一些。昨晚芩娘雖是逆來順受,但是完全的被動,明顯感受到她萬般的不情願。讓他整天都情緒欠佳,一想到就十分不爽。
心一橫,他連芩娘的上衫都不脫,直接爬上她光裸的腿腹,眼裡的厲光乍閃。低下頭去,湊到她的耳邊低語:〝和爺鬥?一會兒,爺讓妳哭都哭不出來
作家的話:
抱歉的話 偶沒臉說
就是。。。有時間就會更滴
但是時間不系乳溝 擠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