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只觉房间极其阴冷,我缩着肩膀往钟璟蔺怀里钻,他的胸膛滚烫,气息炙热,格外熨帖舒服,他见我靠近,一把将我揽紧,在我额头亲了亲。
我意兴阑珊的哼一声,作为回应。
钟璟蔺摸了摸我额头,忽然爬起来:“身上滚烫,怎么发烧了?”
我不知道,也没力气回应,只觉得头脑昏沉,这人长得确实赏心悦目,可不见得会照顾人,一般人这时候要么照顾病号要么带病号看医生,他倒好,把我扶起来,内裤胸罩,衬衫外套,一件件套上去,末了又费劲的用被单将我裹得严严实实,像个密不透风的蚕蛹。
“宝贝儿,现在有没有觉得舒服点儿?”
我还是觉得冷,不过我没打算搭理他,说出来多半也是对牛弹琴。
钟璟蔺见我面色不好看,一时举足无措,一通电话叫来他的家庭医生。
一个年轻帅气的少年,一米九的高大个头,一脸稚气,看起来像个学生,让我大跌眼镜的是钟璟蔺喊他表哥,叫祁暄,有个英文名叫
人不可貌相……
我盯着祁暄那张脸,看了许久,巴不得自己也是这种类型,想想看,自己十八岁却长着八岁的脸,多具有欺骗性。
世人多肤浅,没多少人能够欣赏你有趣的灵魂,他们只会喜欢你美丽的外表。
我想得有点走神,直到钟璟蔺恶狠狠的瞪着我,连声轻咳,我才识趣的将视线转向一边,去数壁纸上的花纹,结果他身子一转,一屁股拍在我枕头边,将我的视线堵的严严实实要不是看在你是我表哥的份上,现在我就把赶出去,你胆子不小,一进门就对我女朋友放电,你想怎样?要单挑吗?”
“阿璟的嘴巴还是这么欠,这是你女朋友?你不是说女人玩玩可以,不能投入感情真正去恋爱。现在怎么回事?浪子回头?还有你这种弱鸡体质还是不要和我提单挑的事儿。你败给我多少次,怎么就是不长记性呐?”Joe这口才也不逞多让。
“你……”钟璟蔺顿时气得暴跳如雷。
“好了,我懒得和你打嘴炮,找我来是为她吧?”
钟璟蔺将脸转过来,看我:“她体温有些不正常拍开他,取出温度计,塞进我嘴巴里,不一会儿又拿出来看一眼:“是不正常高烧,吊两瓶水再配点药才能调整过来。”他说着指挥钟璟蔺去提医药箱,钟璟蔺毫不犹豫,屁颠颠去了又屁颠颠回来,丝毫不介意被人颐指气使。
“表哥,司雨她有些娇气,很怕疼,待会儿你扎针时记得轻一点儿,温柔一点儿,不要使太大劲,不然她受不住又要哼哼。”
“行了,别啰嗦,你把她裹得这么严实,胳膊都不露出来,让我怎么下针?太医悬丝诊脉,我更厉害,隔着一床棉被扎针?你小子醋意挺大,担心我把她看光了?我和你说过多少次,在医生眼里没有性别之分,你去把她右手拿出来。”
钟璟蔺心不甘情不愿掏出我的手,摊平了,让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