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车才驶入青竹镇,陆以宁便暗道不好。普通人看不到这些,她却能看到此时青竹镇已然黑气弥漫。那拉车的老牛到了镇外就停住了脚,说什么都不肯再走。二人索性下了车,待进了镇子,果然街上冷清得很,路上只有寥寥几个行人,个个连带黑气无精打采,头顶肩上的真火几乎将熄为熄。那同行的自称琴儿的小丫头也发现了不对,挠了挠头,疑惑道:“不对啊……我上个月来姑妈家探亲的时候,镇上还热闹得很啊!”
陆以宁皱着眉道:“情况有些不对,我们先走,到镇外的驿馆对付一天。”
琴儿见她严肃的样子,吓了一跳:“有,有什么不对?对了!我想起来了!他们这样子,好像人家说的患了疫病!糟了!我姑妈他们怎么样了!我们,我们在镇里呆了这么久,会不会,会不会
因为太过惊惧,琴儿这句话并没有控制音量,一个白发苍苍、脸上的皮肤松松垮垮地堆在一起的老头闻言,啐道:“呸!你才患了瘟疫!滚滚滚!”
陆以宁皱紧了眉头,连忙拽起吓得快要哭出来的琴儿向镇外走去。只是两人刚迈出那刻着“青竹镇”几个大字的牌坊,遍觉得眼前一花,再一睁开眼,竟又回到了原处。
四面是冷清得没几分活人气的街道,街上的行人对这突然出现的二人视而不见,而那满脸皱纹的老头不屑地扫了她们一眼,便回了屋。琴儿见此,再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而陆以宁则默默地扫了一眼黑气来处,暗自思忖着,这厉鬼恐怕短时间已成了气候,不知自己能不能敌得过?
被琴儿哭得心烦意乱,沈兰溪带着怒气道:“别哭了!你不是说你是来探亲的吗?还不去你姑妈家问问情况!”
琴儿这才如梦初醒,抽噎着抬起头,六神无主地向前走去。陆以宁跟在她身后,见她三拐两拐地进了一条小弄堂,在其中一户人家前停下脚步,拍着贴着门神、黄符的木门。半晌,才有一个女声响起,颤着声音问:“是,是谁!”
听到熟悉的声音,琴儿还没干透的脸上又划过一行泪,哽咽应道:“姑姑!是我!”
从门外能听到一阵窸窸窣窣地声音,半晌,那木门才被才开。一个脸色蜡黄的女人将门开了个小缝,陆以宁便不请自入地跟着琴儿走了进去。那女人飞快地将各种杂物抵在了门上,见到侄女满脸惊惧的样子,急道:“琴儿,你为什么偏要这时候来!你,你也出不去了
琴儿哭着点了点头,扑进女人怀里哭了起来。
两人抱头痛哭了半晌,那女人才注意到陆以宁,警惕地问道:“琴儿,这位姑娘是?”
琴儿答道:“这是我回来的路上认识的小晴姐姐。”
女人点了点头,将陆以宁让进了屋。那昏暗的房间带了股霉味儿,床上躺着一个病弱汉子,陆以宁抬眼看去,只见那男人真火只剩了一点火星,已经黑气缠身了。
琴儿见状,急道:“姑姑!姑夫他病了?”
女人无力地摇了摇头,却并不回答。陆以宁皱眉道:“大婶,这镇上出了什么事?”
女人叹息道:“唉……还不是李员外那个大仙闹的……当日李员外家死了一个姨娘之后家中就怪事频出,李员外因此请了道士,哪知道道士驱了邪离开后闹得反而严重起来,竟开始死了人。初时大家还只把这档子事当成了茶余饭后的笑话,哪想到自前几日起李府突然就没了动静,这镇子便出不去了,镇中竟也开始死人!”
琴儿闻言,“呜呜”地哭了起来:“姑姑……我,我会不会死?”可那女人却连安慰的话都说不出一句。
陆以宁向琴儿身上一扫,见她身上竟然已经带了一丝黑气,心中骇然。知道在这镇中停留得越久就不好,虽然自己情况特殊,也许不会受到影响,却也不敢心存侥幸,便道:“劳烦大婶把门打开,我要去李府看一看。”
那哭作一团的两人惊讶地看向她,琴儿正欲说话,女人便应道:“好,好!”
原来那女人没说出来的是,镇中人出不去,镇外人进来也会被困,自然镇子里的物资就有限。若少一张嘴,她家里的粮食还能多吃一阵子!
陆以宁随着琴儿来时便记住了路,出了那片平民区,便只管向黑气浓郁处走,不多时便看到一座黑气冲天的府邸,门口挂着牌匾,赫然写着“李府”两个大字。她深吸了口气推开了门,只觉得一踏入府中,四周的温度竟然平白低了几度。她心下暗暗警惕,突然一个回身,右手一挥,击向了一只偷袭的冤魂!
那冤魂十分弱小,轻易便被她击散。陆以宁皱了皱眉头,对这个偷袭自己的冤魂的来历有了猜想——她听过一个故事,叫为虎作伥
女主对自己的实力太自信,于是就悲剧了
牛車才駛入青竹鎮,陸以甯便暗道不好。普通人看不到這些,她卻能看到此時青竹鎮已然黑氣彌漫。那拉車的老牛到了鎮外就停住了腳,說什麽都不肯再走。二人索性下了車,待進了鎮子,果然街上冷清得很,路上只有寥寥幾個行人,個個連帶黑氣無精打采,頭頂肩上的真火幾乎將熄爲熄。那同行的自稱琴兒的小丫頭也發現了不對,撓了撓頭,疑惑道:“不對啊……我上個月來姑媽家探親的時候,鎮上還熱鬧得很啊!”
陸以甯皺著眉道:“情況有些不對,我們先走,到鎮外的驿館對付壹天。”
琴兒見她嚴肅的樣子,嚇了壹跳:“有,有什麽不對?對了!我想起來了!他們這樣子,好像人家說的患了疫病!糟了!我姑媽他們怎麽樣了!我們,我們在鎮裏呆了這麽久,會不會,會不會
因爲太過驚懼,琴兒這句話並沒有控制音量,壹個白發蒼蒼、臉上的皮膚松松垮垮地堆在壹起的老頭聞言,啐道:“呸!妳才患了瘟疫!滾滾滾!”
陸以甯皺緊了眉頭,連忙拽起嚇得快要哭出來的琴兒向鎮外走去。只是兩人剛邁出那刻著“青竹鎮”幾個大字的牌坊,遍覺得眼前壹花,再壹睜開眼,竟又回到了原處。
四面是冷清得沒幾分活人氣的街道,街上的行人對這突然出現的二人視而不見,而那滿臉皺紋的老頭不屑地掃了她們壹眼,便回了屋。琴兒見此,再忍不住,“哇”地壹聲哭了出來。而陸以甯則默默地掃了壹眼黑氣來處,暗自思忖著,這厲鬼恐怕短時間已成了氣候,不知自己能不能敵得過?
被琴兒哭得心煩意亂,沈蘭溪帶著怒氣道:“別哭了!妳不是說妳是來探親的嗎?還不去妳姑媽家問問情況!”
琴兒這才如夢初醒,抽噎著擡起頭,六神無主地向前走去。陸以甯跟在她身後,見她三拐兩拐地進了壹條小弄堂,在其中壹戶人家前停下腳步,拍著貼著門神、黃符的木門。半晌,才有壹個女聲響起,顫著聲音問:“是,是誰!”
聽到熟悉的聲音,琴兒還沒幹透的臉上又劃過壹行淚,硬咽應道:“姑姑!是我!”
從門外能聽到壹陣窸窸窣窣地聲音,半晌,那木門才被才開。壹個臉色蠟黃的女人將門開了個小縫,陸以甯便不請自入地跟著琴兒走了進去。那女人飛快地將各種雜物抵在了門上,見到侄女滿臉驚懼的樣子,急道:“琴兒,妳爲什麽偏要這時候來!妳,妳也出不去了
琴兒哭著點了點頭,撲進女人懷裏哭了起來。
兩人抱頭痛哭了半晌,那女人才注意到陸以甯,警惕地問道:“琴兒,這位姑娘是?”
琴兒答道:“這是我回來的路上認識的小晴姐姐。”
女人點了點頭,將陸以甯讓進了屋。那昏暗的房間帶了股黴味兒,床上躺著壹個病弱漢子,陸以甯擡眼看去,只見那男人真火只剩了壹點火星,已經黑氣纏身了。
琴兒見狀,急道:“姑姑!姑夫他病了?”
女人無力地搖了搖頭,卻並不回答。陸以甯皺眉道:“大嬸,這鎮上出了什麽事?”
女人歎息道:“唉……還不是李員外那個大仙鬧的……當日李員外家死了壹個姨娘之後家中就怪事頻出,李員外因此請了道士,哪知道道士驅了邪離開後鬧得反而嚴重起來,竟開始死了人。初時大家還只把這檔子事當成了茶余飯後的笑話,哪想到自前幾日起李府突然就沒了動靜,這鎮子便出不去了,鎮中竟也開始死人!”
琴兒聞言,“嗚嗚”地哭了起來:“姑姑……我,我會不會死?”可那女人卻連安慰的話都說不出壹句。
陸以甯向琴兒身上壹掃,見她身上竟然已經帶了壹絲黑氣,心中駭然。知道在這鎮中停留得越久就不好,雖然自己情況特殊,也許不會受到影響,卻也不敢心存僥幸,便道:“勞煩大嬸把門打開,我要去李府看壹看。”
那哭作壹團的兩人驚訝地看向她,琴兒正欲說話,女人便應道:“好,好!”
原來那女人沒說出來的是,鎮中人出不去,鎮外人進來也會被困,自然鎮子裏的物資就有限。若少壹張嘴,她家裏的糧食還能多吃壹陣子!
陸以甯隨著琴兒來時便記住了路,出了那片平民區,便只管向黑氣濃郁處走,不多時便看到壹座黑氣沖天的府邸,門口挂著牌匾,赫然寫著“李府”兩個大字。她深吸了口氣推開了門,只覺得壹踏入府中,四周的溫度竟然平白低了幾度。她心下暗暗警惕,突然壹個回身,右手壹揮,擊向了壹只偷襲的冤魂!
那冤魂十分弱小,輕易便被她擊散。陸以甯皺了皺眉頭,對這個偷襲自己的冤魂的來曆有了猜想——她聽過壹個故事,叫爲虎作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