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早上,帘缝里挤进亮堂堂的白光照亮一室。而我还是昨晚的姿势窝在周易深怀里。他还没醒,安静地熟睡,浅淡的呼吸随着一起一伏的胸膛喷在我的头顶,两只手紧紧地箍着我的腰背。
我抬头望着他的脸,此时的他真像个孩子,乖巧,宁静,没有丝毫防备和残忍,本来周易深就比我小一岁,加上吃穿用度高人一等,没吃过苦没经历世事,更加显得他幼稚随性。
我还记得第一次看见他时,他笑得一脸拽样和挑衅,充满孩子气。不过三年而已,我们全变了样。
时光真经不起推敲。
有时候我真恨透了他,恨不得一刀插进他的心脏,让他从这个世界消失。但我一没权势二没钱财,到时候痛苦的任然是我。还是算了,熬到他出国那天,我们便可以画上句号。收尾方式可以变得更加圆满一点。
我小心翼翼的抬起身上的手臂,手脚放轻起床,刚起身瞬间跌回原位,全身非常疼痛,尤其是后背和双腿。
周易深闷哼一声,蹙眉睁开眼。
我试图再次起床。
“怎么了?”他有严重的起床气,语气非常不满。
“我要回学校了。”
将将艰难地坐起,周易深强硬扯着我的手腕拽回怀里。
“再睡会儿。”
他轻轻地抚摸我的头发和后背,闭目养神。我是片刻不想和他呆在一起的,尤其在这间屋子。
天空明亮,醒了之后再也睡不着。
我躺在他胸膛没动,坚强有力的心跳声跳进我的耳朵里,我无聊的数着他的心跳声
在我数到第34声时,周易深抱着我快速转身调位,瞬间成了他压在我身上。
毛茸茸的头颅在我胸口磨蹭,拱来拱去。我闭上眼睛,不理他。
突然一侧乳头被温热口腔含住,身子一紧,竭力抑制将要破口而出的呻吟。周易深大力的吸着嘬着,没有任何技巧,就只一个劲儿地吸,吸的我都疼了。
我不懂他又犯什么病了。
我捧住他的头想要推开,想了想还是抱着他。
周易深嘬了会儿,突然吸着它向上拉长,挺翘的圆润被强制扯成尖锥形状,整个乳房好像快要抽离身体,而脆弱的乳头要被他呑下肚似的,疼,很疼!
我被他弄得恐慌,抓着他的手臂求饶:“疼,松开,要断了
周易深没再拉扯,牙齿狠狠咬了下乳尖,松了口。
啵的一声,终于回位,前后左右荡成白波,层层白波上摇曳一抹嫣红,被口水涂抹的异常妖冶。尽管经验丰富我也羞得侧过脸。
“理我了?”
周易深伏在我耳边,连连啄吻。
我气的要发疯了,不好发作,忍气吞声。
他忽然邪气的在我耳边吹气,“奶子这么大,我还以为能吸出奶。”两只手得寸进尺地攥着它们不停揉搓。
我没好气的拍掉咸猪手,推开他,一屁股坐起身,冷冷说了句:“我要回去了。”
周易深却从后面抱住我,“都考完了,回去干什么。”
在这里干什么?
“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他一听抱得更紧了,编织了一个密不透风的怀抱。
“五天。陪我五天。哪都不许去。只有我们两个人。”周易深闷进我的颈侧,直接命令。
还剩五天了?我愣住,一时无言。回过神来算了算只有五天而已,一眨眼就过去了,很短很短,我对自己说没事的,不就五天吗。
我轻轻应道:“嗯。”
周易深似乎很开心,一把抱起我,吹着口哨走进浴室
进了浴室免不了受皮肉之苦,幸好他良心发现,看见我后背青紫一片,撇撇嘴安分的洗澡。
浴缸很大,周易深左手搭在边沿,右手轻柔抱住我。我坐在他身上,被身下的硬物咯得难受。
“别乱动。”周易深隐忍蹙眉。
我也不敢动了,沉默的坐着,像和尚坐定那样两耳不闻窗外事。
周易深嗤得一声笑出来,嘲讽道:“眼睛肿得跟桃子似的,真难看。”
他只说我眼睛肿,却不提是谁干的好事。
我们心照不宣地没有提昨晚的事,以为可以过得开心点。
可我还是不想搭理他。
“我亲亲。亲亲就不肿了。”说着凑上来吻我的双眼。
宠溺的话语哄着我,破天荒地我们之间没有恶语相向,没有厌恶嫌弃。我也想笑脸相迎演好最后一场戏。我不想矫情,如他昨晚所说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可是眼泪不争气地落下来。
我慌忙地抬手想擦掉它们,因为我怕他会再次侮辱我。
可周易深只是默默吻尽,收起玩世不恭的态度,认真地舔舐干净,最后温柔地含着我的双眼。
“怎么变成爱哭鬼了?”周易深凝视我的眼睛,深深地问我。
我哪里知道?自从家里人去世,我和我姐相依为命开始,我便不怎么哭了。哭泣求饶是最没用的东西。我怎么越活越矫情了?要怪只能怪周易深!不是他我怎么落到这副田地。
“后背好疼。”随口找个借口。
周易深二话不说动手抚摸我的背部。
洗澡完已经快中午了。周易深见我精神不振让我再趟会,自己去了客厅。
他再回来时,端了饭菜和一杯水。旁边一个白色的药盒。
我看着他的脸神色平常。我们还是沉默不语,奇怪的氛围。我懒得装模作样快速吃了药,吃了饭,又睡下了。我希望我能早点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