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江简赫和方韵却是在公司忙着事务,接到电话,立马驱车赶了回来。接到电话说女儿出事了之后,方韵就焦灼无比,后悔今天没有留在家里陪女儿。等车一停稳,都没管江简赫立马下车了,跌跌撞撞的往收藏室的方向跑去,推门便见已经晕过去的玻璃柜中的江羽,看着女儿毫无生气的样子,方韵鼻尖一酸,眼泪就流出来了,一下子呆坐在地上伸手隔着玻璃抚摸女儿布满泪痕的小脸
江简赫赶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方韵坐在地上抹眼泪,而江羽昏迷许久的样子,心里一阵心疼,立马上去把展柜打开了,把江羽抱出来。方韵上前一把把江羽抱进怀里,看着女儿惨白的小脸,冰凉的小手,心里更加自责,想到女儿早上还发着高烧呢,便伸手探了探女儿的额头,那里散发着滚烫的温度,惊得方韵瞬间收回了手,脸色大变,仰头泪眼看着一脸担忧的江简赫“小羽发高烧了,快打电话给家庭医生,让他快点过来
江简赫看着方韵泪流满面的样子,忍不住心疼,安慰着说:“阿韵,冷静点,我刚刚叫过医生了,他马上就会过来了,小羽一定会没事的。我们先把小羽抱上床,让小羽在床上躺着休息好吗?”方韵点点头,和江简赫一起把江羽抱走,离开了收藏室,带到了卧室的床上
“小羽昨晚就发了高烧,早上退烧了,然后被意外关在了柜子里,我们很晚才发现,我们发现的时候小羽就是昏迷的高烧状态。”方韵站在床边,用着嘶哑的嗓音对医生说着江羽的情况
床上的江羽一点反应也没有,像是静静睡了过去的睡美人,两颊酡红一片,额头搭着湿毛巾,耳边的头发已被汗水浸湿,皮肤滚烫滚烫的
医生给江羽简单的检查了一下,得出了初步结论,“她是之前着凉导致的高烧没好彻底,然后今天受了惊吓,劳累过度,加上她又寒气入体,体温时冷时热受了刺激,才会严重到体力不支而昏迷。现在我给她先打一针,先帮助退烧
医生说完状况以后,拿着针管重新来到了床头,将针头推进了江羽的细细的胳膊上
昏迷中的江羽感受到了一丝尖锐的痛感,隐隐的抽了一口气,随即皱起了眉
可是很快的,她又昏了过去,短短的几秒,却看的一旁作为妈妈的方韵揪起了心
医生熟练的拔出了针管后,随后又给江羽挂上了点滴,“好了,夫人别太担心了,过了今晚她如果退烧了,那就是身体上没大事了。其他也没啥需要我的了,那我先回去了
“嗯,辛苦你了,回去吧。”江简赫看着方韵眼里只有江羽,没有说话的意思,就替她发话了
医生提着医药箱推开门正打算离开,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头说了句“但是现在我担心的问题是,小孩在柜子里关了几个小时,很有可能会出现心理问题等后遗症,希望你们能多多关注孩子醒了以后的反应,有发现问题,立马联系我
江韵听到医生说的可怕字眼,再看了看昏迷不醒的江羽,难以置信地红了眼,呜咽着“为什么,为什么?早上还蹦蹦跳跳的小女孩呢
江简赫徒然觉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心里充满着无力与愧疚,他知道这事和江澈脱不开干系。江简赫很心疼眼前的人儿,可是他不知道要怎么去安慰她,只能将所有的语言都化作了一个拥抱
江简赫伸手将默默流泪的方韵揽在了怀中,两人紧紧地抱在了一起,感受着彼此的传递给对方的情绪,江简赫轻叹,“没事的,小羽不会有事的,别太担心
方韵没出声,紧紧地抱着江简赫的腰,似乎是在寻求一丝安全感,然后不说话默默流泪,江简赫知道自己必须和儿子谈一谈,有些事还是说清楚比较好。等到方韵情绪稳定下来,江简赫把方韵哄着在江羽的卧室里睡着了。江简赫把方韵小心翼翼地抱上床,看着她因之前哭泣红肿的眼睛,睡着了还皱着的眉头,江简赫心中的愧疚之意更深了,吻了吻她的额头,拥着她轻声开口:“阿韵,对不起,以后我不会再让这样的事发生的,有些事也是时候让阿澈知道了,他也不小了
只见睡梦中的方韵的秀眉微微动了动,迷迷糊糊之间也不知道听到了没有
确定她们母女睡熟之后,江简赫轻手轻脚地扣上了房门,离开了江羽的卧室,他要去和儿子好好谈一谈
江简赫走到自己的书房,他决定必须和儿子开诚布公地谈一谈,把事情彻底说开,对着身后的仆人沉思了一会人吩咐道:“把少爷叫到书房来,说我有事和他谈谈
当江澈打开房门,看到管家的那一刻他就知道父亲的意思,径直上了三楼去父亲的书房
门开着,江澈走进去,看到父亲果然是在的,他背靠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风景,看着父亲的萧瑟背影,江澈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是不是错了
听到儿子的脚步声,江简赫回过头了来,把椅子转了过来。江澈震惊于父亲平静的脸色,他以为他过来书房会看到一个勃然大怒的父亲,然而他只听到父亲用平静的声音说“坐吧
江澈步伐缓慢的走过来和江简赫相对坐下,隔着一张书桌。江澈仔细观察着父亲心平气和的样子,心里反而没了底气,开始惴惴不安,忍不住开口问道:“父亲,您找我是什么事
“即使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是有什么事吧。”江简赫敲了敲桌子,抬眼看着江澈道
“没错,我当然知道,但是我不会认错的,更不会向那个女人道歉。”江澈回答,丝毫不肯退让的态势
江简赫看着儿子固执防备的态度,半响没有说话,长叹了一口气,“你是我的儿子,江家未来的继承人,但是我现在对你很失望。你是我手把手从小教到大,看着你从一个小豆丁开始,长到现在人模人样,一晃十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