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又想杀死我?你真是死性不改呀!”他手一松,任苹果掉在地上,反手握住她的手腕,拇指重重按在她的腕侧的穴位。
顾南笙的手顿时又酸又麻,连握刀的力气也没有。
陆景晟夺过刀顺手扔到房间的角落里,叹了一声,半垂着眸子。
又?顾南笙觉得他的话是个病句,她拉扯回手,咬牙切齿问道:“你到底是谁?”
“你真是健忘呀,南笙!”陆景晟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咧嘴大笑,露出了一排整齐的牙齿,手掌穿过她的发丝一下下抚摸着她的后脑。
这曾是苏瑾予惯用的小动作,他总是满眼宠溺地看着如同顺毛小兽一般眯起眼睛的顾南笙,柔声说道:“南笙,南笙,你怎么那么好哄。”
如今物是人非,触景伤人的痛却越加猖狂。
顾南笙打掉陆景晟的手,闭上眼睛,不再做无谓的争斗。
“做我的情妇,沈沐霖欠的钱可以一笔勾销。”陆景晟不愿意就这样放过她,他直奔主题,很有商人杀伐决断的果敢。
如果那件商品不是自己,顾南笙也许会有心情和他谈下去。
而现在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屈辱和愤怒,她睁开眼睛直直盯着他,一字一顿道:“再说一遍!”
陆景晟对她的反应很满意,他勾起一侧唇角笑得邪肆,站起来理了理身上的西服外套,俯身凑到顾南笙眼前。
他们的距离太过靠近,以至于他清冽的鼻息喷薄在顾南笙脸上,让她避之不及。
他学着她说话的语气,一字一顿地说道:“做我的情妇
顾南笙没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怒火中烧地抬手扇了上去。
陆景晟截住她的手压在床上,得寸进尺地伸出舌头舔她的嘴唇。
他整个人轻颤了一下,这个小反应让顾南笙更加觉得恶心。
她侧头躲开他令人作呕的行为,扬起另一只手扇过去。
陆景晟又截住了她的手,他把她吃得死死的,带着胜利者的姿态俯看她,“第一任老公尸骨未寒你就迫不及待地嫁给了沈沐霖,现在立贞洁牌坊太晚了,还是说你比较喜欢欲擒故纵?黑寡妇。”
江城商圈有个茶余饭后经久不衰的谈资,顾南笙是个克夫的扫把星,从苏瑾予葬身火海后传得神乎其神到沈沐霖破产时的有论有据。
他们送了她一个极尽羞辱却贴切的绰号——黑寡妇。
现在沈沐霖也死了,可悲的是顾南笙打心底产生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和愧疚。
她胸口激烈起伏,对陆景晟大吼大叫,借此掩盖自己的心虚,“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资格评判我?”
陆景晟脸上的轻蔑笑意一点点消逝,眸子里烽火连天,他的怒吼似乎要穿透她的耳膜:“我宁愿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