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玄边说着语焉不详的话语,一边却越靠越近。
他浅棕色的眸子里倒影出慌乱得不知如何是好的少女。
“雪奈!比赛差不多快开始了。”
夏木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们身后,他的话语像是一场有预谋的终场哨,将信玄身体中燃起的小小火苗毫不留情的掐灭。
他将她的名字喊得如此亲密,信玄不由皱了皱眉,转过头挑衅式的望着对面那个英挺高大的男生。
夏木没有理会信玄的咄咄逼人,他全部的注意力都落在了脸色潮红的雪奈身上。
她那无限娇羞的神色,就像一朵从未被人采摘的蔷薇,让夏木又一次的怦然心动。
趁信玄走神,雪奈终于从他的臂膀中挣脱出来。她捂着跌宕不休的胸口,埋头匆匆而逃。
在先前的那个瞬间,她甚至以为……信玄想要吻她。
雪奈的背影消失在挤满了人的操场上,信玄攥着手中一红一白两条飘带发了好一会儿呆,最后把它们收进了口袋。
体育祭开展得如火如荼,信玄最终依然没舍得用雪奈为他绣的头带。他要参加的项目是最激烈的骑马战,每场下来都有人挂彩,经常连衣服都被对手给扯烂,更何况是一条小小的飘带。
果不其然,一场比赛之后信玄所在的队伍便有人负伤,他将队友送去医务室,却在那里再次遇到了雪奈。
医务室里早就人满为患,雪奈脚踝肿得老高,正满脸歉意的和四处翻找冰袋的夏木说着话。
信玄狭长俊秀的眼眉一挑,淡淡的不悦在心头洇开。
他不喜欢夏木看着雪奈时的眼神。
那种眼神他再熟悉不过,那是欲望的追逐和流连。
“这么不小心?”他半跪在雪奈身侧,轻轻握住她纤细的脚踝,语气有意无意参杂了几分亲昵。
他的姿势像是一场充斥着占有欲的暗示。
“等……等等……”雪奈的眼神在呆立一边的夏木和信玄之间游移半晌,表情有些窘迫。
“我来吧。”信玄自然而然的从夏木手上接过冰袋敷在雪奈脚上,仿佛亲近她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
信玄的毫不客气让夏木有些尴尬。他忽然觉得在雪奈和信玄之间,自己仿佛是多余的那个。
少年逃一般的找了个理由匆匆而去,剩下雪奈在医务室里对着信玄不知所措。
她忽然发现面前这个专心致志的少年,仿佛早已褪去了往日与她争锋相对时的棱角,无端的变得可亲可近起来。
待脚踝上的红肿稍微消退,信玄问同学借了自行车,提早先把雪奈送回去。
四五月的交界点上,樱花早已落残,初夏爽朗的风阵阵而起,拂动着侧坐在后座上的少女漆黑如藻的发。
自行车飞驰在河堤旁的小路上,粼粼的波光中倒映出两人层叠相交的身影。
信玄的体温隔着运动衫传递到雪奈的掌心,带给她莫能名状的暖意。
“我上两周和莉莉香分手了。”
少年迎着风大声喊道。
雪奈惊诧的抬起头,那只攀着他的腰的手不经意的收紧了一点。
信玄瞥了一眼系在腕间的飘带,呼啸的风吹入他的眼,他忽然觉得眼睛很涩,眼眶很热。
“我喜欢你……一直……一直喜欢你!”
他的大声告白惊起了河边的一群水鸭,在翅膀的扑棱声中,少年一鼓作气的独白着。
“对不起!我之前实在是……太傻了
在夹杂着草木清香的风中,心底深埋多年的绮念从少年口中流淌而出,光是向她坦诚心意,几乎耗尽了信玄全部的勇气。
经年的反复试探酿成了胸口蔓延不休的悔意,他不想再错过她,也不想再给任何人趁虚而入的机会。
坐在后座的雪奈安静的听着,唯有攥紧的指尖暗示着她心中的澎湃如潮。
身后长久的沉默让信玄心中的慌乱愈来愈盛,也让他的声音越来越低。
最后少年底气不足的喃喃恳求道:“如果可以……你能和我……交往吗?”
等待答复的时间缓慢得像是走过了一辈子,忽然背后传来雪奈额角的轻触,少女温热的泪水沾上了少年挺拔的背脊。
“我也……喜欢你啊
雪奈的声音很轻,却像穿越了漫长的冬天款款而来,刹时间让信玄的心中绽开了花一朵。
在心意相交的当下,眼前的天与地变得豁然开朗起来,连空中的那抹流云也被夕阳映上了一抹粉红,就像是恋爱的颜色======================
呃……下章有肉渣……我要吃肉!吃肉!吃肉!心中默念一百遍======================
信玄邊說著語焉不詳的話語,一邊卻越靠越近。
他淺棕色的眸子里倒影出慌亂得不知如何是好的少女。
「雪奈!比賽差不多快開始了。」
夏木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他們身後,他的話語像是一場有預謀的終場哨,將信玄身體中燃起的小小火苗毫不留情的掐滅。
他將她的名字喊得如此親密,信玄不由皺了皺眉,轉過頭挑釁式的望著對面那個英挺高大的男生。
夏木沒有理會信玄的咄咄逼人,他全部的注意力都落在了臉色潮紅的雪奈身上。
她那無限嬌羞的神色,就像一朵從未被人採摘的薔薇,讓夏木又一次的怦然心動。
趁信玄走神,雪奈終於從他的臂膀中掙脫出來。她捂著跌宕不休的胸口,埋頭匆匆而逃。
在先前的那個瞬間,她甚至以為……信玄想要吻她。
雪奈的背影消失在擠滿了人的操場上,信玄攥著手中一紅一白兩條飄帶發了好一會兒呆,最後把它們收進了口袋。
體育祭開展得如火如荼,信玄最終依然沒捨得用雪奈為他繡的頭帶。他要參加的項目是最激烈的騎馬戰,每場下來都有人挂彩,經常連衣服都被對手給扯爛,更何況是一條小小的飄帶。
果不其然,一場比賽之後信玄所在的隊伍便有人負傷,他將隊友送去醫務室,卻在那裡再次遇到了雪奈。
醫務室里早就人滿為患,雪奈腳踝腫得老高,正滿臉歉意的和四處翻找冰袋的夏木說著話。
信玄狹長俊秀的眼眉一挑,淡淡的不悅在心頭洇開。
他不喜歡夏木看著雪奈時的眼神。
那種眼神他再熟悉不過,那是慾望的追逐和流連。
「這麼不小心?」他半跪在雪奈身側,輕輕握住她纖細的腳踝,語氣有意無意參雜了幾分親昵。
他的姿勢像是一場充斥著佔有慾的暗示。
「等……等等……」雪奈的眼神在呆立一邊的夏木和信玄之間游移半晌,表情有些窘迫。
「我來吧。」信玄自然而然的從夏木手上接過冰袋敷在雪奈腳上,彷彿親近她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
信玄的毫不客氣讓夏木有些尷尬。他忽然覺得在雪奈和信玄之間,自己彷彿是多餘的那個。
少年逃一般的找了個理由匆匆而去,剩下雪奈在醫務室里對著信玄不知所措。
她忽然發現面前這個專心致志的少年,彷彿早已褪去了往日與她爭鋒相對時的稜角,無端的變得可親可近起來。
待腳踝上的紅腫稍微消退,信玄問同學借了自行車,提早先把雪奈送回去。
四五月的交界點上,櫻花早已落殘,初夏爽朗的風陣陣而起,拂動著側坐在后座上的少女漆黑如藻的發。
自行車飛馳在河堤旁的小路上,粼粼的波光中倒映出兩人層疊相交的身影。
信玄的體溫隔著運動衫傳遞到雪奈的掌心,帶給她莫能名狀的暖意。
「我上兩周和莉莉香分手了。」
少年迎著風大聲喊道。
雪奈驚詫的抬起頭,那隻攀著他的腰的手不經意的收緊了一點。
信玄瞥了一眼系在腕間的飄帶,呼嘯的風吹入他的眼,他忽然覺得眼睛很澀,眼眶很熱。
「我喜歡你……一直……一直喜歡你!」
他的大聲告白驚起了河邊的一群水鴨,在翅膀的撲棱聲中,少年一鼓作氣的獨白著。
「對不起!我之前實在是……太傻了
在夾雜著草木清香的風中,心底深埋多年的綺念從少年口中流淌而出,光是向她坦誠心意,幾乎耗盡了信玄全部的勇氣。
經年的反覆試探釀成了胸口蔓延不休的悔意,他不想再錯過她,也不想再給任何人趁虛而入的機會。
坐在后座的雪奈安靜的聽著,唯有攥緊的指尖暗示著她心中的澎湃如潮。
身後長久的沉默讓信玄心中的慌亂愈來愈盛,也讓他的聲音越來越低。
最後少年底氣不足的喃喃懇求道:「如果可以……你能和我……交往嗎?」
等待答覆的時間緩慢得像是走過了一輩子,忽然背後傳來雪奈額角的輕觸,少女溫熱的淚水沾上了少年挺拔的背脊。
「我也……喜歡你啊
雪奈的聲音很輕,卻像穿越了漫長的冬天款款而來,剎時間讓信玄的心中綻開了花一朵。
在心意相交的當下,眼前的天與地變得豁然開朗起來,連空中的那抹流雲也被夕陽映上了一抹粉紅,就像是戀愛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