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笑睇凝着怀里的言笑,好一会后,才轻笑了声,跟他无害的笑声不相称的,是他猛然咬上言笑双唇的凶狠力度。
言笑条件反射地挣了下,但很快放松了身体柔顺地任由张爱笑发疯。
张爱笑的吻粗暴而且带着很明显的惩罚意味,但言笑还是很快就沉溺了进去。等她好不容易被放开,无力的双腿靠着横亘在腰上的臂膀才能勉强站住,大口喘着气,模模糊糊的视眼里,王妈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望着他们。
双唇肿肿胀胀,犹似挂着两根滚烫的火腿肠,舌头僵硬发麻,还有无法忽略不计的疼痛,言笑抬手抹了把下巴上的水渍,跟王妈对视了片刻,才慢慢站直身体。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服,言笑朝王妈笑了笑:“抱歉。”
王妈不出声,不过那眼神却露骨地表达出了她的鄙夷。
言笑满不在乎地从她身边走过,张爱笑没有跟出来,言笑也不管他,回了自己房间继续完成一半的论文代写。
临近傍晚,言笑去了二楼,站在了正对涂昀文画室的窗前,站了许久,才见到涂昀文出现。言笑没有出声招呼,只静静站在窗前,望着对面神思不属的涂昀文,等待着他发现自己的那一刻。
言笑没有久等,不消片刻,涂昀文便望了过来,视线对上的时候,言笑又觉得心口那处乍冷还暖的,说不出来的滋味。
涂昀文很快消失在画室,很快出现在院门口。
“怎么了?”两人站在荒芜阴冷的小巷里,涂昀文轻声问道。
言笑摇了摇头,静了一会,她慢慢靠过去,双手搂住涂昀文的腰。
“突然……有点累。昀文,抱抱我。”
涂昀文什么也没说,只是如言笑所愿地紧紧搂抱住她,紧紧的。
从看到涂霄,短暂的恨意过后,却是连言笑都要把自己也恨上了的再冷静不过的筹谋算计。
她的大脑在快速分析。
然后,她很快就得出了结论。
涂霄简直就是老天爷送上门来的利器。
而要如何使用这把利器?怎样用得称手?怎么让利器心甘情愿地为她发挥出最强威力?那就要看她的本事了!
千转百回过后言笑琢磨着自己的计划,在勾勒她的计划雏形时她觉得自己是坚定的无畏的,她没想到只是张爱笑的一个吻,就让她整个人都动摇了。
很突然的,一股竭斯底里的情绪占据了她的身心,她清晰感受到自己正危险地游弋在崩溃的边缘。
从涂昀文身下,辗转到张爱笑身下,似乎只是很短暂的时日,然后就是在像中午那一个残暴的施虐的吻里,她也能迅速地陷入情潮里。动情就宛如呼吸一般,轻而易举得简直可叹可悲。
她已经成了这副模样,却还不够,她正图谋的,是要亲手把自己送到那个她恨不得挫骨扬灰的涂霄嘴边。
还有比这更讽刺更诛心的是事吗?
言笑吐了,跪在卫生间里吐得天昏地暗。
后背汗津津的,她双手抱住自己,刻骨的冷意使得全身都在不断颤抖。
冰冷坚硬而粗粝的地板磨着皮肉,明明只是一个孩子,却那么狠,身体被肆意出入,痛苦仇恨与恐惧,什么都说不出口。画面一转,却更是可怕黑暗的场景,被完全打开的身体,满身精液,她哭喊她求饶,可是没用的没用的没用的……身体空空的,只有满目的血腥,她只能目眦尽裂地看着,悲戚无助地嘶喊……
“呕
呕出了两口黄色胆汁,嘴里苦得要命,言笑颤颤巍巍地站起身,虚软的双腿还无力支撑,她扶住墙慢慢靠上去。
“沙叶
唇微微动了动,呢喃未成声,一颗眼泪先掉了下去。
想见涂昀文,想要他温暖的拥抱,可相拥的身体分开时却觉得人更冷了,无法满足,饥渴万分,言笑扑上去,不管不顾地吻住涂昀文,急切地在他的耳边厮磨:“去你那里。”
这个时候出现在涂昀文家实在不是一个好时机,计划里,她该是销声匿迹两天,再顶着冷漠抗拒的脸,欲拒还迎地与那两人周旋,可是,言笑没办法了,她现在急需要涂昀文的温柔,她需要涂昀文告诉她他没有她不行,她要涂昀文的爱,最好可以把她溺毙了的爱。
落日旖旎出长长的影子,天际一片血红。言笑手指用力地揪住涂昀文的袖子,像要挤进涂昀文身体里一样紧紧地用力地挨住他,两人连体婴似的跨进门槛,或坐或站在院子里的三个男人齐齐看了过来。
言笑脚下走得更快,涂昀文搂着言笑,眼里也只看着言笑,他恍然未觉落在身上的各式目光。
木质楼梯发出杂乱又响亮的踩踏声,一上二楼,两人就抱在了一起,似乎再也没法忍耐的两对唇贴合在一起,互相撕扯着对方的衣服踉踉跄跄地撞进房间里去。
涂昀文抓住房门要甩上,却被言笑扯住了手臂,言笑激烈的吻紧随而后,被言笑卷住了舌头用力吸吮,言笑的手热切地解着他的皮带,涂昀文再顾不上未关合的房门。
衣服在一片混乱里终于都扒了个干净,赤裸的身体也终于毫无阻隔地紧贴在一起,永远也吻不够一样,一直纠缠的舌头都发酸发麻发疼了却还是舍不得退出对方的口腔,身体在狂热地互相摩擦着,手在对方的身体上放肆抚摸,耳朵里是对方的还有自己的,粗重的喘息,什么也无法想,只有本能,发狂的,急切的,又好像是末日了一般的,要跟对方抵死欢爱的本能。
言笑死命啜吻着嘴里短细胆怯的男根,用力得让涂昀文都觉得痛苦了,身下那根就像要断掉了般,很疼,可他却仍旧不舍得从言笑嘴里出来。腹部翻搅着一团猛火,那根短小的男物可怜地挺直发胀,在言笑的舌头钩卷着轻舔猛吸后终于含羞带怯地漏出几滴晶亮的白液。涂昀文通红着一双眼睛,大口大口喘气,他的手抓着言笑的头发,他直勾勾地看着身下的女人仰起脸,对他妩媚地笑。
“阿笑阿笑阿笑
不再是斯文温柔的涂昀文,一手压着言笑的肩膀,把言笑凶狠钉在床上的涂昀文,面目扭曲狰狞,无力挺起的小小肉块蛮横快速地顶撞着湿软的穴口,言笑痛苦地呻吟着,勾住涂昀文脖子的双臂更用力地把他搂住:“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