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啊啊啊!」
大半夜的,懷仁內院起了點騷動,睡在外廊的幾隻鹿聳了聳耳朵,跳起來換個位置睡。
寢台上楊逸飛反手握住了阿兄的手腕、推得遠遠的遠離自己的屁股,他仍是趴著、只是回過頭來滿面驚悚瞪著阿兄手裡的凶器。
「這尺寸得宜……幫你適應啊。」楊青月好生無奈,他握著的角先生本就是為處子打造,新生的鹿角軟中帶硬、圓潤纖細的模樣相當無害。
楊逸飛非常反彈。給阿兄幹是一回事,往屁股裡插鹿角是另一回事!「哥,用手,用手就好!」
楊青月看了看自己的手。他不是故意要欺負逸飛,只是想到自己日日彈琴,一手的指甲超出指緣、另一手指尖生著一層繭,他覺得自己的手不好。
楊逸飛剛被嚇了跳,渾身又僵得像塊凍肉,屁股肌肉繃得死緊。楊青月耐著性子重複方才的動作、伏在逸飛背上安撫他,「好,聽你的,阿兄用手。逸飛放鬆。」
楊逸飛有些窘迫、覺得自己大驚小怪,可是他真的……心裡複雜得很,既想讓阿兄做,又忐忑得不得了
那天楊逸飛問兄長承歡時是什麼感覺、會否覺得勉強?
楊青月不甚明白逸飛怎麼突然追究起這事,想了想之後坦然告訴他:「阿兄領悟的是大道自然……說實話,某不覺的男人的身體適合承歡,單就肉體而言你我的結合並不自然,容易受傷容易疼。然而人非只有肉體。愛之,則欲有;如此又何嘗不是順其自然?」
楊逸飛怔怔的聽著,好像又變回了曾經懵懂的少年,他的糾結唯有阿兄能夠梳理。
「於某而言,滿足都是從心裡面。每每看著逸飛在某身上快活,阿兄心裡舒服、肉體就跟著歡愉。」楊青月告訴楊逸飛。
楊逸飛沒想過這麼多,向來是怎樣舒服怎樣來,餵飽了不但紓壓還特別好睡……
「哥,那你想不想幹我?」
楊青月默了片刻,到頭來仍是那句:「愛之則欲有……」這便是想的意思了。那種本能楊青月有,但顧慮到逸飛似乎很反彈,他從沒提起
楊逸飛以為這不過就是咬咬牙忍一場,能令阿兄歡愉就是值得,孰知他比預期中的還要激動。
當然是有些阻礙,但他沒被撕痛,阿兄的耐心和技巧充足,給他裡裡外外塗了充足的潤膏慢慢擴張。楊逸飛的下腹墊了個枕頭,臉埋在床鋪上、雙手緊握成拳,他的耳根子紅透了、脖子上滲著層薄汗,髮絲凌亂的散開、和楊青月的纏在一起。他們體膚相依、首尾相連。
「逸飛,疼嗎?」楊青月伏在逸飛身上、蹭了蹭他的髮鬢。
楊逸飛搖了搖頭,忽然說不出話。
他不疼、只是又酸又脹,感覺自己被撐得很滿。不知為什麼,這感覺令他好想哭,內在的某個地方被戳痛了,從很深很深的地方湧出了情緒、忍都忍不住。
「難受嗎……」楊青月看不見逸飛的表情、但感覺到他抽噎起來,楊青月溫聲安撫:「別哭了,阿兄這就出來
「不。」楊逸飛反手勾住了阿兄的腰,哽咽道:「進來……哥我想要你全部進來
「可是你
「進來!」
楊青月依言重重地頂了下、讓逸飛全都吃進去。
楊逸飛短促的抽了口氣,手背上的青筋都浮現了,急促的呻吟梗在喉間,聽起來痛苦、又好似銷魂。楊逸飛哭得更厲害了,渾身都在顫抖,可他依然反手按著楊青月的腰、不要阿兄抽出半點。
楊青月並不動彈,只是把手臂伸到逸飛的胸膛下、如此將他緊緊抱著。楊逸飛的身子有些發燙,精壯的身軀抱起來並不柔軟,強而有力得心跳震到他身上來,楊青月親暱得用鼻尖蹭開逸飛脖子上的頭髮、在他頸後落吻,「好舒服……」楊青月又蹭了蹭逸飛的髮鬢,在他耳邊直言,「好舒服……逸飛,你很好,阿兄好喜歡
楊逸飛突然扭過上半身、勾住了楊青月的頸子用力吻他,楊逸飛啃咬阿兄的嘴、又將舌頭頂到口腔裡,吮著阿兄的舌,他們氣息與共、首尾相連。這姿勢扭曲的並不舒服,但楊逸飛的力氣很大,楊青月動彈不得。
楊逸飛的吻充滿眼淚的鹹味,他一直在哭、哭聲在他胸腔裡震動。楊青月好似被共鳴出什麼,他用力的吮咬楊逸飛的嘴唇、比平時的力量還要失控。楊逸飛咬著牙低吼:「哥──幹我!」
楊青月將他壓回床面,不留餘力的幹他,有一股狠勁在深處紮根,他對逸飛確有這種慾望、只是埋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被楊逸飛硬生生挖了出來。
楊逸飛很用力的呼吸,胸膛的起伏劇烈,腦子裡比醉酒還要暈眩,心裡頭像有什麼炸了開來,「我愛你──哥!我好愛你!」
楊青月停了動作,將楊逸飛翻過來,他要吻他的愛人。楊逸飛的腿很自然的盤上楊青月的腰、允兄長再一次深入他。楊青月撞得很大力,逸飛體內的潤膏濺出來糊成一團,他們從沒這般失控忘我、毫無技巧更無章法,就像兩隻發情的瘋狗一樣交媾,交纏的唇舌間沒有語言,只有肉體相撞的聲音和喘息交雜。
楊青月低下頭去咬住逸飛的喉結,楊逸飛發出急躁綿長的呻吟,體內收縮得厲害。楊逸飛感到後穴陣陣酸麻、阿兄把他幹得又濕又燙,在很深的地方烙下歡愉的根源,一下子又漲開來、楊逸飛覺得自己要被吞沒。楊青月又咬了逸飛的肩窩,楊逸飛忽然發力、抱著阿兄滾了半圈。他坐在阿兄胯上、讓兩人結合得很深,楊逸飛知道該怎麼做了,他要騎著阿兄的身體、他要把阿兄拖往更深的地方
楊青月隨著楊逸飛的動作溢出低啞悶哼,他仰躺著無須再出力,楊逸飛的體能遠勝過他,能給得更多、也向來比他貪婪得多。
「逸……逸飛……」楊青月變得有些焦躁,逸飛的激情燒得他神思無主。楊逸飛騎在他身上蹭動、頂到舒服之處時逸飛體內收縮,連帶著楊青月一同銷魂。
楊逸飛的汗水滴到楊青月臉上,楊青月舔了舔、滿是情慾的鹹澀。他抬起手去碰楊逸飛的嘴唇,楊逸飛便將兄長的手指含入嘴裡、舔著兄長的指縫,把阿兄的指掌吃得濕淋淋。楊青月沿著逸飛的身體撫下、用濕濡的手掌給他手淫。
楊逸飛早就硬挺挺的勃起,甚至流出了許多黏膩瞧上去蓄勢待發。
楊青月指掌夠大,能將他緊緊圈住,他便一邊操阿兄的手、一邊騎著阿兄,他又掐了楊青月的乳頭,興奮到面頰脖頸脹紅發燙。
「逸飛……逸、逸飛……我……我……」太劇烈的快感讓楊青月變得有些恍惚,逸飛吃空了他的體力和精神,楊青月什麼都留不住。
楊逸飛感覺到兄長的陰莖在他體內跳動,「哥,射進來!你射進來,全都給我
「嗚……嗯嗯……逸飛……」楊青月咬著牙發出嘶啞的呻吟、不自禁的拱起腰,逸飛的肉穴緊緊絞著他像要把他榨空,高潮持續得很久,楊青月渾身顫了又顫,在逸飛體內連續射了好幾下才停止。楊青月脫力的癱回床面,半點力氣都不剩,他的眼神已經朦朦朧朧,卻還在等逸飛。
楊逸飛將雙掌附在阿兄手上替自己手淫,阿兄仍在他體內、沒那麼快軟下去,精液在裡面的感覺竟然又濕又涼。楊逸飛操著阿兄的指掌,臨到頭時卻傾身向前、射得楊青月滿臉黏稠,從額頭到下巴都濺到了、眼睫毛也上沾到了些,楊青月瞇著眼睛、模樣好不狼狽。
「哥……舔一舔吧……」楊逸飛大著膽子頂到阿兄唇邊,上面還沾著精液的腥羶。楊青月含住他輕輕一吮,楊逸飛爽得倒抽口氣、從陽根一路麻到脊椎,又洩出幾滴殘液在阿兄嘴裡,黏黏稠稠的膩在口腔,楊青月嗆咳幾下,最後還是全吞下去
楊逸飛總算饜足了,久未吃得這般飽足,他累壞了,伏在阿兄身上不想起來。楊青月更慘,連擦擦臉的力氣都沒有,迷迷糊糊的已經昏睡過去。
餘韻過後,身上的黏膩開始不好受了,滿床帳都是淫靡的氣味,變得十分刺鼻。
楊逸飛往股間摸了把,阿兄的精水液化之後慢慢流了出來、混著潤膏流得到處都是。楊逸飛再看看阿兄臉上被他弄出的髒亂,忽然感到心虛,想下床去打水給阿兄擦乾淨。怎知他一下床忽然腿軟,跌坐在地上站不起來……
楊逸飛苦笑了下,還是第一次實實在在的感覺到縱慾過度,他盤坐正坐、打起精神調息修復。要是只有自己髒,楊逸飛不介意先睡一覺,睡飽了再清洗。可是阿兄累暈了,楊逸飛深怕他等會兒會發陰雨毒,阿兄毒發時需要他照顧。楊逸飛恢復了些體力,就將阿兄抱到浴所裡清洗全身、換上了乾淨的衣服、又換了乾淨的床單被褥,這才敢抱著阿兄安睡
楊青月果然發了陰雨毒,不省人事了一夜又一天,直到隔天傍晚楊逸飛從漱心堂回來時他才醒來。楊青月迷迷茫茫的望著逸飛,一時還沒回神,只覺得身體好像散了架。
「哥,醒啦?先坐起來吃點東西,等下要喝藥。」楊逸飛坐到床邊要扶阿兄起身,他臉上仍有幾分羞赧,沒敢提昨夜的事,做愛做到阿兄發病什麼的……其實不是第一次了,每次這樣醒來時阿兄都會鬧點脾氣。
「啊!」楊青月忽然嘶疼,扶著腰起不了身,他拍開了逸飛的手,皺著眉頭不開心。
「哥……你不要生我氣嘛,逸飛給你揉揉就是……」楊逸飛訕訕笑著討好賣乖,倒是記住了,以後易位時也只能是他出力,阿兄不堪折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