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 楊逸飛X楊青月 兄弟 互寵
這夜處理了爛醉如泥的李斯文、再去瞧一眼給奶娘哄睡了的女兒們,楊青月回到懷仁齋內院時已近子時,屋裡仍是空的。
清冷月色透窗而入,映的屋內光影蕭索,楊青月忽然打了個寒顫。雖已是暮春三月,但獨自一人就是覺得冷,楊青月嘆了口氣、將門窗關緊,頗習慣了。掌門自有掌門的忙碌,楊逸飛晚歸時楊青月並不堅持等待,自去梳洗一番,替楊逸飛將明日要穿的衣服拿出來放在床頭,就熄了燈先行睡去。
睡到卯時雞鳴,楊青月半夢半醒的翻了個身、習慣性的往身邊推了推……楊逸飛挺會賴床,平時都是楊青月聽了雞鳴把他推醒、然後自己繼續睡,只是今早楊青月推了個空,怔怔醒轉來睜眼一看,楊逸飛竟一夜未歸。這就不尋常了,事先沒說呀……
楊青月平時不這麼早起,但掛念著逸飛,仍萎靡的下床去找人。一問之下,原來太白先生昨夜與三位弟子夜飲,都醉在那兒了
楊逸飛還沒清醒時就覺得頭疼得像要裂開了,忍不住蹙緊了眉,卻又感覺到有人在他眉心撫了撫,那指尖有著多年習琴的繭子,他知道是阿兄,「頭好疼。」楊逸飛瞇著眼睛喃喃,嗓音頗為沙啞,「好渴。」然後便聽見兄長走出去,片刻後回來,滿室沁著股醒酒羹的清香。
楊逸飛給兄長扶著坐起、默默喝著羹。他醉在外頭夙夜未歸,自知理虧了又見阿兄不說話、有些拿不準阿兄惱不惱他。
楊青月很沉得住氣,就這麼不帶表情的坐在床邊盯著楊逸飛。兄弟對視了一陣,還是楊逸飛先受不住,討饒般的拉住阿兄的手,低低的喚了聲:「哥
楊青月眉間輕蹙,眼睛些微的瞇了瞇,「怎麼?」
楊逸飛頰上添了抹顏色,痴痴坦言道:「阿兄惱我的表情特別好看……阿兄別走,逸飛頭好疼啊!」
楊青月也不是真的要走,做個樣子而已,他嘆了口氣,「已過辰時,你不去漱心堂嗎?」以往這時候,掌門人是該在漱心堂,讀著財報一邊讓門人請安了。
楊逸飛挪了挪位置,蹭過去環住楊青月的腰、枕著阿兄的肩膀,「師父吩咐我今日不去漱心堂,只准休息呢。」新官上任三把火,楊逸飛初任掌門的這一個月勤勤懇懇,不敢絲毫懈怠,連太白先生那樣大而化之的人都覺得楊逸飛該歇一歇。就任一個月以來頭一天休沐,楊逸飛腆著臉在阿兄身上討蹭討摸。
楊青月聽逸飛今日閒暇,慍色便淡了許多,只是楊逸飛不知好歹來扯他腰帶時,還是被楊青月一掌拍回床面,「大白天的
「今兒陰雨天,不怕亮不怕吵不怕有人找。」外頭雨聲淅瀝,屋內天光並不亮,楊逸飛揭下床帳,寢台上便昏暗許多。
楊青月又把楊逸飛拍下去躺著,楊逸飛才要哼唧抗議,卻見阿兄欺上來,撫了撫他的臉頰、便吻他。楊青月的吻從不急躁,總是帶著幾分愛憐,他們的第一個吻是在夢裡,楊逸飛那時青澀得不知張嘴,被楊青月引導著當如何含吮、當如何纏綿。時至如今楊逸飛什麼都學會了,可是阿兄主動時,他又像當時那般,心跳得飛快、泛紅了面頰。楊青月不常主動,輕輕一撩逸飛就什麼都忘了,「哥
「不是頭疼嗎?你躺著就是。」楊青月的嗓音溫得像水,比逸飛要低沉。楊逸飛想過那更是一個掌門人該有的聲線,低磁些、溫藹些,聽了從心底軟到身子骨,什麼話都得從了。楊青月憐他惜他、到楊逸飛這兒就變成孺慕景仰,在外頭他是楊掌門、得管好多人,但回到屋子裡,他就想阿兄只管他一人
楊青月給逸飛按了按頭上幾個穴位,楊逸飛酒量不差所以不常飲醉、可是醉了醒來總要頭疼。楊逸飛很受用的瞇起眼睛,喃喃著又喚、央著阿兄再給他更多,「哥
「還疼嗎?」
「下邊兒脹疼了,也要阿兄揉揉……」楊逸飛腆著臉往上頂了頂,阿兄是伏在他身上的,這一頂正好碰到。阿兄居然也硬著,明明他還沒對阿兄做什麼。楊逸飛坐起身來,讓阿兄跨坐在他腿上,替他寬衣解帶,「我也揉揉阿兄。」
楊青月也由著他。楊青月不練劍,不似習武之人那樣精壯,然而體型修長、玄衣之下的體膚如玉瓷無暇,鎖骨深陷、胸腹平坦,沒因年歲就添了贅肉。楊逸飛從昨晚就沒脫下掌門人的服飾,那層層疊疊又繁複的衣服本就沒那麼好脫,衣襬挺長,楊青月嫌礙事便撩上來,「咬著。」楊逸飛認份的咬住,也沒細想為什麼阿兄不幫他脫光了乾脆。大概是急著。
楊青月的指掌算軟,除了扣弦的幾個位置長著繭,有些粗糙楊逸飛卻也喜歡,阿兄一握住他,楊逸飛便酥酥的喘了下。
「逸飛,你好硬呀。」楊青月感嘆得十足坦然,不全是有心戲弄。
楊逸飛還叼著衣襬不說話,只是眼底又赧又急,在阿兄手裡精神奕奕的跳了跳。他也摸了摸阿兄,阿兄很容易就濕漉漉的,幾番套弄便滑膩起來。
楊逸飛靠近了,想一起握著,楊青月便鬆手讓他代勞,兩人碰在一起,楊青月濕糊糊的沾上他。楊逸飛搓了搓阿兄頂端,指尖在鈴口處刮了刮,楊青月登時受不住,顫巍巍得低吟出聲,他坐在逸飛腿上自比逸飛高些,垂首貼著逸飛臉龐、濕熱的吐息都灑在逸飛耳邊。楊逸飛興奮得都不敢碰自己了,碰了就怕忍不住。
「逸飛別只是撓……」楊青月給撩得汩汩出水,又酥又麻卻不解意,他與逸飛耳鬢廝磨,哄他時嗓音又更磁了些,「你倒是握住呀
楊逸飛萬般慶幸叼衣服的是他,否則哪聽得阿兄這般說話。他又將兩人圈在一起,實實在在的擼動,好似他們一同交合。
「嗯……逸飛……逸飛……」楊青月舒服時並不浪喊什麼穢詞,只知反覆喚著逸飛。楊逸飛喜歡得很,手上添了些速度,楊青月酥得眼角都濕潤了,略略仰著頭、頸線彎彎甚是誘人,楊逸飛不願叼衣襬了,湊上去一口咬在阿兄的喉結上。楊青月最受不住被咬頸子,一下子在楊逸飛手中洩了出來,「逸、逸飛……」楊青月不願獨享高潮,抱著逸飛往床上一倒,楊逸飛伏阿兄肩頸又吮又咬的,手中急急弄了幾下,將陽精全射在阿兄胸腹上
餘韻過後,楊青月便覺得累了。受限於體力,楊青月沒法太頻仍的容納逸飛,更多時候都是這樣,也不比交合來得無趣。
楊逸飛仍壓在他身上意猶未盡,適才阿兄激情之下頸窩滲了點汗,楊逸飛很喜歡兄長的味道,仍埋在那用舌尖舔了舔,他大概是屬狗的,阿兄身上的每個地方都給他舔過咬過,肩頸處的吻痕還沒消盡又添了新的。
楊青月躺著,覺得腰後有什麼東西硌人,探手去撈居然是掛在掌門腰間的玉佩。楊青月啊了聲,「你的衣服
楊逸飛也默了默,他身上這套可是掌門人的衣袍,現在倒好,沾了許多有的沒的,「還好我不止這一套……」楊逸飛將衣袍脫下,認份的自己拿去浴盆裡泡水,這都沾過兩個人的精液了,他可沒臉交給僕役去洗。
楊逸飛再回來時,見阿兄仍躺著沒動,曉得阿兄是倦了,「哥,你再睡一睡,今日起早了不是嗎?」
「某想著你難得空閒,不太捨得。」
「哥……」楊逸飛聽了便笑、爬上床來往阿兄懷裡鑽,「你抱著我睡,不也是陪著。」
楊青月嗯了聲,把逸飛摟緊了些。楊逸飛平時在外頭忙、楊青月不去擾,但回來了就是他的了,楊青月半點不想讓。
外頭的雨聲小了,暮春陣雨都下不過半天。楊逸飛便想著午後應該晴朗,等阿兄睡飽,他就去撐條船,陪阿兄賞賞開了滿山的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