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蓉从包里拿出小瓶,一个一个递到白子言手心,兴奋的挨个和他介绍。
“这是催情剂,有男性的也有女性的。”她说着打开一瓶陶醉的闻了闻,然后递到白子言鼻下,“你也闻闻。”
白子言原本很鄙视这些所谓的催情剂,但看她高兴的样子,还是勉为其难的嗅了嗅,这一嗅就愣住了,淡淡的植物香气若有若无,和他记忆中苦涩难闻的药剂完全不一样。
“是不是很好闻,嘿嘿。”安蓉看他呆愣的样子,得意的弯弯唇角,“市面上大多数的催情剂其实就是性激素,经常使用轻则会使机体遭受损害,重则可引起脑垂体分泌激素失调,造成不良后果。”
白子言嫌弃的把瓶子推开,“那你还要我对我哥下药。”
“就是因为是你哥我才费尽心思从任离那把这些骗过来。”
安蓉没好气的瞅了他一眼,“这些可都是植物中提取的,纯天然,懂吗?”
她把刚刚的几瓶放进包里,又从包里挑出一瓶塞到白子言手里,“喏,这个是给你哥找的,不是催情剂,是迷药,主要成分是曼陀罗花粉,上来之前我特意检查过了,是真的。”
“真的?”白子言敏锐的从她话里捕捉到奇怪的地方。
安蓉笑笑,耐心的解释道:“我在很久以前调查过黑市里交易的性爱药品,发现最受欢迎的植物药品来源出自任离。”
“那你和我说,我找人买回来就行了啊,干嘛还要去招惹任离。”
“有这么简单就好了。”安蓉睨了他一眼,“我之前一直以为是任离拿出来交易,后面无意中得到一瓶催情剂的正品,才发现黑市里交易的都是照葫芦画瓢的仿制品,除了包装颜色和味道相似外,效果差了很多。”
“你的意思是任离拿出来卖的都是假药?”白子言拧眉,原本以为任离就是个虚伪的花花公子,没想到还这么缺德。“他又不缺钱,卖假药对他有什么好处。”
“哈哈。”没想到白子言还有这么一根筋的时候,安蓉咧嘴笑着捏了捏他的俊脸,“你怎么这么可爱。”
红晕立马爬上他的耳根,他强装镇定的拉开安蓉的手,再恶狠狠的瞪了下周围悄悄看好戏的人。“那你是什么意思
安蓉笑够了也不为难他,“这些药只是任离与女友们玩耍时的情趣用品,不进行交易的。只不过女孩辜负多了自然有几个心怀怨恨的,她们偷偷把药以任离的名义卖给一些黑作坊,没有配方,黑作坊只能大概仿制出来拿到黑市上交易,这样既坏了任离的名声,又能获得一笔不菲的报酬。”
“任离就任由她们这么做?”
安蓉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和白少爷你情我愿的男欢女爱不同,任离更钟情于获得不同女孩的爱慕,对前女友的容忍度也高了许多。他没有直接揭露她们的行为,而是送了几个常购买这些药的贵妇几瓶真的,两种药一对比,高下立见,自然再没有人把他和黑市上的假药扯上关系。”
安蓉说起你情我愿,男欢女爱的阴阳怪气让白子言尴尬的撇过头。
他不久前追了一个以高冷清纯出名的校花,追到手后便失去了兴趣,没几天就把人甩了。就在几天前那个校花不知受了什么刺激,跑到他常去的几个地方哭天喊地,弄的他很是生气,一点不顾及情面,叫人直接把她丢到了门外。
看安蓉这个样子,明显是知道了这件事。
“咳咳,任离那个虚伪的男人和我自然不同。”
他悄悄看了一眼安蓉,看到她还有些调笑,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有些闷闷的。
“国外的有些迷药对身体也没有坏处,这个也不稀奇。”
“是不稀奇。”安蓉不以为意,随着他换了话题,虽然她对白子言和任离随意玩弄女孩子很有意见,但对那些不懂得自尊自爱,没有男人就要死要活的女孩也没有过多的同情心。
“不过,迷倒后熟睡中还能对别人的抚摸起反应的,就只有这个药,并且这一小瓶只要喝了三分之一就能把你哥迷的昏天暗地。”
白子言心里莫名有些烦躁,还想再说什么,包房里就进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哎呀,大家都在这呢,滕景烁你也不叫我,真是不够意思。”
来人剃着痞气的两边铲,长得勉强算周正,就是一双三角眼看着贪婪刻薄,戾气很重,让人很不舒服。
“邱俊,这是我们几个兄弟的场子,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叫邱俊的男人被不客气的驱逐也没有生气,笑着拍拍滕景烁的肩膀,“滕哥,我们好歹也是一起长大的,怎么就对我这么抗拒。我只是听说白哥又得到一个水嫩的小妞,好奇过来看看。”
他说着就推开滕景烁,朝安蓉这个方向走来。“啧啧,看来这个就是白哥的新玩具呀,确实不错。”
安蓉皱了皱眉,这个男人的眼神让她浑身黏黏腻腻的,有点泛恶心,正想着站起身躲开些就被白子言按回到沙发上,背对着站在她面前,挡住了邱泽的目光,牢牢的把她笼罩到自己的保护圈内。
看着他坚实安全感十足的背影,安蓉挑挑眉,唇角微弯,被男人保护的感觉挺不错啊。
美人的倩影被白子言挡了个严严实实,邱泽收回了打量的目光,看着面色不善的白子言,摊摊手无奈道:“白哥真是小气,我就看看都不行。”
“邱泽,你在外面怎么乱我不管,但是我身边的人你最好离得远远的。”
白子言皱着眉,和平时玩世不恭的嬉笑不同,眼神凌厉,严肃认真。
邱泽收起笑,盯了他半晌,确定他不是开玩笑,眼里讥讽一闪而过,面上却笑的谄媚讨好,“好好好,我离远些。”
他往右边弯了腰,看到了安蓉的小半边脸,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浅绿的信封递给她,笑道:“小嫂子,白哥不欢迎我,我这就要走了,不能和小嫂子多聊几句真是可惜。不过,这是我送小嫂子的见面礼。”
“邱泽!”白子言咬牙拉住他的手,将他往后用力一扯,邱泽便坐倒在地上。
他摔得龇牙咧嘴,脸上的笑却是没有落下,晃了晃手中的东西,“白哥这么激动干嘛,我这是佳人所托,交给小嫂子总比交给你要好的多啊。”
信封上娟秀的写着几个字:程清曼。
是那个校花的名字。
白子言一愣,下意识转头看安蓉,却见她已经站起身,纤细白嫩的手拿过信封,随意的一扯,心形的蜡封戳便一分为二。
她从里面拿出信纸递给白子言,云淡风轻道:“既然是人家写给你的,你就看看吧。”
白子言拿不准她现在的想法,听话的接过信纸,眼睛却一直盯着她的脸,丝毫没有看信的想法。
安蓉也懒得管他,转头朝还坐在地上的邱泽嘲讽的一笑:“不就是前女友哀哀戚戚的情书吗?用不着拿来刺激我,我没那么小气。”
邱泽哈哈笑了几声,慢悠悠从地上爬起来。“小嫂子可冤枉我了,我是怕白哥和她死灰复燃,这才交给你的。”
“呵呵。”安蓉冷冷的一笑,不想和他多说话,又躲回了白子言身后,就算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也觉得舒服极了。
白子言拿着信纸的手感觉有些烫,想丢又怕安蓉说他,皱着眉往后一递,感到安蓉接过才舒缓了眉头,只是一张脸仍然很冷。
“滚吧。”
他话音刚落,滕景烁便朝早已经待命的服务员使了个眼色,邱泽就被架出了包房。
白子言直到他出了包房才转过来看安蓉,就见这个小女人把信又塞回了信封,拿着打火机烧着蜡,细心的把信封又给封了回去。
“你干什么?丢了吧,我和她已经没关系了。”
安蓉皱着鼻子瞪着他,一脸痛心疾首:“这是人家小女孩的心意,就被你们这些没良心的臭男人糟蹋了!”
“什么臭男人,我还不是为了不伤你的心。”白子言说着就要抢过她手里的信,看样子直接就想撕了了事。
安蓉灵活的一躲,将信封塞到包里,宝贝似的抱在怀里,像盯着仇人似的瞪着他。
白子言突然有些吃味,他坐回她身旁,搂着她不爽的问道:“你看到别人写给我的情书就不会难过吗?”
“难过什么啊?”安蓉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把信纸妥帖的收到夹层里,贴心的按压平,确保里面的瓶瓶罐罐不会弄到。
“算了,当我没问。”
白子言看她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又从包里拿出一个瓶子,邀功似的对着他笑的眼都不见,没好气的问道:“这又是什么?”
安蓉贼兮兮的看了看周围,确保没人注意到才凑近他耳边,轻声说:“给你补肾的,好东西。”
“安蓉!”顾忌到周围都是人,白子言咬牙切齿从齿缝中蹦出她的名字。
安蓉翻了个白眼,“干什么这么叫我,这是为你好,真是的。”
白子言被她理直气壮的样子气的够呛,不知道该说什么就看见她把包里的东西一股脑倒出来,一边翻一边奇怪的说道:“白子言,好像少了一瓶。”
他环视了一圈,没见到其他的瓶子,“是不是你记错了。”
“不会啊,我记得还有一瓶催情剂,可是现在找不到了。”
安蓉皱着眉细细的思索了一下,可是她从任离那出来的急,着急间其实也没有仔细的数过到底有几瓶,记忆里这些药剂的数量也是模糊的很。
“算了,应该是我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