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照在她脸上,莹润如玉,白的好像在发光。
三少爷有些痴了,一手贴近她面容,想要抚摸她的脸,嘴里喃喃道:“未省同衾枕,便轻许相将,平生欢笑。”
说来可笑,他从前浪荡,却对段小姐一见钟情,念念不忘。
想尽办法,求尽人情,要娶到段小姐为妻。
他不了解段小姐为人性情,却莫名坚定着会对她好。
幸好,他们最终互相欢喜了。
段小姐觉得他有些不对劲,难得温柔道:“夫君
三少爷回过神来,竟觉得有些脸红羞涩,不敢看她柔情的眼神,于是一手抽出她挽着的披帛,盖住了那双眼睛。
段小姐有点茫然,只感觉身子被放平在船头,日光被压下来的人影遮住了。
透过披帛她都能感觉那灼热的目光注视着她。
她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就被堵住了嘴唇。
欲望来的凶猛而激烈。
三少爷急不可耐的吮吸着她的双唇,一手急切的拨开她身上的纱衣,没等褪去抹胸,就握住了一团绵软。
两侧是挺立的荷花莲叶,窄小的水道中,只有他们两人。
船头压得更低了,段小姐鼻尖几乎能嗅到蒸腾的水汽。但她已无暇顾及,身上游走的手像是点燃的火,燃烧着体内的渴望,只有迎合着体会灭顶的快乐。
抹胸被解了开来,堆在腹部,纱衣中衣都缚在一对藕似的臂膀。
船轻轻摇晃,一对椒乳也轻轻晃动,粉红的乳尖,诱人采撷。
三少爷顺从心意含住了颤动的蓓蕾,仔细嘬吮。
鼻尖顶在香软的乳肉上,贪婪地吸着好闻的气味。
下身硬着,弓起身在她小腹上摩擦。
舌头在乳尖打了个转,又含住了另一边。
手也不含糊摸了摸美妙之处,已经湿润了。手指急切的揉搓了几下穴口,他已经有些忍耐不住,跪坐起身,解了裤子,放出憋得厉害的物事,埋头伸进了裙底。
裙子里光线有些暗,他却只管埋头舔弄穴口,察觉到舌尖被吸合,便干脆将舌头伸了进去,挤开穴肉,模拟着阴茎抽插拓宽甬道。
段小姐上身被日光照射,下身又被他包围,哪里受得了这番刺激,又泌出不少爱液来。
三少爷吸住穴肉,狠狠一吮,便将液体都喝进了肚子,知晓她准备好了,也没撩起裙摆,只将阴茎递了进去,胡乱戳了几下才找准穴口,一下捅进。
这次的交合没有那么多花样辅助,三少爷却觉得像吃了药一样亢奋。
怕磕着夫人的腰背,干脆两臂垫在她身下,急速的抽插使得小船剧烈摇晃,惊起湖面一片波纹。
低喘与呻吟交织在这片水域,洁白的花朵下,一对男女衣衫凌乱的激烈交合。
不远处有一艘小船慢慢摇晃过来,靠近这片荷花荡。
有女声感叹荷花的美丽,也有男声殷勤的解说。
两人都听到那声音在靠近,只是荷花密集高挺,看不见人。
段小姐神魂归位,穴口收缩,想往后退,三少爷一边清楚有人靠近,一边到了关键时刻却又不想停止,一个退,一个追,两个人重量压歪了船身,竟翻了船。
哗啦两声水响,段小姐惊吓之下越发夹紧双腿绕在男人腰上。
三少爷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隔着荷花听到那两人惊讶询问发生了什么事,不知道那两人离这里有多远,一手抱住怀里的人,一手拨动荷花的茎干与湖水,向荷花深处滑去。
段小姐不用他说也知道抱紧他,两人宽大的衣衫轻薄飘荡,竟引来几只游鱼追寻。
段小姐体内还纳着那根硬挺的物事,在紧张的环境下,越发拧紧了肉壁,包裹着粗长的阴茎。
也没多远,寻到了一个莲台。
阴茎从温暖的小穴滑出,三少爷撑着莲台将段小姐拱趴在莲台上。
水流荡开了她的衣衫,露出白皙滑腻的美背,她头发已经半湿了,双臂抱住了莲台固定自己,一对饱满的胸部贴在莲台下的石柱上,乳尖一阵冰凉战栗。
三少爷也借着莲台作为支点,伏在她背上,两指撑开她穴口,将还硬着的阴茎缓缓插进去。
在水里不同岸上,抽插间带动着湖水涌进灌出,滋味难言是欢愉还是痛苦,只是由着那巨物在下身戳弄,胸部一下下挤压着水流拍打在石柱上。
终于到了一个临界点,两人都有所觉,身体一怔,都到了顶点,才像缺水的鱼一样大口大口喘气。
稍缓了下力气,两人就爬坐到了莲台之上。
段小姐侧趴在莲台边上,静静看着水底。
三少爷从背后揽住她,今天这番遭遇,饶是他,也有些筋疲力尽。
突然段小姐惊叫一声直起身来。
三少爷抱住她,低声问:“怎么了?”
段小姐面色通红,指着水底。
三少爷循声望去,刚刚在水里泄出来的精液在湖水中飘散着竟被一群小鱼吞吃了。
三少爷脸也红了,抱住了饱受刺激的夫人。
好一会儿,两人都缓过了力气,才互相整理好衣物,回去找被丢弃的小船。
走时推了一把,船还卡在两株荷花之间,落水时船只是摇晃并没有翻转,这下船上的东西都还在,慌忙之下丢下的披帛也还一端挂在船头,一端缠在荷花茎干上。
上了船,听见周围已经没有人声,才慢悠悠又摇了出去。
两人都裹着薄毯,倒不是怕冷,只是衣衫尽湿,难免暴露了些。
这模样闻歌楼是没法回去了,只能查探一下,将船靠在了院子入口附近一处岸边,这里荷花掩映,段小姐下了船,坐在岸边石头上也不怕被人发现,而三少爷则尽量理了理衣衫去寻带来的家仆。
这一番胡闹,太阳已经高起了,日光将衣衫已经烤的半干,她便松了薄毯,整理几株荷花,方才离开荷花荡时到底没舍得,还是挑拣了几支剪了下来,用船上的油布包了。
树影在她身后摇晃,风吹起她半干的头发,发髻早就打散开来,几缕碎发贴在她脸颊上,白面颊,黑头发,青色纱袍,还滴着水渍,粉白的荷花贴在脸旁,妖冶的不像凡人。
显然来人就是这么认为的。
“荷花精?还是蛇妖?”
段小姐错愕的抬头看去,只见一个黄色长袍的男子,坐在树上,嘴里还拿着一颗青红各半的桃子,树下已经扔了一堆桃核。
怔神间,那男子已经跳下了树,挠挠头,又打了个哈欠,好像刚睡醒。
他见段小姐没回话,一脸头疼道:“不会说人话?妖精原来不会说人话?”他说着已经走近了,蹲下来看她,想想又摸了颗桃子递给她:“吃吗?这里的桃子可好吃了。”他怕这妖精听不懂,又拿一颗比划着自己啃了一口。
段小姐平生没遇到过这么奇怪的人,一时竟然顺着他意接过了桃子,擦了擦,啃了一口。只是眼睛还是略微懵懂的看着他。
黄袍男子啃了几口桃子又连说带划的表示:“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我知道,你肯定是个好妖怪,而且你看着就不厉害。”
他好像话很多,啃完一颗桃子,看她衣服还有些湿,又道:“你刚从水里出来吗?你不会变干衣服的法术吗?算了,看你也什么都不会的样子,妖怪居然这么笨的!我衣服借你啦!”他好似仗着段小姐听不懂,便肆无忌惮的说着,但倒也不是坏心肠,黄色外袍被脱下来罩在她身上,使她整个人都添了些暖色。
她双手下意识拢住了衣襟,看见远处一个熟悉的人影正往这里跑来。
黄袍的男子还在喋喋不休,段小姐看他认真地以为她是一个初入人世的妖怪,噗嗤笑出了声:“我不是妖怪。”
黄袍男子啊了一声,第一反应居然是:“你会说话?我说的,你都听懂了?”
段小姐只是莫名的觉得他可靠让人亲近,于是直白道:“我是人,那边那个人是我夫君,我姓段,我夫君姓唐,我只是落水了,他替我去拿衣服。”
黄袍男子一时受惊,桃子都掉了。
段小姐看他这滑稽的反应,不由又是一笑:“你叫什么?”
黄袍男子直愣愣道:“我,我姓孙。”
还没等段小姐再细问他名姓,三少爷就赶到了,眼神紧紧盯着离她很近的男子,她也只能微微一笑向男子告别,挽住了夫君的手,让他安心。
两人携手远去,只留着这姓孙的青年站在原地,苦恼思索:一个姓段,一个姓唐,怎么好像如此熟悉。
这日的荷花宴由于唐家夫妇两人双双落水而提前结束,惹得沈公子事后苦苦思索如何加强游船的安全性。
湖水毕竟不算太干净,以防万一,两人回去又喝了不少的汤药,三少爷一时放纵,被罚着睡了好几晚的软榻。
只是,偶尔两人看见花瓶里养着的荷花,也会想起那天湖边树下的黄衫青年,隐隐的熟悉感叫人难以忘怀,却是搜遍脑海也想不出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