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莫名其妙夺了初吻的阮春末气得想撞墙,这件事儿她还不能怪员弛,因为是她自己问也不问拿起水就喝。
员弛看阮春末的样子也很无辜,他的初吻也没了他说什么了?
真是。
员弛郁闷的拿起水瓶又喝了一口。
“喂!”
阮春末的脸已经红成番茄模样,她指着员弛手里的水瓶质问。
“你故意的是不是
员弛此时真的想把气得发狂的人拉到怀里亲一通,然后告诉她什么才是真正的接吻。但是他在内心告诉自己:嗯,还是要做个君子。
“呵呵~”
卧室方向传来另一个人的笑声,阮春末被吓得僵住了身体,这个家里还有第三个人存在?
“弛哥,你现在可变了。”
那人慢悠悠地走过来,到了阮春末面前还吐了一个烟圈。他径直坐在员弛身边,双臂敞开放在沙发椅背上,转头活动了两圈颈椎,带了婚戒的那只手,手指在沙发上悠闲地来回敲击着,十分潇洒装逼的姿势。
阮春末从侧面定睛看了一下那男人的脸,又跟员弛的脸对比了一下,发现他们两个人除了气质不一样,长相一模一样。她想起那次在总部一楼卫生间与有夫之妇偷情的人,她误会成是员弛,尽管不久前他已经跟她澄清过,但她仍然深信不疑,却没有想到这世上还有双胞胎这一回事儿。
“你
那人挑挑眉,似乎是预测到了阮春末要问什么,咧嘴笑了笑,说:“我叫员骋。驰骋驰骋,所以是弟弟。”
“哦,你好。”
员骋看起来就是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阮春末摆出一副不愿多聊的模样,很快找了个理由回房间了。
员骋看戏一样看阮春末仓皇逃走,他用脚踢踢员弛的脚,戏谑道:“看上了?”
员弛不咸不淡的看了员骋一眼,拿起水瓶又喝了一口水,谢客道:“时间不早了,方娜十点的飞机,你该走了。”
“嗤。”员骋站起身来紧了紧领带,又调整了一下领带的位置,之后又抻了个懒腰,撇员弛一眼,说:“我老婆的行踪,弛哥你倒是门儿清啊。”
员弛轻轻把空水瓶放到茶几上,眼睛直盯着电视,没搭腔,更像是没听到。
“行,我走了。”
员骋甩上门,走了。
员弛把员骋喝过的啤酒拿到卫生间倒进马桶里,空掉的易拉罐很轻易地被捏成扭曲的形状,之后又被丢进垃圾桶里。
像丢掉一段肮脏扭曲的往事。
这几天阮春末上班难得不忙于正经事儿,光明正大的就在办公室与金又组团打游戏,所以每一天过得都异常欢乐,就是眼睛和手指开始闹意见,阮春末买了眼药水和消炎药治理它们,偶尔抽时间去转一圈卖场,当是休息。
转眼又是周五,游戏比赛开始的一天,阮春末一早就问金又难凉答应的事儿靠谱不,金又斩钉截铁,说难凉现在就在本市,不会失约。
开业前阮春末去大厅转了一圈,场地昨天晚上就布置完成了,两个游戏场地分别占据了大厅的两个拱门,都是客流量最大的地方,这样能保证活动起码的热闹氛围,此时企业负责活动策划的几个人在围着做最后的测试。
抽签的时候有一个同事打趣阮春末,问阮春末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坑神。阮春末吸吸鼻子,点开游戏界面给自己的名片给同事看,她常用的小菜鸡英雄在本市排名第十。
同事也挺惊讶,像拍老爷们肩膀一样拍拍阮春末的肩膀:“小腊腊,可以啊。”
之后就是抽签,阮春末抽到了阿拉伯数字2,与二楼美食商场办公室的人PK,阮春末信心十足。
游戏采用三局两胜制,快的话半个小时左右就能到阮春末她们,慢的话需要一个多小时,阮春末内心澎湃,激动不已,叫别人该干嘛干嘛,她就在场地里候场,快到了就打电话。
大屏幕上显示着两方厮杀的状况,有人一换四、有人掉在对方的陷阱里被控到死,一声一声的击杀提示,员弛坐在最后面的位置一眼没看,他只看见有个姑娘反坐椅子,把双手都搭在椅背上,昂着头,伴着击杀提示,手一会儿成摊开状态,一会儿又握成拳。
这姑娘的心里素质简直是个迷,工作场上无论是作报告还是谈判怼人都是干净利索的模样,谁能想到玩个游戏比赛竟然能紧张成这个样子?
金又不一会儿就带着两个人从员工通道出现了,员弛远远看见就认了出来,最近两个人一起玩游戏,因为投机就加了微信,他看过金又的照片,是个长相清秀,有家室的男人。
很快就到了第二组,美食商场那一方依次上台连手机,阮春末没看到传说中难凉的影子,急得不行,她都想现场随便找个人上去了,就听身后有人说话。
“我是难凉。”
“哎呀,大神你总算来了。”
金又招呼他。
阮春末慢慢转身,四个字她就已经听出来这个人是员弛了,真没想到,这世界真的这么小,他家里有专门的游戏房,她早该问一问他玩得是什么游戏的。
“你好啊,小热血。”
员弛难得贱贱地,还伸手揉阮春末的头发。阮春末气恼地拂开员弛的手,像是喜欢闹脾气的女朋友。
“小腊腊,这是你家属?”
美食那边的人问阮春末,但阮春末拒绝回答,她们商场五个人,只有她一个女生,要论员弛是谁的家属,只能是她的。但她趁着连机器,假装没听到。
只是低着头的阮春末并没有看到员弛对着问话的人笑着点了点头。
游戏很快开始,一个同事擅长玩法师,于是阮春末选了小菜鸡辅助,像是默契,员弛选了射日,金又选择刺客打野,另一个同事玩得一般,选了坦克,对他的要求就是打不过就跑,不要千里送人头。
开局金又先收自家野,阮春末守下塔清兵线,员弛跑到上路对家野区偷红BUFF,等对家打野打红BUFF打得差不多了,放了个技能把红BUFF偷到手,然后一个闪现就撤,再到对家下路偷蓝
对面战队的英雄构成是两坦克加一法师一射手一打野,所以对于伤害值不大的辅助来说,没有射手下路能守住塔就不错了,眼看对面两个坦克吃自家兵线已经要发育到四级,阮春末就有点急,有了大招,自己的塔就肯定受不住了。
“你快点儿啊,员弛!”
“什么弛?小姑娘,你得叫弛哥。”
游戏的世界里,员弛更加不紧不慢。
“好好好,驰哥,驰哥!求你快点!”
员弛偷完了BUFF,躲进草丛里跟阮春末说:“这波兵线别清,把它们引塔下。”
塔上进度条已经是残缺的,但弛哥是大神,阮春末只能照做。
两秒后,大厅的游戏场面就出现了击杀提示,那短促有力的女声响彻整个大厅
场下是观众无比热烈的讨论声,阮春末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但不得不说的是,员弛是真的厉害,就像一个职业选手一样,熟悉每一个英雄的操作,会计算伤害值会计算回血量,就连对方的走位也能摸个一二。
很快这场游戏以20-3的结局结束,阮春末这一队先赢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