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执萧足足折磨了她整个下午,等到暮色已现,才收手把她抱到浴室稍作清洗,也不管那犹自流着汩汩白浊的花瓣,将她擦净身体就放回了床上。
纪执云实在疲惫,热水轻柔地被手引导着流经身上时就困乏得合上眼睛。纪执萧起初还掐着捏出红印,蜜桃般透粉的胸乳逗弄她,见她累到毫无反应,连被吸到乳尖也只是颤了颤睫毛,也只好放过自己的姐姐。
等她再醒来时,房间内已是一片黑沉,唯有床头柜上亮着一盏柔和的乳黄色小灯。圆形灯罩还是纪执萧当时担心明光刺眼,为她特意挑选的——她工作起来浑然忘我,对这些身外琐碎毫不挂心,倒是他当弟弟的时时在意她的饮食起居。
纪执云伸手想将灯拧亮一些,手臂伸出一半,只觉全身肌肉筋骨被拉伸牵扯,酸痛让神经近乎麻痹,像是被人从中间撑开过,着实苦不堪言。她也不是没和人做过,只是那些人谁敢像这么多年来被她捧在手心里,心尖上的小畜生这样折腾她。
通身肌肤是清洗后的润爽,但腿间那处被磨得又疼又肿,却湿漉漉一片水腻。她刚才一动身,猝不及防疼得吸了口气,小腹微动间又是一股浊液黏嗒嗒沿腿根淌下。她下意识想侧躺双腿交叠,止住这羞耻的流溢,但腿似乎被打开架起太长时间,想要并拢肌肉却全然不听使唤。
这下就算她再怎么想忘记,也只能强迫自己接受这一事实了——这就是他把那些脏东西留在她身体里的目的吗?
纪执云咬牙忍着疼坐起来,她这些年大风大浪都捱过,这点痛楚倒也不算难熬。她身上没有内衣,仅披了一件软绸的白色浴衣,一拉开腰带全身都松开可以一把脱下的那种。领口露着吮出的红印,重的地方甚至还有分明的齿痕。
纪家大宅里有一套完善的拉铃服务系统,平时训练有素的佣人连影都见不着,只要一有需要,铃响就会马上出现。纪执云按下床边的通知铃,半分不到,门就被规矩地敲了三下。她叫了声“进来”,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分明也哑得不行。至于之前到底被他弄得都喊了什么,她想都不愿想了。
门悄无声息地滑开,进来的是一身深灰长裙的老妇人,满头银丝虽然已全白,但一丝不乱,腰背挺直。岑夫人和她丈夫岑管家从纪执云有记忆起就在纪家大宅服务,沉默寡言,一丝不苟,只听命于“家主”。爷爷在时赶走了纪温成带回来的狐朋狗友,爷爷重病又安置他带回来的花花柳柳,等她斗倒了纪温成,回来就发现他的私生子和女人一个不落都卷包袱走人,华丽奢侈的装饰荡然无存,变成她喜欢的风格。
她印象里总觉得这对夫妻样貌从没变过,也可能是他们实在把存在感压到最低,像是这座老宅里飘荡的黑影。纪家人已然将他们视作老宅中花瓶、壁画般自然而然,摆设般的存在。
这对夫妻从不开口表达立场,但对大宅中涌动的暗流,和隐秘的权力转移的体认如呼吸般自然而准确。此时必定已经听命于纪执萧,但她听见岑夫人恭敬地问道:“家主有何吩咐家主’现在还是叫我的吗?”纪执云讽刺道,“该改口了吧?”
“小少爷说,您无论何时都是家主。”
岑夫人端着瓷盘,放了她最爱喝的茶。纪执云接过润了润喉咙,只是那使用过度的沙哑一时还消退不下。
她的鬓发被拢在脑后,眼圈下略有些青黑,但神情显然已从身上所发生的骇人听闻之事中恢复过来。即使身体还残留着痕迹,甚至含着他留下的浊液,但那种一切尽在掌握中的平静气势已经回到纪家家主的身上。纪执云命令岑夫人:“既然不让我出去,总能把西面窗前我养的那盆花搬来吧
那边纪执萧也在开会,他这次大换血动作不小,底下人都能察觉出上面有大动作,只是比起以往改朝换代的风波还算小了——纪家以往碰到这样的事,几回没见过血?
他要快速把纪执云的影响削到最小,就不得不借助对她不满的那些老家伙。他们还以为姐弟俩闹翻了能坐收渔翁之利,或是他年轻好控制,结果事一成就被他全数从位子上拿下。还有些人一无所知,只以为他像往常那样传达纪执云的命令,等木已成舟,也只得站上这条船。
计划有条不紊进行,新的框架迈上正轨——这可比当年纪执云和纪温成的长久撕咬来的快速利落多了。而纪执萧就像纪执云一样:对权力和胜利永不餍足。
哪怕外貌有所差异,但只要稍微和他们有接触,就能明白他们从更深层次的精神内部是紧密相连,完整统一的。凛冽、美丽,犹如反射清冷雪光的刀锋的少年,和苍白、纤细,却令人生畏,不敢违抗的女人,确实是一对亲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