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皇帝趁著那禁軍統領壹個不備,猛地壹個餓虎撲食,舉起了匕首便要往他的要害刺去。而那曼枝兒,則是用盡了所有的氣力,趕緊著跑到了三尺開外的地兒,以免被那歹人挾持做了人質。
禁軍統領成日刀光劍影裏來去,對著那刀劍自是再敏感不過,壹個轉身兒避開了皇帝的致命壹擊。曉得自個兒陰謀敗露的禁軍統領,自是下了狠手,招招致命。
可他方才為著騙取皇帝的信任,身上的傷也不是全然作假,到底也還是折了幾分實力。而那皇帝到底不是練家子,對上了武藝非凡的禁軍統領,也是半點兒討不著好。
只見那二人纏鬥,難舍難分。禁軍統領手中的兵刃,好幾次都差點兒抹了皇帝的脖子。在壹邊兒看著的曼枝兒,心裏頭不知有多少焦急,可她所能做的,也僅僅只是緊緊捂住自個兒的嘴兒,不教嘴裏的驚呼出了去,惹得皇帝分了心神兒。
也不知那二人纏鬥了多久,有美人兒安危在心的皇帝,終是險勝壹籌,將那匕首狠狠地捅進了禁軍統領的胸口。
噴出的血液迷了皇帝的眼,經著壹番的搏鬥,皇帝脫力的手臂,放下了手中的匕首。
曼枝兒趕緊著跑過去,上上下下地摸著皇帝,看看他身上可有受傷的地兒。見著他手臂被刀刃劃開了好幾道口子,有幾道還深可見骨,壹直往外滲著血。曼枝兒有些子心疼地吹吹受傷的地兒,擡起頭來,素手摸上了皇帝帶著血汙的臉兒,含著盈盈的淚光看著皇帝。
“疼不疼啊
“不疼。”皇帝握緊了曼枝兒的素手,在上邊兒蹭蹭,“莫哭了,朕沒事兒。”
“笨蛋。”曼枝兒咬咬唇兒,忍住不教眼中的淚珠兒滴落,垂下了頭來,為著皇帝做著簡單的包紮。
二人起身剛要走的時候,躺在了地上本該死去的禁軍統領,忽的暴起,手中的刀刃對著皇帝的背心狠狠地紮下!
“不要!”
曼枝兒心頭壹驚,看著那刀刃刺過來,竟是想也沒想,抱著皇帝的身子轉了過去,硬生生地用著自個兒的血肉之軀,接下了那冰冷的壹刀。
皇帝回過頭來,他用著生平最快的速度,想要去搶奪那匕首,可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匕首刺入了曼枝兒的胸口,翻飛的血花似天上的紅雨。
“不!”
皇帝發了狠對著那禁軍統領狠命壹踹,本就是強弩之末的禁軍統領,被皇帝踹得跌出了三丈遠,落在了地上早便沒了氣兒,是真真正正地死透了。
可皇帝如今哪有心思去管他的生死,懷中的曼枝兒胸口插著壹把明晃晃的匕首,鮮紅的血液不斷地噴湧出來,將她胸前的衣襟全都染紅。
“父皇,咳咳。。。妳沒事兒罷。”重傷的曼枝兒,用盡全力睜開眼來,看著皇帝還活得好好的,總算是放心地閉上了雙眼,任由無邊的黑暗淹沒。
“不,不要!曼枝!”皇帝拼命地叫著懷中人兒的名字,可她卻是半點兒的反應都沒有了。
蒼白的面容,沒了壹絲鮮活的氣兒,似是下壹刻,便要魂歸離恨天了。
皇帝的腦子裏邊兒壹片空白,抱著懷中的曼枝兒忽的不知道幹什麽才好。撕下身上的衣衫按在了她的傷口上,可那血液還是越流越多,越流越多,將他的手掌全都染成了紅色。
“曼枝,曼枝。。。”皇帝倉皇地在她的小臉兒上拍打著,試圖喚醒沈睡的人兒,“不要睡,不要睡。我帶妳回去,回去就好了。對。。對,回去,快快快,回去。”
皇帝抱著懷裏的曼枝兒,用著最快的速度,往山下飛奔而去。懷中的身子壹寸壹寸地變冷,皇帝臉上的驚慌愈發地明顯,慌亂,無措,脆弱,半點兒都不像是個合格的帝王。
可他的心中已沒有其他了,只想著快點兒,再快點兒,曼枝不能死。
也不知跑了有多久,皇帝終於在半山腰那兒遇見了暗衛的首領,眼見著山上的情形不對,趕緊著跑上來。
皇帝很怕他壹松手,曼枝兒的魂兒就要飄走了,可他不敢拿她的性命去賭,哪怕自個兒心裏已經慌得沒邊兒了,他還是將曼枝兒交到了暗衛的手裏。
他不曉得自個兒是怎麽回到帳子裏的,穿著壹身滿是血汙的龍袍坐在那兒的皇帝,呆呆地任由太醫幫他包紮著手上的傷口,卻是半點兒都疼痛的感覺都沒有。
看著帳子裏壹盆接壹盆的血水送了出來,皇帝只覺得自個兒的心也壹寸壹寸地沈了下去。
緊緊握住的拳頭,不斷地滲著血,可他卻是壹點兒也不想松開。
他心愛的女人為著他危在旦夕,他身上的這點兒痛,又算得了什麽
周末的作者菌,高產似母豬,身體快要被掏空。沒辦法,誰叫我是這種受不起別人表揚的作者菌,妳們誇誇我,我就加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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