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后，姜家很热闹。因为是姜老夫人大寿。
这是每年姜家的大日子，程方毅当然也会出席。
那天他一身黑色西装，没有刻意隆重，但仍然成为当场的焦点。
姜采薇为他端了酒杯，一直跟在他身边跟他说话。
“方毅哥，一会儿的开场舞，可不可以邀请你当我的舞伴？”
姜家宴会每年的开场舞，理所应当，都是掌上明珠姜采薇
采薇鼓足勇气说出自己的邀约。
程方毅看着眼前的女孩儿，虽然害羞，但眼神很执着也很倔强。
他仰头喝了酒杯里最后一口酒，绅士地弯腰，邀了她一支舞。
本就闪耀的两个人，一下子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舞步翩翩而起，侧身，旋转，姜采薇甜蜜地看着拥着自己的男人，觉得自己快醉了。
从小到大，她一直是瞩目的，身边也不乏追求者。但她从来没有对谁动心过，直到遇到眼前这个男人。
他那么优秀，以至无论是谁站在他身边，都会是被羡慕的对象。骄傲如她，也无法不沉迷于这种虚荣之中。
正如此时此刻，他在姜家最重要的宴会上和她同舞，让她享受周围人的倾羡和赞叹。
“方毅哥，以后每年，你都可以做我的舞伴吗？”
姜采薇看向程方毅，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
程方毅目光看向她的脸，女孩目光粘稠又专注。
各式各样的表白程方毅都听过，但是此时此刻也和之前的每一次一样，听完后心无波澜。
程方毅清楚自己心中的答案，话在嘴边却说不出口。
眼前的女孩儿，家世显要，长相出众，人品，学历样样也都出类拔萃。在别人眼里，他们在一起再般配不过。就连他自己也找不出拒绝的理由。
姜采薇见他盯着自己，并没有说话，脸更红了，心脏跳得如同打鼓一般。
她忐忑，但等不及说出一直想说的话。
“方毅哥，家里人都问我，我和你是不是在谈恋爱
“你是怎么说的？”
男人终于开口。
采薇目光如星：“我说没有，但是他们都说我们很合适，连蕊蕊都说我们很般配
程方毅听了面无表情，只是把目光移向坐在不远处啜着酒，发呆的女孩
无论走到哪里，他都理所当然享受着他人倾慕的目光。可无论自己做什么，好像都无法撼动角落里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哪怕是得到她的一个眼神
是真的没心没肺吗
不是。
起码他知道，在那个韩煦面前，她不是。
那天送她去郊外，从韩煦出现的那一刻起，她的眼神就再没有从他的身上移开过。
在她脸上，看到了之前从未在他面前表露出的一切生动表情：欣喜，害羞，不知所措
程方毅第一次怀疑自己心中的答案。到底是他自己眼光有问题，还是她眼光有问题？平心而论，自己哪样比那个毛头小子差？为什么明明自己在她身边，她却看不到
姜采薇始终没有等到他的回答。舞曲结束，在一片掌声中，程方毅头也没回地走入了人群。
采薇想起步去追，但出于礼仪，被别的邀舞者拦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