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南清远拐了周轻轻在各个地方折来折去、一夜笙歌,第二天早上接到顾深电话的时候不仅没有起床气,还好心情地飞了个吻
顾深懒得理他这贱样
“这两天她在公司怎么样?”
南清远啧摸了一下他这句话的意思。大抵可以综合成几个意思。
曲南风在公司还适应吗?
她有没有说起我?
有没有想我
看不出来,顾深原来是个深藏不漏的闷骚。
南清远心里捏着个叫顾深的小人儿哗哗哗给贴上标签。顾深等不到他回答,不耐烦地啧了一下。
南清远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抓住了顾深的小辫儿,这时候可不怵他。憋着笑嘲讽。
“顾总,这话您怎么不直接去问曲南风,拐弯抹角地问我干什么。你费尽心机地把人弄来公司,算盘不是打的比谁都响吗,直接打给曲南风啊。”
嘟嘟
电话被挂断了。
南清远笑得一抖一抖的。周轻轻在他怀里不耐地哼唧了一声。
手下是周轻轻温热细腻的乳,小姑娘俏生生的乳尖可爱地顶在他掌心。南清远停了笑,满腔爱意地吻了吻她恬静的侧脸
“轻宝乖,再睡会儿
南清远躺进被子里,将怀里的周轻轻搂得更紧。
顾深呐顾深,栽在曲南风这样的女人手上,既然不肯放手,但愿你不会等得太久
下午曲南风跟着曲唯一回曲家。吴昊开车,破天荒地一路安静没有说话。曲南风猜他是怕自己因为盛远的事跟他算账。
吴昊心虚地偷偷摸摸从后视镜里瞟了她两眼,又飞快地收回目光。曲南风歪着脑袋,额头磕在玻璃上,只当没看到。
车窗外景物掠影般划过。
她现在真的累。
所有的一切都让她觉得累。
每次要回曲家,旧故事里的光圈氤氲,她心里多年滋生的、撑着她一路走来的恨和恶都更长一分。
心力交瘁
还有顾深。
曲南风这样敏感的人,怎么会感觉不到他时冷时热、时好时坏的态度里小心翼翼的试探。
可是理智迷惑在他的情绪里。多年前被她亲手埋进土壤里的那一点点星火几乎又有复燃的征兆。
怎么可以,怎么允许。
曲南风,你要清醒一点
曲唯一看出曲南风脸色不太好。从副驾驶半扭过来问,“怎么样,还好?”
曲南风笑了笑,曲唯一是个冷性子。起初是因为相同的目的合在一起,相处多年,两人倒慢慢有了几分姐妹的真心在。
往后靠了靠。想到此去的目的地。曲南风扯了个不算笑的笑。披上温良铠甲,语吻不明。
“要去见他,怎么敢不好
曲家在C市北边的月湖别墅区。这地方依山傍水,闲雅清净。C市半数富人都住在这里。
青葱树木掩映,打眼看过去只能看见房子精致的尖顶
曲南风突然想起自己刚来这儿的样子。
像如今这样的夏日尾声。天气格外的燥热,压得人闷闷的喘不上气。她从梧城一中退学,直接被塞进了曲成舟派来接她的车里。
车里司机和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恭敬地喊她二小姐,可是眼里的不屑明白得晃眼。
曲南风坐在后座,身上还穿着一中宽松运动服一样的蓝白校服。捂着胃疼得直冒汗。
可她没吭声。
十七岁的少女,那时就很会隐忍。
井井有条地独自料理好妈妈的后事,去医院看了趋于好转的顾深最后一眼。十分平静地回学校办理了退学,然后来了C市
说起来那年算是曲成舟终于可以扬眉吐气的一年,曲唯一的外公过世,整合了宁氏的资源,曲氏渐渐在C市站稳脚跟。代管着曲唯一的份,曲成舟一跃成为公司持股最多的人。多年来一直戳着他脊梁骨背地里骂他的人不敢再多说一个字。不然他也不能明目张胆地把曲南风接过来。
曲南风到这里才知道。她,曲家二小姐,一个私生女,而且还是一个妻子病重、婚内出轨的私生女
恨不是从那个时候起的。曲南风从曲成舟娶了别人的时候就开始恨他抛弃了她们母女。可是在那一刻,多年被隐瞒的事实赤裸裸地被摊开摆上桌面。
所有由曲成舟而起的不堪,明晃晃地暴露在曲南风眼前。
原来妈妈突然决绝地跟曲成舟断绝联系,并不仅仅是因为曲成舟另娶他人。她还知道了自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做了事实上的小三。
那些日夜里的沉默,沉默中的悲哀。
曲南风原以为妈妈是因为一个爱字而日渐消瘦,于是她告诫自己,爱情是外表无害的曼陀罗,可是今日所有的甜蜜、幸福,来日都是害人的穿肠毒药。她十七岁遇见了那样好的少年,明亮、澄澈,可曲南风还是告诫自己应该及时止损。所以她提出分手
可直到那一刻曲南风才知道。让妈妈日渐枯萎的,不止是难以割舍的爱,还有自责、痛苦、忧愁。
妈妈那样一个温柔善良的人,以她的性格和教养,怎么可能原谅自己
他多狠呐。
借着曲唯一母亲家的势力起身,一边虚情假意地给女儿贯上“唯一”这个承诺来讨妻子欢欣,一边在妻子病重时假着爱情的名义,欺骗曲南风的妈妈。最后又另娶他人
呵。
曲南风该多恨他呐?恨到这么多年小心翼翼,沉默隐忍,和曲唯一一起谋划着夺走他苦心经营的一切;恨到连自己身体里流淌着他的血液都觉得脏
梨言梨语:怎么肥事,这两天梨竟然断断续续被催更辽???有点方啊,懒梨瑟瑟发抖。
呐,今天终于写到这里了。南风之所以跟顾深分手呢,还是不至于那么标配的言情狗血啦(虽然也······),他妈妈只是一根导火线而已。梨不知道自己写清楚没有,我笔力不及,尽力啦。
呜呜呜,周轻轻已经被折成小青蛙被南清远酱又那样几百回了。我顾深崽什么时候能真正吃到肉啊。
你清醒一点啊,梨。
梨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