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沒被發現,真是嚇死我了。」她猛拍胸脯壓驚,循著迴廊往前院行去。
四周靜悄悄,聲音突然爆響:「劉裕、劉裕!別睡啦!我有急事稟告老爺,你快去通報!」小蜜蜂慌忙躲到廊柱後,探頭查看。但見總管劉福助,神色不悅提把燈籠站在穿堂等待。那是連接前後院唯一通道,一邊是護衛寢室、一邊是門房。由劉裕專責把關,職位雖低,但沾著劉麒御用之光,儼然是劉府小管家,權勢凌駕於一干下人之上。劉福助雖貴為總管,也不敢僭越。不像小蜜蜂,先前來時,不見劉裕,只見一名小廝趴在桌上睡覺。她也不驚擾,仗著劉少娟撐腰,直闖後院。就像劉少娟親自來時那樣,從來不經通報便長驅直入。劉裕不敢吭聲,護衛也視為特例,目送不留難。
半晌,劉裕披著外衣穿著襯褲,睡眼惺忪走出來。「大總管!這麼晚了,有啥事?」
劉福助道:「小姐半夜發高燒,我得知後,火速請來大丈診治,目前已無大礙。但職責所在,我得馬上向老爺稟報。」
小蜜蜂心下一寬,暗自慶幸。
劉裕道:「呃,小姐沒事最好,你隨我來吧!」
說著,劉裕領頭前行,劉福助隨後跟著。
小蜜蜂想也沒想,竄入花叢後躲起來。
待兩人行過去,消失在轉彎處再現身,片刻來至穿堂前。
她面掛微笑,朝守在通道口的兩名護衛點頭致意,輕快行經通道,穿過前院……
直到走出園門,小蜜蜂才鬆口大氣,暗道:「好險!終於不用緊張了。」
夜深人靜,周遭暗影幢幢。她來時忘了提燈籠,只能藉由園燈照明,腳下加快。
走著走著,驀然,有人呼喝道:「有刺客!有刺客啊!」聲音從後山方向傳來。
隨即,銅鑼示警敲得咚咚亂響,呼喝聲越來越吵雜,越來越大聲。
這種情形,偶爾便會發生,多半雷聲大雨點小,頂多死了幾名無關痛癢的角色。
此時,小蜜蜂雖是獨自一人,但基於對劉府的防衛深具信心,倒也不緊張。眼看園門在望,她趕緊用跑的,正要左轉拐進去。忽見人影一閃,快逾流星,直穿而過。
「啊!?」小蜜蜂嚇了一大跳,定住。
那人也猛地停住,穿著一襲黑色斗篷,連著罩頭帽子,快速轉身。
雙方朝相,四目交接。霎那間,小蜜蜂眼瞪嘴張,驚聲尖叫:「啊!妖怪啊~」
她腳發軟,靠上園牆,忽感大腿涼涼的,居然嚇到閃尿!
只是因為那人長相駭人至極,整張面孔綠幽幽,紅眼碧珠,獅鼻豹嘴,黑唇暴牙。
令人作惡夢的一張臉,和近期聲名大噪,出沒無常,逢人便殺的綠面魔人很相像。
他突從院中奔出,與小蜜蜂不期而遇。一照面便嘿嘿冷笑,抬起手掌……
於是,小蜜蜂的人生,從此蒙上一片揮之不去的陰影!
這件事雖然不是秘密,但所知者有限。劉少娟是小蜜蜂的主子,知情很正常。
想不到的是,事隔兩年。孫凌回來洛陽未滿月,居然會知道,突然問起詳情。
主僕倆均大感意外,劉少娟道:「小蜜蜂!凌哥哥既然有興趣,妳照實說便是。」
「是!」小蜜蜂轉而面對孫凌,「凌少!不說你不會知道,事情古怪得緊誒?」
孫凌道:「傳言綠魔人殺人不眨眼,可蜜蜂姑娘妳並未遇害,內情想必不單純。」
小蜜蜂道:「傳言不準啦!那綠魔人長得確實很醜陋,滿臉綠煞挺嚇人,令人著實害怕。可是行為根本不像傳言那樣,什麼逢人必殺、開膛破肚、掏心大啖,全部都是鬼扯啦!事後想來,當時我若非驚嚇過度,綠魔人其實是個很幼稚,很可笑之徒。」
這話與傳言大相徑庭,出人意想。
孫凌頗為訝異,頭大眉頭一皺,說:「就妳與眾不同,是這樣嗎?」質疑意味明顯。
「姑娘說得這般篤定,自是有所憑據。我越發感興趣,願聞其詳。」孫凌連忙緩頰。
小蜜蜂道:「事情是這樣的,我們一照面,我嚇到腿軟,只知扯嗓驚叫。綠魔人很得意,好像以嚇人為樂,嘿嘿笑不停,什麼都沒說,突然就揚掌偷襲。那剎間,我連想都來不及想,只見白光一閃,隨即胳膊一緊。想說中招了,這下必死無疑,身體忽然打起轉,越旋越快。身上有股束縛的力道,越來越緊密。我當然嚇到哇哇大叫,漸漸頭暈目眩起來。不過我還是有注意到,縛在身上的東西,白白細細,一條長長的從綠魔人的袖中射出來。原本我以為是絲線,待手腕被纏繞上時,感覺濕濕黏黏的,就像……就像……」她支支吾吾,因為想到的是,男人的大雞巴,所射出的白白漿糊。
見狀,孫凌笑道:「那想必不好形容,姑娘不必為難自己,略過無妨,然後呢?」
小蜜蜂道:「若非被那條線扯住,我根本站不住,一口氣被轉了二三十圈,勢子猛地一頓。我都來不及歇口氣,身體又轉了起來,同時聞得綠魔人喊道:「我轉我轉我轉轉轉!我轉我轉我轉轉轉!我轉我轉……」他像小孩般戲耍嚷著,我則從順時鐘變成反時鐘旋轉。查覺束縛的力道減至胳膊時,又聞綠魔人喊道:「我射我射我射射射!我射我射我射射射!我射我射……」我又順時鐘打轉,像個木偶人被綠魔人操控著。他真的無聊透頂,一逕動著右手,扯著那條細線把我當陀螺轉動。左轉右轉,我眼前天旋地轉,只覺胸口欲嘔難受,聲音堵在喉頭,迷迷糊糊,沒多久便暈死過去。」
孫凌道:「當真想不到,綠魔人竟會做出這般突稽的事,著實令人匪夷所思。」
「是啊!」頭大道:「小蜜蜂!妳運氣不錯,能從魔掌下脫身,劉麒所為吧?」
「不是!」劉少娟斷然說著,「我爹趕到時,小蜜蜂昏倒在地上
「要不,莫非是大小姐妳,大展什麼壓龜神功將綠魔人打跑?」頭大嘲弄虧著。
劉少娟道:「多謝頭大兄抬舉,可惜得教你失望了。本姑娘我,雖很想會會那綠魔人,偏巧那夜抱恙在床。昏昏沉沉,直至隔天才清醒,方知昨夜發生諸多事端呢!」
頭大道:「那還真不巧,大小姐居然也會生病,並且是在強敵來犯時。不然憑妳天下無雙的唇槍舌劍,綠魔人肯定被妳斬成綠螞蟻。豈能再四處作惡,搶盡風頭呴?」
「是啊!」劉少娟笑汵汵說:「我錯過除害機會,今後只能指望你的毒舌建功。」
頭大張嘴欲反擊,被嚴茵一把封住。「頭大哥!你要練舌功,也得挑時間吧!」
孫凌道:「好戲即將上場,頭大哥!請你惦惦喝茶,養精蓄銳為要。」轉頭接道:「劉姑娘!據我所知,那夜貴府很不寧,與綠魔人齊名的骷髏人,也前去挑釁,是吧
★待續
「好在没被发现,真是吓死我了。」她猛拍胸脯压惊,循着回廊往前院行去。
四周静悄悄,声音突然爆响:「刘裕、刘裕!别睡啦!我有急事禀告老爷,你快去通报!」小蜜蜂慌忙躲到廊柱后,探头查看。但见总管刘福助,神色不悦提把灯笼站在穿堂等待。那是连接前后院唯一通道,一边是护卫寝室、一边是门房。由刘裕专责把关,职位虽低,但沾着刘麒御用之光,俨然是刘府小管家,权势凌驾于一干下人之上。刘福助虽贵为总管,也不敢僭越。不像小蜜蜂,先前来时,不见刘裕,只见一名小厮趴在桌上睡觉。她也不惊扰,仗着刘少娟撑腰,直闯后院。就像刘少娟亲自来时那样,从来不经通报便长驱直入。刘裕不敢吭声,护卫也视为特例,目送不留难。
半晌,刘裕披着外衣穿着衬裤,睡眼惺忪走出来。「大总管!这么晚了,有啥事?」
刘福助道:「小姐半夜发高烧,我得知后,火速请来大丈诊治,目前已无大碍。但职责所在,我得马上向老爷禀报。」
小蜜蜂心下一宽,暗自庆幸。
刘裕道:「呃,小姐没事最好,你随我来吧!」
说着,刘裕领头前行,刘福助随后跟着。
小蜜蜂想也没想,窜入花丛后躲起来。
待两人行过去,消失在转弯处再现身,片刻来至穿堂前。
她面挂微笑,朝守在通道口的两名护卫点头致意,轻快行经通道,穿过前院……
直到走出园门,小蜜蜂才松口大气,暗道:「好险!终于不用紧张了。」
夜深人静,周遭暗影幢幢。她来时忘了提灯笼,只能藉由园灯照明,脚下加快。
走着走着,蓦然,有人呼喝道:「有刺客!有刺客啊!」声音从后山方向传来。
随即,铜锣示警敲得咚咚乱响,呼喝声越来越吵杂,越来越大声。
这种情形,偶尔便会发生,多半雷声大雨点小,顶多死了几名无关痛痒的角色。
此时,小蜜蜂虽是独自一人,但基于对刘府的防卫深具信心,倒也不紧张。眼看园门在望,她赶紧用跑的,正要左转拐进去。忽见人影一闪,快逾流星,直穿而过。
「啊!?」小蜜蜂吓了一大跳,定住。
那人也猛地停住,穿着一袭黑色斗篷,连着罩头帽子,快速转身。
双方朝相,四目交接。霎那间,小蜜蜂眼瞪嘴张,惊声尖叫:「啊!妖怪啊~」
她脚发软,靠上园墙,忽感大腿凉凉的,居然吓到闪尿!
只是因为那人长相骇人至极,整张面孔绿幽幽,红眼碧珠,狮鼻豹嘴,黑唇暴牙。
令人作恶梦的一张脸,和近期声名大噪,出没无常,逢人便杀的绿面魔人很相像。
他突从院中奔出,与小蜜蜂不期而遇。一照面便嘿嘿冷笑,抬起手掌……
于是,小蜜蜂的人生,从此蒙上一片挥之不去的阴影!
这件事虽然不是秘密,但所知者有限。刘少娟是小蜜蜂的主子,知情很正常。
想不到的是,事隔两年。孙凌回来洛阳未满月,居然会知道,突然问起详情。
主仆俩均大感意外,刘少娟道:「小蜜蜂!凌哥哥既然有兴趣,妳照实说便是。」
「是!」小蜜蜂转而面对孙凌,「凌少!不说你不会知道,事情古怪得紧诶?」
孙凌道:「传言绿魔人杀人不眨眼,可蜜蜂姑娘妳并未遇害,内情想必不单纯。」
小蜜蜂道:「传言不准啦!那绿魔人长得确实很丑陋,满脸绿煞挺吓人,令人着实害怕。可是行为根本不像传言那样,什么逢人必杀、开膛破肚、掏心大啖,全部都是鬼扯啦!事后想来,当时我若非惊吓过度,绿魔人其实是个很幼稚,很可笑之徒。」
这话与传言大相径庭,出人意想。
孙凌颇为讶异,头大眉头一皱,说:「就妳与众不同,是这样吗?」质疑意味明显。
「姑娘说得这般笃定,自是有所凭据。我越发感兴趣,愿闻其详。」孙凌连忙缓颊。
小蜜蜂道:「事情是这样的,我们一照面,我吓到腿软,只知扯嗓惊叫。绿魔人很得意,好像以吓人为乐,嘿嘿笑不停,什么都没说,突然就扬掌偷袭。那剎间,我连想都来不及想,只见白光一闪,随即胳膊一紧。想说中招了,这下必死无疑,身体忽然打起转,越旋越快。身上有股束缚的力道,越来越紧密。我当然吓到哇哇大叫,渐渐头晕目眩起来。不过我还是有注意到,缚在身上的东西,白白细细,一条长长的从绿魔人的袖中射出来。原本我以为是丝线,待手腕被缠绕上时,感觉湿湿黏黏的,就像……就像……」她支支吾吾,因为想到的是,男人的大鸡巴,所射出的白白浆糊。
见状,孙凌笑道:「那想必不好形容,姑娘不必为难自己,略过无妨,然后呢?」
小蜜蜂道:「若非被那条线扯住,我根本站不住,一口气被转了二三十圈,势子猛地一顿。我都来不及歇口气,身体又转了起来,同时闻得绿魔人喊道:「我转我转我转转转!我转我转我转转转!我转我转……」他像小孩般戏耍嚷着,我则从顺时钟变成反时钟旋转。查觉束缚的力道减至胳膊时,又闻绿魔人喊道:「我射我射我射射射!我射我射我射射射!我射我射……」我又顺时钟打转,像个木偶人被绿魔人操控着。他真的无聊透顶,一径动着右手,扯着那条细线把我当陀螺轉動。左转右转,我眼前天旋地转,只觉胸口欲呕难受,声音堵在喉头,迷迷糊糊,没多久便晕死过去。」
孙凌道:「当真想不到,绿魔人竟会做出这般突稽的事,着实令人匪夷所思。」
「是啊!」头大道:「小蜜蜂!妳运气不错,能从魔掌下脱身,刘麒所为吧?」
「不是!」刘少娟断然说着,「我爹赶到时,小蜜蜂昏倒在地上
「要不,莫非是大小姐妳,大展什么压龟神功将绿魔人打跑?」头大嘲弄亏着。
刘少娟道:「多谢头大兄抬举,可惜得教你失望了。本姑娘我,虽很想会会那绿魔人,偏巧那夜抱恙在床。昏昏沉沉,直至隔天才清醒,方知昨夜发生诸多事端呢!」
头大道:「那还真不巧,大小姐居然也会生病,并且是在强敌来犯时。不然凭妳天下无双的唇枪舌剑,绿魔人肯定被妳斩成绿蚂蚁。岂能再四处作恶,抢尽风头呴?」
「是啊!」刘少娟笑汵汵说:「我错过除害机会,今后只能指望你的毒舌建功。」
头大张嘴欲反击,被严茵一把封住。「头大哥!你要练舌功,也得挑时间吧!」
孙凌道:「好戏即将上场,头大哥!请你惦惦喝茶,养精蓄锐为要。」转头接道:「刘姑娘!据我所知,那夜贵府很不宁,与绿魔人齐名的骷髅人,也前去挑衅,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