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依憑聳動的傳言想像,其中又以小麻雀的描述,最為誇張。
當時,趁著劉少娟正在睡午覺,小蜜蜂偷空跑去找小麻雀。
她是服侍劉少娟她母親的小丫環,亦即劉麒的側室,姓斛名驪菁。所居院落就在左近,小蜜蜂一走進庭院,便看見小麻雀坐在台階上,雙手支著下巴望著天空發呆。
她快步趨前,出聲道:「麻雀姐姐!這麼清閑啊,在看啥?」
聞聲,小麻雀回過神,懶洋洋說:「小蜜蜂,妳來得可真巧,專為昨兒的事呴?」
小蜜蜂逕自坐下去,從袖內掏出一個油紙包,塞入小麻雀手中。「這是妳最愛吃的糖炒栗子,八卦街那攤賣的。我陪小姐去巡視茶莊,特別為妳買的,夠意思吧?」
「還溫溫的,算妳有良心。」小麻雀眉開眼笑,打開油紙包,湊至鼻端前,深深聞著那股帶點甜味的香息。然後,她朝兩邊穿堂查視一眼,確定無人走動,才壓低嗓音說:「小蜜蜂,妳來得正好,那傢伙才偷偷摸摸閃進去,還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咧!」
「那傢伙又來找……」一語未畢,小蜜蜂趕緊用手封住大嘴吧,瞪著驚異的眼珠
「我看見背影,錯不了。」小麻雀把糖炒栗子收入懷裡,挨上去咬耳朵:「那傢伙找上門,包準胯下又犯癢。距上回才不過兩日光景,他那方面的能力,肯定很強。」
小蜜蜂道:「菁夫人也真是的,任他三不五時來偷腥,難道不怕被老爺發現嗎?」
小麻雀嗤笑一聲,「與其尋樂被發現,總比放著結蜘蛛網,守活寡受煎熬好吧。」
小蜜蜂道:「老爺把書房當起居室,妳覺得菁夫人很可憐,在為她打抱不平?」
小麻雀道:「菁夫人在想什麼,我無從得知,只能將心比心推敲。咱們女人窮極一生,要的不就是一個體貼的丈夫、一個溫暖的家嗎?可丈夫明明安好健在,卻偏偏把妻子晾在一旁。日日獨守空閨、夜夜擁抱寂寞,這種日子任誰都不好過吧?但話說回來,咱們有什麼資格同情菁夫人?以她的身份地位,日子過得比我們好上幾百倍。而且孩子也長大了,又隨侍在側。她缺少的只是一份愛,一個懂得憐惜她的男人。」
小蜜蜂說:「所以菁夫人有正當的理由,因為耐不住寂寞,送老爺綠帽無所謂?」
小麻雀道:「家家有本難唸的經,越是大戶人家,越是藏污納垢。那些見不得人的事,不是咱們當下人的該過問,守好本份最保險。有戲可看,咱們只管動眼,千萬別動口,省得惹禍上身,知道唄?」受到關切,小蜜蜂笑著領首,心裡卻哀嚎:「太遲了啦!我也知道明哲保身為上策,只是悶在心裡很難受,忍不住就講出去了啦!」
她深感過意不去,不敢多言。小麻雀未查覺有異,繼續耳語道:「我最近才打聽到,咱們這位嬌滴滴的斛驪菁,以前是跟隨夫人陪嫁過來的貼身婢女呢。據聞夫人產下大少爺未及滿月,斛驪菁便蓋不住日益膨脹的肚子。跪在夫人跟前,一把眼淚一把鼻涕,一五一十哭訴,她如何被老爺搞大肚子的經過。不過依我這些年的觀察,當初恐怕是斛驪菁想飛上枝頭,利用夫人頂著大肚子,無法滿足老爺的需要。她趁虛而入,主動勾引獻身,或者耍什麼手段,讓老爺爬到她身上發洩,播種成功。最後如願以償,搖身變成洛陽第一美男子的二夫人,怎不令人羨慕。但是,斛驪菁野心大,不甘屈居側室,不知使什麼詭計把夫人逼走,她再以夫人自居。小蜜蜂,妳認為呢?」
小蜜蜂道:「麻雀姐姐!妳順溜溜的,好像在說書誒,菁夫人有那麼陰險嗎?」
小麻雀說:「那妳倒說說看,論財力論人品,咱們老爺算不算首屈一指?」
這個問題很淺,小蜜蜂不假思索道:「那還用說嗎,他可是萬人迷,有誰不知。」
小麻雀笑道:「是啊!老爺如此受歡迎,咱們也沾光不少。可都這麼多年了,這般出色的老爺,生龍活虎,為什麼沒再納妾?壓根不像其他大爺那樣,妻妾成群之外,還不時跑出去打野食?再者,妳可曾見過,府裡有哪個婢女,沒事敢靠近老爺?」
小蜜蜂道:「老爺沒吩咐,咱們也不需要去獻殷勤,這是本份,不是嗎?」
小麻雀說:「正常情況下,合該如此。可打從我踏進劉府那一日,便被慎重告誡,管好兩粒眼珠子,最好別往老爺身上溜。遠遠瞧見,避開為首要。妳沒有嗎?」
小蜜蜂蹙著秀眉想了想,「妳不提的話,我真的忘記了說。可那不屬正常嗎?」
小麻雀說:「那是妳運氣好,一來便被分派至小姐院落,然後又調入內院,最後變成小姐的心腹,可以正眼瞧老爺。不怕有什麼話傳到菁夫人耳裡,吃不完兜著走。」
小蜜蜂說:「姐姐說得極是,咱們當下人的,命運全掌控在主子手裡,生死僅憑一念之間。我的運氣的確很好,才能服侍到這麼好的小姐。既不驕縱蠻橫,也不任性妄為。反而毫無架子,教我識字,讓我習武,待我如同親人……」說著說著,她悲喜交集,不知不覺泫然欲泣。小麻雀見狀,趕緊握住小蜜蜂的柔荑,安慰道:「妹妹別難過了喔,都怪姐姐不好。咱們姐妹倆好不容易才得小聚片刻,瞧我老愛發牢騷,淨說些討人嫌的話,惹得妹妹不開心。咱們還是說點別的,對了!昨兒個我被派去牡丹園當差,城裡最出名的紈絝子弟,全員到齊,真是盛況空前。大少爺特地從天香樓請來一群鶯鶯燕燕,個個煙視媚行,極盡勾引能事。甭說是那些好色的公子哥兒,醜態畢露。連他們帶來的隨從,個個眼睛都快噴出火,褲子全被那話兒撐起烈陽雲帳。啊,妹妹!我偷偷告訴妳,他們管那話兒為大雞巴,好好笑對不對?」小蜜蜂聽了,噗哧笑出。「大雞巴,挺新鮮的詞兒。不就是姐姐最喜歡的肉棒子,昨天吃到幾根啊
★待續

只能依凭耸动的传言想象,其中又以小麻雀的描述,最为夸张。
当时,趁着刘少娟正在睡午觉,小蜜蜂偷空跑去找小麻雀。
她是服侍刘少娟她母亲的小丫环,亦即刘麒的侧室,姓斛名骊菁。所居院落就在左近,小蜜蜂一走进庭院,便看见小麻雀坐在台阶上,双手支着下巴望着天空发呆。
她快步趋前,出声道:「麻雀姐姐!这么清闲啊,在看啥?」
闻声,小麻雀回过神,懒洋洋说:「小蜜蜂,妳来得可真巧,专为昨儿的事呴?」
小蜜蜂径自坐下去,从袖内掏出一个油纸包,塞入小麻雀手中。「这是妳最爱吃的糖炒栗子,八卦街那摊卖的。我陪小姐去巡视茶庄,特别为妳买的,够意思吧?」
「还温温的,算妳有良心。」小麻雀眉开眼笑,打开油纸包,凑至鼻端前,深深闻着那股带点甜味的香息。然后,她朝两边穿堂查视一眼,确定无人走动,才压低嗓音说:「小蜜蜂,妳来得正好,那家伙才偷偷摸摸闪进去,还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咧!」
「那家伙又来找……」一语未毕,小蜜蜂赶紧用手封住大嘴吧,瞪着惊异的眼珠
「我看见背影,错不了。」小麻雀把糖炒栗子收入怀里,挨上去咬耳朵:「那家伙找上门,包准胯下又犯痒。距上回才不过两日光景,他那方面的能力,肯定很强。」
小蜜蜂道:「菁夫人也真是的,任他三不五时来偷腥,难道不怕被老爷发现吗?」
小麻雀嗤笑一声,「与其寻乐被发现,总比放着结蜘蛛网,守活寡受煎熬好吧。」
小蜜蜂道:「老爷把书房当起居室,妳觉得菁夫人很可怜,在为她打抱不平?」
小麻雀道:「菁夫人在想什么,我无从得知,只能将心比心推敲。咱们女人穷极一生,要的不就是一个体贴的丈夫、一个温暖的家吗?可丈夫明明安好健在,却偏偏把妻子晾在一旁。日日独守空闺、夜夜拥抱寂寞,这种日子任谁都不好过吧?但话说回来,咱们有什么资格同情菁夫人?以她的身份地位,日子过得比我们好上几百倍。而且孩子也长大了,又随侍在侧。她缺少的只是一份爱,一个懂得怜惜她的男人。」
小蜜蜂说:「所以菁夫人有正当的理由,因为耐不住寂寞,送老爷绿帽无所谓?」
小麻雀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越是大户人家,越是藏污纳垢。那些见不得人的事,不是咱们当下人的该过问,守好本份最保险。有戏可看,咱们只管动眼,千万别动口,省得惹祸上身,知道呗?」受到关切,小蜜蜂笑着领首,心里却哀嚎:「太迟了啦!我也知道明哲保身为上策,只是闷在心里很难受,忍不住就讲出去了啦!」
她深感过意不去,不敢多言。小麻雀未查觉有异,继续耳语道:「我最近才打听到,咱们这位娇滴滴的斛骊菁,以前是跟随夫人陪嫁过来的贴身婢女呢。据闻夫人产下大少爷未及满月,斛骊菁便盖不住日益膨胀的肚子。跪在夫人跟前,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一五一十哭诉,她如何被老爷搞大肚子的经过。不过依我这些年的观察,当初恐怕是斛骊菁想飞上枝头,利用夫人顶着大肚子,无法满足老爷的需要。她趁虚而入,主动勾引献身,或者耍什么手段,让老爷爬到她身上发泄,播种成功。最后如愿以偿,摇身变成洛阳第一美男子的二夫人,怎不令人羡慕。但是,斛骊菁野心大,不甘屈居侧室,不知使什么诡计把夫人逼走,她再以夫人自居。小蜜蜂,妳认为呢?」
小蜜蜂道:「麻雀姐姐!妳顺溜溜的,好像在说书诶,菁夫人有那么阴险吗?」
小麻雀说:「那妳倒说说看,论财力论人品,咱们老爷算不算首屈一指?」
这个问题很浅,小蜜蜂不假思索道:「那还用说吗,他可是万人迷,有谁不知。」
小麻雀笑道:「是啊!老爷如此受欢迎,咱们也沾光不少。可都这么多年了,这般出色的老爷,生龙活虎,为什么没再纳妾?压根不像其它大爷那样,妻妾成群之外,还不时跑出去打野食?再者,妳可曾见过,府里有哪个婢女,没事敢靠近老爷?」
小蜜蜂道:「老爷没吩咐,咱们也不需要去献殷勤,这是本份,不是吗?」
小麻雀说:「正常情况下,合该如此。可打从我踏进刘府那一日,便被慎重告诫,管好两粒眼珠子,最好别往老爷身上溜。远远瞧见,避开为首要。妳没有吗?」
小蜜蜂蹙着秀眉想了想,「妳不提的话,我真的忘记了说。可那不属正常吗?」
小麻雀说:「那是妳运气好,一来便被分派至小姐院落,然后又调入内院,最后变成小姐的心腹,可以正眼瞧老爷。不怕有什么话传到菁夫人耳里,吃不完兜着走。」
小蜜蜂说:「姐姐说得极是,咱们当下人的,命运全掌控在主子手里,生死仅凭一念之间。我的运气的确很好,才能服侍到这么好的小姐。既不骄纵蛮横,也不任性妄为。反而毫无架子,教我识字,让我习武,待我如同亲人……」说着说着,她悲喜交集,不知不觉泫然欲泣。小麻雀见状,赶紧握住小蜜蜂的柔荑,安慰道:「妹妹别难过了喔,都怪姐姐不好。咱们姐妹俩好不容易才得小聚片刻,瞧我老爱发牢骚,净说些讨人嫌的话,惹得妹妹不开心。咱们还是说点别的,对了!昨儿个我被派去牡丹园当差,城里最出名的纨绔子弟,全员到齐,真是盛况空前。大少爷特地从天香楼请来一群莺莺燕燕,个个烟视媚行,极尽勾引能事。甭说是那些好色的公子哥儿,丑态毕露。连他们带来的随从,个个眼睛都快喷出火,裤子全被那话儿撑起烈阳云帐。啊,妹妹!我偷偷告诉妳,他们管那话儿为大鸡巴,好好笑对不对?」小蜜蜂听了,噗哧笑出。「大鸡巴,挺新鲜的词儿。不就是姐姐最喜欢的肉棒子,昨天吃到几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