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著全身西洋鏡故作鎮定地理了理額前的髮,卻發現掌心竟有點微濕,還略帶顫意
鏡中容貌尚帶有些許稚氣的男人不禁微愣,隨後苦笑了一下,用雙手用力拉了拉繡有蓮花紋樣的襟口,試圖將手心的潮濕轉移到身上這件華麗的麒麟袍上,然而這只是徒勞無功,一想到他即將見到的人和即將要做的事,雙手就像脫離他控制般汨汨發汗,俊逸白皙的臉上也浮現不自然的潮紅
這也不能怪他,只有天知道,他等了這一天等了多久
他永遠都忘不了第一次見到她的那一天。那是個隆冬的賞梅會,在那天之前連降了五日的瑞雪,舖得梅園一片晶亮,綴在梅花上的冰珠在初晴的陽光照耀下閃爍著虹光,一切都是那麼美好寧靜,只有一身緋紅的她就立於那片瑩白之中,獨立遺世,惹人注目
平心而論,年幼的她相貌並非十分出眾,尤其是在這充斥著精緻五官的圈子中只能勉強稱為清秀,過於瘦弱的身板也不若其他認識的小姑娘般豐腴,更別說那始終緊抿向下的嘴角是多麼不討喜。她受到注目的原因除了那身如火焰般炫目的服飾外,更重要的是,她的手是由一個身著明黃龍袍的青年牽出來的,而那名男子,在場的人都必須要向其稱臣
「那就是公主,今天是第一次見世。」他的父親站在他身邊道,「你可不能對她有任何想法,我們家的地位太低,公主可不是你可以求娶的
他聞言只淡淡地瞥了自己父親一眼,那時候他雖然和公主同樣年幼,卻已經知道了許多世事。而在與會前父母親對他輪番耳提面命的話,他還牢牢記在心裡呢
他仍記得他怎麼回答父親的,「我才不會給自己找麻煩,做這麼吃力不討好的事
父親聞言欣慰地笑了,摸摸他的後腦勺以示獎勵
只是他和他的父親都沒有料到,下一個時辰,他就顛覆了心中的想法,讓那女孩成為根生蒂固在他心中的毒
「臨月大人
一聲沉穩的女聲喚回了他的神識。一回頭,一名身著天青色褙子的中年女官站在他身後,從容地福了身
「時候到了,不知您是否整好服飾
他低頭看了始終扣不上的領扣,無奈笑道:「從小到大,始終拿這些衣服沒辦法
中年女官仿佛看慣這場景般平淡地點點頭,只道,「無妨,奴婢領了人來,免得誤了時辰。翎吉,快前去幫大人理裝
從她身後輕柔地傳出一個喏聲,一名嬌小的宮女走了出來,裊裊娜娜地向他福了個身
「臨月大人,請讓奴婢幫您理裝
她偷覷年輕英俊的臉龐一眼,一抹紅雲就飛上小宮女的粉頰,只是當她再偷瞧時,對上的是男子冷漠的眼神。小宮女渾身一顫,不敢再多看,收歛心神迅速地將他的衣裝整好,最後在他一頭墨髮上扣好玉冠,一名翩翩美公子就現於眾人眼前
小宮女見此,臉頰又不禁紅了,她緩緩地收回停留在男子髮上的手,似是眷戀、似是不捨,臨去時用手指幾不可微地勾了男子耳旁的髮一下
臨月瞇起眼來,沉沉地哼了一聲,卻是笑著對女官說:「青平姑姑,你這宮女調教的挺好,只是梳髮可再練練,都把我耳邊的頭髮勾亂了
宮女一聽,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連聲罰都不敢說,只逕自顫抖著。女官細長的鳳眼淡淡瞥了小宮女,沉聲道:「下去領罰吧
小宮女仍顫著,卻是連幾句謝罪的話都說不出,便連滾帶爬的走出去了
女官獨掌著宮燈,領他走在庭園的水上迴廊,主僕一前一後,相繼走在木棧道上,不發一語
時至仲春,百花爭妍,只是夜幕遮了麗色,只餘暗香浮動,若是接續接下來將會發生的事,便是說書話本常見的香艷開頭
臨月卻沒把心擱在這上面,他看著走在前頭的女官背影,天青色的衣裳為挺直的背脊添了幾分凜然,他想起父親曾說過的話,輕笑出聲
女官聞聲腳步頓了一頓,不一會兒就回復到原來的步伐
兩人再也無任何交流。青平帶他走過整座水上迴廊,越過中門,進入了一座四層的木造建築。樓宇華美,即使在暗夜之中,隱約可見那碧瓦盈檐及縱橫交錯的斗栱。但沒人有欣賞的興致,女官迅速地領他走到三樓,在那長廊底有扇金釘朱漆的門,鎸鏤龍鳳飛雲之狀,便是他今日的目的地
思及至此,他手心微微發汗
然而一踏上三樓,女官卻不動了,她轉身過來直視著他,眼中盡是滄桑
「沈公子,沈大人要奴婢問您一句,您確定要進入那個房間?」女官沉穩的聲音像摻了雜質般略帶沙啞,「一旦進去,您再也不是得天獨厚的沈大公子,就只是臨月大人,再也不能回頭
男人彎了彎唇角,打斷女官的話道,「告訴父親,對我來說,是得償所望
女官聞言,歛眉垂首,露出略染霜白的髮旋,再次抬頭,原本平靜無波的眼中竟然一片悲苦,只聽到她低聲勸道:「育立…沈大人他將你養育到這麼大,不是為了將你送進宮的
臨月再次笑了,卻是從鼻中哼出來的嗤笑,他直視著女官悲傷的眼眸仍不為所動,反而用冷硬的口吻說道:「青平姑姑,從妳決定待在這宮中那一天起,沈家就不關你的事,不是嗎
青平一顫,再也不作聲
臨月見她如此也不理,逕自推開那扇華貴的大門,走進公主的居室
居室作為公主的寢居,雕檻玉砌是應然的,樑柱窗牖間朱黑漆,貴氣逼人,只是寬廣的居室正廳卻沒有置放常見的案几桌椅,只有一座偌大的紫檀床榻。通體以朱漆為底、金雕螺鈿為飾,門面的四根直柱透雕靈芝及陽雕龍紋,一氣呵成向上沿伸至頂端。而最上是一隻雕刻的描金鳳凰,它盤踞其上,頗有一飛沖天之勢
而他著思暮想的公主,正坐在這張床上
及笈後的公主容貌已脫當年的稚氣,雖然不能稱上天人之姿,然而鵝蛋似的臉龐秀美嬌妍,酡紅的雙頰更添風姿,頗有艷媚之感。只是她現在的模樣讓臨月先是紅了臉,待他看清楚後,俊臉霎時青白,劍眉也扭了起來,盈滿怒氣
軟紅芙蓉帳後的公主,原來不是坐在床榻上。她坐在一雙腿上,身上明黃色的袍子大敞,露出雪白的身子,一雙玉乳隨著她上下起伏跳動,其上的梅果被不明的晶瑩液體潤澤成鮮紅,也不時從垂掛的衣襟後跳出,奪去了他的目光。只是他的視線隨著公主的腰身往下,卻再也挪不開
只見她修長的玉腿蹲跪在床褥上,而那雙腿之間的幽秘私花正被用一根紫脹碩大的肉棒強迫盛開著,那粗壯的陽物由下往上、毫不憐惜地迅速捅著,一下一下都帶出不少汁液及花瓣,而淫靡的氣味就隨著液體淋漓噴濺的聲音散播在居室內,腥甜鹹香,刺激著他的鼻腔
臨月墨黑的眼神更加深沉,垂在身側的雙拳緊握,十指關節已顯青白之色,然而麒麟袍下的男物已充血飽脹,雖被褻褲擋住,但其上鼓鼓跳動的青筋正宣示它的主人有多麼迫不及待
他很憤怒,雖不是因為她在另一個男人身上而憤怒,從他決定進宮之時就知道會有這一天。但今日不同,今天應該只屬於他和她,公主應該只是他一個人的
也許是感受到他凌厲的視線,原本沈浸在歡愛中的公主緩緩睜開雙眼,然後看到立在床前的臨月。一瞬間她秀目微睜,不解的神色盡浮在她臉上,但在看到他的服飾後她的目光又黯淡下來,隨即瞥開雙眼,再也不看他
臨月微怔,為她此舉正感失望之際,忽然一個沙啞的男聲粗喘地道:「小妖精,妳怎麼突然夾這麼緊,都快把為夫夾洩了,不是說好今天要慢慢玩的嗎?竟然這麼不乖
男人的話語一落,一雙大手從她背後伸出,一手擒住公主的嬌乳,一手抓住她的纖腰,牢牢固定住後,男人便以雷霆之勢狠狠抽插起來,次次盡根而入、毫不憐惜,水淋淋的花穴被男人如此搗弄更加淋漓,片刻之間已打濕他們身下的褥榻,將緋紅染成暗紅
空氣中歡愛的氣味因此更濃,使得臨月身下的男物更為脹痛,疼得快讓他失去理智,只想飛身上前扯開這對正在交歡的男女,然後將自己的肉棒深深進入她的花徑,不再分開
「春之宮大人,你在幹什麼
青平嚴厲的聲音打醒了他,卻沒打醒眼前這對男女。公主見到臨月身後的女官,竟也沒有情事被撞見的驚惶,反而更加投入,嬌軀隨著體內的肉棒上上下下,更從唇瓣中逸出幾聲嬌吟
而她身下的男人動作也沒停,隨著她的聲音更加賣力,只是直起了身,從公主的裸肩後伸出了腦袋,笑嘻嘻地道:「青平姑姑,妳看不就知道了,我在幹公主啊,妳看她被我幹的多爽快
男人有一張極為俊美的容貌,淺棕的髮被汗水打濕,緊貼在他的臉頰旁,更托出他那釘滿銀環的右耳耳垂。狹長的鳳眼蘊含著笑意,更有股風流之意,薄唇更是吐出下流的話語
他笑道:「皇夫不是常常叮嚀我們,要趕快讓公主受孕好生下子嗣嗎,我正不是在努力幹著呢?而且公主也很喜歡這樣,妳看她的小穴咬得我好緊,裡頭的媚肉一收一縮的,都快把我給夾射了,她這麼期待我的濃精灌進她的小肚子裡,我總不能讓她失望呢
說完更加大力的插弄兩下,身上的女人再也受不住了,她嚶嚀一聲,渾身發軟往後仰倒,正好投入春之宮的胸膛。春之宮滿意地輕笑一聲,健臂摟緊身前的嬌軀,胯下用力抽動,狠狠地將肉棒刺入公主的花穴,公主眼神更加迷離,再也忍不住地喘息出聲
青平卻像是看不見眼前這番淫靡的場景,她沉聲道:「雖是如此,但也不可壞了規矩,今日是臨月大人和公主的初夜,就算您是四宮之一,也得遵守時制才成
「哦……原來這位就是『新的』臨月大人。」春之宮特意加重了咬字,旋即向臨月笑道:「抱歉,公主一定要我今夜前來,為了不拂她的意,只好如此了
彷彿自己才是那個衣著完整的人,春之宮泰然自若地向臨月打完招呼後,原本撫弄公主雙乳的手忽地箝住那纖腰,肆無忌憚地狂抽猛送著
公主似是吃痛悶哼一聲,俏臀一抬,想要逃離這波凌厲的攻勢,卻被男人的大掌按壓下來
春之宮用力一握,使得公主整個身軀用力往下,再次將那碩硬粗長的男物一點也不留地狠入她的身體之中。她似是受不住這強烈的刺激,原本壓抑的表情瞬間崩潰,嚶嚶哭泣起來
「嗚嗚……不要了,習你放開我……我不要了……」她哭叫著,晶瑩的淚珠從如玉的臉頰上滾落,讓她倔強的神情多了份楚楚動人
只是春之宮絲毫不憐惜,胯下的擺動更盛,搗弄得花穴紅腫不堪
「什麼不要了,你這小蕩婦,明明身下吃的這麼歡,還說不要?」春之宮傾身,用力啃咬晃在眼前的雪白耳珠,原本帶笑的鳳眸瞇了起來,瞬間飛滿一片寒霜,冷冷道:「我知道了,你該不會看到新的臨月,就只想嚐嚐他的肉棒吧
話語一畢,粗大的肉棒霍地抽出,再狠狠擠進小穴,使得公主昂首哭叫
「不是…不是……是習你太大了……我受不住
公主拼命甩頭,華麗的宮髻隨著這場激烈的情事散亂,原本尚有一絲神智的黑瞳早已失焦。朱唇微張,卻只能吐出淫聲浪語,再也沒有當年賞梅會上清麗端莊的影子
「習你好棒……肉棒好粗好大,幹得人家好舒服
「哼……公主只是在說好聽話哄臣罷了。」春之宮用不滿的語氣,在公主耳畔吐著熱氣道:「快說,是我幹得你舒服,還是臨月大人看得你舒服
公主聞言,長睫微顫,輕輕睜開因快感而沉重的雙眼。她淡淡瞥過眼前的臨月一下,卻是扭動自己的身軀,讓男人的陽具更加深入肉徑,直到頂端的圓頭抵到柔嫩的花心時才顫聲道:「當然是你,習你幹的我快壞了,不行了,你這樣旋轉,弄得我快死了
春之宮聽到她酥骨黏膩的嬌聲,再也無法冷靜地逗弄。他用力抓住她胸前那兩團柔軟的雪乳,用自己的腿大大分開她的雙腿,將那朵遭到侵犯蹂躝的秘穴顯露在臨月面前後,將自己那根火熱的欲棒齊根抽出,再深深頂撞到她的深處
「呵……我就是要幹死你、幹壞你。」春之宮俊美的五官因為邪笑變得妖異,他不停衝撞攪拌公主濕熱緊致的花壺,一下比一下深,連公主開始真心的哭求,他也不停歇,只笑道:「別哭了,你喜歡的不是嗎?你的肉壁都快把我的肉棒絞爛了,好了,告訴我你要什麼,我就給你
他惡意地重重搗弄幾下,使得公主高聲尖叫:「我要你的肉棒…你的精液……快射進來……人家想被你射到高潮
「乖女孩
春之宮吻吻她的髮際,雙手將她的膝蓋打開,公主雙腿間的艷麗妖花因此被強迫盛開,重重花瓣吃力地包裏住快速進入的男物,不停湧出的蜜汁飛舞,甚至濺上了臨月的臉
臨月恍若未覺,目不轉睛地盯著這場激烈的性事,直到春之宮低吼一聲,將他的精液全數送入公主的子宮為止
公主似是感覺到一股濃烈的熱流衝入自己的肚子,她受不了這股激麻的快意,全身一陣激顫,雙眼一閉竟是暈了過去
一旁靜靜看完整場性事的女官終於出聲了,卻是淡聲道:「春之宮大人,今日你的言行,奴婢會盡數報給皇夫知曉
春之宮咧嘴笑了,他舔了下公主玉頸上的細汗,滿不在乎地說:「今日能和公主溫存,便是受到皇夫責罰也值得
「是麼?那就請您等待皇夫的責罰吧。」女官面如寒霜地說完,瞥向公主的雙眼竟顯冷漠。她旋即向臨月道:「也罷,今日公主既已蓄精,便再也無法承受其他男人了,臨月大人,請隨奴婢離去。」
「等等,今日如此實在讓我歉疚不安,雖是公主本人的要求,然而破壞了臨月大人的良辰吉時,也是事實,不如讓我補償一下吧
春之宮涼涼地笑道。他將歪扭躺著的公主抱正,讓那朵飽受摧殘的嬌花暴露在臨月面前。只見嬌嫩的花瓣早已被玩弄的飽脹充血,殷紅的色澤刺痛了臨月的眼。春之宮慢慢抽出半軟的肉棒,隨著他的動作,那重瓣牡丹竟活了起來,貪婪地攣縮著,彷彿要將離去的肉棒再度吸食回去,直到男物盡根抽出,花心才不甘地吐出春露及濃精,潤澤了花朵自身,看起來晶亮又淫靡
春之宮見臨月目不轉睛地盯著公主的嫩穴。他笑了一聲,用食指及中指撐開了穴口,讓充盈幽徑的汁液又吐出了些,沾染上他的長指。他不以為意地對臨月笑道:「來,臨月大人,請不要客氣。若有了子種,屆時再驗DNA確定生父是誰就好了
青平見情勢如此,知是阻擋不了春之宮,搖搖頭便離去了
而受到邀請的臨月,握緊的拳頭緊了又鬆,原來抿緊的嘴唇竟是綻出笑容,讓他俊逸的外表更加光輝
他隨意撿了張太師椅坐下,悠然自得地道:「不了,先來後到,若是擾了公主殿下及春之宮大人的雅興,微臣豈不罪過。而且聽說春之宮大人最得公主殿下喜愛,難得有此機會可見觀摩見習,豈可放過
春之宮面有訝色,他和面前這個年輕男子對視了一眼
臨月毫不退怯地回望他,還帶著雲淡風輕的笑容。那一瞬間殘餘的稚氣從他臉上盡數脫去,取而代之的是堅定
總有一天,他們的位置將會互換,總有一天
春之宮雖不知臨月心中所想,但見此也起了玩心。他輕輕搓揉懷中人的右側椒乳,咬耳柔聲道:「華年,你看有人想看著呢,有沒有讓你更加興奮
公主輕顫了一下,她撐開眼皮,向坐在太師椅上的男人看去
然而那眼神沒有絲毫倦累,卻像蒙上了層水霧,幽遠迷濛
受到公主注視的臨月,真心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