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雖然厭惡,但女人那兩個重要地方都被亂撥挑逗的時候,始終是異常興奮,阿媚開始感到神智模糊,全身酥軟,想反抗亦開始反抗不來,一副肉體,正要任由擺佈,溶室外傳來一陣喝叫聲,接著一條鐵棒便向臭虫及屎坑強二人迎頭掃去,屎坑強首當其衝,立時被打得頭破血流,滾過一邊,而臭虫驚魂未定,鐵棒經已兜心筒過來,哇的一聲,整個人亦被筒得彎腰倒開,但對方似乎仍未罷休,鐵棒舉起,將二人瘋狂地打,臭虫和屎坑強捱著亂棒,爬向浴室門口,抱著血流披面,便發瘋地逃跑。
兩隻禽獸走後,拿鐵棒的人亦不禁氣喘喘地彎下腰,轉身扶起地上的阿媚,這個男人雖然年近五十,但身體還是十分強健,只是行動上一拐一拐,陽光透入,看到滿頭白髮,樣子蒼老,原來便是當年救阿媚出火海的跛叔。
看到跛叔,阿媚如同苦海中找到明燈,緊緊地抱著他:「跛叔……」接著當然是淚流披面,說不出話來。
而跛叔喘息之餘,亦輕撫她的背說:「乖孩子,沒事的了,快…快穿回衣服,到家中去。」
這時阿媚才發覺自己一絲不掛地摟著跛叔,登時粉面通紅,跛叔亦轉過頭來,等阿媚穿好衣服,才由他扶著回到自己的單位。
「阿媚,妳明知獨個兒到浴室沖涼很危險,妳為甚麼還要去?妳想沖涼,可以在屋內沖。」
「我回來的時候,見你正在睡覺,知你最近身體不好,所以不想騷擾你,心想日光日白,不會有事,誰知道…」阿媚垂下頭來,想到剛才的侮辱,不禁又想再哭起來。
「好了,今次平安渡過,便算是幸運,以後記緊小心,不要獨個兒出入便是,今日這麼熱…不要在家中做飯,我們到外邊有冷氣的地方吃吧,跛叔給妳定驚。」
「好呀。」始終是孩子心肝,想到可以到外邊吃晚飯,阿媚立時雀躍,但隨即想到實際問題,便是何來有錢?在六七十年代的香港,雖然經濟起飛,但貧苦大眾,始終仍是貧苦大眾,出外吃飯,到底是一種奢侈的享受,而且還要到有冷氣的地方。
「但跛叔,我們那裡有錢呢?」
跛叔微笑說:「跛叔這幾天不過是傷風感冒,現在連兩隻禽獸都打走了,証明經已病好,既然病好,明天只要一開工,便有工錢,妳用不著這麼慳,跛叔沒有能力給妳穿金戴銀,但一兩頓好的還是可以的,換件衣服,我們外出吧。」說完跛叔便走到屋外,讓阿媚在裡面更衣。
早期的安置區,人稱七重天,因為都是七層高有電梯的簡陋石建築。每間房子的面積,只有十來平方,卻往往擠滿了一家大小。不但煮食的爐頭要放在門外,家中如有女兒的,每每換衣服或沖涼,家中男人都要走出屋外走廊等候。
跛叔與阿媚自從火海逃生,一直便相依為命,後來政府建築了徙置區,跛叔和阿媚便被安置進來,想不到一住,經已十多年。
剛才跛叔在浴室內看到赤裸裸的阿媚,突然想到今日的阿媚,經已不知不覺間,由小女孩長大成為豐滿的少女。站在走廊望向當年被火海吞噬過的山邊,雖然那些層層疊疊的木屋經已蕩然無存,山頭青綠如常,一切事過境遷。但當日火海中的情境,依然瀝瀝在目,跛叔不禁入神。
過了片刻,阿媚換過衣服出來,挽著跛叔的手,便到街上找地方吃晚飯。當時香港的大餐廳並不多,街頭巷尾最主要都是大排檔,特別在這些安置區的貧窮地區,大餐廳根本不可能有光顧得起,大多數的工人到外間吃晚飯,亦只會到大排檔,叫幾塊錢一碟的飯菜。大排檔的食物雖然價廉,但在當時一般受薪階級,只有二三百元一個月,吃起來也是有些吃力。
較為高級一點的地方,算是賣咖啡奶茶的冰室,因為最小頭頂有風扇,而且還有一些凍飲出售。在那個年頭,想喝杯凍飲也不容易啊。因為雪櫃這種家電,還是屬於高價的奢侈品。
阿媚從小便喜歡飲紅荳冰,只是到冰室要一杯這樣的東西,最小也要四塊元,。而跛叔在菜欄當雜役,一日不過是十元左右,加上租金每月四十元,自己上學又要用一元搭車,學費十多元,實際可以淨下來的錢,實在是很小很小,所以阿媚從來也不敢對跛叔要求來這裡,只是每逢阿媚生日,跛叔便主動帶她來,作為小小的慶祝。
不過今晚吃過飯後,跛叔堅持帶她來,她才會坐在這裡。
跛叔抽了口煙,看著正在飲冰的阿媚,感慨地說:「都是跛叔不好,要妳受苦。」「跛叔,你不開心嗎?」
「沒有,只是跛叔沒有本事,賺不到錢,要妳住在這種地方受苦。」
「跛叔,你別要這樣說吧,我們從小到大都是這樣過,有甚麼辛苦,還有半年,我便小學畢業,到時我去做工,賺了錢回來,你便不用到菜欄當打雜。」
聽到阿媚充滿考心的說話,跛叔實在很安慰,看著眼前婷婷玉立的少女,跛叔實然有些著迷。
夜了,一切的辛苦都稍作休息,夜是窮人擺脫貧苦折磨的時間,因為最小可以在自己的夢境中,尋找一些不可能實現的事情。
但阿媚始終無法入睡,因為今日發生的事,對她來說到底是人生中初次的大震撼,特別是官能上的一些感覺,雖然是惡運,但扣除了當中可怕的部份,阿媚竟然感到有種莫明奇妙的興奮感覺。
夜又深了,阿媚始終睡不著,雖然沒有輾轉反側,但兩眼還是望著殘破剝落的天花灰水。
突然下格床的跛叔起了來,他悄悄地伸頭望阿媚,阿媚不想讓跛叔知道她還未睡,於是閉上眼眼,裝成熟睡。
跛叔看了阿媚一陣子,伸出手來想在阿媚面上輕撫,但又怕弄醒她,只是慢慢縮回。他一再確定阿媚經已熟睡,便坐回床上。阿媚見跛叔神情古怪,於是便悄悄推開枕頭,枕頭下便是床板,由於不是上等的好床,床板十分粗糙,中間有一些裂縫。阿媚便透過裂縫偷看跛叔到底在做甚麼。
下格床的跛叔,竟然鬆開自己的衭帶,慢慢地將衭頭褪到膝上,然後用手,伸到自己的內衭裡。阿媚雖然不知道跛叔在做甚麼,卻知道他的手伸入內衭所摸的是甚麼。阿媚立時面上飛紅,接著她又見到跛叔的手不停在活動,而且活動的時候,跛叔半閉著眼,似乎是十分享受。衭內的東西,隨著跛叔的撫摸,慢慢地挺了起來,撐得那條鬆身的孖煙筒,如像一個小帳幕一般。
這時跛叔索性連孖煙筒亦拉下,那條硬挺挺的命根子,就像一條長棒地伸了起來。
正如下午所見臭虫的那一條,形壯上都十分相似,但跛叔的這條看來更加粗壯,有力,而且充滿了想爆發出來的勁度,大大的圓頭,又紅又漲,在跛叔不住搖動下,越來越似一座隨時爆發的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