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原本以为卓尔巫师始终用同样刻板的方式操你是一种仪式,得到了否定的答案反而更疑惑了
你也不认为他是为了报仇——虽然你父亲刺瞎了他的双眼,但他一定能想出更好的折磨方式
上次你们一起去淘金镇上寻找炼金材料时,他就把企图诱拐你的酒鬼佣兵脑浆挖了出来,每次你进书房就能看见那颗泡在酒瓶里的灰白大脑。由于被施以持续的针扎魔法和回复魔法,神经仍能感觉到源源不断的痛苦。那家伙现在还没死呢
而且从你叔叔的叙述中能推断出,他跟你父亲是同生共死感情很好的兄弟,这在黑暗精灵中不常见
啊说起来,男性黑暗精灵养育后代这件事本身就太不合理了。卓尔本性自私自利,崇尚力量而不重视血缘。女性卓尔通常会想要有和她们那缓慢的精灵族出生率所允许的那样多的孩子,但她们对养育后代漠不关心。而男性?男性除了繁殖后代和作为泄欲工具,没有太多附加价值。连自身都无法自保的雄性,缺少延续和保护血脉的本能
霍索恩执着于当你的监护人,他找了你近百年,手把手地教你语言,魔法,武技,炼药,像个普通人类那样给你穿衣服,上药,做饭(虽然有家事妖精他偶尔还是会亲自下厨),而你甚至不是他亲生的
以精灵的外表推断,他大概有三百岁了?难道没有别的女人,没生过孩子
要是他有的话
你心里燃起幽暗的地狱之火
你要把他的伴侣和子女一个个杀掉,生啖其肉饮其血。他只能有你一个
你偶尔会在合法外出的时候开小差
去会会以前的‘老朋友
那个村镇医生,借着问诊的机会奸淫幼女,你母亲就为好几个偷偷来求助的少女堕过胎。神啊,这本是不被她的信仰允许的,可是不这么做她们活不下去,会被口水淹死,被乱石打死。你还记的那个名字和小雏菊一样可爱的棕发女孩,她长得很普通,脸上有几颗雀斑,她是你的第一个朋友,完全不怕你异于常人的外表,带你摘野莓,教你编篮子。她后来怎么样了呢?她生下了私生子,谁都不相信她是被医生强奸的。她带着孩子疯疯癫癫地跑到了其他村子,没过二三十年就病死了
你找到那个垂朽老头,他已经一把年纪,牙齿脱落,关节打颤
“可怜可怜我吧……放过我吧……”他哀求你
其他人肯定也这么求过他
你觉得虐杀糟老头子很没劲,一刀从下体到头顶把他从中间劈成两半了事
那个治安官,包庇医生,欺男霸女,可惜他已经去世了
城主,当年他还是个少爷,跟他父亲一样残忍地收割领地上所有女孩的初夜权。每个新娘结婚的第一个晚上都被迫和她们的丈夫分开。你把他泡在水银里,从头皮开始生生地割下他整张皮,挂在他的塔楼顶上。之后怎么样你就不管了,或许会有人看到,跑进去分了他的财产吧
还有发起战争的国王,王宫的防御还是太严实了,圣骑士和魔法师层层保护着他的寝宫。天下有那么多孩子失去了父亲,妇女从父兄身边被抢走,饿死在路边的流民。拥有天赋、才华和能力的人却为了名誉和金钱效忠,守护睡在华丽的大床上丝毫不受良心折磨的君王
你引来亡灵放进国王梦中,如果运气好的话,他的灵魂会被恶鬼分食。但那些宫廷魔法师很快会发现这一点,你的咒术顶多让他大病一场
与其学习更艰涩的亡灵魔法或者钻研巫术,也许你直接闯入宫殿刺杀他比较快
你思索这个可能性
年长的卓尔巫师会在你练习身法和匕首时,露出若有所思怀念且略带痛苦的表情
“比起巫师你更想成为一个刺客吗?果然是霍姆的女儿。”他这么说
两兄弟杀了家族所有的贵族,就带着魔法卷轴,巫术古籍,和少量的法器逃到了地面上。霍索恩不仅是战士,对魔法很痴迷,而霍姆只想简简单单地当个刺客。他是个白色的黑暗精灵,在地下世界宛如一个发光的靶子,能够活下来,全靠他鬼神般的身手和超准的直觉
兄弟俩过了很长的一段流浪逃亡生活,来自地下的追兵,窥视财宝的佣兵和盗贼,道貌岸然的光明教会。可想而知,那段日子过得是多么生猛快活。巫师与刺客,双剑合璧,不要脸也不要命,一边逃一边杀,浪迹天涯
后来怎么会反目成仇呢?你父亲以他天下第一的刺客本事重伤了他的亲兄弟
这段故事你叔叔始终没有告诉你。你要是在床上缠着问他,他能把你干得欲仙欲死什么也想不起来
这不公平
你愤懑地想,永远是你落败,丢盔弃甲。他比你大了两百多岁,你甚至还没有成年,当然玩不过他
“下次吧,小甜心,我们下次再讲。”他总这么说
可你等这个没讲完的睡前故事已经等了很久了
他真讨厌。你一直想着总有一天亲手杀了他。现在嘛,要是有机会的话,你更想把他囚禁起来,成为你一个人的所有物
某天晚上,你梦到你的叔叔手脚都断了,被锁链锁起来,你给他换上镶金边的衬衫、马甲、长裤、西服外套,扣子一直扣到最上面那颗。他脖子上戴着你给的项圈,在地上爬,抬起空荡荡的眼窝温顺又迷茫地看着你,亲吻你的小腿,求你操他
啊,真棒
早上醒来,臀部下的毯子洇开一小圈水渍
这个美梦值得回味。但你还没有想好,要不要把他的手脚砍断。他的手臂修长又结实,手指也很漂亮,还有大长腿,坐在富有弹性的大腿肌肉上,再让他搂着你,感觉可好了。你有点舍不得失去这些
你在外面玩得很疯,连龙的洞穴都想闯一闯,你猜你聪明的老师都是知道的
他没对你的行为多说什么。跟你母亲不一样。你母亲是那种虔诚又端正的人,懂我的意思吧?朴素勤俭,克制欲望,友爱仁善,不使用暴力,视一切没有必要的享乐为罪恶。她管你管的很严,仿佛女孩子稍微多吃口糖就会走向放纵,多欣赏下自己的外貌就会被魔鬼引诱。她当然很爱你,你也努力去做一个让她放心满意的乖女孩
你几乎要相信她说的一切。相信人人都是罪人,每天忏悔自身,爱护弱小,与人为善。可当她去世后,当你看见村庄被屠戮,妇女被强奸,孩子被挂在长矛上,当你被肮脏的士兵扯来扯去,按在马厩里羞辱,当你被贩卖被欺凌,你多么渴望力量,渴望化身魔鬼,将这人间地狱用鲜血洗个干净
你的痛苦来自于对自身无能的愤怒
现在你再也不是任人宰割的无知少女了。这一点上,你认同你的叔叔是比母亲更好的监护人。但你母亲一生都努力把你藏起来,不让亲叔叔找到你也是有她的道理的
至少叔侄相奸她就绝对受不了
霍索恩,这个卓尔中的奇行种,他弑母乱伦温文尔雅,他养尸炼毒带小孩,教你杀人还教你做个淑女
他给你演示过如何捏碎别人的头盖骨而不让头皮破裂,这样脑浆和血液就不会溅你一身。可你偏偏喜欢爆头,割动脉,鲜血和脏器扯得到处都是,搞得脏兮兮地回家
生肉、铁锈、血和粘液的味道,污染了家里的熏香。霍索恩喜欢清淡的松柏味,柑橘科白花,或者东方沉香。因而你叔叔每次都会为此感到很难受。你看着一些软哒哒的碎肉和污血从身上掉下来,把绣着稀有花簇的因格里地毯染出一滩一滩的乌黑印记。暴殄天物。你想你是明白他的心情的。太粗野了
可有时候,你就是喜欢惹他生气
“西尔维娅,”他俊秀的额角隐约暴露出弹跳的筋络,“我提醒过你今天要早点回家。这又是什么?别总把外面的味道带回来
不等你开始狡辩,他提溜着你的后颈把你扔进了浴室,三下五除二扯掉你的衣服,把你按进水里,亲自给你洗澡
总是这样,每次你外出回来,他一定让你先洗澡,再说别的。他对你身上一丁点儿不来自于他的东西都非常嫌恶
你叔叔就是那种,宁愿自己的鲜血涂满自家墙壁,也不要别人的一颗灰尘落进门的,极其矫情的卓尔。不知道他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把你这么大个非自身的‘污染物’捡回家的。想想真是难为他了,你当时可脏了,也就一张脸还能看。他还看不见,唉
卓尔巫师拉起你的胳膊,捏着肥皂给你搓洗手臂内侧,有些痒,你咯咯笑起来
“什么事啊,叔叔
他今早上的确嘱咐过你早点回家,你一到外面就撒野了,月亮高升才想起来,家里有个古板得不像话的黑暗精灵。为了显得乖巧一点,你叫他叔叔
沉着脸的巫师不说话,搓完了手臂、胸腹,把你翻过去搓后背,当然腿和私处也会洗的,你身上没什么地方他没碰过
好一会儿,直到拉着你的皮肤使劲儿嗅也不会有一丝别人的血气,他才勉强满意地把光溜溜香喷喷的你抱出来,简单地用毛巾包裹住你,抱着你回房间。你搂着他的脖子,他稳健的心跳透过胸膛传导到你身上。抬眼看着他轮廓分明的下巴,你希望这路再长一点
把你放在铺得厚厚软软的床上,卓尔巫师坐在地板上,(他总是喜欢坐在地上)拿出白色牛皮纸盒子,小小的,放在手心上递到你面前
你的心砰砰跳起来
“给我的吗
你小声问
他点点头,微微抿住嘴角
你真的小心地拿起这份礼物,你从来没有收到过礼物,你母亲觉得形式上的东西没有必要,而她去世后,自然也不会有别人送你东西
一双秘银耳环,秘银藤蔓缠住两颗血红的红宝石。丝丝缕缕的咒文旋转流动,整个装饰品仿若活物
你半张嘴,发出无声的“哇——哦
这一看就是巫师亲手做的,上次他还跑了一趟安度因流域,去採秘银矿去了
“我想红宝石一定很称你的眼睛。西尔维娅
“你怎么知道这是红宝石?不会搞错颜色什么的吗?我是说
他又看不见,是怎么分辨颜色的
“硬度。西尔维娅,我给你讲的矿物课没有好好听吧?刚玉的成分是氧化铝,红色来自铬……算了,这不重要。我给你戴上
咦,可是你没有耳洞呀,啊啊啊痛
他直接把耳针刺穿了你的耳垂!这个混蛋!你怎么能指望他有多正常
你当然不会觉得这点痛算什么,但就是,觉得他可以更温柔些
嗯……他含住了你的耳垂,纤细灵巧的精灵舌尖卷走那一点点血珠,并且安抚似的多舔了一会儿。哦好吧,你原谅他了
“生日快乐
卓尔巫师在你耳边轻轻说,温热的湿气从他口中飘出来,撞在你耳廓上,撞得你心痒痒的
你都忘了今天是你的生日!你一百岁了,成年了
你太惊喜了,捧住他的脸大大地亲了一口!红宝石秘银耳坠在双耳边荡来荡去
你注意到文质彬彬从不弄脏双手的巫师手上有好几处烫伤和细小的新疤痕。显然他对做这种事很不熟练,是个外行
啊,你叔叔真是个好人!他怎么那么好?你决定再也故意不气他了。以后进门前就扔掉脏衣服,在河里冲过身子再进门
不不不,不止这样,你甚至愿意为他做个淑女,优雅地拿刀叉把魔兽脑花切成小块,吃一小口用餐巾擦一下嘴巴的那种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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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撒娇打滚拉住你要留言!你不给我就哇哇大哭!天惹,看完不留言,等于嫖完不给钱
有病的一家人。我觉得挺好。
至于叔叔是怎么想的,我喜欢让小天使们猜啦。很好猜的。
如果给个提示,嗯,你们读过《小王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