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库 > 鲜网浓情 > 慾陷泥淖 > 第四章 巨變
鬼塚回歸到了平凡的校園生活,第一個發現的就是自己麻煩大了,不為什麼,只因為相田雪子的某條狗將自己不但受到聯誼茶會的邀請還勾搭上伏見學長的的事情向上呈報了。
   很快的,相田雪子就來找他談心了。
使喚他買了水和零食,相田雪子低聲的威脅他:「別忘了你的照片還在我手上,你應該不會想要別人知道你是個不男不女的變態吧?」
這就是他的秘密了,他是一個雙性人,某天他換衣服時被偷拍,然後他又好巧不巧當天決定調整一下束胸,因此照片裡非常明顯的看見他渾圓的胸乳。
從那時起,相田便開始找他的碴,至今鬼塚仍未明白為何相田雪子要去偷拍自己。
「我警告你啊!別再去勾搭伏見學長他們,憑你也配?你要是真那麼欠男人操,我會幫你找一群的。」
「相田同學!咦?鬼塚同學也在呀?一起吃午餐怎麼樣?」在相田雪子低聲威嚇鬼塚時,一個紫色的少女突然出現,羽島咲笑容滿面,忽悠著兩人到了餐廳。
用餐過程很愉快,鬼塚心中痛哭流涕的珍惜著少數平靜的午餐時光,沒有人朝他的便當吐口水,沒有人打翻他的便當還要求他將地上的飯菜吃掉,也不是在廁所裡吃的!羽島同學真是自己的福音!
鬼塚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聽著兩人談論關於社團的各種事物,默默的吃著自己的飯。
羽島大概說了什麼讓相田緊張的話,她匆匆忙忙的離開了餐廳,沒有理會鬼塚。
「鬼塚同學,你平時會幫相田同學寫作業對吧!能幫我看看這幾張考卷嗎?」相田雪子剛走,羽島咲便拿出了一個資料夾,裡面裝著幾張印刷品。
鬼塚已經習慣了這樣的使喚,但使喚人還如此客氣的卻是少見,鬼塚心中有不詳的預感。
「不要在學校寫,我不想讓別人看到我是給你寫的,明天早上再給我就行了,那我先走了喔。」留下這句話,這抹紫色離開了鬼塚的視線。
下午的社團課程,伏見學長的關心依然飽滿,因為相田的警告而心神不寧的鬼塚更加的失常了。
難道相田雪子本來是要偷拍學長,結果偷拍到我,得不到學長的照片很不爽所以就把氣發在我身上?真是個怪人。
離開社團活動教室前,學長要他趕快找回狀態,下個月參加賽事。
我要比賽我怎麼都不知道啊?
今天就不吃晚餐了吧!鬼塚拉開椅子,坐在書桌前,開始寫起了作業。
寫完了自己的作業,逐字複製到別人的作業上,最後再處理羽島咲的考卷。
A班和B班,是直升班中的資優班,他們所練習的考卷非常有練習價值,寫一寫也是不錯的,鬼塚這樣安慰自己。
我本來還以為她是個好人呢。鬼塚一邊碎念一邊拿出了考卷,一看,這不是都寫完了嗎?唔?有一張字條?
嚴格來說這個大小也不是字條了,一張A4的計算紙,上面寫滿了給鬼塚的留言。
「茶柱同學說她已經銷毀相田雪子手上的照片以及她逼迫你去告白的影片,除非相田有紙本的,否則電子檔都已經徹底銷毀了,以上是茶柱同學想要我傳的話,基本上可信。
接下來我要說的事,希望你看過後就將這張紙銷毀。
柱蛇集團,是一個打著醫院名義,實際上是黑道份子的集團,這是大家都知道的秘密,雖然你不知道。
茶柱和那個集團關係緊密,我不好說,但是你最好不要惹到她。
我不知道相田手上有你什麼照片,但不管你覺得那些照片有多麼不堪入目,對於茶柱來說大概都不足為奇,因此她不可能將這件事到處說,你大可放心,她保守著的秘密多的是。
不要試圖去了解茶柱,以及她是怎麼銷毀那些把柄,也不要招惹她,伏見學長和茶柱基本上是好人,只要你不惹到他們。
相田對你的欺負不會因為檔案遺失就停止,能躲就躲。
伏見學長幫你的目的至今我還不知道,你自己斟酌著拿捏,不要像我一樣了。」
雖然不理解羽島咲說的像她一樣是什麼意思,但是這似乎是某種提醒。
不過不管如何,鬼塚不願意懷疑學長。最早對自己釋出善意的人,即使理智上懷疑過,感性上還是無條件的相信着的,不過如果茶柱同學看見照片了,那麼學長看過嗎?他知道自己的身體是這樣畸形嗎?
學長認真的告訴過他,當他唯唯諾諾逆來順受的接受霸凌時,大家甚至不會意識到自己是霸凌他的共犯,也不需要大聲嚷嚷的和對方槓上,可以找一些需要和同學接觸的小工作,例如發作業本,來增加和同學的接觸,最近同學間的氣氛真的逐漸變的友善,相田雪子最近也不那麼常使喚自己了。
學長時不時找他一起吃飯,班上一些愛慕學長的人甚至會主動找他,請他幫忙送情書或是問學長的喜好。
一切的一切都變得美好。
「鬼塚同學,聽說當時相田欺負你,是因為你拒絕她啊?」這天,一位染著金髮的女同學約他一起吃午餐,本來鬼塚還以為自己又有麻煩了,沒想到原本是相田雪子摯友的她,開始關心起他來。
「之前盲目的跟她一起欺負你,我很抱歉,今天這餐不論如何你要讓我請。」金髮女說:「她明明一直都有男朋友卻腳踏好幾條船,甚至明明知道我喜歡班長,還去招惹他!你說這是不是太過分了!」
聽的一頭霧水的鬼塚默默的吃飯,金髮女也不在乎他是否回應,自顧自的罵完。
「抱歉,讓你見笑了。」「不不,我才是。」然後兩人就在謎樣的尷尬中結束了午餐。
鬼塚後知後覺的意識到,結束了,他長期以來習慣著的,暗無天日的受壓迫日子,結束了。
他不知道背後他們是怎麼運作的,但,對那些人來說輕而易舉的事情,折磨了自己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