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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逆水寒手游同人,顾惜朝X我向R18,船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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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恰好在听《叙世》
我没去过绍兴,如果对于古纤道和乌篷船有什么误解,欢迎指正
六月江南,水光潋滟。纤塘路蜿蜒于浙东运河之上,忽而邻岸,忽而夹水,青石横陈,桥梁纵连,时有鹤唳莺啭,不负“白玉长堤”之名。
我坐在乌篷船首,望着两旁芦苇轻摇,沉郁的心情忽而放松下来。
船身轻晃,速度渐缓,我回头,惜朝弃了橹,弓腰穿过低矮的船篷,一撩衣摆,坐在了我身旁,“在想什么,如此出神?”
我闷闷道:“我在想雪絮的事
下午我与惜朝经过越州,路遇一位女子从小楼上一跃而下,幸亏离我不远,我轻功虽差却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她落地之前被我接住,并未受伤。旋即冲出几个彪形大汉,将她吵吵嚷嚷地押了回去。
我疑心是某个纨绔强抢民女,正欲拉着惜朝跟上去瞧,惜朝却拽住我,指了指门上写着“枕风阁”三字的牌匾。门旁有一竹笠遮盖的红栀子灯[1],在这未雨之时,着实有些怪异。
见我不解,他无奈开口;“此处是秦楼楚馆,你出入不方便。”
我脚底顿了顿,“看方才几人架势,莫不是逼良为娼?不行,此事我必须管上一管。”
“事情未明,莫要莽撞。”他四下里看了看,向一位年轻男子做了个揖,问道:“这位兄台,在下冒昧,方才见你神色,似是识得那位坠楼的姑娘?”
男子目光在我与惜朝身上打了个转,“二位不是越州本地人吧?你们有所不知,那姑娘唤做雪絮,乃是这枕风阁的头牌。今日她这一跃,也着实吓了我一跳。”他摇头道,“说起来,也是一桩孽缘。”
“怎么说?莫不是这雪絮姑娘是被逼良成娼的?”我忙问道。
男子叹了口气,“倒不是逼良为娼,这雪絮姑娘今年十八,本是楼中花娘之女,自小就在枕风阁中长大,琴棋书画被调教得十分了得,待得十三岁,便开脸挂了牌。”
听到“花娘之女”四个字时,我几乎尽了全力才没去看惜朝的表情,只余光瞄到,他眉头蹙了一瞬。
心底有疼痛泛了上来,细细密密。
出身,终究是他心底的一根刺啊。
可我不能劝慰,无从劝慰。
男子未发觉惜朝的异样,“三年前她结识了一个姓秦的太学生,一来二去,两人郎情妾意,互许终身,雪絮从那时起便不肯再接别的客。秦生家境颇丰,枕风阁的妈妈倒也乐得赚些银钱,故此并未阻拦。如此过了两年多,那秦生进京赶考前,应承雪絮,若金榜题名,便回来为她赎身,可他再也没在雪絮面前出现过。”
我心下难过,这又是一桩多情女子负心汉的例子。
惜朝道:“秦生可是表字孝之?”
男子讶然,“你识得他?”
“在下曾于汴京太学馆中与他一面之缘,只是听闻,他娶了越州通判的千金……”惜朝叹息道。
男子点头,“不错,昨日雪絮方知晓,已是闹了一日,今日看情形,怕是护院一时没看住。”他沉吟片刻,颇为赧颜地道:“说来惭愧,雪絮之母乃是我母亲的手帕交,因家道中落被没入乐籍,生下雪絮不久便亡故了,故此我才对雪絮有些上心。”他自嘲一笑,“如今看这情形,我怕是连她面都难见呢。”
说罢,他拱手告辞
惜朝偏头望了望欲颓的残阳,淡淡道:“这欢场之上,女子都求一份真心,可甘愿为了青楼女子付出真心的男子又有几个?我自小在那里长大,虚情假意也见的多了。”
他叹了口气,“欢场中的女子大多寿短,很多更是死于非命,有时候求真心,不过是想要有那么一个人,带她脱离苦海罢了。”
比如他早逝的娘亲么?这么坚持生下他,是因为他,还是因为太爱他的父亲?
他很少提及自己的幼年,我也从不主动去问,他总是固执地维护自己的尊严,像一只杏子,看起来味道鲜美可口,但吃下去才知道,心的外壳是硬的,只有努力敲开,才能见到泛着苦味的内里。
我想起以前在电视剧中看见过的顾惜朝,心情更不好了。支起膝盖,抱臂埋头,我闷闷地问:“若你是秦生呢?如果有一天,有那么一个女子,与你兴味相投,背景深厚,能令你飞黄腾达,仅仅需要你满足她家里提出的一个条件……你会娶她么?”
我知道我有些无理取闹,如今逆水寒已经出世,整个江湖传得沸沸扬扬,而惜朝与傅晚晴只是一面之缘,和傅宗书并没有半点交集,更不曾认识九现神龙戚少商。现在的他,和电视剧中那个顾惜朝,已经走上了完全不同的道路。
现在的他,是我的。
可我还是想知道,那个如果。
惜朝一怔,显然是没料到我会有如此一问,片刻后,他直直望着我的眼睛道,“我虽一心想着功成名就,但也断断做不出这等始乱终弃之事。况且,与我兴味相投的女子,只有你。”
“如果有另一个比我好的呢?”
“没有如果,我已经遇见你了。”他轻轻笑起来,“还是说,娘子觉得,我们这一纸婚书,分量太轻,留不住你?”
我蓦地红了脸。
年初的时候,我蛊毒爆发,命在旦夕,他当着师父师兄的面,在我病榻前,与我成了婚。
他说,归于其室,不必百岁
不知是不是应了所谓的“冲喜”,成亲后,我的蛊毒反而控制住了,赖药儿终是寻得了解毒之法,如今,我已经全然无恙。
我偷偷向他坦白了来自千年后的身世,而他得知大宋将倾,避无可避,唏嘘良久,终是化为一声叹息。
之后他带我出三清山,一路下江南,去找王希孟的行踪。
其实……现在我已经不想回去了,寻找王希孟,也只是想一睹《万里江山图》,遂了多年心愿罢了。
那个二十一世纪,没有这个顾惜朝。
我偏头看他,“你知道在我家乡,对于负心汉有个怎样的说法么?”
他饶有兴味地看着我。
“她们说,‘对于负心汉,我祝他阳虚不育,子孙满堂
他怔愣片刻,终于回过味来,顿时清朗的笑声惊飞了一群水鸟,“这祝福倒是狠辣得别致……不过说起子孙满堂,娘子可要努努力了”。
我不知道如何接话,只得小心翼翼的挪进了船舱。
他站起身来,将本来叠在一处的船篷展开,然后亦弓腰进了船舱。
我不小心绊了一跤,正惊心船会不会因为这一下而翻掉,他眼疾手快的揽过我……
压在了船舱里
我不知道事情是如何发展到现在这步的。
夜风习习,几朵米白色的芦花被晚风抚弯了腰,探入了乌篷低矮的船舱,然后被惜朝折下,沿着我赤裸的腰线轻轻拂过。
我素来怕痒,忍不住轻轻挣扎起来,他却俯身在我耳边,亲吻的间隙中,微微喘息着笑道:“我们可是在船上,娘子动作再大点,怕是要和我一起做对落水鸳鸯了。唔,也不知道哪个不会水的。”
没好气地横他一眼,到底是谁先把我的衣服扒掉,还来搔我痒的!
手下却不争气的扣紧了两侧船舷,渐渐在他的亲吻中目眩神迷。
头皮一松,他将我的发钗卸下,旋即我又觉腿一凉,他把我的亵裤也扒了下来。
我又羞又恼,“附近就是纤塘路,万一被人看到可如何是好!”
他贴着我耳廓吹了口气,继而用芦花扫过我的脖颈,惹得我一哆嗦,然后恶作剧得逞般笑起来,“不妨事,此处向来人迹罕至,不会有人来。况且……”他拉长声调,含笑在我眼睫上一吻,“天色已然黑了,就算有人,也不会看见的。”
此句听着怎么如此熟悉?我凝神想去,突然想起了“破喉咙”的段子,不觉笑出声。
犹记新婚时,他于情事还是懵懂,如今不到半年,怎地成了这般风流性子,不知道我该哀叹自己调教有方,还是人心思变。
我环住他脖颈,微微用力,他扑在我怀中,炙热的呼吸喷在我双峰之间,一时间呼吸可闻,心跳可触。他将下颌在我胸间蹭了蹭,我垂眼,目光所及只有他望上来的一双笑眼。“娘子方才那般质疑为夫,为夫可是十分难过。”他垂眼不看我,故作委屈道,“不知娘子该如何补偿为夫?”
促狭心起,我亦卸下他头顶发簪,任他微卷的发铺了我一身,放柔了语调,学着江南女子温软道,“官人要妾身伺候,妾身不敢不从,只是你这般压着妾身,却让妾身如何伺候?”我腰身一拧,手上用力,顿时二人互换了位置,他被我压在身下。
乌篷船巨震,虽是有准备,我仍是被吓得心悸不止,面上却装作从容。
惜朝怕我真的弄翻了船,温热手心捏住我的肩膀,情急之下竟是连“千斤坠”[3]的技巧都用上了。
晃动的船身立时稳住。
“官人不是说,要和妾身做落水鸳鸯?怎地如此紧张?”我喘了口气,嘴上嗔着,手上却不闲着,熟练地脱去了他的外衫里衣。
六月天气,渐渐热了,他只得这两件衣裳,如今卷发略微凌乱地铺在舱中,俊脸上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赤裸的胸膛上清晰可见一个紫红色未消的牙印,平白让我有种想要凌虐的欲望。
我红着脸,将他的双手交叠,压在头顶,用衣袖缚住,眨眨眼道,“官人既要妾身伺候,那便只能妾身自己来。这衣料不经扯,若是官人挣扎狠了,免不得又要出银钱买新的……我们可没那么多银钱了。”
他不言语,眼中兴味愈浓。
我低头,吻上他胸膛,一路向下。他半眯着眼低头看我,呼吸粗重。我将长发撩到肩膀一侧,深深埋下头去,终是逼出了他喉间一声惊喘。缚在他腕上的衣袖被他无意中挣裂,就此阵亡。
河上风似是渐渐大了,船于涟漪上轻晃,晃乱了呼吸,晃散了眼波,那波光一直晃到了心底,唯余他的喘息,起起伏伏。
我咽下口中白浊,向上爬了爬,亲了亲他唇角。惜朝右手抚在我后脑,喘息未定,静静看我。
我笑道:“官人,妾身伺候得可还好?”
他沙哑一笑,“那日曾与你谈到清风明月,方才却觉得,清风明月无人管
“此处又非南楼,那清风明月,可做不得一味凉。”我嘟起嘴。
他压下我的头,与我缠绵一吻。
吻着吻着,我突觉异样,他欲望复苏,又热又烫地抵在我腿心。我挣扎着想起身,头却重重撞上了低矮的船篷,撞得船身一颤。
又被他拉入怀中。
“清风明月既做不得一味凉,便由娘子来做吧。”他促狭一笑,一摆腰,轻而易举的挺入我早已泥泞的花径,又缠着我深吻,堵住了我所有低吟。
风更大了,忽而船顶响动,如珠落玉盘,竟是下起雨来。
可我已经无暇去管,耳侧是他低哑的喘息,被他的呼吸喷得极烫,身下被他顶弄得极深,我探手摸上自己小腹,竟被他顶出了一点凸起,只得低低求饶,“惜朝……嗯、嗯……不要了……好深
他腰身精瘦有力,如此不断鲤鱼打挺,竟也不觉疲累,直顶得我身酥体软,无力趴伏在他胸膛上,听他心跳如篷顶雨声般连成一片。
黑云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乱入船[5]。船随水波,摇碎千种春光;乌篷低矮,掩去万般风流。
当极致的白光在我眼前闪过时,我不由得绞紧了花径,狠狠一口咬在他胸膛上,他一颤,随我同登极乐
惜朝本背对我慢条斯理地穿衣,见我盯着他一眨不眨,故意转过身来,指着自己胸口对称的一对牙印笑道:“我每次对你都是轻怜蜜爱,你倒好,次次都要咬我一口。”
我瞪他,“我这叫盖私章,你是我的人,这个私章可不能让旁人看了去当然,之后的日子,惜朝与我缠绵之时偏爱背入,不知是怕被我咬,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都是后话了。
此次船上纵情的后果,就是惜朝的外衫衣袖被扯破一道口子。
凭我乞巧穿针都能在手上扎几个孔的女红水准,自是不会缝的。近来许久无进账,我们囊中羞涩,确实也买不起新衣。
于是,次日回到越州借宿时,我偏头看着执针补衣的某人,只能叹一句,果然全才。
日子其实不就该如此过么?心意相通,情义相许,管他玉盘珍馐还是清汤寡水,都甘之如饴。
他抬头,对我一笑。
此意别人应未觉,不胜情绪两风流
注竹笠遮红栀子灯,不论晴雨,挂于门前,是宋代“庵酒店”的标识,暗示里面“有娼妓在内,可以就欢,而于酒阁内暗藏卧床也百岁之后,归于其室”,语出《诗经·国风·葛生》,此处言道:不必百岁,意为欲同死千斤坠,梁羽生小说常用招式,我不知道温瑞安书中有没有,此处借用清风明月无人管,并做南楼一味凉。”语出北宋黄庭坚《鄂州南楼书事黑云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乱入船。”语出北宋苏轼《六月二十七日望湖楼醉书五首此意别人应未觉,不胜情绪两风流。”语出唐代韩偓《复偶见三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