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钟瑜亲自去盘问被关在地下室的赫微。听说老疤已死,赫微笑得很大声,像是了却了一桩多年的心愿。
        接着,他仰起头来说,“我并不知道钟隐在哪儿。”
        “啪!”一击蛇皮鞭落在赫微胸口,赫微吃疼的叫出声,然后冲着愤怒的钟瑜大声喊道,“让我把话说完你会原地爆炸是不是!”
        钟瑜愣了一下,随即扔下鞭子让叫来三个以严厉著称的调教师,命他们往死里打。赫微挨了几鞭,立刻没了刚刚的气势,战战兢兢地说,“我不知道他人在哪儿,但我保证能把他找到。他这段时间都和一个奴隶在一起,他还帮那个奴隶开了个蛋糕店!我跟你说,那个蛋糕房的名字就叫苏霜,你们一查就知道
        钟瑜心里又是愤怒又是烦躁,一听这话,觉得赫微一定还在扯谎,说,“如果你执意耍我们玩的话,我不介意让你尝尝这里的手段。霜落现在应该是和温嫡在一起,他怎么可能见过钟隐?”
        “报告馆主,其实……我们还真的去找过温嫡。”站在一旁的刘队开口说,“可是他们哪儿一听说我们是极乐的人,立刻派人回话说:霜落已经送人了,还叫我们不要再来烦他。”
        钟瑜愣了愣,细想来,钟隐确实是因为霜落才失踪的。莫非钟隐已经说服温嫡把霜落还给他了?
        钟瑜还没来得及认真思考,却接到了一个紧急电话,匆匆离开了会馆
        钟老爷陷入昏迷已经五天了,如今终于睁开了眼,见病房内始终没有钟隐的身影,连连叹气:自己为了家族事业奋斗了一辈子,却没能培养一个好的接班人。
        回想自己的一生,似乎永远都是在为极乐会馆而活。即使在生命的某个阶段因为一时冲动爱上了一两个人,那也是短暂的插曲而已。
        商人的直觉让他在数年便察觉到,自己的两个孩子都不是接班人的优秀人选:钟瑜资质平平;钟隐有能力,但性格太过叛逆。两个儿子的关系又很糟糕。想到自己终将死去,他只能狠心断掉钟隐的其他出路。逼迫他留在会馆辅佐哥哥。
        钟瑜接到电话,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他站在床头慢慢蹲下去,拉住父亲的手,“对不起……钟隐还是没找到,不过已经有线索了,我保证,很快就让他回来。”
        钟瑜犹豫了一下,说:“不如……把您重病的消息放出去,弟若是看见,应该会懂事的。”
        “不行。”钟老爷立刻否决了,“这样或许会影响会馆的经营。我的事情直到会馆内人事调整都安排妥当了再公开。”
        钟瑜本想再说些什么,思考了一下后还是决定不开口。近期,一些业内人士听说钟家的二少爷跑了,纷纷猜测极乐会馆的内部一定出了大问题。这时候让外界知道钟老爷病危的消息,确实会让极乐更加困难。
        巨大的压力让钟瑜身心疲惫,而毫不知情的钟隐却完全不用承担这些,躲在不知道什么地方自在逍遥。
        想到这些,钟瑜心中的恼火又多了几分
        好在第二日清晨,刘队带来了消息,说是在赫微所说的地点找到霜落,但是没有看见钟隐。
        钟瑜心里却踏实了许多,不过语气依旧冰冷,“我再给你们24个小时,不择手段撬开他的嘴,否则你们的年终奖就取消
        抓回霜落显然比追回钟隐简单多了。
        当天晚上被下了迷药,反绑双手的霜落就被送到了极乐会馆的地下室。
        手下们原以为从一个奴隶嘴里问出钟隐的下落,是很简单的任务,却因为霜落的不配合变得无比艰难。
        不论是用带刺的藤条抽脚底、用钢针刺手指、还是用辣椒水洗伤口,霜落始终都只说一句话,
        “不知道。”
        几个负责审讯的调教师们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是让他交代钟隐的住所而已,这个该死的奴隶怎么就这么倔强。
        “啪!”一击耳光打在霜落脸上。
        “奴隶,你的坚持毫无意义,知道么?
        一个红发调教师把霜落从冰水里吊起来。让他喘了一口气后又立刻丢进去,并让助手加了一桶盐。
        这已经是第二十次了。原本纯净透明的水池已经变成了淡红色。
        霜落的脖子上栓着一条铁链,被调教师吊在天花板上,不到濒死绝不拉上来。
        “你真的不想活了么?”调教师站在冰水池边对他喊道,“钟隐都已经不要你了,你还为他遭这种罪,蠢不蠢
        红发调教师心里憋屈的很,自己也是刚入行不久,还差一个星期才能转正,如今遇到个这么棘手的任务,若完成不了怕事要被钟瑜轰走了,怎么就这么倒霉?
        他揪着霜落的头发,说,“我们找他不过是让他回来工作而已,不是要杀他!懂?”
        “我要是知道……我为什么不告诉你?”霜落虚弱无力的吐出几个字,然后冷笑一声。
        调教师对着他的脸狠狠踢下去,再次将他扔进冰盐池里。他看了一眼手表,离钟瑜要求的时间不到6小时了,可他已经困得不行了。
        “狗日的,这样下去真的要没工作了,找个工作混碗饭吃我容易么?。”调教师急得想杀人。他捞一把盐水洗了把脸,逼迫自己清醒一点,然后从工具箱中找出一根顶端被磨尖的铁制毛衣针,将尖端在蜡烛上烤了一遍后示意助手将霜落拖到地面上。
        “啧啧,不亏是专业人员,真是凶恶。”赫微推开门,看着散落一地的刑具阴险的笑着,“不过,我听说钟隐可喜欢这只奴隶了,你就不怕二少爷事后找你算账吗?”
        “这……”调教师一惊,手颤抖了一下,钢针落在地上,“我不知道啊,我刚来没多久。”
        “不如,你们俩先去休息一会儿。”赫微缓缓走过去,“我帮你们看着他。”
        “开什么玩笑,谁tm要相信你。”坐在一边的助手朝他翻了个大白眼,然后懒懒的打了一个哈欠。
        “不管怎么说,你们现在的状态已经没办法继续工作了吧,万一不小心没算好时间,把人弄死了,那可就完了。”赫微蹲下来拍了拍霜落的脸,然后就地坐下来。
        “算了。”红发调教师朝助手打了个响指,“走吧,睡会儿去
        赫微满意的笑了。
        水刑室内只剩下了两个人。赫微把霜落脸上的水擦擦干,将他身上最后一块遮体的布料撕开。
        “亲爱的文文,我们又见面了。”他低下头去,在霜落的额头上留下一吻,“还是这个名字比较适合你,对吧,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