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疯了似的将自己的头狠狠砸向了坚硬的床头板,发出一声巨响,紧接着下一刻,她那浓密的乌发内便渗出了血。
温热的血顺着她的额角,眉骨,脸颊缓缓而下,最后尽数滴落在床单上。
“陆离!”
江知行看着陆离疯了似的拿头去撞床板,不由得怔在了那处。
陆离狠狠地用头撞向床头板,她本是想一头把自己撞死,或是撞晕过去也好,不论怎么样,只要能脱离现在这个境地就好。
可是事情却远不如她想的这么简单。
电视里也好,小说里也罢,都是骗人的,什么一头撞死,一头撞晕,都是假的。
她是使尽了浑身的力气去撞的,可是不知是撞得地方不对还是怎么的,她并没有得偿所愿的晕死过去。只是她现在的头正嗡嗡地响着,剧痛与晕眩一阵阵的向她袭来,叫她有些睁不开眼睛。
她后悔了,这一头撞下去,没死没残,却把自己弄得更惨了。现在这样,江知行不论想对自己做什么,自己都使不出力气反抗半分了。陆离感受着湿热的液体正缓缓顺着头皮,额头,眉骨滑下,然后滑落至自己的枕头与床单间。
她不敢睁眼,更不敢去看自己的血迹。她怕一看完之后,自己整个人就更不好了。
她就这么缩瑟着,赤身裸体的缩成一团,在江知行的身下微微颤动着。
江知行本是伸出手轻轻的抚上了陆离的头,可温存不过一瞬,下一刻,他便紧紧揪住了陆离的头发,将她再次扯起,强迫她翻过身来仰面躺着,朝向自己。
陆离被江知行粗暴的动作带的一阵恍惚,转瞬便再次被他面朝上的丢在了床上。
陆离蠕动着嘴唇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只是下一刻,她便被江知行狠狠地掐住了下颌骨。
她那粘腻的血尽数的蹭在了江知行的手上,猩红的液体刺的江知行眼睛生疼。
他狠狠地钳着陆离的下巴,死死的瞪着陆离,神情骇人。
只是陆离此刻闭着眼睛,并看不见江知行的表情。
“离离……离离
与粗暴有力的动作不相符的是,江知行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颤抖着。他颤抖着声线,低低的唤着陆离的名字。
江知行不住想起了陆离的母亲去世的那天。
那是个阴雨天,刚下过雨的空气里还泛着潮湿的气味。或许是青草的腥味,或许是雨水冲刷过公路的味道,或许是别的什么。
陆离的母亲也如陆离现在一般,满脸是血,眼睛紧闭着,甚至模样比陆离现在这样还要骇人。
陆离的下巴被江知行捏的就快脱臼了,她不得不深呼吸着开口,“你他妈……给我放手,我下巴要碎了。”
陆离紧闭着眼,这样恨恨的骂道。
这是陆离第二次对着江知行爆粗口。算上刚才被江知行口交时骂的那句,那是第一次。
她能感觉到江知行的慌张,只不过她并不会为此可怜,或是心疼江知行,她只心疼自己。
而对于江知行,她除了想要怒骂和冷笑之外,便再也找不出别的态度来了。
可是她却没想到,自己失算了。或者说是,江知行这种变态的脑回路是不能以常理来揣摩的。
江知行没有松开钳着陆离下巴的手,他见陆离并未昏厥,甚至还能说话,下一秒便俯下身去狠狠的咬住了陆离的唇,使得陆离那饱经摧残的唇再次多出一处伤来。
陆离吃痛似的闷哼出声,她想偏过头去,挣开江知行的桎梏,可是无果。她的双手都被反剪在背后,她连仰卧着都费力气,更别说有力气挣脱江知行了。
江知行泄愤似的咬着陆离的唇瓣,唇舌交融间,陆离只听见他低低的问着自己,“你不要命了?”
陆离受着江知行粗暴的深吻,待他离开自己的唇舌后,方才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冷笑一声,“要命?要命做什么,顽强地活下去,好继续被你折磨?”
江知行听着陆离的话,整个人不由得一愣,旋即他便低低的笑了起来。
“好啊,你既然不想活了,那就来试试看死是什么滋味?看看死有没有你想的那么轻松。”
陆离听见江知行没头没尾,甚至算得上是突如其来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叫她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话听起来颇有些江知行会要她小命的意味。
可是并没有,江知行只是伸出手抬起了陆离的腰,将自己灼热粗大的性器抵在陆离的私处,不顾她反抗,便狠狠地插了进去。
万幸的是陆离此时的穴还湿濡着,虽然江知行插入的动作粗暴,却也没弄伤她。
陆离能感觉到自己的头上的伤口还在缓缓往外流着血,温热的血液继续蜿蜒顺势的滴落着。
只是比起头上的剧痛,下体传来的感觉似乎更为强烈一些似的。
江知行狠狠地一下一下,尽根将自己的性器没入陆离窄小的花穴间,每一次抽插都是一整根拔出,再狠狠的插入进去,每一次都能顶到陆离的宫口。
宫口处传来那细密的酸胀感与些许疼痛,让陆离不由得咬紧了嘴唇。
与其说是在做爱,倒不如说她此刻像是在受刑更为妥当。
江知行毫无技巧可言的,只是使着蛮力,在陆离的身上纵欲般的驰骋着。
“叫啊,这么难受怎么不叫?”
江知行伏在陆离身上,看着陆离紧闭着双眼,死咬着嘴唇的隐忍神情,不由的伸出了自己的手,有些强硬的将陆离的嘴唇从她的齿缝间扯了出来,继而将自己的修长的手指狠狠塞进了陆离的口内。
江知行像是决意要折磨她似的,故意将他的手指狠狠向陆离的喉咙间探入,压迫着。
陆离被江知行这样抠挖着,连嘴都合不拢,晶莹粘腻的口水就顺着她的两颊尽数流淌而下,混着她的血液一起,滴落在床上,最后凝固。
“你叫啊!”江知行看着陆离这副受着苦难的模样,不由的红了眼角,他发狠似的将手指深深插进陆离不住收缩的喉间,低吼着。
喉间被异物入侵,惹得陆离连连干呕,可就算是干呕,江知行的手指也丝毫不退出半分,还是梗在她的喉头,来回抽插着。
陆离被江知行这样搅弄着口腔,几乎呕的心肺都要一并吐了出来,喉间的肌肉由于一直收缩,所以也开始疼痛难忍,连带着生理性的眼泪也被逼落,一并顺着脸侧流了下来。
陆离不敢去想自己此时的模样该有多么狼狈不堪,她也不愿去想。只是身体上所受的折磨就已经令她无比疲惫了,她不愿再分出神去思索更多了。
头痛,喉间痛,手腕也痛,腰也痛,下体更是痛。如此这般,她甚至连阻拦江知行的力气都提不起来了,只得像只破败的娃娃一般任江知行摆弄摧残。
终于,在江知行愈发凶狠的抽插下,他将自己的手指从陆离的口中抽了出来。
也许是自己做不出反抗,他也折磨得无趣了吧。陆离根本没有力气掀开自己的眼睑,只有这样猜想着。
江知行将那从陆离口中抽出的手指含进了自己的嘴里,像是间接与陆离接吻似的,吮吸的滋滋作响。
他那粗大的性器在陆离的花穴间进犯的越发凶猛,硕大的龟头次次都顶在陆离的宫口上。陆离也像是终于适应了他这样粗暴的侵犯一般的,渐渐得了趣,开始起了反应,下体愈发的湿润。
“这就被操爽了?”江知行看着陆离像上了岸的游鱼一般,张开嘴不住地大口喘息着,他有些恶劣的再次用力顶了顶陆离的花穴。
“啊啊
像江知行所说的,确实,陆离被他操的有了快感,感受着江知行硕大的龟头狠狠的顶在了自己那处凸起的软肉上,陆离不由的低喘出声。
或许是刚才被江知行抠弄的喉咙还在作痛的缘故,这声低喘不同于以往的娇媚,而是嘶哑的。
就当陆离几乎快要被江知行操到高潮的时候,令她意想不到是,江知行突然伸出一只手,狠狠的掐住了她的脖子。
颈间喉咙的肌肉本就酸痛无比,此时陆离甚至来不及再度呼吸一口,就毫无防备的被江知行狠狠的扼住了喉咙。
她想挣扎,却使不出力气来,手被江知行这样反绑在身后,根本动弹不得。
一瞬间缺氧的窒息感便将她紧紧包围。她只能大张着口,可是却还是无法呼吸一口气。
江知行的性器还在她的下体内粗暴的驰骋着,疼痛感,窒息感急剧的一股脑便涌上,甚至还裹挟着性爱带来的快感。
江知行就这么粗暴的掐着她的喉咙,不停歇的进犯着她。
她开始逐渐地恐惧了起来。人总是这样,总会在濒死之际才意识到死亡的恐惧。
她大概明白了,江知行那句“那就试试看死是什么滋味”的意思。
窒息间,下体越发浓重的快感也阵阵袭来,就在陆离痛苦的以为自己即将死亡之际,那如山雨欲来之势的高潮,也向她袭来。
那是如此的震撼,如此不真切,高潮与濒死的窒息感交杂着,比以往任何一次的感觉来的都要强烈,以至于她整个人都开始剧烈的抽搐了起来。
江知行也一并到达了高潮,在他松开钳住陆离脖颈的手的同时,也将他那浓郁的浊精,尽数射入了陆离的花穴内。
高潮本就来的如此激烈,那滚烫的浊精浇在软嫩敏感的肉壁上,更是令她无法自制的颤抖着。
她头脑越来越混乱,极度缺氧后,晕眩感便一阵阵的向她袭来,意识逐渐模糊间,她浑身震颤着,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掀开了眼皮。
或许是缺氧的缘故,她并看不真切眼前的景象。
她只觉得有什么湿热的液体滴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她听见了江知行粗重的喘息声。
或许是江知行在哭?她这样想着,可是这样荒诞无稽的想法只是一瞬,下一刻,陆离便暗自好笑的再次闭上了眼睛。
只是陆离低估了自己的顽强程度,即便遭此折磨,她却仍没有失去意识。
她只是微弱的呼吸着,闭着眼睛,什么都不愿再去想一般的仰躺着。
不知这样过了多久,她终于感觉到江知行紧紧把自己抱在怀里,用唇舌摩挲着自己颈侧的每一寸肌肤。
她还听见江知行似乎是有些哽咽的,将温热的嘴唇贴在了她的耳畔,缓缓开口:“离离
他这样唤着她的名字。陆离却没有理会他,仍是一动不动的躺着。
紧接着,她又听见江知行这样问道你恨我吗?”
恨啊,怎么不恨。陆离有些好笑的这样想着,她想告诉江知行,她恨他恨得入骨,要是可以,她恨不得亲手将他千刀万剐。
只是可惜,此时的她甚至连勾勾嘴角讥嘲一笑的力气都没有了。
可是对于陆离而言,事情永远都没有最糟糕,只有更糟糕。
下一秒,她便听见江知行再度开口。江知行吐出的话,叫她绝望,惊恐,憎恶到浑身发冷。
那是她从未想过的可能性。
江知行用嘴唇贴着陆离的耳畔,温存一般的喃喃着,也像是自言自语似的说着:
“要是江谧还活着该多好……我好想她,可是你却终究不是她。”
那一瞬间,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铺天盖地,如排山倒海之势一般的向陆离袭来,甚至是将她卷席,吞噬。
她想着,江知行刚才为什么要在她濒死之际,松开那双扼住她喉咙的手。
当空气再次涌进她肺腑的那一瞬间,她便开始真切的憎恶着,后悔着,自己为什么还活着。
江谧,是她母亲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