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从背后挂过,及肩的头发在视野中飘荡。
她环着双臂哆嗦了一下,拢了拢单薄的衬衫外套,迷茫中看到前方有座城门,是中世纪的西方城门。她已经无暇顾及为什么沙漠里会出现这样一座城,长时间的跋涉已经让她疲惫又绝望。
此时的灯城,
无疑像是救赎。
她一步一步向着那座坚厚的墙挪去脸上胡乱粘着沙子和头发。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立在了这座沙漠绿洲的门前。那是一扇巍峨的细长拱门靠近些甚至能闻到铁皮的冰凉,两指粗的铁链像蜘蛛网一样挂着,上面还带着斑驳的血迹和锈痕,似乎多年未曾开启。一片片的暗红色混着腥凉的气味扑面而来。
向囚牢一样。
她有些恐惧,但还是上前,用尽全力将拳头砸在门上,但像蚍蜉撼树般,没有丝毫动静。她甚至开始叫喊,掌心被铁链磨的血肉模糊。疼痛在生存面前微不足道,头昏脑胀地麻木拍打像是身体本能一般。
逐渐的,没有了知觉
她是被熏醒的。
从未闻到过,如此浓郁的血腥味,她觉得自己是那位浸泡少女鲜血的苏格兰女王。睁开眼,昏暗的灯光下,她在的这所小屋像是古堡地下室一般。地板是暗红的,深深浅浅如泼洒的油墨,浓烈地让人作呕。
她蜷在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
不太清楚自己的处境,四肢仍然可以自由活动,但她完全看不到周围的情况。
突然间,随着尖锐的铁锈转轴摩擦的声音,刺眼的光芒让她微微皱眉侧开了脸。
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光芒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