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的冬风,潮湿,冰冷,刺骨,凌冽。
沈芷沅裹紧身上的羊绒大衣。
夜幕下的哈德逊河,散发着经久不息的迷人气息,月光穿透灰色天空的云层,朦胧的雾气渡上了光,神圣的清冷,像神的赐予。
“如此良辰美景,何璐你居然敢放我鸽子!阿嚏!”沈芷沅揉了揉了发红的鼻尖。
沈芷沅和何璐都是哥伦比亚大学的留学生,从小玩到大的挚友,沈芷沅在商学院读企业管理,何璐在医学院读临床医学。医学院在哈德逊河河畔,二人约好今日来哈德逊河赏月,何璐却突然被导师叫走,只留沈芷沅一人望河“兴叹”。
来都来了,转转再回去吧。沈芷沅想。
沿着河畔小道缓缓漫步,沈芷沅难得的沉静下来,刚来纽约不久的她,见过了华尔街的繁华与迷乱,其间的奢华与绚烂,好友乐在其中,她却觉得烦躁。比起在灯红酒绿里沉迷,她更喜欢哈德逊河,无人打扰。
迷雾,冷月,静河。
“倒是有点‘烟笼寒水月笼沙’的感觉。”沈芷沅小声道。
她的眼神随着雾气,四处飘渺,突然,停留在了前方。
男人独自倚在苍白的浅墙上,浓重的喘息声,在幽静的夜幕中格外清晰。
像濒死的鲸。
月光透过哈德逊河朦胧的雾气,驱散了他眸中的阴翳。
那样蓝的眸子
沈芷沅想,或许里面真的有星辰和大海。
男人面庞冷峻,每一寸线条都是鬼斧神工之作,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喉结微微颤抖。
他好像很痛苦。
不能见死不救,沈芷沅想。我去帮他是因为我善良的内心,绝对不是因为他长得好看。
她缓缓向男人走去,风从男人身旁吹过,带着男人身上的气息,是食尽烟火之后的沉淀,冷淡的忧郁。
坠落人间的神祗。
沈芷沅缓慢的走着,男人忽然抬起头,一双蓝眸灿若星辰,注视着她。
蓝的深沉,像无尽的海,虚无,空灵,堕落,挣扎,兴奋
沈芷沅低下了头,人的眼睛怎么会这么复杂。
她轻轻的咳了咳,道
回应她的,是一声轻笑。
沈芷沅疑惑的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男人高大的身影,修长的手指整理着领带,仿佛刚刚的狼狈是人的幻觉。
至少有1米9。沈芷沅想。
男人弯下腰,低头低沉沙哑的声线缓缓散开,很黏,很稠,灼热的气息喷薄而出,勾勒出她小小的耳垂。
沈芷沅的身体一阵酥麻,腿间仿佛有什么东西流出。
怎么可以,她怎么可以en.”沈芷沅后退一步,拉开与男人的距离,她能感觉到,耳尖烧的滚烫。
男人直起身,喉结滚动。
“中文名。”
沈芷沅抬头,对上那一双眼睛,没有冷漠,没有生人勿进。
他说的是?中国话
“嗯?不愿意告诉我?”男人的凤眸微微上扬。
“沈,沈芷沅。”
她局促的低下头,想要掩饰白净面孔上泛起的潮红。怎么可以有人的声音,这么,诱人。
像鸦片。
“芷,沅?”男人迈开步伐,从她身边经过。
沈芷沅僵硬的站在那里,想要掩饰身体的异样。
一阵风吹过,她听到了风中的低语,懒散的,缱绻的。
“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
她转过身,哪里还有男人的踪影。
只有空气中残留的冷香,证明刚刚的朦胧,不是一场梦。
那是男人的气息。
沈芷沅摸了摸发烧的脸庞,暗骂道:
“混蛋。”
撩了就走,算什么事
纽约,曼哈顿,宫家旧宅。
能将府邸修在寸土寸金的曼哈顿,可见其主人的财力与权势。
宫伊泽倚着墙,落地窗外是经久不息的灯火,彰显着这座城市的繁华。
真迷人。
“怎么又在发呆?”低沉的声音从身后想起。
宫伊泽想,这样的声音简直是鸦片,没有女人不沉迷。
她转过身,直视声音的主人。
宫祺暮
她的哥哥,宫家的掌权人,wk集团总裁,纽约,这片黑暗帝国的,帝王
“你今天去哈德逊河了?”
“嗯。”
宫祺暮优雅的扯开颈间的领带,想起来了某个小东西,嘴角不自觉的扬起。
宫伊泽倒吸一口冷气,恶魔不笑,笑起来,还真是
“你没.....失控?”
“没有。”
因为,有了更有趣的事。
女孩身上的气息,仿佛弥漫在身旁,那双大大的,圆圆的猫眼,有慌张,有羞涩,有迷茫,有欲盖弥彰的掩饰,唯独没有,该对陌生人有的,防备。
真是,天使啊。
宫祺暮垂眸,如羽的睫毛落下阴影,遮住眼中的疯狂。
这么肮脏的世界,怎么可以有,这样的存在呢?
这样天真,纯洁的像雪一样的存在。
他不允许。
忽然想起女孩可爱的耳垂,小小的,玉一样,染上了胭脂的绯红。
啧
真想在上面射满精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