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还真是可怜啊。」容易被打动的嬪妃们纷纷对这只可怜的淫兽表示同情。
秦浪上前,一把掐住淫兽的下巴,将他的头抬起来,那双深金色的眼已瞇成了一条缝。
「也就眼睛好看点了。」秦浪冷哼一声,刚要鬆开手,对方嘴唇一动,一滩水居然吐到他的手上。
忽然淫兽的金眸缓缓地睁开,嘲弄的笑意鲜明地写在那副漂亮的瞳孔深处。
「呜嗷
他沙哑地发出一个不知表达什麼意思的音符,突然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掐在自己唇下的指节。
秦浪感到指上一烫,赶紧缩回了手,他吃惊地看著淫兽舔弄的、那根比一般人长了一半有餘的舌头,刚才被舔过的温度似乎还停留在指上。
「还不快带他下去!」秦浪回过神来,立即叫人把这个古怪的淫兽赶紧拉走。
他望著淫兽站直后的高大背影,心中仍是充满了怀疑,这东西,明明就和自己见过的淫兽完全不同啊
心烦意乱,总觉得白花了黄金的秦浪,对这只好不容易买到手的淫兽兴趣并不大,他叫人将淫兽安排在偏院之后,便没有再去看过他,比起来,还是他北院裡的那些男宠女妾的长相更符合他的需要。
这一晚,秦浪喝醉了,乾脆就留宿在北院一名男宠的住处,他醉意阑珊地抱著这个男宠,两人刚要睡下,却听到门外有下人急急地敲门。
「王爷,不好了!那隻淫兽快饿死了
舞阳王知道自己的府邸裡有一处专供最低等的杂役居住和放置杂物的偏院,可他却从未来过
所以当秦浪看到眼前这简陋破败的建筑时,顿时皱紧了眉。
受不了这偏院裡的一股霉臭味,秦浪赶紧掏出丝绢掩了口鼻,在下人的带领下,走近关著淫兽的屋子。
屋裡已挤了不少人,淫兽在墙角被一堆人按著,时不时地发出几声低低的呜咽。
地上到处是被打翻的饭食,有的都已经发霉餿臭了。
秦浪瞥了眼脚边那个绿毛馒头,倒抽了口冷气,想他堂堂金枝玉叶,何曾见过如此噁心的餿馒头!
他强忍著胃裡的不适,咳了一声,看了眼守在淫兽身边的王府医官,问道,「他到底怎麼了?」
「啟稟王爷,这只淫兽自被关进来后,每日只喝水不吃饭,餵他吃吧,他也死活不吃,还拿爪子挠人。好不容易把吃的灌进去了,最后他也必然会全吐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生活习性不同之故?」
医官战战兢兢地抬起头,那张脸上赫然有五道鲜红的爪印。
明明已经虚弱得连眼都睁不开的淫兽正被人按住四肢躺在地上,银色的指甲上果然掛著几缕血丝。
秦浪仔细看了看这屋裡,不少人脸上身上都有被抓挠过的痕跡,看来这只淫兽还挺烈性的。
这让秦浪不得不又再次想起卫国国君那隻淫兽,那是已经入乡随俗甚至学会了东陆语言的淫兽,举手投足之间,就算是真正的贵族公子也达不到那样的高雅端丽。
可看看他家这隻,不仅长得不怎麼讨人喜欢,脾性竟是如此暴躁,以后牵他出去,岂不是自讨苦吃。
「他不吃就算了!饿死算了!就当本王的十万两黄金打了水漂!」
秦浪愤愤地甩了甩袖子,作势就要离开,他还没跨过门槛,却听到身后传来了淫兽那哀切的呜咽声。
「呜……鸣
淫兽的叫声很可怜,让秦波一下想起小时候养过的小狗,他指间一动,又恨恨地转过身。
秦浪扯住淫兽的长髮,骑在他身上,怒气衝衝地咆哮道:
「你作死啊!本王买你回来可不是让你耍性子的,你干嘛不吃饭?!难道这舞阳王府的饭菜还不合你口味
少有见过舞阳王如此大怒的侍卫们都呆了一下,按住淫兽的手也不觉一鬆。
正在眾人鬆懈了对淫兽的压制之时,原本气息奄奄的淫兽一下子就抬起腰,他的金眸暴睁,修长的手臂一伸,带著长长指甲的手一下就朝还骑坐在他身上的秦浪抓了过去。
秦浪目瞪口呆地看著如猛兽一样朝自己扑来的淫兽,居然忘了闪躲,他看著对方尖锐的指甲,心裡一寒,立即想到:这次惨了,彻底毁容了……
然而事情的发生总是比想的还快,正当秦浪还在想淫兽会怎麼挠他的俊脸的时候,对方已经把他重重搂在怀裡。
红色的髮丝轻轻抚过秦浪的面颊,接著他的耳边响起了不同於刚才那几声呜咽的呻吟声,那声音沙哑而低沉,辗转之间竟充满渴求的欲望。
「唔……唔……嗯
这魅惑的呻吟声让秦浪听得一阵心悸,脸一下就变红了。
忽然之间,他的脖子上一热,一根湿漉漉滑腻腻的东西竟轻舔起他的喉结,不用说,这一定是淫兽的舌头。
这东西在做什麼?秦浪不得其解。
「混帐东西,居然敢袭击王爷,不要命了!」
侍卫们看见淫兽挣开压制朝秦浪扑去,都吓了一跳,待到看见淫兽一把抱住秦浪时,这才手忙脚乱地把死死搂著秦浪的淫兽拖了开来。
被人强行拖开的淫兽一脸不快,他挣扎著手脚,尖锐的指甲在油灯下泛著森然的银光。
所有人都感叹,还好这只淫兽没有对秦浪採取攻击行為,不然依照这指甲的尖锐程度,只怕他们素来好面子的舞阳王就没脸出去见人了。
「呜嗷……」淫兽盯著正发愣的秦浪,嘶哑地吼喊著,他张开嘴,殷红的舌尖还不时在唇边打转。
「不知好歹的东西!」
旁边的侍卫长以為淫兽是在挑衅秦浪,举起剑鞘就往他头上敲了一记,结果这一下不小心打得重了,没一会儿便见淫兽哀鸣了一声,额头上一道鲜血汩汩流下。
秦浪看见淫兽被打伤,不自觉地摸了摸刚刚被舔过的脖子,这才缓过神来。
「别打他,他没恶意的。先替他包扎一下伤口,换个乾净的地方给他住,明日我再来看看。」
怎麼回事,自己这是怎麼了?
秦浪急急忙忙地离开偏院,一路上他都觉得自己躁热难安,胯下那东西也不知為何蠢蠢欲动。
虽然夜风很凉,可是在淫兽喘息过的耳边,以及被他舔过的喉头处仍灼灼地发著热,而正是这古怪的热意撩动著舞阳王心头汹涌的情愫。
那天晚上,舞阳王府北院的一名男宠,据说被半夜处理完家事赶回来的舞阳王折腾得欲生欲死,以至於第二天不得不找医官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