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却是仿佛对此毫无知觉,他笑得眉眼弯弯,很是惬意,“有地毯,我看每天都有人清理,姑姑还擦的这么认真啊。”
也这么久啊,看没完了哦。娄析在心里咬牙切齿。
女人再度抬头却是已经面色平静,“仔细清理总是好的,你先不要下床,我去拿吹风机。”
少年懒洋洋地调整了下姿势,还毫不见外地随手将一只圆鼓鼓的靠枕塞在腰下撑起他的一身懒骨头,线条修长色泽雪白的两条腿悠然自得地搭在床边,任由黑色大衣滑落至膝盖以上,竟是毫不在意方才的暧昧气氛……瞧他这模样儿,反倒有煽风点火、唯恐姑姑坐怀不乱之势。
看到娄析这副放荡不羁懒骨头的样子,庄绛只是面无表情地将他即将滑落到大腿根部的衣服放了下去,又像摆弄木偶一般将他调了个方向以方便吹头发。
女人骨节分明而白皙的手指轻柔地穿过少年柔软而潮湿的米色长发,另一只手则握着吹风机反复移动。
娄析耳边瞬间充斥了风筒的呼啸声,由于背对着她,只看窗子上的倒影也看不清那女人脸上的表情,只觉发间绕指的温柔。窗外也再不是霓虹闪烁的不夜城景致,而是黑沉沉墨染似的夜幕。
少年忽的开口,“喂
只是吹风机的声音盖过了他的轻呼,女人动作毫无停顿。
少年复又提高了许多格音量,“喂!”
女人手指稍稍停顿,吹风机却没停,只是离远了一些,“嗯记得早点给我资产过户哦。”少年嗫嚅几许,还是绕回了他心心念念的钱。
“下周一。”言简意赅,人狠话不多。
有个土豪姑姑真刺激,办事不愁美滋滋!
少年细软的长发逐渐褪去了水汽,乖顺地团在女人的手掌心,白嫩圆润的耳朵小巧精致,耳廓因吹风机而变得红彤彤。从女人的视角,少年微微低垂下颌,尚且带着几分婴儿肥的两腮因满足而不自觉地鼓了鼓,几缕发丝垂落,映衬着他的脖颈格外纤细而脆弱,一折就断。
女人眼神变得晦涩,正要收起吹风机,却被吃了可爱多的侄子一把扯住。
“等一下啦,马上就竣工了!”娄析白了庄绛一眼,晃了晃手中乱作一团的吹风机线你要编毛线团?”庄绛认真思索了一下。
“哼!”少年显然是玩性突起,也没继续怼庄绛,而是认认真真继续瞎缠——至少在庄绛看来是这样。
忽略娄析杂乱无章的手法,只看他印度玩蛇人的专业盘腿坐姿,专注的眼神,紧绷的嘴唇,庄绛不得不承认她这个侄子玩绳子——讲究!
然而当她看到少年手里那大小不均的三团线时,她还是要严格一下。
于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其中的少年甚至还衣衫不整到露出了整个大腿,大衣堪堪遮住臀部和隐秘之处,女人倒是依然衣衫整齐,只是二人脸上遮不住的盎然兴味暴露了两人不过是两个外形近似大人的儿童。
看着这位便宜姑姑手里由吹风机线编织缠绕而成的栩栩如生的小兔叽,娄析不由得肃然起敬,而此时一向表情仿佛超脱世外的庄绛也露出了与外形不符的孩子气的炫耀。
“大佬!”娄析完全符合了抱大腿的行为模式,一个并不灵活的饿(喵)虎(喵)扑食,少年抱住了女人的大腿庄绛突然觉得她领回来了一只兔子侄子,还是出生牛犊不怕虎的那种小兔叽。
松松垮垮的大衣禁不住他这么欢脱的一跃,向上覆在了少年单薄的背上,露出了劲瘦的腰身和,挺翘圆润白白嫩嫩的臀部,双腿开合之间可见郁郁森森中的一隅春色。
“其实,我还会编其他的。”脑海里的那根弦啪的断了,庄绛对上少年的绿眸,毫不掩饰她的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