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只剩一轮皎月,黑色的夜幕无星无云,只有一轮新月如钩悬在如墨的天幕中
夜风抚过参天笔直的古树林,透过沉重的铁门,笔直的道路延伸进夜色里,使人无法窥见院内的情景。铁门栅栏隔开了外面星星点点的路灯,俯瞰山下的人声鼎沸,就像铁门上攀延错杂的藤蔓纹样的栅栏,孤绝又傲慢。
沉重的大门缓缓打开,滚轮滑动的声音回响这空旷。一辆车灯划开黑暗,缓缓行进。
车厢内闭目敛神的女人,精致的五官明灭不清。绛红朱唇,细长柳眉,挺巧的鼻梁,双眼在明灭见睁开后,气势惊人,使人不敢过分欣赏这惊艳的容貌。
“荣管家,爷爷临走前可见过什么人?或者,可吩咐你什么?“目光看着副座,嘴角似笑非笑的弧度让人惴惴不安。
”并没有,老爷吩咐我去书房取件衣服,回来时就
”书房,衣服“说罢,美目微敛,再不做声。
黑色轿车停在复式别墅前,整栋别墅灯火通明,挥散浓浓夜色。
“衣服给我。”环立周围的佣人恭敬的立在侧面,沙发上的女子端详着管家递过来的西装外套,面料考究,一丝褶皱也无。细嫩葱白的手摸索着什么。
“大哥什么时候回来,军演还没结束?“挑眉间,手触到口袋下,衣角里有颗圆圆的物体,脸色却丝毫不显。
"已经通知了,但是暂时无法脱身,转告小姐处理时注意魏琳琅的动静。”管家在侧恭敬的微曲身板。
“日常事务不变,三楼,任何人不准踏足,有事内线找我。都散了吧。”说罢,拎着外套起身,剪裁得体的简约蓝裙贴合出玲珑曲线,衬着赛雪的细腻皮肤,如瀑的长发微曲,遮住后背的镂空的布料。
“唉,小姐十年未回家,没想到,回来就是天各一方了,这真是·······“站在管家旁边的矮胖佣人,三四十岁的样子,憨厚亲切的面相。
”若不是当初老爷一意孤行,唉,忙去吧,主家的心思不是咱们能猜的。"
三楼上,布置典雅的房间,淡紫色纱帘被风吹动轻浮动。房间里和离开时并无二致,被人精心整理打扫着,满室的馥雅淡香随着夏日的风缠绵着。沙发上的精致的女子拿着剪刀,裁开了衣角,滚露出一颗圆润的珠子,通透莹莹绿色,在水晶吊灯折射下,仿佛自生光芒,纤细葱白的手指捻着这颗珠子对着光线看进去,珠子里有一缕青烟,像是有生命一般在盘旋,也不因晃动打乱兀自盘旋的节奏,指尖传过来温暖让人惊讶。
“叮铃~”电话声打断沉思,“什么事。”淡漠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却能让人察觉出不悦
“暮雨小姐,暮封少爷来电话,现在为您接过来。”一阵连线音后想起低沉磁性的男音
“小雨,有什么收获吗?”通过话筒传来的声音充满疲惫
“大哥,只有一颗怪异的珠子,感觉眼熟,又确实没见过······”说罢将珠子放在了身旁的西装上,不知是不是错觉,珠子离手后瞬间没有刚才的光亮,也没有那一缕青烟的痕迹。凑近细看也是如此。
“爷爷临死前,让魏琳琅去了S省,我刚回来,又收到了他的留言,让带着东西去时廊。”
“知道了,明天我去吧。”听到时廊,就想起当时被带离到异国他乡,遭受的一切········魏琳琅是之前爷爷下属,听说是父亲生前,亲如兄弟的战友,父亲意外去世时,母亲突然偷听到消息,早产生下了自己,但也因此,撒手人寰。而这个战友也人间蒸发。
瞥了眼窝在衣服上的珠子,女子进到浴室。室内水汽朦胧,白腻的女体,水流温润的亲吻肌肤,由圆润的肩头滑落隐入凄凄芳草地,奶白细嫩的皮肤,笔直细长的双腿,与纤细的腰肢不同,那傲人的雪丘缀两点嫣红。美人却红唇紧闭,眸色狠戾,是压抑也是暴风雨的酝酿。
室外的珠子普普通通,随处可见的样子,让人无法深究因果。
灵魂,血肉,一世注定,便是生生世世纠缠,人心最难测,却也有人心最恒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