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方子,先吃上一帖,把热气发散出来,晚上如果再烧起来,就再服一次。至多喝三次,这方子就不要再喝了。明日起,开始换这一副。效力会缓一些,里面添了些女儿家适用的药材,方便小姐将养身子。”崔大夫斟酌片刻,写下两张方子,交给谢氏,并细细叮嘱。
谢氏接过,口中不住道谢,细细看了起来。旁边的管事嬷嬷周妈妈迟疑着问道:“大夫,那……假如小姐三次喝完,仍然发烧,可怎么办呀
崔大夫也不介意,笑道:“裴小姐不过是风邪入体,故而发热,普通的方子就可以痊愈了。这样吧,如果明日还烧着,您只管派人到前面的仁心堂来找我。如果不烧了,三日之后,我也会来复诊。您看,行吗?”
周妈妈:“行,行……这我们也不懂,多问几句,您多担待。”
崔大夫:“多问问,也是心安。”
杏蕊捧来五两银子,恭敬地递给崔大夫,谢氏说道:“这是诊金,待小女痊愈了,另有重谢。”谢大夫忙道太多了,推辞不过,只好收了,离了裴宅。出宝珠院院门时,正和一丽装妇人擦肩而过,乌云浓鬓,松松挽了个攥儿,香肩半露,酥胸半掩,团扇半遮面,只露了双微微眯起的桃花眼。崔大夫经过,问得妇人身上玫瑰香露的气息袅袅不散,暗道,想不到这裴家藏了许多秀美妇人,刚刚那位夫人也是端庄娴雅,肌肤丰腻,裴老爷好艳福。
来者正是姜云娘,裴老爷午后正在她房里歇息,两人正一时情热,亲得忘我,云娘伏在桌上,只待裴老爷入巷。头都进来了,一小厮急急过来,推开门便嚷道:“老爷不好啦,小姐生病啦!”惊得裴老爷差点软掉,云娘来不及遮掩,屋内的情形被小厮见个正着。小厮登的就跪下了,眼睛望向地面。
裴老爷听闻裴薇生病,略略收拾了衣衫,便出了门。小厮也跟着起身,临出门前,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只看到云娘全身光裸,正转了身子,背朝着他系着肚兜,那乳儿太大,从后面也能看到淤出的形状。云娘感到背后的视线,伸手拿了桌上的茶杯摔在地上,斥道:“还不快滚出去!”小厮忙掩了大门,迅速告退。
云娘不光是因为被人偷看,一时羞愤,也是因为许久未与裴朴意亲热,久旷之身被勾起了情思,却不被满足,内心百般郁结。她呆立半晌,只觉得心灰意冷。
裴朴意并不是专情之人,自少年时便流连花丛。只是他懂得面上给谢氏做脸,从不带人回来,明面上仅有姜云娘这一个妾室,还是谢氏做主给纳的,实则暗地里在外面的相好有数十人之多。因此,云娘并不是很得宠,加上在府里的时候,裴朴意看谢氏的面子,来她房里的次数也不多。她好不容易觑着空闲,勾得裴朴意来她这里,眼见就要事成,却被谢氏生的丫头坏了好事。
“唉……也不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云娘想到这里,衣服也不想穿了,又想起自己的辛酸,伏在塌上,低声啜泣起来。
好在,云娘也不是个自伤自抑的性子,哭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本着我不痛快别人也别想痛快的想法,要了水梳洗打扮,喷上裴朴意送的玫瑰香露,领了小丫头,花枝招展地去了宝珠院。
进正厅的时候,谢氏正听周妈妈讲这崔大夫的事情,见云娘妖妖佻佻地进来,只瞥了个眼风,不搭理她。云娘自顾自地行了个礼,找了座位坐下。
“赵大夫去了乡下,说是收药材去了。我往回走的时候,看到咱们前面那条巷子靠近路口的第二家,新开了一家仁心堂,就进去问了问。崔大夫正在坐堂,听我说是急症,拿了药箱就跟我来了。刚刚送崔大夫回去之后,我也到周围打听了一下,听说崔大夫是长平来的,这仁心堂刚开了十天半个月吧,人很和气,街坊四邻有个头疼脑热的小毛病,找他拿药吃了,效果挺好的。您看,是不是请别的大夫再来看看?”
“也好,再请一个来看看吧。要是病症看着一样,就不必开药了,吃崔大夫的药就行了。”
“是。”周妈妈应了,退了下去。
“这么说,刚刚那位,就是崔大夫了?”云娘问道。
谢氏不接她的话茬,问她:“你没事儿,来我们薇薇的宝珠院做什么?”
云娘:“夫人……这不是听说小姐生病了,妾身前来探望嘛
谢氏:“探望?谁家像你似的,穿成这个样子来探望?你来探望,你是能煎个药啊还是端个水啊?没事就快回你的娇蕊院去,宝珠院以后也不要来了。”
云娘:“夫人既然不欢迎我,那妾身就告退了
谢氏看着云娘离开的背影,冷哼一声:“狐媚子!当初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的真面目。”
裴薇喝了药,盖上了厚被子,过了一两个时辰,发出一身汗来。仆妇扶起裴薇,杏蕊替她换了衣服,又喂她喝了些汤水,一夜无话。
果然,第二日裴薇就好了许多,只是身上还有些绵软,加上初潮疼痛,又在床上歇息了一天。天光晴好,被春雨洗过的天空碧蓝透亮,杏蕊打开窗子透气,阳光在青石地面上投出一个个方方的亮格。裴薇喝了药,半卧在榻上看书,捧着市面上流行的文人诗词集选,却定神定不下去,只看着眼晕,听着外面小丫鬟的笑闹声,脸上露出了向往的神色。杏蕊瞧见她一副恹恹的样子,抿嘴笑了笑,道:“小姐,您要是闲得无聊,不如奴婢陪您说说话?”说着,便搬了张绣凳,坐到榻旁,说起了这场病,也说起了那位崔大夫。
“听你这样讲,这位凑巧请来的崔大夫,还是位妇科圣手咯,号脉竟号的这样准。”裴薇摸着自己的小腹,轻声笑道,“既如此,那以后倒是可以经常请他来。”
裴小姐好奇崔大夫,这位崔大夫也正念着裴小姐。上午看着患者不多,他吩咐伙计看好了门,自己转到了内厅,掩了门,来做书桌旁。铺上宣纸,拿起一支细毫笔,细细勾勒起线条来。
海棠纷落,垂落美人肩,衣衫半解,轻挽透薄纱。星眸半露,眼波迷蒙,纤指含唇,玉涎微吐,双乳袒露,珍珠挺立,小腹平坦,腿儿似并非并,手儿似掩非掩,手指轻轻拨开花瓣,露出粉嫩花肉,海棠花散乱在穴口附近,也不知是花核落下的淫水,还是留存的春雨,亮晶晶一滴水珠,无言地向看客发出邀请。崔泉声又换了支笔,蘸上颜料,白花花美人肤,黑漆漆点星眸,绯艳艳乱肚兜,粉嫩嫩湿软肉,美人面正是昨日见到的裴家小姐。
这幅海棠春睡图一气呵成,线条流畅,细节逼真,意境暧昧,引人垂涎。饶是崔泉声这等花丛老手,心里也不免自得了起来,他摸摸下巴,待颜料干透,捧着画放进了柜子。柜子已有了十数张图,美人情态各异,画面人数有多有少,均是逼真细致的春宫图,裴小姐这张便放在了最上面。
崔泉声原是衡阳人氏,家传的医术,尤擅妇科。许是打小被管教得太严了些,自从成亲开了荤,他在女色上面便有些收不住了。
最开始是隔壁巷的小寡妇,小寡妇钱氏丧夫三载,公婆让她守节,娘家也不肯叫她再嫁,好赚一个节妇的名声。钱氏只好守在婆家,平日里不是一身白,便是一身蓝,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一日夏雨,天色暗得早,钱氏公婆出门去了,钱氏撑了一把小伞,摇摇摆摆来到崔家医馆。医馆里仅有崔泉声一人,正偷摸看着艳本子,外面包了层医书的封皮。听到动静,崔泉声抬头,外亮内暗,只大约看见身形婀娜,胸大腰细,胯宽腿长。定睛一看,原来是钱氏。
“小崔大夫,奴家上门来,请您看看病症。”钱氏有些不好意思。
崔泉声把了把脉,面色有些奇怪,只问她:“不知钱小娘子,是想喝药呢,还是想内敷?”
钱氏有些惊讶:“那……是喝药好得快,还是内敷好得快呀?”
崔泉声笑得诡秘:“那当然是内敷好得快些。”
钱氏脸上烧了起来:“那就请先生开内敷的方子罢。”
“哈哈,钱小娘子这就错了,这红绡散是我们崔家的秘方,您只能在我家这里,由我给您上药。”崔泉声反手指了指自己,一脸坦荡荡。
钱氏不安地扭了扭,犹豫地说道:“您来呀……那……那好吧,请先生上药。”
“钱小娘子随我来。”崔泉声引钱氏到一侧厢房坐好,悄声把门栓好,吩咐道:“小娘子请宽衣罢。”
钱氏背对崔泉声,解下抹胸裙,脱下亵裤,只余上半身衣裳完整,捂着下面,侧坐在了床边。崔泉声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白瓷圆盅,拧开是浅红色的药膏。看到钱氏忸怩的样子,笑道:“小娘子把腿叉开呀,不然在下怎么给您上药呢?”
钱氏闻言,只好朝着窗户光亮处敞开了双腿,一腿微屈,一腿搭在床边。崔泉声又笑:“小娘子莫不是想让在下亲手给您掰开吧?”
钱氏羞答答将头偏向床内一侧,双手探到肉缝,食指向外用力,将它分开来。崔泉声看她粉面含羞,胸口上下起伏,故意缓慢动作,将沾满药膏的三指探入牝户。“嗯……”钱氏不自觉嘤咛出声,感受到清凉的药膏和身体内的手指,里面湿润起来。
“没想到,小娘子深闺独处,这小穴也依旧能容纳巨物啊……想必,郎君操的很是用力啊……”崔泉声站着,离得也近,看着那深深沟壑一起一伏,感叹了一句。
“你!”钱氏偏头瞪向他,双目圆睁,忿忿质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钱小娘子不清楚吗?”崔泉声又把手指往里面送了送,摸着内壁褶皱,不住搅动,邪笑道,“守寡在家的节妇,这阴道里竟有房事太过激烈才有的伤痕,钱小娘子自己来告诉我,这是什么缘故?”钱氏动了动嘴唇,刚想说话,却被崔泉声一个深捅,有些把不住穴口,倒在了床上,带得崔泉声也压在了她身上。
“啊……小娘子莫不是想说,是自己耐不住长夜漫漫,孤枕难眠,寻了角先生,深深浅浅,自己动作的吧?想来,这对巨乳也是钱小娘子自己摸大的了?”崔泉声另一只手摸上钱氏的胸脯,竟单手握不住,只觉掌心绵软,忍不住夹着乳头拧了一下。
钱氏只是闭着眼睛摇头,泪水沁出睫毛。崔泉声将手抽出来,逼到她唇边,喂进嘴里,说道:“钱小娘子尝过自己的淫水没?只是几根手指就引得小娘子这般情动,果然是寂寞了太久,春潮泛滥啊……我这便禀告官府,问问节妇的牌匾能否赐给你这等骚货。”
钱氏被挑逗得情动,下身空虚,又见崔泉声作势要去开门,只好起身,跪在床边,梨花带雨道:“是公爹……是他奸污了我,我不是自愿的。婆婆不管,只装作不知道此事。昨日,公爹领了一位官爷回来,命我在旁伺候着。我劝不过,被他们灌了不少,结果都吃醉了酒,他们就一齐……一齐……”钱氏说不下去了,捂着脸哭泣起来。
崔泉声想到双龙入洞的画面,立时便硬了起来。他整整衣衫,转身扶钱氏起来,温声道:“那是在下误会小娘子浪荡骚贱了,来,躺好吧,我继续上药。”
钱氏抽抽搭搭地扯住崔泉声衣袖,凝神望他,小声道:“求先生别去报官,若是他人知道了,我也就没活路了
崔泉声点点头,拿起散在一旁的亵裤,替她拭去眼泪,也上了床,分开她的双腿,跪下身子,凑近阴阜,说道:“放心吧,医家最讲究仁心仁德,此事我不会说出去的。”说话的气息喷到阴唇上,钱氏只觉得痒意难捱,崔泉声又探了三根手指进去,她有些忍不住,略略抬起上身,往下望了望,只能看到男人的头颅在她腿间动作,不由得想起刚成亲不久,自己的丈夫也有一次埋在腿间,用舌头舔那里,自己还怕羞,被吸吮得喷了一回之后,竟绞着他来了三回。那滋味,那舌头的触感,钱氏一直都不曾忘掉,她悄悄收拢起双腿,大腿内侧蹭上崔泉声的耳朵。
崔泉声也感受到手指开始被肉紧绞,心里暗笑,你公爹奸污你,我看怕不是你勾引得你公爹吧,面上却是一本正经,说道:“小娘子内里受损颇多,每日都要来医馆上药,不出五日,保管弹性如常,紧致逼人。”钱氏闭上眼睛,正感受着手指粗糙的触感,听闻他说话,也没注意在说什么,只顾点头。
药膏上完,手指退出,带出一手滑腻,钱氏眼神惺忪,软肉还有些留恋,跟着翻了一些出来,肉色已然发红。崔泉声捡起刚才的亵裤,擦了擦手道:“小娘子这几日要注意,不要再有性事,否则
“否则便如何……”钱氏斜眼看去,面色潮红。
“否则便……”崔泉声一手掐住充血肿胀的嫩核,一手揪住左侧乳头,舌头伸出来,隔着衣料舔舐右侧乳头,三面夹击,齐齐快速拨弄。“啊……啊……”钱氏扭动着身子,不住地呻吟,却被崔泉声牢牢锢住,不多时便泄了身。
钱氏不住喘息,摸到床上一片湿意,又瞥见崔泉声胯间鼓鼓囊囊一大坨,悄悄伸了手过去,凑到他耳边细声细气问道:“先生体谅奴奴,那让奴奴也体谅先生一回罢。”柔荑抚上巨龙,轻掀起衣袍,伸了进去。
崔泉声按住,摇摇头。钱氏脸瞬间有些苍白:“先生……可是嫌奴奴脏?”又急急解释道,“可我那里,只伺候郎君、公爹和那位官爷进去过,再没别人了。”
崔泉声:“这倒不是,我只是想着,你身上不好,又被我……还是早些回去歇息比较好。”
“可先生这……要如何是好?”钱氏手指点点那一团,嗔道。
“自己解决就是了,常有的事。”崔泉声笑笑,说话间已经下了床,走到了门边,“你穿好衣服家去吧,记得明日再来上药。”
钱氏有些哀怨地看了他一眼,拾起衣裙穿戴起来。亵裤已经湿透了,钱氏正要再穿上,被崔泉声出声拦住:“慢着,这小衣……有你的腥味,留给我罢。”
钱氏脸上飞红,低低应了一声,依言光着下身出了门去。临出门槛,钱氏侧身,媚眼横波,娇声道:“先生,那……我明日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