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予泽心急如焚。
他家住的本来就远,何妙要他十分钟之内到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又赶上下班高峰期,不能打车只能骑着他的山地风驰电掣往这赶,差点撞到人。一路上又担心何妙的身体状况,又怕何妙是认真要和他分手,脑子都快想成了浆糊。
终于到了何妙家门口,大力拍门叫她的名字却怎么也没有动静,打电话也不接。
就在他急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差点要报警的时候,门终于开了。
何妙一头就扎进他怀里,闻到她身上淡淡酒气,陈予泽腿一软差点给这位小姑奶奶跪下。刚才骑车骑得太猛,现在心猛地一松才感觉到双腿脱力,但也没工夫喘口气,赶紧把她从自己怀里挖出来认真看她的脸,除了脸颊和嘴唇好像有点特别红、眼神游移不定、呼吸间的酒味之外,没什么异常。
原来是喝醉了。他靠在门上,看何妙就只穿了睡衣,怕她冻着又把羽绒服解开裹住她,轻轻摸着何妙的头发,“怎么想起来喝酒了?都不知道自己酒量就敢喝成这样,我不在怎么办?”
何妙只是一言不发。
陈予泽以为她是气他十分钟没有到,一边放柔了声音继续解释,一边掏出钥匙准备开门,“我家住得太远啦,今天路上堵车
何妙忽然哽咽哭道:“都怪你
虽然不知道她在怪什么,但是怎么可能和醉酒的人讲道理呢?陈予泽声音更低更柔,“都是我的错,那你也不能冻着自己,进去你怎么打我骂我都行,好不好?”
何妙又不出声,抽泣半天,许久才闷闷地说:“不想进去。”
陈予泽无法,继续哄劝:“那我带你出去,也要换上衣服吧,穿着睡衣怎么好出门?”
何妙方才抬起头来,眼神游移着就是不看他。陈予泽笑了起来,平时容易害羞又那么矜持的人,醉酒之后居然又是撒娇又是装可怜,这会儿还怕他训起来……真是个宝贝啊
何妙的心情却是难描难画。
听见门外陈予泽叫她名字的那一瞬间,她的酒都被吓醒了大半。
看着还保持着暧昧姿势的两个人,何妙一瞬间真的……很想死。自己是怎么做到把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拉进自己家还……差点跟他做了的?她来不及想太多,看看自己,虽然衣服乱了但所幸都还在身上。拍门声更急促,何妙心脏都要跳出喉咙口了,只好赶紧把那个人推进洗手间关上门,轻声嘱咐他别出声也别出来,理理头发才打开了门。
看到陈予泽的那一瞬间,又是心虚又是后怕又是抱歉,才忍不住哭了出来,大半都是怪自己。
听着他哄自己,心里酸软成一团,但是也还要拖延点时间,怕那个人藏不好被他发现。
开门看见没什么异样,何妙才稍微放下心来。现在就是要赶紧把陈予泽带走,希望那个人——她其实看清了他的脸,好像和她也差不多年纪——可以明白过来赶紧离开,反正今后肯定再也见不到了。
她随便换了衣服就拉着陈予泽出门,直到到了街上才算真正舒了一口气。
但是……那个人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
阮澄波靠在洗手间的墙上侧耳倾听,确定何妙他们已经走了方才出来。
自从那天之后,他又找到了何妙的电话还有家庭住址。他是班长,和老师们的关系都算不错,趁交档案的时候翻找何妙的档案简直是小菜一碟。
她的地址,他早就烂熟于心。学校附近他本来就熟,本来是想买东西,双脚却已经不听使唤走到了何妙家附近,又恰好看到了她。本想上去和她说两句话,却怕吓着她,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不近不远地跟着,看她上了楼,又在她家楼下徘徊起来。
他知道这样的行为……简直就像个跟踪狂,像个疯子。
但是无法控制。
他想看见她,想认识她,想被她记住,想吻她……还有,想操她。
那段录音翻来覆去不知道被他听了多少遍,一整夜的梦里都是她。
阮澄波摸上嘴唇,唇角弧度越发明显起来。今天真是意外之喜。
她的唇果然像他想象的那样,柔软火热,带着淡淡的酒味,却奇妙地不让人讨厌。手上仿佛还残留着她的香气和温度,看着纤细……胸臀却很有料。陈予泽是吗?他记住了。反正来日方长。
这样想着,他从手腕上解下手表,随手扔在地上,也出了门。
反正这是在她这里丢的东西,总要联系她找回来的,不是吗
写在后面:
这章少了点……感觉情节断在这里是最合适的。
还有点卡文
真实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