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库 > 鲜网浓情 > 高歌一曲gl(ABO) > 你是写不出的诗
生日之夜过后,没过几天曲端溪就着了凉,然后高歌从网上搜到据说很有效的花吻疗法,哄着她做了一次,居然真的神奇的好了,不过事后曲端溪回想起来就脸红。
感冒好的第二天,就是和花容战队的半决赛。
曲端溪眯着眼看了一下对面连耳机都不调试,死盯着高歌看的某位女生,心火蹭蹭的往上冒。
高歌是我的!不允许你看,你听到没有!
心里吼的震天响,但是曲端溪还是怂,尽了最大努力,也只是扯了扯身旁高歌的袖子,让高歌偏头疑惑了几秒钟,在曲端溪示意无事后就转过去盯着手机屏幕。
曲端溪之所以这样如临大敌,原因无他——每一个情敌她都记忆深刻。
那女生正是那天晚上借大冒险之名来蹭高歌豆腐的甜橙味
在高歌没注意到的地方,曲端溪已经燃了,这局愣是几次压制了对面的打野——也就是那个李姓甜橙女生,为战胜花容战队贡献出了不可或缺的力量。
赛后那女生终于把目光转向曲端溪,饶有兴趣的盯了她一会儿,然后笑了一下。
曲端溪被她盯得浑身不舒服,又死撑着不愿意先一步挪开视线,看到她笑,像看到一条滑溜溜的蛇,浑身都起了一层莫名的鸡皮疙瘩。
第二天上完课的午休,曲端溪被那女生截住。
“你就是高歌的女朋友?”
曲端溪被她的语气刺得不舒服,冷冷点了点头,就要离开,却被那人拽住。
“高歌真是瞎了眼才会选你。”
骂我可以,骂她不行!
曲端溪一转身,甩开那女生的手,摆出最嘲讽的表情,道:“至少比选择你会强很多。”
然后她转身就走,原地只剩那女生,面露怨毒之色。
不知是不是那女生的诅咒生效,曲端溪回到宿舍就躺下了,之前的感冒又来势汹汹的复发,她挣扎了两下,还是在群里给训练请了假。
高歌回复知道了,然后继续在活动室带领大家紧张的备战决赛的最终对手
晚上高歌带饭来宿舍看曲端溪,结果她已经烧的迷迷糊糊,最后是被背到医院去的。
在医院里挂了两天水曲端溪仍然反复高烧,医生建议继续住院。
曲端溪急得不行,担心自己再烧下去就赶不上决赛了,于是强行要求出院,结果被高歌拒绝:“你就在医院安心养病,我已经找好了替你的人。”
张张口,曲端溪却说不出话,一句话堵在心口,想问却不敢问。
当你对我失去兴趣之后,也能轻易找到接替我的omega吗?
高歌没看清曲端溪眼底的波澜,只把额头抵过去试了试她的体温,说:“信我,我们会赢的。”
曲端溪点点头,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
可我不想在你最重要的一场比赛里,没有我的位置
一周时间转瞬即过,曲端溪的病还是没好起来,连起身走两步都感觉摇摇晃晃。
她在床上难耐的躺了一会儿,还是起身溜出了校医院,穿戴好去了活动室。
她知道今天是王者荣耀的总决赛,高歌应该会提前到场很久,不过还是抱着侥幸的一线希望,希望能偶遇她。
顺便给她加加油。
昏昏沉沉的走到活动室门口,曲端溪感到一点异样,犹豫了一下,还是拉开了门。
然后她整个人像一块破布一样被人抓着手臂甩进活动室里,听到清脆的落锁声。
曲端溪全身的细胞都开始一级战备,尽力爬起来,飞快的转身。
面前是不怀好意笑着的男性alpha,张扬的散发出自己的信息素。
曲端溪被逼的连连后退,直到背部靠墙,退无可退。
房间里已经全是威士忌的信息素味道,熏得曲端溪浑身无力,又一阵一阵的泛着恶心。
锁上门的alpha知道眼前人已经是自己的囊中之物,因此并不着急,一步一步的逼近曲端溪,两手兴奋的搓动,眼里泛着猥琐的光:“我叫王叶,方便你一会儿你高潮的时候,可以喊我的名字。”
曲端溪从头到脚都感到厌恶,剧烈的情绪之下,整个人又开始发烧。
她被陌生的信息素激得双腿打颤,强撑着到窗台前,打开了窗户,咬牙威胁道:“你再过来一步,我就在这里跳下去了!”
王叶哈哈大笑,“这里是五楼,下面还是森林,你找死吗?”
曲端溪虚弱得浑身都在发抖,“所以我跳下去的话,警察一定会来调查,你难道想进监狱吗?”
毫不犹豫的加大了信息素的浓度,王叶像猎豹一样扑到曲端溪面前,盯着提不起一丝力气的曲端溪一字一句道:“你还没被标记吧?只要我标记了你,你以为你还能违背我的意愿吗?臭婊子!”
惊恐的望着王叶,曲端溪下意识伸手护住后颈,跌跌撞撞的站起身来要逃,却被王叶一把扯住了外衣后领。
把拉链狼狈的拉开,曲端溪脱了外衣,选了个方向在屋里奔跑,期待桌子能稍微阻拦一下身后志在必得的王叶。
王叶随手把曲端溪的外套扔掉,阴阴笑了一声,直接手撑着桌子飞跃了过去,显示出alpha良好的身体素质。
他猛冲过去,几步就要赶上曲端溪,却见全体冲刺的曲端溪歪歪斜斜的一倒,王叶却刹之不急,撞了上去,腹部猛地磕到了桌角,一时间痛得干呕了几下。
这里是活动室角落的杂物堆,有什么坏掉的桌子椅子都堆在这里,报批之后会有专人来认领,现在正是还没有被认领的时候。
王叶捂着肚子直起腰要继续追,却踩到了曲端溪一路流下来的液体,滑了一下,整个人便不受控制的向前倾倒。
早已经从地上爬起来的曲端溪趁着这时摸到一条凳子腿,用尽全身的力量握紧,整个人的重心都压了过去,狠狠砸向王叶头和脖子的交界处。
王叶似是闷哼了一声,整个人扑倒在杂物堆里不动了。
曲端溪已经脱力,双手抖得连凳子腿都握不住,颓然坐倒在地上,一寸一寸的往门边挪。
试了三次,曲端溪才成功站起来,把门打开出去,摇摇晃晃的跑到不远处的女厕,将隔间门死死锁住,连最后一丝力气也使不出来了。
茫然无措的喘了一会,曲端溪才积蓄起了足够拿出手机的力量。
小小的手机此刻却似乎有千斤重量,她艰难的倒在马桶边,把手机放在地上,调出拨号界面,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输入。
这串手机号码她存在了联系人里,她也早已将这十一位数字背的滚瓜烂熟,但怕打扰到高歌,从来没拨打过。
但是现在她太害怕了,浑身间歇性的颤抖,脑子里想的除了高歌,还是高歌。
手已经不受控制,她输错了五六次,才成功拨出那串号码。
摁了免提,听着接通的铃声,曲端溪终于觉得回复了些许力气。
如果一会儿自己哭着和高歌诉说,她会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吗?她会抱抱我,用好闻的青草气息安慰我吗?她会吻吻我的唇角,轻声告诉我不要哭吗?她去活动室找到王叶,会愤怒的打他一顿吗?
手机的热度透过曲端溪的手指传递到她的心尖,于是曲端溪觉得心口也热起来。
我也想告诉你,我特别厉害,虽然发着高烧,但还是把一个人高马大的alpha用计打晕。我还知道打人的脑干是最好的方法,我还猜想他可能已经陷入深度昏迷。你能不能去翻翻他的瞳孔,看看对光反射是否消失,然后回来夸夸我呢?别看我是个omega,但我可以把自己保护得很好,如果有机会,甚至连你我也想保护。
高歌,我有点冷,你能不能快来抱抱我,给我一点温暖呢?一点点就够了,给我一点点温暖,就足够把我点燃了,我愿意为你燃烧。
我好喜欢你,可你还没对我说过喜欢,就算安慰我也好,可不可以亲口对我说一句喜欢呢?
想见你,现在就想见你,好想你,想听你的声音,想触摸你的温度,想闻到你的味道。
高歌,我好害怕,你现在在哪?
曲端溪静静坐在那里,耐心的等待着手机被接通。
她有那么多的话想说,有那么多的情绪想分享,恨不得长一双翅膀,飞到她魂牵梦萦的心上人身边。
手机的彩铃在密闭的空间中响了几秒,然后突兀的结束了。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您好
曲端溪的手在空气中静止了一下,然后按掉了通话键。
她这才想起来,今天是校内荣耀联赛的决赛日,高歌现在应该就站在那个最高的舞台,带着一如既往的认真神色,追逐自己的梦想。
她从来都知道高歌对游戏的付出,也知道这个比赛对她的重要性,也无数次告诫过自己,默默站在高歌心中靠后的排名就好,她有的是时间向高歌心上加码。
她只要乖乖的,小心翼翼的前进就好。
不敢打扰到高歌练习的时间,于是想她想的撑不住的时候也就拼命练习,高歌喜欢的东西,她也不问缘由的喜欢,高歌讨厌的东西,她也旗帜鲜明的讨厌。
可是,她诚惶诚恐的捧出一颗心来,放在高歌心中的天平上,还是压不过她最喜欢的游戏,事业和梦想,她所能占到的,就是电话接通之后的几秒钟时间。
没关系,她从来都告诉自己真的没关系,高歌喜欢什么样子,她可以拼尽全力的变成什么样子。空闲的时候脑子里全是她的身影,好好记得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神态,每一个眼神,知道她情动的时候会摸领口,生气的时候眨眼的频率会快很多,快乐的时候睫毛一颤一颤像惊飞的蝶翼,做题烦闷的时候会不自觉的咬左边的牙齿
你要的,我都给,我要是没有,就拼命去找,然后献给你。
曲端溪觉得自己是该流泪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却是一片干燥,于是她努力的微笑
高歌接到电话时正是团战的激烈时刻,她连来电人的名字都没看清,就因为挡到了自己的视野不耐烦的将其划去,还是因为这个电话耽误了些许时机,导致她的诸葛亮被苏格击杀。
好在周沫猛然爆发了一下,将苏格也换走,接管了团战,这才没出现高歌担心的失利。
复活后,高歌加入战局,出其不意偷袭掉Suger战队的英雄,配合大家又打出一波团灭,这才奠定了胜利的基础,此后展开拉锯战,在自家六塔被破的情况下艰难的推掉了对方的水晶,屏幕上显示出victory之后,才从高度紧张的状态中退了出来,呼了一口气。
接下来就是满台的灯光、彩带、奖杯,和队员们一起笑着举起奖杯的时候,高歌想的却是那天摩天轮上笑出酒窝的曲端溪。
想和她第一个分享这个好消息,告诉她这场比赛有一半是献给她的,那个“会赢”的承诺,如今完成了。
下了台,高歌匆匆忙忙摸出手机要给曲端溪打电话,却看到手机上的未接来电,心头突的跳了一下,产生了些许慌乱感。
她按下回拨,却等到自动挂机也没听到曲端溪的声音。
或许在睡觉?
高歌编辑了获胜的短信,在联系人中找到曲端溪的名字,发了过去,然后被兴奋的周沫一把搂住,加入了属于浪7的狂欢之中。
她拉着周沫,一边喊着:“我们是冠军!”一边和认识的不认识的笑脸一个一个的击掌,被盼望太久的喜悦淹没的同时,还有一部分心思一直在想曲端溪。
她一开始没意识到这一点,等想清楚的时候,笑容变得更灿烂。
不知不觉之中,原来已经这么喜欢你了啊。
不知道你听到这个消息,会不会也为我感到骄傲呢?
此时此刻,和礼堂只隔了一条马路,寂静无声的社团大楼中,曲端溪打着冷颤,倒在冰凉的瓷砖上,正努力的练习第一个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