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妳快去保護父皇!”
        原本清脆的聲音在壹聲怒吼中原音毀盡。
        她原本嬌嫩的嗓子也因為很少怒吼而吼完就控制不住地咳嗽。
        君子璇壹只手正緊握著自己發出沙啞聲音的嘴,另壹只手執著壹柄三尺的寒霜劍刺向眼前的壹個刺客。
        血濺壹室的時候她沒有功夫去看自己那個跑進地道的父皇。
        也沒有註意自己的皇兄有沒有來幫自己。
        君子璇沒殺過人,但是看過後宮的人殺人。
        此時她知道自己不該手軟,但是手還是抖了。
        原本握著光滑的劍柄的虎口那壹處有些僵硬,甚至抽搐。
        她抽筋了。
        需要讓脛骨緩不到壹分鐘,但她身邊那些沒被侍衛困住的黑衣刺客可沒給她機會休息。
        在壹道致命的偷襲前,她用掌心的握力和手指的鉤勁將那壹把三尺長劍砍飛出去削下壹個刺客的首級。
        當場血遠遠的都濺滿了她的黃色錦繡連襟長裙。
        那個頭顱被牽扯的力道甩飛出去在長階上滾著,壹時間臉上斷發上盡是灰塵和血的混合物。
        在手上的疼痛感散去了,她才能把原本打偏了差點脫手的劍握緊。
        黃金砌成的地面上她腳下的血跡最多。
        壹個刺客往後壹翻想躲過錦衣衛的刺殺,卻被另壹個錦衣衛壹劍從側面直穿心臟,當場落在那把金燦燦的龍椅上喪了命。
        她的體力還沒用多少,三十多個刺客就被殺的差不多了,原本想欺負她的刺客看見她動手了以後也只是去打別人不打她。
        她那雙蘇錦軟鞋正壹步壹腳印地靠近那些離她近的刺客,壹邊躲刺殺壹邊找空隙砍對方。
          原本退朝後她打算和父皇商量駙馬打仗搶過來的那座城池的百姓該怎麽處理,卻根本沒時間商量,壹時間就是血肉削了壹地,兵器嘶磨聲和用力時難以遏制的嘶喘聲響了壹室。
這群刺客壹沖進來沒有攻擊任何壹個離去的官員,只是沖著他們皇室成員和錦衣衛什麽的打,誰有這麽大的膽子她真不知道,她只知道能用這三腳貓的劍術給自己的親人爭取壹點逃離的時間是壹點。
        壹陣掌風突然向她襲來,準確無誤,而且來自地道的方向。
            她還沒來得及轉頭去看就感覺到胸口的護心玉碎裂的動靜,慣性推得她直接飛出去幾米揚倒在地上“哇”的吐出壹口暗紅色的鮮血。
            原本幹凈整齊白皙的牙因為心肺受損吐出的壹口血而變得血淋淋的像正在進食的惡鬼。
         吸食她血液來保護她的護心玉碎裂之後她的體力瞬間就瓦解的差不多了,鮮紅的血液不知道是從她上口裏透出來的還是從玉佩離流出來浸濕了她的胸口。
         憑借著最後壹絲力氣,她用自己的手掌撐著自己顫顫巍巍地站起來。
         她甚至感覺不到有人在自己身後,再感覺過來就是小腹被穿刺的疼。
         在對方抽出劍的時候,她是暴起壹個轉身削下對方首級,血濺了自己壹臉。
         在看見那個在暗道口看著自己的人的時候,手中的長劍滑的她再也握不住的“鏘”的落在地上。
         “夫·······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