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中,她扬起微醺的脸,嘴角滑过一丝微笑,在眼睛里聚起了两点星火,慢着声哼哼道:家阳,亲我。
那又俏皮又亲呢的姿态简直叫家阳把持不住,站起身隔着桌就亲了过去,贴着乔菲的嘴唇,衔住她的两片唇瓣。急促的气息在交换,一呼一吸间,温热的气流进进出出,带着红酒特有的橡木味,在舌尖上积攒了一层干涩的香味。程家阳伸着舌头去勾乔菲的舌头,乔菲的舌尖要躲,他就去追,追上了,两个舌头就抱着打滚儿,在口腔里跳起了圆舞曲。
程家阳愈发渴求起来,按住乔菲的肩,身子禁不住向前探去,一寸寸地逼近乔菲,贴着乔菲肩头的手指随着亲吻的深入活络起来,摩着乔菲的衣料上下攒动着,好似四处探寻,又好似无处安放。
兀地,一声碰撞打断了两人的亲吻,似乎是什么东西倒了。程家阳感到前襟一片濡湿,低头一看,原来是自己靠的太前了,把立在桌上的红酒瓶撞倒了,红色的酒液直直倾倒在了程家阳的西装上,把西装染上了一片醒目的红色。
程家阳愣了,乔菲在酒庄工作多时的职业病立刻犯了,急忙对家阳道:快脱了吧。
说着,就走过来,伸手替家阳解西装扣子,嘴里道:我来帮你。
她一双手在家阳的小腹前上下飞舞,指背顶着家阳的肚子,旋了个圈,轻巧地拧开了他的外衣扣子,把前衫向外拉开,提到肩头,便拽着衣袖顺着家阳的胳膊向下拉。
乔菲做这些动作,亲近自然像替丈夫整理衣衫的小妻子。见家阳紧紧地绷着,乔菲一边拽,一边道:放松啊,你不松我拉不下来。
她又近了一步,近地几乎快要贴到家阳的身上,家阳一垂首,嘴唇就可以碰到乔菲的发丝。他顺从地垂下手臂,由乔菲帮他脱下了西装外套,刚脱离由乔菲牵制的衣袖的束缚,家阳就张开双手抱住了乔菲,贴着她的发丝在她耳边道:我的衬衫也湿了,菲菲,你要不要也,脱掉?
最后两个字,程家阳咬地格外模糊,模糊的气吞音带着丝丝暖流,打进了乔菲的耳朵里,显得格外的暧昧,乔菲腾地脸红了。
她不说话,程家阳就紧紧地把乔菲搂住,贴向自己,极近低哑的嗓音在她耳边道:菲菲,你帮我,好不好?
感觉到两个人紧紧贴近的缝隙中,有什么又硬又热的东西抵着她,乔菲立刻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这么多日同床共枕,他们之间不是没有擦枪走火过,亲完了,摸完了,每次到最后一步,程家阳都会克制地停下,要么他自己去洗手间解决,要么像在厦门那次一样。
程家阳从乔菲的耳朵向后亲,一路挪到了她的脖子,又顺着脖子的曲线向上寻到了她的唇,嘬着她的下唇不放,身子不住厮磨着她,竟像个乞丐一般的乞求呓语道:菲菲,帮帮我。
帮帮我。帮帮我。
乔菲羞地面色不能再红,她定一定神色,引着程家阳回到了卧室。餐厅到卧室不过十来步,两人却亲的难分难舍,走的跌跌撞撞。终于挪到了床边,乔菲手下一用力,把程家阳推倒在床单上,自己也因为这一推,脚下一踉跄,扑倒在程家阳的胸膛上。
程家阳因为这一跌,吃痛地闷哼一声,随机又护宝似地把乔菲圈在怀里,坏笑道:菲菲,你一点也不重。
乔菲气地锤了一下家阳,谁知他竟然装模作样地抵着胸口,皱起眉道:菲菲,这下好痛。
说着,拿起乔菲的手,按在自己的身上揉起来,耍起赖道:菲菲,你揉揉。
乔菲见他这么大个人,竟然对她撒起娇来,任是旁人都觉得好笑,但这个人是家阳,乔菲神思一动,蝴蝶就那么煽动了一下翅膀,小荷开出了尖尖角,一支红杏伸出墙来,仿佛被狗尾巴草挠了一下,心里便如一道河关不住阀门,成注成流地涌进了甜情蜜意,冲刷地整个心房都承受不住。乔菲想忍住,但这悸动从胃里涌了上来,撬开了她的嘴角,让脸上的每块肌肉被笑意柔情填满了。
乔菲半趴在他的身上,一只手被他抓着,不轻不重地按着他的胸口,刚开始程家阳还受用地哼哼着。揉了一会,乔菲的小爪子自己长了脚,哗啦啦地在他的胸上抓挠起来,隔着衬衫弹起了看不见的钢琴键,家阳的哼哼声立刻拖长了,带了点痛苦的意味。他捏住了乔菲的手,不让她再四处撩火。
乔菲偏不让他如意,她解开了家阳的一粒衬衫扣子,顺着缝隙伸进手去,错落有致地在他的皮肤上四处游走,乔菲冰凉的手指触到他滚烫的皮肤,程家阳立刻闷哼一声,面色发红,锁紧了眉头,那神情又似煎熬,又似享受。
他情不自禁地推着乔菲的手向下探。乔菲的手越向下,他的皮肤越烫。被他推着向前,乔菲很快摸到了一层柔软的衣料,带着薄薄的一层松紧,紧紧的贴着被皮带扣紧的西装裤,不留缝隙
家阳的衬衫是塞在西装裤里的,这下触到尽头,乔菲立刻就明白是摸到了家阳的内裤,不可抑制地羞红了脸,想着再往下就没处伸了,以为到此为止。不料家阳情迷意乱,推着她的手肘一用力,乔菲的手就硬生生地贴着那布料挤到下面去了,竟然直直地就摸到了那炙热的源头。
乔菲的手一触到那里,那血脉喷张之处就火热地弹跳了一下。乔菲吓了一大跳,她本能地手上一缩,却立刻被那皮带勒住了,手没抽回来,反而在那处狠狠地按了一下。家阳没料到这下,猛地闭紧了眼,身体触电一般地猛抖了一下。
乔菲脸红的快滴出血来,此时放手也不是,收手也不是,登时呆在那里,手指不自觉的轻颤起来,摩挲似地抚在那敏感处,愣是给程家阳又添了一把火。
乔菲的脸离他只有半寸,程家阳难耐地撞上乔菲的唇,搂着乔菲半滚了一圈,把乔菲按到身下,紧紧地夹住了她。
乔菲只觉得不稳,忙用空出的那一只手勾住家阳的脖子,天旋地转了半圈,回过神来,便被家阳压到了身下,可是扭了这半圈之后,那皮带一丝未松,还是牢牢地锁住了乔菲的手。乔菲心中羞恼地暗诽:这皮带!怎么质量这么好!
倒是家阳的衬衫扣子在一扯一转中全开了,连乔菲自己的上衣都被刚刚这一压扯开了领口,微微露出了半点酥胸。
程家阳嘴里难捱地闷哼了一声,直愣愣地瞧着乔菲,眼中欲火如炽,分明已经忍无可忍。
乔菲被他直勾勾地盯着,害羞地快要自燃起来,忙不迭地闭上了眼,不敢再看。现下她手脚均被牵制,身体又被紧紧地圈住,空气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极速升温。就算不看,乔菲也能感觉到他目光的炽热,浑身颤颤地挨着他的腰蹭了蹭,立刻激得手上某个东西加倍胀大起来,把她的手挤得无处可逃。
乔菲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以往亲密的时候,都是家阳来撩她,乔菲只需要闭着眼躺在床上,从没像这样摸着他,攥着他,他身上也没像这样热过,挨着她的每一处都好似快要着火。连带她自己也被身上这个家伙的体温带的燥热起来。
只听“咔嗒”一声,家阳解开了皮带的搭扣,乔菲觉得手腕处一松,顿时没了桎梏。乔菲倏地就要收回手来,却被家阳一把按住。
“菲菲,”
他呜呜地叫了她,处在情欲的边缘,神色半是清醒半是着魔,又俯下身蹭了蹭乔菲的脸,再叫了声:“菲菲”
乔菲看着他一副发情的小兽模样,莫名觉得好玩,一个微笑扑哧一下咧开在嘴边。程家阳见乔菲笑地莫名其妙,不解地皱了眉毛,两片睫毛轻轻的颤了颤,竟是有些委屈。
乔菲轻轻地抽回了手,伸手到自己的衣领处,一粒一粒地解开了扣子,一副浑圆玉乳显山不露水地半藏于文胸之下,骤然接触冰凉空气,不受控制地轻颤了颤。
程家阳震惊地盯着她看了一眼,猛抽了一口气,急促地喘息道:菲菲,你勾引我。
乔菲拉着程家阳的手摸向背后,覆于文胸搭扣上,挨在他的耳边,声音似是蛊惑:对,我勾引你,你敢不敢?
心中想着不敢,不能,程家阳的手指却不听话地一送一扯,乔菲的内衣就松了下来,从肩头滑下,挂在两臂上,两团玉乳立刻向两边稍斜去,不似刚才般挺立,却显得更加绵软可爱。
程家阳只瞧了一眼,动作一滞,急刹车般地停下,又将自己拉开一些,慌忙摇着头,道:你知道的,我们说好的。
乔菲却主动将全身贴了上去,抵着他的胸膛,勾上他的颈,颤着声道:你这个傻瓜,我已经,爱上你了。
程家阳立时抬起头看向乔菲,眼神似是不敢相信:你说什么?
随即又穷追不舍道:你再说一遍。
乔菲脖子一缩,一双含情目望向程家阳,轻轻抿起了嘴唇,就是不说话。
程家阳稳住乔菲的肩,不许她缩,声音中饱含了狂喜:我听到了,你说,你已经爱上我了,对不对?
乔菲摇头直躲,程家阳却扶住她的脸不许她乱动,深情地对上她的目光,道:菲菲,你说过的,爱是一辈子的承诺,不许反悔,就算你反悔也没用,因为,我不会再给你躲开的机会了。
程家阳铺天盖地的吻压下,从眉毛到下巴,一路向下,吮着乔菲的脖子和锁骨,乔菲觉得自己快要被这炙热的吻融化,一股热流在身体里乱窜,心跳地像密集的鼓点,身体深处传来莫名的躁动,促使着她勾上他的背,手掌在他光裸的背上不断地来回滑动,仿佛这样就可以平息那股蠢蠢欲动的燥火一般。
当他的嘴唇来到她的胸前,覆上她的一点红樱时,乔菲浑身一颤,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程家阳嘴上一用力,吸住了她的乳尖,乔菲呼吸一滞,不由得绷紧了娇躯,双腿夹住了程家阳的腰,猛地半直起身来,勾着程家阳的下身一下子贴向自己,那硬物就这么撞向乔菲的两腿间,激地乔菲娇呼一声,刚出声,霎时间失了力,又绵软无力的倒回了被单上。
当程家阳的灵巧的舌头又舔上来时,柔软的舌尖扫过她的乳头,舔着那一粒凸起绕了一圈又一圈,酥麻的感觉一瞬间席卷了全身,思绪轰然炸开,乔菲不住的吸着气,喉咙里不受控制地蹦出一声声嘤咛之语。
程家阳还在卖力地吮吸着,连同着一双不安分的手在她的身上不住的搓揉着,乔菲感觉自己的小腹一热,接着有什么东西从体内流了出来,带起了一阵酥麻的痒意。身为二十一世纪新女性,乔菲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自然知道自己的身体起了什么反应。她觉得热,却又觉得不够热,她想要程家阳的更多,,
这反应让乔菲害羞地不能自己,可这般搂着程家阳,心里也甜地不能自制,当程家阳脱掉浑身桎梏,颤着手来解她的裙子时,乔菲紧紧的闭上了眼睛,身体却也配合他的动作,顺从的脱掉了层层障碍,当程家阳脱到最后一件时,立刻重重地呼吸了一声,瞪地眼珠子都直了:乔菲穿了一件系带的蕾丝内裤!
那薄薄的布料全靠两根纤细的带子牵住,那绳扣已经在刚刚的牵扯中岌岌可危,仿佛一扯就开,好似无言的邀请。
当系带被轻轻一解,乔菲感觉身下一凉,睁开眼看到程家阳,他也是光溜溜的一丝不挂,又害羞地赶紧闭上了眼。空气中情弥漫着欲的气息,程家阳见乔菲已情至浓时,他也箭在弦上,便挤进乔菲的双腿间,昂然龟首抵到了花溪前,上上下下地滑动,直欲往前送,横冲直撞地做了好几个挺身,却怎么也找不到入口。乔菲做好了深呼吸,却只感觉到他那东西在她的身下打滑,不是冲到上面,就是滑到下面,白白做了好几次心理准备。这么来了个好几次之后,程家阳的额头上冒出了一丝冷汗:这就尴尬了。
翻译时遇到突发状况怎么办?
冷静!
保持清醒的头脑才能准确地判断形势,必要时必须果断放弃,让plan B的后备军顶上。
堂堂高翻院首席翻译官,程主任什么大场面没见过,什么样的硬仗没打过,什么危机没处理过,可是,现在有个p用
谁能告诉他,XXOO时遇到突发状况怎么办?
冷静?
做不到!现在他燥热地快燃烧了,脑袋烧成一团浆糊,理智全都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放弃?
开什么玩笑?头可断!血可流!男人的尊严不能丢!事关终身性福,第一次就萎了,下次,,,那就没有下次了
程家阳只气自己为什么怎么不提前多研究研究猪是怎么跑的,现在丢脸如厮,他怎么也不好意思告诉乔菲他找不到地儿,只好摸索着伏身低挺,却几次都蛮撞到了一块硬骨上,腾疼地他嘶嘶抽气。
被撞了几下,乔菲也感觉到了程家阳的尴尬,她本来也不好意思开口,毕竟她也没经验,而且事关程家阳的尊严,她说什么都不适合,只好害羞地闭着眼做小白兔状。
乔菲这么忍了一会儿,又忍了一会儿,然后又被这么撞了几次,实在忍不住了。
“你向下一点点,”
“嗯?”
“对,继续,好了好了,停,往前,”
“往前?”
“对,就那,别动了,”
“这里?”
“对”
“我进不去,”
“你斜一点,”
“好了,”
“继续,”
“你疼吗,菲菲?”
“还好,有点儿,等等等,啊!!好痛!”
猛地一下被穿透,乔菲疼的眼泪直接飙出来了,身下火辣辣地疼,让乔菲想起了小时候不小心被剪刀剪掉一块指甲肉,只是身下这疼比那时还疼好多倍,还是从身体最敏感之处传来。程家阳只要稍微动一下,那钻心之疼立刻放大了好几倍,疼的乔菲直皱眉头,随着程家阳的动作,从刚刚摩擦之处溢出了丝丝润润的湿意,传来了淡淡的血腥味,程家阳还想动一下试试,一动,乔菲就眼泪直流,他就再也不敢继续了。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乔菲怕疼,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程家阳怕压到乔菲,不得不用胳膊撑起上身。其实刚刚进入的那一瞬,酥麻的快意从尾椎骨一直炸到了颈椎,他酥得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强烈的快感让他几乎就想立刻抽动起来。但乔菲这么叫疼,他就丝毫舍不得再动一分。程家阳的头上生出了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地掉下来,砸在了乔菲的身上。
“菲菲”
他一张口,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生生掩下了那份难耐的欲望:你忍一下,我出来。
接着,程家阳哄着乔菲放松,不住地吻着她绷紧的肩线,以极为缓慢的姿态抽了出去,刚拔出来,乔菲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才放松了一直绷紧的肌肉,梨花带雨道:程家阳,你这个混蛋!
“是是是,我是混蛋,不哭了。”
乔菲又带泪腔恨恨道:谁tm说初夜还能有快感的,那些小黄文一点都不靠谱!
“对,不靠谱!”
程家阳也抹了把汗,心里认同道:谁tm说第一次就能长驱直入直捣黄龙一夜七次还能次次中靶的!见鬼了,高智商如他还不是得先摸着石头过河?都说女人是男人的老师,程家阳这次不禁从打心底里无比佩服起乔菲来,乔菲不仅当的了他的导师,还当的了他的司机!!
乔菲又叫道:打他们!
程家阳也附和道:对,打他们!
乔菲好像骂着骂着骂上了瘾,眼泪一擦,扯着嗓子喊道:混蛋,程家阳是混蛋!
程家阳见乔菲总算止了泪,放下心来,也跟着她喊道:对,程家阳是混蛋!大混蛋!
怪不得人都说产妇生着生着喜欢骂人,乔菲感觉自己骂着骂着,好像就没那么疼了,骂了好一阵,骂累了,火辣辣的疼痛感开始褪去,流血的不适感也终于消失,除了下身还有一点酸痛,好像感觉还行。
骂也骂完了,喊也喊够了,乔菲看着两个人光溜溜的身体,终于拾起了点害羞,用被单把自己裹起来,起身去拿了睡衣,红着脸洗澡去了。
程家阳听着乔菲洗澡哗哗的水声,无奈地看着自己还高耸的小程家阳,痛心疾首地给自己这次的表现打了个不及格分。他老老实实地换了床单被单,等乔菲出来了,麻溜地洗了个澡,一把蹿进被窝里,把乔菲抱了个满怀。
“菲菲,其实我挺厉害的。”
“哦。”
“菲菲,你什么意思?”
乔菲打了个哈欠,敷衍道:“哦,你挺厉害的。”
“你不相信我?”
“相信,相信。”乔菲又打了个哈欠,摸摸程家阳的头:“这么晚了,睡觉吧。”
“你还是不相信我,我真的是没发挥好,今天天色有点晚,我早就说卧室的灯太暗了,咱们早该换了一个了,我觉得床有点矮,不太方便,咱们下次换个高点的床,不然换个床垫也行,这个太软了,,菲菲,你还在听吗?”
乔菲
程家阳:。算了
燭光中,她揚起微醺的臉,嘴角滑過一絲微笑,在眼睛裏聚起了兩點星火,慢著聲哼哼道:家陽,親我。
那又俏皮又親呢的姿態簡直叫家陽把持不住,站起身隔著桌就親了過去,貼著喬菲的嘴唇,銜住她的兩片唇瓣。急促的氣息在交換,一呼一吸間,溫熱的氣流進進出出,帶著紅酒特有的橡木味,在舌尖上積攢了一層幹澀的香味。程家陽伸著舌頭去勾喬菲的舌頭,喬菲的舌尖要躲,他就去追,追上了,兩個舌頭就抱著打滾兒,在口腔裏跳起了圓舞曲。
程家陽愈發渴求起來,按住喬菲的肩,身子禁不住向前探去,一寸寸地逼近喬菲,貼著喬菲肩頭的手指隨著親吻的深入活絡起來,摩著喬菲的衣料上下攢動著,好似四處探尋,又好似無處安放。
兀地,一聲碰撞打斷了兩人的親吻,似乎是什麼東西倒了。程家陽感到前襟一片濡濕,低頭一看,原來是自己靠的太前了,把立在桌上的紅酒瓶撞倒了,紅色的酒液直直傾倒在了程家陽的西裝上,把西裝染上了一片醒目的紅色。
程家陽愣了,喬菲在酒莊工作多時的職業病立刻犯了,急忙對家陽道:快脫了吧。
說著,就走過來,伸手替家陽解西裝扣子,嘴裏道:我來幫你。
她一雙手在家陽的小腹前上下飛舞,指背頂著家陽的肚子,旋了個圈,輕巧地擰開了他的外衣扣子,把前衫向外拉開,提到肩頭,便拽著衣袖順著家陽的胳膊向下拉。
喬菲做這些動作,親近自然像替丈夫整理衣衫的小妻子。見家陽緊緊地繃著,喬菲一邊拽,一邊道:放鬆啊,你不松我拉不下來。
她又近了一步,近地幾乎快要貼到家陽的身上,家陽一垂首,嘴唇就可以碰到喬菲的發絲。他順從地垂下手臂,由喬菲幫他脫下了西裝外套,剛脫離由喬菲牽制的衣袖的束縛,家陽就張開雙手抱住了喬菲,貼著她的發絲在她耳邊道:我的襯衫也濕了,菲菲,你要不要也,脫掉?
最後兩個字,程家陽咬地格外模糊,模糊的氣吞音帶著絲絲暖流,打進了喬菲的耳朵裏,顯得格外的曖昧,喬菲騰地臉紅了。
她不說話,程家陽就緊緊地把喬菲摟住,貼向自己,極近低啞的嗓音在她耳邊道:菲菲,你幫我,好不好?
感覺到兩個人緊緊貼近的縫隙中,有什麼又硬又熱的東西抵著她,喬菲立刻就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了。這麼多日同床共枕,他們之間不是沒有擦槍走火過,親完了,摸完了,每次到最後一步,程家陽都會克制地停下,要麼他自己去洗手間解決,要麼像在廈門那次一樣。
程家陽從喬菲的耳朵向後親,一路挪到了她的脖子,又順著脖子的曲線向上尋到了她的唇,嘬著她的下唇不放,身子不住廝磨著她,竟像個乞丐一般的乞求囈語道:菲菲,幫幫我。
幫幫我。幫幫我。
喬菲羞地面色不能再紅,她定一定神色,引著程家陽回到了臥室。餐廳到臥室不過十來步,兩人卻親的難分難舍,走的跌跌撞撞。終於挪到了床邊,喬菲手下一用力,把程家陽推倒在床單上,自己也因為這一推,腳下一踉蹌,撲倒在程家陽的胸膛上。
程家陽因為這一跌,吃痛地悶哼一聲,隨機又護寶似地把喬菲圈在懷裏,壞笑道:菲菲,你一點也不重。
喬菲氣地錘了一下家陽,誰知他竟然裝模作樣地抵著胸口,皺起眉道:菲菲,這下好痛。
說著,拿起喬菲的手,按在自己的身上揉起來,耍起賴道:菲菲,你揉揉。
喬菲見他這麼大個人,竟然對她撒起嬌來,任是旁人都覺得好笑,但這個人是家陽,喬菲神思一動,蝴蝶就那麼煽動了一下翅膀,小荷開出了尖尖角,一支紅杏伸出牆來,仿佛被狗尾巴草撓了一下,心裏便如一道河關不住閥門,成注成流地湧進了甜情蜜意,沖刷地整個心房都承受不住。喬菲想忍住,但這悸動從胃裏湧了上來,撬開了她的嘴角,讓臉上的每塊肌肉被笑意柔情填滿了。
喬菲半趴在他的身上,一只手被他抓著,不輕不重地按著他的胸口,剛開始程家陽還受用地哼哼著。揉了一會,喬菲的小爪子自己長了腳,嘩啦啦地在他的胸上抓撓起來,隔著襯衫彈起了看不見的鋼琴鍵,家陽的哼哼聲立刻拖長了,帶了點痛苦的意味。他捏住了喬菲的手,不讓她再四處撩火。
喬菲偏不讓他如意,她解開了家陽的一粒襯衫扣子,順著縫隙伸進手去,錯落有致地在他的皮膚上四處遊走,喬菲冰涼的手指觸到他滾燙的皮膚,程家陽立刻悶哼一聲,面色發紅,鎖緊了眉頭,那神情又似煎熬,又似享受。
他情不自禁地推著喬菲的手向下探。喬菲的手越向下,他的皮膚越燙。被他推著向前,喬菲很快摸到了一層柔軟的衣料,帶著薄薄的一層鬆緊,緊緊的貼著被皮帶扣緊的西裝褲,不留縫隙
家陽的襯衫是塞在西裝褲裏的,這下觸到盡頭,喬菲立刻就明白是摸到了家陽的內褲,不可抑制地羞紅了臉,想著再往下就沒處伸了,以為到此為止。不料家陽情迷意亂,推著她的手肘一用力,喬菲的手就硬生生地貼著那布料擠到下麵去了,竟然直直地就摸到了那炙熱的源頭。
喬菲的手一觸到那裏,那血脈噴張之處就火熱地彈跳了一下。喬菲嚇了一大跳,她本能地手上一縮,卻立刻被那皮帶勒住了,手沒抽回來,反而在那處狠狠地按了一下。家陽沒料到這下,猛地閉緊了眼,身體觸電一般地猛抖了一下。
喬菲臉紅的快滴出血來,此時放手也不是,收手也不是,登時呆在那裏,手指不自覺的輕顫起來,摩挲似地撫在那敏感處,愣是給程家陽又添了一把火。
喬菲的臉離他只有半寸,程家陽難耐地撞上喬菲的唇,摟著喬菲半滾了一圈,把喬菲按到身下,緊緊地夾住了她。
喬菲只覺得不穩,忙用空出的那一只手勾住家陽的脖子,天旋地轉了半圈,回過神來,便被家陽壓到了身下,可是扭了這半圈之後,那皮帶一絲未松,還是牢牢地鎖住了喬菲的手。喬菲心中羞惱地暗誹:這皮帶!怎麼品質這麼好!
倒是家陽的襯衫扣子在一扯一轉中全開了,連喬菲自己的上衣都被剛剛這一壓扯開了領口,微微露出了半點酥胸。
程家陽嘴裏難捱地悶哼了一聲,直愣愣地瞧著喬菲,眼中欲火如熾,分明已經忍無可忍。
喬菲被他直勾勾地盯著,害羞地快要自燃起來,忙不迭地閉上了眼,不敢再看。現下她手腳均被牽制,身體又被緊緊地圈住,空氣在這狹小的空間裏極速升溫。就算不看,喬菲也能感覺到他目光的熾熱,渾身顫顫地挨著他的腰蹭了蹭,立刻激得手上某個東西加倍脹大起來,把她的手擠得無處可逃。
喬菲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以往親密的時候,都是家陽來撩她,喬菲只需要閉著眼躺在床上,從沒像這樣摸著他,攥著他,他身上也沒像這樣熱過,挨著她的每一處都好似快要著火。連帶她自己也被身上這個傢伙的體溫帶的燥熱起來。
只聽“哢嗒”一聲,家陽解開了皮帶的搭扣,喬菲覺得手腕處一松,頓時沒了桎梏。喬菲倏地就要收回手來,卻被家陽一把按住。
“菲菲,”
他嗚嗚地叫了她,處在情欲的邊緣,神色半是清醒半是著魔,又俯下身蹭了蹭喬菲的臉,再叫了聲:“菲菲”
喬菲看著他一副發情的小獸模樣,莫名覺得好玩,一個微笑撲哧一下咧開在嘴邊。程家陽見喬菲笑地莫名其妙,不解地皺了眉毛,兩片睫毛輕輕的顫了顫,竟是有些委屈。
喬菲輕輕地抽回了手,伸手到自己的衣領處,一粒一粒地解開了扣子,一副渾圓玉乳顯山不露水地半藏於文胸之下,驟然接觸冰涼空氣,不受控制地輕顫了顫。
程家陽震驚地盯著她看了一眼,猛抽了一口氣,急促地喘息道:菲菲,你勾引我。
喬菲拉著程家陽的手摸向背後,覆於文胸搭扣上,挨在他的耳邊,聲音似是蠱惑:對,我勾引你,你敢不敢?
心中想著不敢,不能,程家陽的手指卻不聽話地一送一扯,喬菲的內衣就松了下來,從肩頭滑下,掛在兩臂上,兩團玉乳立刻向兩邊稍斜去,不似剛才般挺立,卻顯得更加綿軟可愛。
程家陽只瞧了一眼,動作一滯,急刹車般地停下,又將自己拉開一些,慌忙搖著頭,道:你知道的,我們說好的。
喬菲卻主動將全身貼了上去,抵著他的胸膛,勾上他的頸,顫著聲道:你這個傻瓜,我已經,愛上你了。
程家陽立時抬起頭看向喬菲,眼神似是不敢相信:你說什麼?
隨即又窮追不捨道:你再說一遍。
喬菲脖子一縮,一雙含情目望向程家陽,輕輕抿起了嘴唇,就是不說話。
程家陽穩住喬菲的肩,不許她縮,聲音中飽含了狂喜:我聽到了,你說,你已經愛上我了,對不對?
喬菲搖頭直躲,程家陽卻扶住她的臉不許她亂動,深情地對上她的目光,道:菲菲,你說過的,愛是一輩子的承諾,不許反悔,就算你反悔也沒用,因為,我不會再給你躲開的機會了。
程家陽鋪天蓋地的吻壓下,從眉毛到下巴,一路向下,吮著喬菲的脖子和鎖骨,喬菲覺得自己快要被這炙熱的吻融化,一股熱流在身體裏亂竄,心跳地像密集的鼓點,身體深處傳來莫名的躁動,促使著她勾上他的背,手掌在他光裸的背上不斷地來回滑動,仿佛這樣就可以平息那股蠢蠢欲動的燥火一般。
當他的嘴唇來到她的胸前,覆上她的一點紅櫻時,喬菲渾身一顫,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程家陽嘴上一用力,吸住了她的乳尖,喬菲呼吸一滯,不由得繃緊了嬌軀,雙腿夾住了程家陽的腰,猛地半直起身來,勾著程家陽的下身一下子貼向自己,那硬物就這麼撞向喬菲的兩腿間,激地喬菲嬌呼一聲,剛出聲,霎時間失了力,又綿軟無力的倒回了被單上。
當程家陽的靈巧的舌頭又舔上來時,柔軟的舌尖掃過她的乳頭,舔著那一粒凸起繞了一圈又一圈,酥麻的感覺一瞬間席捲了全身,思緒轟然炸開,喬菲不住的吸著氣,喉嚨裏不受控制地蹦出一聲聲嚶嚀之語。
程家陽還在賣力地吮吸著,連同著一雙不安分的手在她的身上不住的搓揉著,喬菲感覺自己的小腹一熱,接著有什麼東西從體內流了出來,帶起了一陣酥麻的癢意。身為二十一世紀新女性,喬菲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自然知道自己的身體起了什麼反應。她覺得熱,卻又覺得不夠熱,她想要程家陽的更多,,
這反應讓喬菲害羞地不能自己,可這般摟著程家陽,心裏也甜地不能自製,當程家陽脫掉渾身桎梏,顫著手來解她的裙子時,喬菲緊緊的閉上了眼睛,身體卻也配合他的動作,順從的脫掉了層層障礙,當程家陽脫到最後一件時,立刻重重地呼吸了一聲,瞪地眼珠子都直了:喬菲穿了一件系帶的蕾絲內褲!
那薄薄的布料全靠兩根纖細的帶子牽住,那繩扣已經在剛剛的牽扯中岌岌可危,仿佛一扯就開,好似無言的邀請。
當系帶被輕輕一解,喬菲感覺身下一涼,睜開眼看到程家陽,他也是光溜溜的一絲不掛,又害羞地趕緊閉上了眼。空氣中情彌漫著欲的氣息,程家陽見喬菲已情至濃時,他也箭在弦上,便擠進喬菲的雙腿間,昂然龜首抵到了花溪前,上上下下地滑動,直欲往前送,橫衝直撞地做了好幾個挺身,卻怎麼也找不到入口。喬菲做好了深呼吸,卻只感覺到他那東西在她的身下打滑,不是沖到上面,就是滑到下麵,白白做了好幾次心理準備。這麼來了個好幾次之後,程家陽的額頭上冒出了一絲冷汗:這就尷尬了。
翻譯時遇到突發狀況怎麼辦?
冷靜!
保持清醒的頭腦才能準確地判斷形勢,必要時必須果斷放棄,讓plan B的後備軍頂上。
堂堂高翻院首席翻譯官,程主任什麼大場面沒見過,什麼樣的硬仗沒打過,什麼危機沒處理過,可是,現在有個p用
誰能告訴他,XXOO時遇到突發狀況怎麼辦?
冷靜?
做不到!現在他燥熱地快燃燒了,腦袋燒成一團漿糊,理智全都飛到九霄雲外去了。
放棄?
開什麼玩笑?頭可斷!血可流!男人的尊嚴不能丟!事關終身性福,第一次就萎了,下次,,,那就沒有下次了
程家陽只氣自己為什麼怎麼不提前多研究研究豬是怎麼跑的,現在丟臉如廝,他怎麼也不好意思告訴喬菲他找不到地兒,只好摸索著伏身低挺,卻幾次都蠻撞到了一塊硬骨上,騰疼地他嘶嘶抽氣。
被撞了幾下,喬菲也感覺到了程家陽的尷尬,她本來也不好意思開口,畢竟她也沒經驗,而且事關程家陽的尊嚴,她說什麼都不適合,只好害羞地閉著眼做小白兔狀。
喬菲這麼忍了一會兒,又忍了一會兒,然後又被這麼撞了幾次,實在忍不住了。
“你向下一點點,”
“嗯?”
“對,繼續,好了好了,停,往前,”
“往前?”
“對,就那,別動了,”
“這裏?”
“對”
“我進不去,”
“你斜一點,”
“好了,”
“繼續,”
“你疼嗎,菲菲?”
“還好,有點兒,等等等,啊!!好痛!”
猛地一下被穿透,喬菲疼的眼淚直接飆出來了,身下火辣辣地疼,讓喬菲想起了小時候不小心被剪刀剪掉一塊指甲肉,只是身下這疼比那時還疼好多倍,還是從身體最敏感之處傳來。程家陽只要稍微動一下,那鑽心之疼立刻放大了好幾倍,疼的喬菲直皺眉頭,隨著程家陽的動作,從剛剛摩擦之處溢出了絲絲潤潤的濕意,傳來了淡淡的血腥味,程家陽還想動一下試試,一動,喬菲就眼淚直流,他就再也不敢繼續了。
兩個人就這麼僵持著,喬菲怕疼,大氣也不敢喘一下,程家陽怕壓到喬菲,不得不用胳膊撐起上身。其實剛剛進入的那一瞬,酥麻的快意從尾椎骨一直炸到了頸椎,他酥得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強烈的快感讓他幾乎就想立刻抽動起來。但喬菲這麼叫疼,他就絲毫捨不得再動一分。程家陽的頭上生出了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地掉下來,砸在了喬菲的身上。
“菲菲”
他一張口,聲音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生生掩下了那份難耐的欲望:你忍一下,我出來。
接著,程家陽哄著喬菲放鬆,不住地吻著她繃緊的肩線,以極為緩慢的姿態抽了出去,剛拔出來,喬菲重重地呼出一口氣,才放鬆了一直繃緊的肌肉,梨花帶雨道:程家陽,你這個混蛋!
“是是是,我是混蛋,不哭了。”
喬菲又帶淚腔恨恨道:誰tm說初夜還能有快感的,那些小黃文一點都不靠譜!
“對,不靠譜!”
程家陽也抹了把汗,心裏認同道:誰tm說第一次就能長驅直入直搗黃龍一夜七次還能次次中靶的!見鬼了,高智商如他還不是得先摸著石頭過河?都說女人是男人的老師,程家陽這次不禁從打心底裏無比佩服起喬菲來,喬菲不僅當的了他的導師,還當的了他的司機!!
喬菲又叫道:打他們!
程家陽也附和道:對,打他們!
喬菲好像罵著罵著罵上了癮,眼淚一擦,扯著嗓子喊道:混蛋,程家陽是混蛋!
程家陽見喬菲總算止了淚,放下心來,也跟著她喊道:對,程家陽是混蛋!大混蛋!
怪不得人都說產婦生著生著喜歡罵人,喬菲感覺自己罵著罵著,好像就沒那麼疼了,罵了好一陣,罵累了,火辣辣的疼痛感開始褪去,流血的不適感也終於消失,除了下身還有一點酸痛,好像感覺還行。
罵也罵完了,喊也喊夠了,喬菲看著兩個人光溜溜的身體,終於拾起了點害羞,用被單把自己裹起來,起身去拿了睡衣,紅著臉洗澡去了。
程家陽聽著喬菲洗澡嘩嘩的水聲,無奈地看著自己還高聳的小程家陽,痛心疾首地給自己這次的表現打了個不及格分。他老老實實地換了床單被單,等喬菲出來了,麻溜地洗了個澡,一把躥進被窩裏,把喬菲抱了個滿懷。
“菲菲,其實我挺厲害的。”
“哦。”
“菲菲,你什麼意思?”
喬菲打了個哈欠,敷衍道:“哦,你挺厲害的。”
“你不相信我?”
“相信,相信。”喬菲又打了個哈欠,摸摸程家陽的頭:“這麼晚了,睡覺吧。”
“你還是不相信我,我真的是沒發揮好,今天天色有點晚,我早就說臥室的燈太暗了,咱們早該換了一個了,我覺得床有點矮,不太方便,咱們下次換個高點的床,不然換個床墊也行,這個太軟了,,菲菲,你還在聽嗎?”
喬菲
程家陽:。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