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枝甘露
宁永才
楚元年
楚元年一下课就去了学校对面的芋圆店,此时店里人还不多,宁永才在柜台前忙活着,看到他来了,惊讶了一瞬,然后朝后厨示意一下,楚元年却不去,径直走到宁永才旁边,眼睛湿漉漉的看着他,抿了一下嘴唇。
宁永才在切芒果,没有空闲的手,他用膝盖轻顶了一下楚元年的屁股,楚元年闷哼一声,眼里水光更盛,几乎要满溢出来。
趁客人正互相聊天,宁永才侧身在他耳边,低声问:
“这么急啊?”
楚元年也低声答,宁永才三两下就撩拨起他了,他声音压抑到颤抖。
“嗯……我后面有东西
宁永才低声笑了,洗了手,递给他他旁边闲置的围裙,道:
“去围上,你太明显了。到后厨帮帮忙,晚上再陪你。”
然后极熟练的在楚元年外套口袋里摸出了遥控器。
“这个放我这里。”
楚元年嗯了一下,把背包放到椅子上,挽袖子走进了后厨。
后厨还有一个来打工的学生,正在切芒果,常来的人就那么几位,他们彼此都熟悉,两人互相打招呼。
楚元年说了几句就不说话了,看起来在专心刷碗,其实原因是他下面太爽,再过一会儿就怕声音要走调。
他就知道宁永才不会轻松放过他,遥控器落在他手里就不会消停,体内的跳蛋时而轻轻震荡,柔和的抚慰着后穴的软肉,时而激烈的跳动,一下下击打着最敏感的那一点,最过分的是调成无序模式,让他分不清下一秒要面临着什么。跳蛋是静音的,又被放在体内,听不出什么,但他真恨不得能让水龙头的声音再大一点,能掩盖过他的呻吟声,让他好好叫出来发泄一下。
另一个打工的同学貌似发现了他的异常,关切的问了几句,楚元年不敢开口,他腿软得要倒在地上,只是咬着嘴唇摇头,最后歉意得把洗碗池推给同学,自己从后厨走出来了。
他在门口低声唤了一声店长,宁永才应声回头,就看见他的小朋友眼眶红红的,咬着嘴唇,一副被欺负得很惨的样子。
他心中泛起少量的快意。
但是他终究是放过楚元年了,让他上楼等着。
楚元年慢腾腾的去拿了自己的书包,又缓慢的走楼梯上了二楼。
楼梯陡,走上去也是一种折磨,每走一下内里的跳蛋就变换一次角度,带给他不同的刺激,他走到一半的时候就忍不住撑着墙,弓着腰缓了一会儿,然后又喘息着走完了剩下的台阶。
二楼空间很小,几乎像个阁楼,是做休息用的。有一张床,角落堆着几个箱子,棚顶有一盏暖黄色的灯,床边有一个小巧的台灯。
楚元年躺在床上,低低的呻吟起来,把裤子褪到腿根处,隔着内裤胡乱的揉着自己的阴茎,没宁永才的明确同意,他也不敢随意撸着射出来,但是摸一摸缓解一下还是可以的。稀薄的液体断断续续的从他的马眼里渗出来,打湿了一块内裤,而后穴处更狼狈,润滑液漏了很多,把后面都弄得粘粘凉凉的。
他感觉快感堆积得过多了,就停手忍耐一会儿,等到那一波浪潮要过去之后再自慰,他想留点体力和存货,等着晚上。
快期末了,他一直在复习,一星期都没来找宁永才,实在忍到坐立难安的地步了。今天在后面塞了一个跳蛋,勉强抚慰好饥渴的身体,下课了就赶过来找人了。
才六点,宁永才就闭店了。他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去楼上找他的小朋友了。
他上楼就看见窝在床上的楚元年。楚元年圆翘的屁股露在裤子外面,腿夹着被子,眼睛半阖,像是睡着了。
他走过去,还没叫人,楚元年便醒了。
宁永才去摸他湿热的脸,用食指揉红润的嘴唇,楚元年张嘴,把他的手指含进去舔弄。
他问:
“你不复习了?来找我。”
楚元年仍含着手指,含糊不清地答:
“好难受,没法复习了。”
宁永才笑了,把手指抽出来,去探楚元年的后穴,后穴也是软滑的,一下子就吸进去手指了。
他找到后穴的跳蛋,夹着那块震动的金属,反复按过前列腺,刺激得楚元年叫出声,扭着腰,前面的半勃肉棒硬得更厉害。
宁永才手上玩弄着,把楚元年弄得要流泪,又问:
“你刚刚射了吗?”
“没
“那今天呢,屁股里含着小玩具,很爽吧。”
“也没……我好难受。”
“没有?这一周呢,都没有?”
宁永才推开跳蛋,转而用手指狠压着那一块腺体,左右打滑,又用力往外扣一下,这是最刺激的玩法,楚元年受不了这个。
楚元年一下子高亢的叫出来,答不上话。
他答不上话,宁永才便更狠得玩弄他,直叫他想射,可是宁永才又有千百种方法让他想射又不能。他高翘的阴茎被上折在小腹上,并不能顺畅的射出来,后穴的快感又一波接一波,他被玩弄的双眼含泪,哀哀求饶。
宁永才去亲他眼角的泪珠,轻柔的问:
“你自己不玩玩吗,有自己射过吗。”
楚元年头脑昏沉,勉强答:
“没射过,啊、我没有
宁永才去亲了下他的嘴唇,满意道:
“真乖。”
他放开压着楚元年阴茎的手,转而揉下面的阴囊,里面鼓鼓的,证明楚元年所言非虚。
楚元年去抓身下的床单,然后又极难耐的去揉自己的乳尖,跨上下挺动,后穴都缩紧了,终于他畅快的射精了。
宁永才在他想射前就抓起一块枕巾,眼疾手快的罩住龟头,没让浊液射的到处都是。又体贴的没有抽出手指,而是按着楚元年喜欢的方式轻柔打转,给予他后续的抚慰。
楚元年从最初的恍惚里回神之后,只觉得全身像泡在温水里一样舒服,忍耐多时的饥渴被填满了一部分,另一部分他暂时没有去满足的欲望,现在只想躺在这里,享受高潮后的余韵。
宁永才看他眼神对焦之后,就要抽走手指,楚元年连忙夹紧后穴,不让他走。
“再一会儿,舒服。”
宁永才笑骂他。
“你只顾着自己舒服了?”
宁永才是把手抽出来了,顺便取出了里面的跳蛋,惹得楚元年又低声呻吟,转而把两个人的裤子都脱了,楚元年会意,爬起来,手搭在宁永才的大腿根上,眼睛渴望又怨他似的看他一眼,然后乖乖去舔那根硬起来的肉棒。
圆而亮的眼睛都未消退的泪光,眼眶又红红的,被这样瞥一下,宁永才觉心都泛酥起来。
楚元年舔得仔细,尤其照顾圆润的头部,含和吮吸交替进行,他手掌能感受到男人大腿的肌肉绷紧又放松,极其享受的样子。
宁永才一下下顺着楚元年的头发,软软滑滑的发丝沾着汗,但是不影响它优良的手感。他感觉差不多了,就捏捏年轻人的耳垂,让他起来。
楚元年伸手在床头的小盒子里找出润滑剂,又拿出一个套套,认真把它套在手里的肉棒上,又淋了一些润滑剂,然后攀着宁永才的肩膀,缓缓坐下去。
楚元年细细抽气,隔了一段时间不做,后面有点紧,他自发吞吐着适应,夹的男人头皮发麻,宁永才拍一下他的屁股,说:
“变紧了。”
楚元年喘着,嗯了一下。
宁永才托着他的腰,顶弄起来。
楚元年攀着男人的肩膀,低声呻吟,被操到爽处,间或吟哦一下。刚刚高潮一次,他没有那么急迫了,反而希望尽可能多的享受一会儿这种亲密的快感,他会躲开实在激烈的几下,怕自己很快又高潮了,但同时又很会取悦自己,总能找到他最想要的角度和力道。
宁永才看他坦荡追求快感的样子,心中涌动一种满足感。这样的男孩子是他一点点教出来的,从青涩到成熟,就像栽培果树。他亲吻楚元年的颈侧,注意着没有留下痕迹,却又有标记所有物的欲望,转而在肩膀与脖子的交界处吮吸出一块块红痕,这是领子可以遮住,但是不小心的话仍会露出来的地方。
他托着楚元年的后背,把怀中人放倒在床上。楚元年顺势用腿缠住他的腰,轻轻夹着蹭蹭,他们都熟悉彼此的身体了,这两下正撩在宁永才的痒处,他只觉腰眼一麻。他拍一下年轻人的大腿,让他不要乱蹭。
楚元年躺在深色的床单里,黑色的碎发散在脸颊两边,见自己撩拨有效,便露出不惹人讨厌的、得逞之后的坏笑来,然后又舔了一下嘴唇,眼里既赤裸的邀请,又有点难以消除的年轻的羞涩。
这真是个……
宁永才掐住他的腰,如他所愿的用力操弄起来
宁永才不常住店里,这里没有浴室。他去楼下的洗手间里取了两快湿毛巾用来收拾残局。
楚元年连着高潮两次,饱足之后就犯困,四肢也软绵绵的。他任由宁永才擦拭他的下体,配合的支开双腿。
宁永才擦完之后,便把裤子递给他。楚元年穿了裤子,但是没穿内裤,因为内裤上都是各种液体。
宁永才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对楚元年说:
“不到九点,你回宿舍吗?”
楚元年把一半脸埋在枕头里,说:
“不回,想在你这里待着。”
这句话很好的取悦了宁永才,他喜欢楚元年,又尤其喜欢他这样软和黏人的样子。但是他还是问道:
“你这几天不复习了?下周就考试了就一天,我明天没课。”楚元年说完,马上又说:“我想吃杨枝甘露。”
宁永才打了他屁股一下,说:“转移话题。”
然而还是下楼煮西米去了。
楚元年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也下楼去了。
他去后厨找人,宁永才正搅拌着一锅沸腾的西米,他悄悄过去,贴着宁永才,看了一会儿锅里的西米,又去看宁永才的侧脸。
宁永才看着锅,问:
“看我做什么?”
楚元年不答,只是笑,接着看他。
宁永才转头看他,又问了一遍。
楚元年答:
“你认真的时候很好看。”
想了想又补充。
“你刚刚特别认真。”
他把“刚刚”咬得很暧昧。
热水蒸腾起热气,宁永才搅拌一下西米,说:
“你还有闲心看我表情,看来是我不够努力。”
楚元年低声得说:
“我喜欢你高潮的表情,看起来很爽。”
他又凑上去,揽着宁永才的腰,两个人差不多高,他在男人耳边说:
“我想去你家洗澡,我里面还在淌水。”
宁永才身上热起来。这小孩越来越会撩,明明以前说一句想要都会脸红到脖子,现在已经能说出这种话了。
“你是想明天一天都躺在床上吗?”
楚元年在他颈窝里蹭蹭。
宁永才也去贴着他耳朵,说:
“不喂饱你,你就发浪。”
楚元年叼着他颈窝的肉又松开,说话间嘴唇摩擦在皮肤上。
“我不是发浪。”
“那你是什么。”
“就是,想你呗。”楚元年埋在他颈侧,深吸一口,小声重复,“想你,骨头都痒了。”
宁永才心里、胸腔里、四肢里都荡漾起难言的酥麻,他心里既有爱怜,又与之相伴而生一种快意。被人毫不保留的喜爱时所能体会到的快意。
他熄火,把锅浸在凉水里,揉了揉楚元年毛茸茸的脑袋,跟他说:
“去等着。”
楚元年亲了亲他的脸颊,等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