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霜现在想到沈清就尴尬,几天都不想要见沈清,没想到还未到傍晚,就又碰上了。
说来也是巧,她去院里的井打水,沈清恰好正与一床脏被子奋战,手足无措。
被子整团泡在水盆中,沈清埋头搓着,宽大的袖子也不知要束起来,潮湿一片地黏在身上,被水花打湿的衣襟,还隐约露出胸膛的形状。可见平时定是颐指气使的富贵气派,根本没自己做过这些事。
凌霜霜一见沈清抿起来的红唇跟皱起的眉,她就想到,他边喊她名字边弄脏床单时的潮红脸色。
“哼。”她心一慌,也不知自己干嘛转头就走,定是不想多看沈清这斯文败类污眼球。
“凌师弟?”沈清若有感应,猛然抬头,远远看见男装的她,眼睛一亮如见救星,几步追上来:”凌霜别走,妳来得正好,师兄正需要妳!有没有多的被子啊?给师兄换一套吧。”
袖子连纤细的手腕一起被攒住,腰似乎也被带了一下,凌霜霜才眨了个眼,就已经掉了方向,被沈清捉到井边,锢在怀里。
太近了,近得他上身的潮气全被体温蒸过来。
凌霜霜开口想骂人:”你干什么?放开我──哈──哈啾!”结果,凌霜霜被他身上的潮气冻得一颤,在湿答答的井边青苔上滑倒了。
沈清眼含笑意,真在她快滑倒时,飞快松手:“唉,好,我放。”
“你竟然放手!"眼看就要栽进那个泡着脏被子的水盆,凌霜霜又气又急又羞,双手乱抓,拽到了什么。
"啊!"
因为拽到东西,她在半空中方向略偏,万幸没有直接跌进水盆,但水盆终究被带翻了,沁冷井水泼向她的背,冻得凌霜霜下意识赶紧往下趴,就算趴在井苔上弄了一身泥苔,也总比被冷水泼到胸口更好些。
她今日偷懒没有认真裹胸,要是胸前湿透了,竟意外显出什么形状被沈清这厮发现,那可要糟。
"唔。"身下却并不是想象中的井苔,竟是一个又潮又热的柔韧胸膛,被她撞得轻声一哼。
沈清的调笑声,喷吐在她耳边:"小师弟真不讲理,怎么师兄拉妳也被骂,放手也被骂?现在好了,凌霜,师兄无辜被妳拉来做了肉垫,是不是又要骂师兄了?嗯?"
臭流氓!分明是你故意的!
凌霜霜美目喷火,却不敢大声说话,更不敢动,保持着紧贴在沈清身上的姿势,完全不敢动,脸上一吋一吋漫出羞红。
她的裹胸真的松开了,要是现在起身,这么近,沈清一定会看到的,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她无计可施,呼吸愈来愈急,更怕胸前自由了的峰峦被发现,只好更紧地贴在沈清胸口,掩耳盗铃地试图把那沟壑给压平。
凌霜霜光顾着自己急了,却没发现沈清的异样。
他胸膛的起伏更大了,手指成爪,难耐地绷紧陷入苔泥,浑身肌肉贲张,眼瞳染墨,晕成诱人的浓黑。
要克制,贴得这么近,不能起反应,倘是吓坏了她,便要前功尽弃。
但──
操!这么柔软多汁的丰润蜜桃就抵在他衣襟湿透的胸口,他怎么可能没发现!
他的傻师弟也不笨,知道此时不该扭动不能起身,偏偏她自作聪明,还在掩耳盗铃,拚命把柔软的桃ㄦ挤在他胸膛上,连顶端的两粒红樱,都紧紧顶着他。
沈清手指攒得更紧,喉结上下吞咽,如玉容颜上几乎挂不住泰然自若的笑。
"师弟,不想起来吗?"
沈清的声音低沉几分,本能的令凌霜霜感觉危险,可她是真不敢动,也不敢大声说话让胸膛震动,她委屈地抬头看沈清,细声说道:
"二师兄……我,我吓得腿软,动不了了,你抱我起来,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