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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與宋家是倞國兩大修仙世家,在凡塵裡也有些根基,與皇族、達官顯貴都有不錯的交情,也是倞城裡人人都想聯姻攀上的世家。然而外人不知的是修仙者有道須循,這兩家能在塵世打滾的,多半都只是些資質不足、無緣修道之徒。
終於,修道本家不願再與塵世牽扯不清已免過度汙染道心,只留下謄本修道法門供族中子弟作為進路,便瀟灑地分道揚鑣。
少了真仙庇護,兩大世家至少還不至於太愚蠢,有意識地收斂了鋒芒,低調地當個與世無爭、單純保衛皇室的存在。
時也命也,兩家先後出生在嫡系一脈的長子,都坐擁極上根骨。家主還是希望家裡四代之內有個穩妥的仙人相護,只好把資源努力堆疊在兩個孩子身上。
修道之路有人相伴是挺重要的,然而兩個孩子在斬塵緣的路上四袖齊斷,同時愛上了當朝睿鷹將軍的嫡子,這下可愁煞了家主。
傅雲鴻與宋諶兩人初識於入道之時,那時傅雲鴻剛滿五足歲,宋諶四歲半,兩人都被長輩保護得嚴嚴實實,勒令潛心修煉,生活什麼也不缺,也沒有自由可言。
突然被湊在一塊修行,對兩人而言都像是多了個空子可以鑽。
兩人都對這個學伴十分滿意,幾乎形影不離地處到了志學之時。
少年心性不知世道險惡,如此入世必生禍端,於是兩人被踢到學堂裡接觸當朝世家子弟。
睿鷹將軍柳令巍長年換防駐守邊疆,次子柳韞秀剛及冠便策馬挽弓、西向守關,唯獨長子柳衷靈是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文弱書生,就混在世家書院裡給小輩講學。
學堂裡清一色不及十歲的孩子,個頭不過傅雲鴻跟宋諶腰間高,兩人來此也是學人情不是做學問,多半時候還會襯著柳衷靈給孩子講學。
柳衷靈此人,長相隨母,毫無柳家將門威風凜凜的面相,更不是什麼潘安再世的絕色,然而此人溫吞中自有一股難以說清的氣韻,傅雲鴻跟宋諶還沒學會品評姑娘,先學會了龍陽之好,為柳衷靈兩人使盡渾身解數爭相攀比。
最後下場是柳衷靈辭去書院閒職避不見面,大將軍柳令巍風塵僕僕趕回,在傅、宋倆家門口跪下。
傅雲鴻與宋諶兩個逆子被拎回家中嚴加管束,自幼至今未有的衝突與分離,一段時間再相見,兩人竟然看了對眼,互相禍害了起來。
反正袖都斷了,放眼望去能與他倆歲數相當、共赴仙機的人,根本沒有,都是知根知底的人,不訂下來還等著別人插足麼?
於是兩人結為道侶,修行有成後離了家族主宅,在京外清平山上另外立了個道閣,多半時間雲遊四海,偶爾入世,三年轉瞬倒也輕鬆愉快。
唯一的不愉快大概是兩人都是好強之人,床地之事只能輪著快活。
倞皇都城內劇變起,柳家小將軍突然獲罪入獄,軍職家產被皇家隔三差五地削了個精光,柳令巍據說在回京的路上與皇軍起衝突、被當場格殺。
同時傅、宋兩家也遭遇到了莫大的刁難,在朝堂鬥爭中紛紛獲罪。
原來有一修道世家崛起、大力挺皇室表忠誠,要把幾乎沒有修道者的兩家打壓下去。
同時流言四起,人言當時即將成婚的柳衷靈天生體質特異,不論與男與女都是絕佳的雙修爐鼎。
柳衷靈的未婚妻母家攀上新崛起的修道世家,轉頭就把未來女婿的底賣了個乾淨。
原來已故的將軍一直努力想免去兒子踏入仙道,是因為柳家沒有根基,柳衷靈若要求仙訪道,勢必要依附他人,其體質更注定修行之路上多有不堪,尚且不如一世凡塵打滾。
孰知好不容易訂下一門親事,竟是送嫡子入火坑的源頭。
偏偏在此時,那對分明愛得如膠似漆的道侶趕回京中,硬是截下了柳衷靈,然後揚言傅宋二家不再庇護皇家,將鬥爭中殘存的族人、遭到牽連的百姓遷上清平山,自此陣法封山。
山下混亂一鍋粥,皇室很快傾覆,而陰謀取而代之的修仙世家干預氣運違反天道,頓遭到雷劫洗禮,毀了個十成十。
山上凡人種田養雞世外桃源,但與道閣中修行之人井水不犯河水,相望不相聞。
人們只能靠天馬行空的想像來猜測,那個被圈養起來的絕世爐鼎,與兩位仙君一同過著的是什麼樣的日子唷
柳衷靈從佈滿藥材的浴桶中起身時,整個人都在打顫。
陣法中的靈氣霸道而強硬地衝開他的筋脈,與家破人亡的情景相比,說不上多疼,但很輕易地奪走他所有的氣力。
他能感受到體內的道基「活」了起來,接下來由不得他,即便什麼都不做,身體也會不間斷地吸收靈氣。
這便是天生修道體質的雙面刃。道基一成後,便時時刻刻進境沒有阻礙,但連存在體內的修為靈力也至真至善,毫無自保之力可言。
浴桶外的屏風上搭著一件乾淨而單薄的中衣,他披上衣物,一陣鑽心刺骨的疼忽地湧上心口,使得他不由得彎下腰、扶著屏風好半晌,才緩過勁。
待他直起身,面前卻是個容顏清俊、面帶笑意的男子。
水色長衣墨大褂,玉冠藍穗帶,貴氣內斂,正是宋諶。
「衷靈哥哥。」
宋諶向來笑臉迎人,彷彿生而向陽、從未沾染陰霾,然而此時對方的手伸過來替他攏上衣帶,盛著笑意的眼底卻隱含些別的什麼。
仔細再看,其人的玉冠有那麼些許的「不正」,長髮也只是隨意束起,連開口都有幾分別樣意味在。
「這連月輾轉奔波,衷靈哥哥想必是不好受,我送你去偏殿歇著吧勞煩仙君。」
宋諶的手搭在他的臂膀上似要借他施力,被對方溫熱的掌觸碰的瞬間,柳衷靈忍不住一顫。
又聽見宋諶壓低聲音、笑道:「當年你分明是喚我小諶,如今怎麼成了『仙君』這麼生分?」
「仙凡有別,柳某更不願求仙訪道,故不便攀親帶故,還請仙君諒解。」
若說多年前他拒絕兩個少年拙劣而幼稚的求愛時,是有些好氣又好笑的,那麼此時面對已經長開了骨架、又望塵莫及的兩個仙君,便是忐忑且恐慌了。
雖然他內心很清楚自己身為爐鼎的價值,以及自己會被帶來道閣、而非與其他平民百姓一同安置的原因,他還是硬著頭皮,用最溫和的語氣、盡可能堅持己見。
他只是拿曾經相識時,傅雲鴻跟宋諶的人品、性格作為賭注,賭兩人再怎麼重視爐鼎,也不會強迫他就範。
「可是衷靈哥哥,馮家總有一日會破開清平山禁制,你若不習仙道,屆時不只是你,我與雲鴻、還有這避在清平山的男女老幼,怕是無一倖免。」
兩人拐過迴廊,柳衷靈赤裸的雙足踏在潔淨的木棧板上,因著心緒繁雜,竟是沒有注意到足下地面有些冰冷,一雙腳凍得毫無血色。
他聽得出出宋諶這話帶了些許矇坑拐騙的意味,卻不知道禁制之外天劫已然降下,馮家根本無人能與清平山相抗,於是長久以來的家學淵源在此時化為秤子的兩端,孰輕孰重擺盪不定,為難極了。
「馮家根基未及仙君,應當是不至於……呃
宋諶先他一步推開門,他卻在同時感受到體內一陣熱流下湧而雙腿一軟。
尚未跪倒在地,便被宋諶順手攬住、打橫抱起。
「宋仙君、您
凡人尚且容易中暗算,仙家手段更不會是此時的他能防備的,柳衷靈不知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差池,只能咬牙切齒地開口,又羞憤地止住話頭。
此處為道閣中最寬廣的廂房,自然不是宋諶所說的偏殿。無數紗帳半捲半垂放地繞著一張大床,上頭估計可以供五個成年男子躺上去歇息,且床榻本身似是玉石打磨的底,堅實無比,上頭鋪了層層被毯,感受不到一絲寒冷。
傅雲鴻正坐在床榻邊,習慣冷肅的面容此時沾染了些許緋色。
其人只虛披著中衣,胸膛的薄汗與一雙修長的腿一覽無疑,那烏玉似的眸子一抬眼,柳衷靈便熄了言語。
他尚且看不出仙家修行門道,但看得出傅雲鴻這模樣肯定是剛經歷過一場情事,頓時也就明白宋諶身上那股道不明的意味是什麼。
他倆是道侶,怎麼折騰都不為過,那自己又該是什麼?床第間取樂的死物?
「局勢緊迫,還望衷靈兄體諒。」
柳衷靈被平放在大床的中央。
中衣的衣帶很輕易便脫落了,他枕在傅雲鴻的懷裡,雙手皆被拽著不放──此時的他雖有感覺,但渾身無力、也無法開口組織一句完整的話語,更遑論掙開仙君的手。
宋諶分開他的雙足,修長優美的手指直探非禮之處,把玩物件似地掂了掂。
「衷靈哥哥的寶貝兒可生得真好看,紅艷艷地。」
「都道先天道體調和陰陽,我與鴻兒這處皆是平坦一片,衷靈哥哥卻多了一道縫兒。」
「道內如封石,並不如女子那般具生養之能,但……這其中妙處,可就是天下修士所覬覦、先天道體的『恩澤』了。」
宋諶的話一字字過他的耳,他聽明白了、羞憤欲死,同時傅雲鴻一手極為輕柔地在他耳際、臉頰上撫摸著,與其說是挑起情慾,更像表達珍重與愛惜。
「衷靈哥哥別惱了,以後小諶與鴻兒一起疼你,好不好
柳衷靈無法言語,體內反覆衝撞的熱意迎合宋諶慢條斯理地愛撫,沒一會兒他胯間那物便一顫一顫地挺了起來。
宋諶一手握他陽物套弄,一手沿著那肉縫來回壓按,按著按著,那縫兒開始蔓上一股溼意。
宋諶的指頭順著那一股溼意滑了進去。
狹小的肉縫未曾遭受過如此不堪的對待,不適應地感到悶疼,但那指還挺有耐心,在淺處一下退開一下劃著肉縫,循序漸進地越探越深,悶疼的感覺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痠脹,還有一點酥麻的癢意。
柳衷靈那物的頂端,也被弄得泛起了水光。
宋諶見狀俯下了身,一指還插在縫裡,以口含住柳衷靈那物,舌尖狠狠磨著頂端鈴口。
柳衷靈渾身一震,不受控地低喘了一聲,同時傅雲鴻松了手,雙手一改先前溫柔作風,捏住了他兩處乳尖。
「不
眼下分明是被侵犯著,兩人的動作卻讓他有種被討好、伺候的錯覺,柳衷靈無法掙扎反抗,更耐不住被這麼對待,很快就被弄得洩出陽精,全濺在宋諶口中。
而那狹窄的肉縫,此時堪堪能容第二指進入。
細嫩的穴肉隨著柳衷靈的胸膛起伏而微微張縮,彷彿吸吮般纏著宋諶的指尖,穴內清液更討好似地汩汩而出。
宋諶直起腰,對上柳衷靈羞憤又有些迷離的眼神,有一瞬間似乎有些出神。
床榻上有三個人,一時之間安靜得有些過份,襯得那兩指在穴中帶起的水聲更加清晰。
忽地傅雲鴻扣著柳衷靈的腰、將人微微向上一抬,渾身無力的柳衷靈重心不穩,只能軟綿綿地靠在宋諶肩上。
溼潤的狹縫進入第三指,同時柳衷靈的臀瓣被掰開來,最後方那個緊緊縮著的、在情事中唯一保持乾澀的穴口,被大力揉了開來。
「呃
兩股難以言喻的侵入感同時在身下,柳衷靈幾乎是嗚咽出聲。
入道之人能避五穀輪迴,那穴於他而言才剛失了凡俗用處,跟陰穴同樣柔軟細膩的皮肉不堪這般粗糙磨礪,光是被觸碰,都足以令人心生未知恐懼。
傅雲鴻借他流出來的淫水沾在指尖,探入同樣狹窄緊緻的穴內,卻不像宋諶那樣攪動不停。
那指的前端埋在穴裡不動,另一手托著柳衷靈的腿,又將人往上提了提。
宋諶抽出手指,取而代之的是跨堅硬挺的陽物,緩緩撐開了溼濘的肉縫。
「嗯
畢竟是初經人事,半點也受不了那陌生物件的進犯,柳衷靈哀鳴一聲,一串淚花自他眼角落了下來。
宋諶沒有急著抽動,抱住柳衷靈的身體後仰躺下,手還圈在背脊上來來回回安撫,傅雲鴻則抽出手指,緊緊捏著柳衷靈兩處臀肉,緩緩俯下身、以舌覆上那乾澀的穴口。
柳衷靈方才從身下的疼痛感中緩過來,按理而言後方是千不該萬不該起什麼感覺的。
但宋諶對他用的不知名手段中包含了催情,沒一會兒,他就開始感受到後方也染上了難以言喻的酥麻,被陽物插著的地方更是一點點熱了起來
沒一會兒,那絲絲縷縷磨人的小簇慾火,就成了席捲全身的災難。
柳衷靈喉嚨裡壓著一聲低微悶哼,被陽物填塞的通道裡湧起難以描述的癢意,使得他那穴肉不自主地收縮了一下。
同時宋諶感受到包裹著自己陽物的通道升溫,一波滑膩淫水自通道內裡澆下,引得他一挑眉,機不可聞地「唔」了一聲。
傅雲鴻的舌將窄小的花形穴口潤上一層水漬,這才停止了對那處的舔弄,他再次換回二指、沾了事先備在一旁的藥膏,送進柳衷靈體內。
那膏藥調製得滑而不膩,涼絲絲地,柳衷靈被刺激得雙腿一顫,窄小的臀上提些許,又因渾身無力而跌落,一起一落,使得體內那物隨之抽動了一下。
柳衷靈扣在宋諶肩上的五指忽而收緊,不自然的潮紅佈滿面頰。
「衷靈哥哥……可是想要了?」
宋諶語帶笑意,不甚明顯地與傅雲鴻交換了個眼神,傅雲鴻便抽出手指,順道捏了捏柳衷靈的臀肉。
倏地,另外一根物件便闖入那比肉縫更加窄小的通道前端。
一個穴裡如烈火燒燎,另一個卻是脹痛中混著一絲沁涼,那竄上來的詭異感覺又不得紓解。
初嚐雲雨如此不堪,柳衷靈雙眼瞪圓了一瞬,又是一串淚滾落溼潤的眼角。
傅雲鴻雙手緊扣著他的臀,那物在重重阻礙中每吋進些許,感覺都極為清晰,好不容易埋進去了一段,柳衷靈只覺的身下漲得幾乎要崩壞,即便身體使不上力,也微微地掙扎了起來。
他一動,連帶著被陰戶裡的肉刃磨了兩下,一陣酥麻快感順勢爬上脊梁,柳衷靈重喘一聲,連宋諶的肩頭都抓不住。
「小諶。」
傅雲鴻的聲音落在他身後,只聞宋諶答了一聲充滿笑意的「噯」,他的雙肩又被托起,整個人向後傾倒。
後方屬於傅雲鴻的那物深深頂入,而宋諶直起腰、抓著他的雙腿,就這麼動了起來。
「不……停下……啊──嗯!」
隱含情慾的哭腔衝破牙關,那處含著陽物好一陣子,此時已變得柔軟而溼滑無比,宋諶在他體內頂了幾下都刻意放輕了力道、也未嘗直搗深處,柳衷靈已經覺得無法承受情事滋味,渾身顫抖得像遭了天大的罪。
他方才發洩過的前端,就在這波胸湧情潮中微微抬頭,順著宋諶規律的進出而蹭在宋諶的腹部。
宋諶動得緩慢,確認柳衷靈能夠承受便一下下越發賣力,柳衷靈後方還含著傅雲鴻的前端,被宋諶的動作帶得那處也彷彿抽插了起來,穴口嫩肉本就緊緻且無比敏感,一吞一吐弄得柳衷靈一陣酥麻,傅雲鴻也有些難耐地在他耳邊悶哼了一聲。
接著宋諶一個直挺,往內重重一頂,使得柳衷靈一聲綿長的呻吟帶上些許媚態,同時傅雲鴻忍不住,緊扣著柳衷靈的腰,也往內頂了一下。
隨後,宋諶退,傅雲鴻就進,一前一後輪著在兩處穴內抽插,柳衷靈幾乎要瘋,臉上淚痕斑駁,身下水聲滋響,某一下宋諶與傅雲鴻同時頂入,一個直接頂到了陰戶盡頭,一個則碾壓著通道內的不堪之處。
那陰戶盡頭雖是死路,卻是一片極為敏感的細肉,柳衷靈渾身一僵,下身射出些許濁液、痙孿著絆住兩人的物件,竟是容不得陽物再退。
一連數十下緊密地顫動,吮得肆虐的兩物同時失守,直接繳了械。
宋諶有些失神地望著失去意識、徹底癱軟下去的柳衷靈,傅雲鴻倒是先反應過來,扶著柳衷靈的腰,幾乎是小心翼翼地退了出來。
宋諶方嘆道:「不愧是先天道體,自有乾坤,頭一回與你如此,都沒這般丟人。」
倆仙君的體力本就比柳衷靈好上太多,雖是被先天道體逼著上繳了一回陽精,這點小折騰還不至於讓兩人疲累,各自退出之後,傅雲鴻動了動手,一塊浸了水的布巾落在他手裡,而他仔細地擦拭起柳衷靈下體上穢亂的淫液。
宋諶則掏出兩只粗細不同的玉柱,輕而易舉地填入灌滿陽精的兩穴。
帶著兩人溫度的精液,在先天道體的穴內慢慢化開。
攏上中衣、繫好衣帶的同時,柳衷靈體內只於些許新泌出的潤液,為沁涼的玉勢一層層染上溫度
柳衷靈記得傅雲鴻與宋諶一同踏進書院的那日,正是枝頭新芽、春暖花開的好時節。
書院內的小世子們放開手腳撒歡,柳衷靈一手提一手拎,前頭還跑著一群,歡聲笑語不絕於耳,鬧騰也鬧騰得人氣十足。
宋諶先一步踏過書院門檻,側著臉與傅雲鴻低聲談話,柳衷靈只知道先後映入眼簾的兩張臉龐一熱一冷,但皆是俊逸出塵、世間難尋。
那時的宋諶雖已束髮,身高也同自己相去無幾,仍是有些孩提心性。
三不五時,就要弄一弄書院裡的世家子弟,回頭再弄一弄與他一道長大的傅雲鴻。
傅雲鴻看著沉著冷靜,但畢竟同樣閉門修行、不諳世道,兩個身板尚且單薄的半大少年郎,在柳衷靈這頭就是兩個需要分神照料的弟弟。
宋諶總是笑意盈盈,追在身後一聲聲喊著「衷靈哥哥」,對朝堂上、書頁裡的凡人俗事不恥下問。
傅雲鴻平常不愛說話,細微處總能細緻周到,有時一幫熊孩子竄上天,柳衷靈與宋諶一同壓解戰犯,完了一回首,傅雲鴻擺好了茶案,親手為他斟上一杯茶。
有時,借著兩人,他會想起已然在塞外守關的胞弟柳韞秀。
他因為先天道體與舞刀弄槍絕緣,但凡守著身下那一點隱密,他就只能羨慕柳韞秀挽大弓馳騁沙場。
也慶幸只要不修道,他便還是個七尺男兒,將來能有個結髮妻子,直至暮年膝下兒孫環繞。
宋諶與傅雲鴻突然開始引他注意討他歡心,他也當作小後輩的玩鬧,制止不成便主動退避,沒有半點放在心上,更不曾對兩人動過綺念。
後來宋諶與傅雲鴻結了道侶,他也只覺得兩人挺般配,仙家事就如浮光掠影,一會兒揭過。
他的世界驟變,並不是自清平山這一夜荒唐的雲雨開始,而是從他未過門的妻子母家投靠馮家那一日,他就沒有一天能安穩平靜地度過。
馮家攪弄風雲,柳韞秀無端獲罪壓解回京,柳令巍冤死沙場曝屍荒野,柳衷靈被層層看守起來,就等著馮家爬上頂端的那一日、要獻給馮家的大祖作為爐鼎享用。
他撐著一口氣,只盼能護下胞弟,更沒想過傅、宋兩家同遭打壓,那雲遊四海不見人影的年輕仙君竟會現身迴護。
他體內的道基築起,壽限不同凡人,然而放眼望去能接觸到的仙家不是馮家就是傅、宋兩家,長路漫漫,終有一日世界上便沒了親族。
光是這麼個念頭浮起,便教人恐懼起那漫長孤獨的道途。
「令兄先前遭逢變故,心緒大起大落,這幾日好不容易緩了些,柳小將軍且去瞧瞧他。」
「大恩不言謝,來日仙君若有吩咐,鄙人在所不辭。」
柳衷靈甦醒過來時,耳邊多了一個十分熟悉的聲音。
他躺在一處陳設簡潔的廂房,床頭點著宜人薰香,一方屏風隔在床邊,影影綽綽的光勾勒出躬身下拜的偉岸人影。
柳韞秀消瘦不少,一身粗白麻繞過屏風,頓時刺痛柳衷靈的眉眼哥!」
一見到自家兄長,柳韞秀眼眶立即紅了,而柳衷靈急忙起身的同時,卻感受到身下傳來一陣難以啟齒的異物感。
柳衷靈臉色一紅一白,向來好脾氣情緒穩定的人物何嘗有過這般神色?落在柳韞秀眼中,便是家人生離死別、心緒難平,於是嚎哭得更加起勁韞韞,此地非柳府,仔細別打擾了仙君。」
柳衷靈暗暗咬牙,所有未曾體驗過的大起大落,全給了屏風外翩然離去的宋仙君
柳韞秀到底是沙場上打滾的鐵血男兒,嚎了幾聲,眼淚也是無法輕易落下來的。
見了自家兄長,他的心緒也稍稍定下,簡單提了被押送回倞京路上的驚心動魄,三言兩語,突然就有些支支吾吾。
「哥,你還記得……前年離開倞京的……花老爺子麼。」
柳衷靈自然是關心弟弟的遭遇,但也實在是不能忽視私處含著異物的詭異感受,柳韞秀話鋒轉了,他卻憋著表情,好一會兒沒吭聲。
柳韞秀神情忐忑,但沒等自家哥哥給反應,立刻拉起柳衷靈的手,有些激動地道:「反正這一百年,咱是出不去這清平山界了。哥你別罵我啊,花老爺子被那馮家老賊暗算,若桃跟若李兩個姑娘家沒人護著,我
耳裡混了兩個姑娘芳名,柳衷靈陡然抬眼,柳韞秀一個拿不准,有些自暴自棄地抓了抓頭頂上的髮絲,接著就聽候發落似地跪了下來。
「我原先想著我娶若桃姑娘,若李姑娘還是要想辦法在這找個好人家的,哥……打小爹就耳提面命我倆要從一而終,可守在這一百年,世家也就這幾家……若桃姑娘懷了我們柳家的孩子,我勢必要娶她進門的,可她非要讓我連若李也娶了,哥
柳韞秀急匆匆,話語也有些亂套,柳衷靈好半晌才反應過來,自家弟弟紅鸞星動,一動還迎來了兩個佳人。
他從小到大受的是同樣的家訓,此時不可免俗地想起了自己才剛被迫與兩位仙君行了雲雨之事,霎時臉上又是一陣陰晴不定。
「哥……要不你娶了若李姑娘吧?你跟綄姐姐是無緣了,我
「韞韞,愚兄已入仙道,不能害了姑娘。」
聽聞這句話,柳韞秀愣了一下,有些落寞地低下了頭。
仙凡有別,他的兄長不能娶沒有仙緣的姑娘,而百年之後,他會化為一杯黃土,他的兄長仍是此時模樣。
直至升仙,抑或殞落。
「花家姑娘的事,再瞧瞧界裡有沒有適合的人家吧。若真沒有……為兄信你不會虧待了兩姑娘。」
柳衷靈想著,自己這模樣,要端著架子教訓弟弟,那是肯定沒有立場的。
他對傅雲鴻跟宋諶甚至沒有感情,奈何自身修為不如人,只能被逼著行不堪之事。
強做鎮定送走了柳韞秀之後,柳衷靈倚在門廊,雙腿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從偏側廂房走到門庭,其實也不過百來步,然而體內那物被帶得不斷向外滑出,他初時還仔細地夾著以免落在地上令人難堪,孰知那物似乎被施了什麼法術,竟在快落出之前自動復位,撞得他幾乎要站不住。
道閣立在清平山巔,與凡家落腳處有些許距離,凡人平時也不好輕易越界,柳韞秀雖是他的親弟弟,卻也不能免俗。
前路未卜,柳衷靈狠下心來、神色冷肅地囑咐自家弟弟無事勿擾,並允諾了擇期主婚。
門庭外千階石版砌得整整齊齊,更遠便是尋常山道。看不到柳韞秀的影子時,柳衷靈這才扶著廊柱,緩緩轉身、萬分狼狽地回了廂房。
好不容易踏進廂房,他立刻掩上門扉。
他一把解了腰帶,雙手去拔腿間那物,才剛揪出個頭、看清那物材質是個難得一見的紅玉,接著那物便自動往回一鑽,弄得柳衷靈背脊一陣麻。
法術不解,那物肯定是弄不出來,柳衷靈仍不死心,死馬當活馬醫地雙指併攏、朝那物灌了點他剛修出來的靈力,孰知上頭的法術不但沒有解開,居然將靈力吸收了去。
紅玉製成的陽物,自發地抽動了起來。
「不
柳衷靈繃緊了身體,溼滑的通道裡毫不滯澀、違背主人的意願起了感覺,他跌跌撞撞地繞過屏風、摔在床邊,雙手攀著床榻邊緣喘息不止,些許淫液在玉物抽插的過程中淌了出來、沾溼散亂的衣物。
玉物是死物,也橫豎搗不著那最深之處,恍惚間柳衷靈聽見房門吱呀一聲,隨後他便被一雙手攙了起來。
「衷靈,別著涼了。」
傅雲鴻的嗓音輕輕淡淡地,彷彿懷中抱著的不是個受慾火折磨不得紓解、無比淫靡又狼狽的人。
柳衷靈被壓在床榻上,傅雲鴻手指一點,那折騰得他幾乎要死去活來的玉勢被取出、隨意地扔在一旁。
下一秒,傅雲鴻那物闖進汁水淋漓的肉縫中,伴著柳衷靈破碎的呻吟聲,狠狠撞向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