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节那天月楼果然穿了段焉送的衣服,谦谦公子,澄蓝绦丝碧佩玉环,同色的发带将三千青丝束成未婚男子的发样,常年浓妆厚摸的脸颊如今洗净,只略施薄粉,藏在薄纱后,随着心上人的出现而渐渐染上双颊的红晕,是他此生用过最好的胭脂。
天公作美,下了好几天的雪竟放晴了,两人并肩走在小摊贩间,享受着这难得的闲适。风蓝也难得放了假,然而她自觉地把小姐要求自己去玩耍的提议抛在脑后,远远地跟着两人我们要趁着夜色到来之前,买到喜欢的花灯,然后去祈福…盼星桥,昭光河,你喜欢哪个?” 月楼是外乡人,段焉自觉地一路都在介绍此地花朝节的特色,因此地傍水,苏城历来有放河灯祈愿的习俗。
“唔…你喜欢哪个?”月楼小口地咬着段焉刚买来的糖葫芦,甜腻的味道蔓延在口腔,说出来的话语都带了一丝甜味。
因为人多,两个人靠得有点近,段焉动了动鼻子,在商场上摸爬滚打的她,这时却突然有点脸红,讷讷地一时间居然不知道怎么回答。
月楼看到段焉呆呆的样子,心中爱极,想起初次见面时她逗趣自己的模样,心里也难得起了几分童趣,“段老板貌似不喜欢甜食?” 虽然她从来都没说,但是她的婢女送来的糕点明显味道淡了许多。
段焉还有些晕晕乎乎,不知道月楼怎么突然扯到食物上,但她还是如实说了,“是不太喜欢,嗯…男孩子应该会比较喜欢吧。” 还加了一句牵强的解释。
其实她是因为过重味道的食物会加重体味,于“生存”不利,长期如此养成的习惯。只是今天很美,她不想想起那些事情。
“那…”月楼狡黠地眨眨眼,段焉便突然袖子一紧,眼前布下黑影,唇上传来了软软凉凉的触感,一点微微酸甜的果肉,自唇齿相交处哺来,不多,就一点点,带着主人的津液,冲淡了腻味,却不减一丝甜蜜。
“那现在?”月楼松开怀中的段焉,轻喘着贴着额头说道,因咬着山楂果,言语间不免有些含糊,更是多了一份旖旎。
段焉没想到月楼居然敢偷袭,她羞怒道,“你你你你…我” 只觉得自己可不能输,探头过去,咬住了月楼。
一颗山楂在两人口中来回争夺,难分胜负间不分你我。
“唔…”两人在转角处拥吻了半晌,月楼尴尬地起了反应,紧贴着他的段焉自然感觉到了,她的脸颊绯红,显然也动了情。
一只纤手自腰间舞蹈而下,隔着衣服抚上了月楼的炙热。
“别…”月楼急忙抓住了段焉的手,他半哄半求着道:“一会儿花灯…好看的花灯该没了。”
段三岁像没吃到糖的小孩,明明是他惹的火,段焉嘟起嘴,“那再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