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头段焉还在捣鼓那条虫子，月楼已然眼观鼻鼻观心地走在李府的小径上，前头小侍提起的灯笼在日暮中摇晃，一如他忐忑的心情。
经过了几个回廊，到了开阔之地，只见堂中坐着李大人和几位好友，她们有着中年女人常见的油光和肥腻，目光肆意地打量着月楼和后面的几个戏子。
戏班的来事递上戏本子给主子挑选，李大人接过，一眼没瞧便扔到了一旁，“十八郎”
“欸！”来事一愣，回神过来立马弯着腰，讪笑着应着，“点活，点活这可太棒了，是，是大人。”
月楼接到来事的要求，袖中五指握拳，指节直泛白，一双眸子瞪出了血痕。
黄腔滥调…十八郎。
待到次日段焉再见月楼时，发现他消瘦了几许，言辞间更是冷淡，似先前的友好都不复存在了。
“你”她有意询问他的身体，怎料月楼开声就是拒绝，“此间事了，段老板没有别的事的话就请回吧。”他顿了下，“我要练功了。”
段焉自觉有异，在戏班里探听了下，才知道月楼去过一趟李府。
“月楼哥哥是为了替我去的…”一个年纪不大的小青衣揪着帕子，低声在戏班驻扎地的角落和段焉说，“班主说，等不到新戏上来了，再不演出的话就没米开灶了，于是…于是让我们这些小的唱些‘雅俗共赏’的小曲目，哪知道…李大人看过几场，就点名要我过去。”男孩的脸上愤愤然，淬了一口，转而脸色又凄凄，“月楼哥哥说我年纪尚小，应付不来这些场合，便由他替我去… 段姐姐，虽然我年纪小，但是这些下九流的地方什么没见过，你说，你说李大人是不是…是不是对月楼哥哥…”
“小青！” 转角处突然传来一声轻呵，原是月楼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他面带愠色，更显苍白。
段焉现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安抚性地和小青说，“你先回去吧，没什么事的，别想太多。”流言往往比真相更荒谬，她并不希望小青这里影响了月楼的名声。
小青点点头，段老板是生意场上的人，自然这方面应是懂得多，他低声给月楼道了声好，便绕到后房去了。
“段老板故事听够了吗？” 段焉将目光投在月楼身上的时候，耳边便传来他隐忍颤抖的声音。
心中低叹一声，因为一些原因，她对月楼总抱有一种愧疚而矛盾的心里，“李府那边，我来解决，你注意身子。”就算是一些补偿。
“你！”月楼闻言睁大了美目，没有奚落没有探寻。看段焉转身要走，他竟有些情难自已地拽住了她的袖子，只碰了一下便如触火般松开。“她没碰我…她…那晚出了点事，那些畜生…那些…”
月楼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哭过了，大概从师父走后便再也没有了。
而段焉，在那片薄唇贴上来的时候，当机的脑袋突然蹦出了一个念头
纵眸子千万，留下来的眼泪，都是一个味道的啊—————
亲都亲了，下一章可以吃荤了
真的是控制不住自己写剧情，谢谢收藏和留言的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