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过身,默默把褪到半截的衬衫重新穿好。
两个人很久都没有说话。
夏璩等心情平复下来,立刻想着该怎么把这个危险的不速之客赶走。
甩了她还恬不知耻的回来找她打分手炮的渣男。
她什么时候给了他这种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错觉。
在两人交往的那几年里,无论经济条件还是年龄甚至包括颜值上她都是牢牢占据上风的好吗!
“夏璩
小王八蛋哑声唤她。
夏璩没有理他,感觉喉咙有点干,她目不斜视的径直走到冰箱前,想开罐饮料,一打开柜门一股说不香也说不上臭的味道扑面而来。
她想起陆洲垣很讨厌榴莲的味道,讨厌到会在她享受榴莲甜美滋味时躲进卧室,讨厌到拒绝她用吃过的榴莲的嘴亲他,讨厌到被强吻时会面露挣扎生理性的作呕。
夏璩果断从冰箱里拿出了昨天买的榴莲,想把外面那层刺猬壳给剥了,结果费了半天劲竟然掰不开。
一定是那个店家口没开好……
小王八蛋一声不吭地走到餐台边,很轻松很随意的...就把果壳一分为二了。
哦。
夏璩讪讪的。
不过陆洲垣什么时候敢碰榴莲了,以前见了这东西他就跟网上那些被黄瓜吓得一蹦三尺高的猫一样。
果然,陆洲垣皱着眉匆匆走到卫生间去洗手了。
而且洗了很多遍。
夏璩一手拿着一瓣榴莲肉,特意跑到小王八蛋跟前惬意的吃着。
小王八蛋擦干手面无表情的睨着她,看的她都有点心虚了,觉得自己像用恶作剧来吓唬小朋友的怪阿姨……
他抽了两张面纸擦拭她的嘴角,一边擦一边低低的说:“你真的这么讨厌我?”
陆洲垣怎么好意思用这种弃妇似得口吻。
明明当时翻脸无情的人是他啊。
“是不是只要我吃下去,你就能原谅我。”
哼哼!
“做梦”两个字还来得及没说出口,陆洲垣赴死一般低头咬了一口她手里的榴莲肉,然后勒紧她的腰吻了上来。她能感觉到他的面部肌肉在轻微抽搐,但还是激烈的纠缠着她的唇舌,口感绵密的果肉在齿间化开,一呼一吸间全是榴莲的味道。
小王八蛋的手在发颤,夏璩几乎以为他会忍不住推开自己。
亲完他还皱着眉呢喃了一句,“好臭啊你找死吗?”
“我说的是榴莲。”小王八蛋笑了,“我的夏璩的嘴巴当然是香香软软的无耻。
“回味无穷。”
“闭嘴。”
“刚刚你忍不住回应我了。”
“别瞎说,我没有。”
“看。我嘴唇都被你吸肿了。”他用手指点了点色泽红润的唇瓣。
“你上火了,喝罐王老吉吧。”
“夏璩。”他像是被她打败了,无奈的笑了笑,“你再忍一段时间,不要背着我胡乱勾搭小哥哥,也不许调戏比你年纪小的男孩子。等我把事情解决了,我们像从前一样好好过日子,我可以实现四年前对你的承诺。”
四年前的承诺?
哦,结婚吗。
“你要解决什么事情?”她大胆假设,“你在外面搞大了某个富家女的肚子,她叫你拿两百万给我当分手费?”
夏璩被自己冰雪聪明的大脑瓜镇住了。
嗨呀,这样就能解释他怎么突然间有了那么一大笔钱。
陆洲垣脸色难看,“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
她别过脸。
“你不要胡思乱想,我没有出轨过。”
“算了,我不在乎。我累了,要睡了。”她委婉的说:“你滚吧。”
小王八蛋握紧了拳头,他垂下眼帘,近乎哀求的语气:“让我在客厅睡一夜行不行?我保证规规矩矩的,不会动你一根毫毛。”
“没有商量的余地。”
“你不相信我?”
“我对自己的魅力有信心你怎么样才肯收留我?”
“亲亲,这边建议您自宫呢
小王八蛋没有呆到第二天。
夏璩醒来的时候人躺在沙发上,身上盖了条厚实的毯子。
陆洲垣到后半夜就老实了,一言不发的坐在她对面,神色有些阴郁。
人反正也轰不走,她只能赌气似得跟他那么耗着。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他应该还没有发现自己的东西都被她送人了。
夏璩在车座夹缝里找到林晋的钱夹,给他拨了个电话。
林晋应该在户外,那边风声很大,“抱歉我不在家,在艾力风俱乐部。刚好离你家不远,你方便送过来吗?”
夏璩愣了愣,“可以。”
也就十来分钟车程,送就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