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夷吾沉沉睡去时,凝脂悄无声息地睁眼,自己鬓发散乱在光裸的身体上,忽的觉得有些不知所措。
但此刻她没时间穿衣,她没忘记她想做的事情。
凝脂从夷吾怀里缓缓悄声挣脱,伸手在床下夷吾褪下的衣裤里摸索一阵,果然探到他随身携带的文书。
那是指控她姐姐的证据。她不可能让姐姐有危险。
她点亮了微弱的烛火,然后把这一纸文书烧了,见上面姐姐和大戎狐姬通信的文字随着火光渐渐变成灰烬。
做完这一切,凝脂静默了一会儿,低着头看向地面上月光投下深深浅浅的阴影,嘲讽地叹了一口气。
忽然身后传来一句“小贱婢呢”她吓了一跳,手里的文书还差一点没有烧完,身后的一双手将床边的她猛地扯回去!重新入了他的怀,原本被清晨冷意吹得有些发凉的身子重新贴上他温热的身体,凝脂害怕地回身一望,所幸夷吾原来在梦中忽然摸不到怀里的身子,于是急眼了,梦呓着低声叫唤“还敢逃……”,一边把抓回来的身子死死抱住,再不松手。
凝脂在转眼看向烛台,此时烛台已经烧完所有。她才安下心,原本就被人折腾受惊了整整一夜,此时困意席卷上来,她在他怀里又被紧箍得也不敢再动,沉沉睡去。
天光破晓之时,窗户外边有鸟儿清脆的啼鸣,好闻的花香伴随着风声吹了进来,凉凉的。
夷吾醒了。却只觉得有些头疼。
宿醉一晚,他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但是总觉得不会是什么平静的事情。茫然睁开了眼睛的夷吾,在看到怀里赤裸睡着的凝脂时,他内心一阵电闪雷鸣!
昨晚他们
夷吾看了眼地上的衣服,甚至床单上还有一抹醒目的殷红颜色,终于确定这就是已经发生的事实了。
昨晚那不是梦啊!!
细细回想,昨晚他喝了她的酒,然后便沉沉睡去,梦里全是她。算来自己怎么会这样,还是因为喝了她的酒!
他有些愣,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然而想通了这些关节,心底却是一阵猛烈的欢喜。
连带着他的脸上也浮现了甜甜的笑容,一时像是发现了糖果的小孩子,很是开心。
此前他对她的暗恋,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真是可笑可悲,打算将这份无望的喜欢隐瞒到地老天荒,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会等到这么一天,暗恋的人对自己下春药?
直到现在,他都不相信,可是眼前睡得迷迷糊糊的凝脂,真实绵软的身子被他握在怀里,白腻的鼻子吐出均匀的呼吸,睡得好香。
纵然下一刻万劫不复,可这一刻,她是属于他的。
“小贱婢,还给我下药,”轻轻说完这句话之后,夷吾嘴角的笑意再也掩饰不住,“只要你愿意,儿臣愿意服侍你一辈子。”
夷吾揉了揉眼睛,又看到床上的殷红,忽然想起来以前的事情。凝脂成为君父的次妃后,一直对他嚣张跋扈。那时候惩罚他去洗她的衣服。他一个皇子做这个事情,极其不情不愿的,但是迫于凝脂仗着姐姐盛宠,小人得志,他没办法。
但此刻夷吾只觉得无限美好,他轻轻抱起凝脂,趁着清晨寝宫无人,把床单换下来拿去外边,心甘情愿地给她细细地洗得干干净净的。
毕竟也是他捅的,不然,被宫人们发现可不好。
凝脂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是空无一人,她撑着有些酸痛的身子坐起来,似乎听到夷吾的声音,她疑惑地抬起头。
夷吾醒了?凝脂一顿惊慌,然后抬眼却看到在她院子挂床单晒着的夷吾。凝脂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的背影,这混蛋去了一趟屈地,真的变了不少。
这是自然,屈地条件艰苦,他虽然身为皇子,但在那荒凉的土地上也是和士兵同吃同睡,忍受了她给他“赐予”的艰辛才能回来的。就为了回来和她争一口气。
见凝脂也醒了,夷吾回头瞧过来,此时醒过来坐起来的她,身上还未褪去潮红,没衣物遮挡的身子上只有被子隐隐遮住小腹及下面,上身露出一双小巧粉圆的嫩乳,就这样措不及防地在他面前显露出来,通身散发诱惑气息,凝脂姣好的面容上一双明眸透出茫然的水雾,低头婉转地抬眸看了夷吾一眼,只把夷吾原本淡下去的欲望,陡然又在心里强烈地勾起来。
夷吾喉结一动,凝脂见他的目光肆无忌惮地看向自己,急忙反应过来,揽起被子遮住胸前春光。
可旋即,夷吾几乎是夺手将被子掀开,抓住凝脂羞愤欲挡住自己的双手锁在她身后,逼凝脂把一对雪白的椒乳肆意置于自己眼前,放肆地欣赏了个够。“你变态……”凝脂争不过夷吾,脸上越发滚烫,只能嘴上不饶人。“我变态,也不知道是谁给我下的药,引诱我这样?”夷吾得意回了一句嘴,凝脂顿时就没声了,夷吾不舍,又伸手抚摸了片刻,但终究害怕被人撞见,收了手,从床下捡起衣服还给凝脂,让凝脂收拾好。
凝脂穿好衣服往外边看了看,看见阳光下收拾酒桌子的夷吾,见她出来,夷吾淡淡笑了笑,忍不住又搂了她的腰。
“夷吾你放开我……”凝脂气恼,却又睁不开,心想给男人上手了一次,难道以后这男人便认定欺负她了?
然而夷吾从怀里拿出来一块玉佩,那玉佩通体澄白,纹理细腻,是块上等的羊脂白玉。
他把这玉佩递到她手里。“送你了。”
凝脂看了看手里的东西,抬眸看他,一怔。“什么?送我做什么?”
夷吾忽然想起来什么,有些着急地对她道:“你被我破了处子之身,别再去给君父侍寝了。不然君父发现了,你怎么办?”
“拿着,这玉佩是一对玉佩中的其中一枚,另一枚在我手里。我会对你负责的。”
凝脂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不过是不小心被他占便宜睡了一次,怎么了,这……算是在确定心意了吗?
夷吾以为她是犹豫了,有些失望。“算我求你了,好不好,为了我也为了你,我……”夷吾急了,又道,“我这次从屈地回来,没带什么特别贵重的东西,虽然这玉佩小时候你也熟悉……但是我现在身上最值钱便只有它了,作为定情之物也不算委屈凝脂越看越觉得熟悉,忽然发现这不是小时候还身为宫女时,他诬陷她偷东西,害得她被他打屁股的那副玉佩吗!“混蛋